22、番外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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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河怪是应渭河而生，它的心血与河水一脉相连，这次它因为失妻之痛，产生的怨念影响了水源，想治好凡人的病容易，但要抚平河怪的伤痛，难！
连大夫都看不了的病，这两名外地来的女子声称自己能医得好，乡官里正也是没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将镇上所有得病的患者集中到一处。
小半天的时间，所有的老少患者气色好了许多，孩子们能蹦能跳，能跑能叫，欢欢喜喜的喊爹喊娘。
“神医再世！”
“医赛华佗！”
这是镇上百姓说得最多的两句话，每个人脸上的沉郁一扫而光，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里正更别提有多高兴，毕竟这是他管辖下的镇子，要是事情还得不到控制，他怎么跟县官交代！
“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你们就是我们烟雨镇的再生父母啊！”里正向着她们拱手道。
“客套的话就不必多言了，我问你一年前，烟雨镇上逮到一只妖怪，并请了天师把它收了是不是？”崖乐说。
里正稍有一愣，此女子的神采让他这当官的都无法直视，自觉的低头说：“没错，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妖怪想出来害人，幸得及时把它抓住。”这件事传遍了乡里，也没什么好隐瞒。
“你可亲眼看见它害人？”
“这......倒是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怎知它想要害人？”
里正一怔，不是因为及时阻止了吗？
崖乐叹息一声，“罢了，现在说来都太迟了！此次镇上的病祸，全因你们对河妖动了私刑而起，若今后再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也不知那里正有没有听进去，连声道是，又诚恳地说：“姑娘是我们烟雨镇的救命恩人，我们可得要好好款待两位姑娘，请您赏个脸！”
崖乐淡道:“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处理，耽误不得。”
里正见崖乐对父老乡亲的热情表现淡淡，又观二人美不可方物，气质不俗，定是不同凡响之人，他们这个小小的镇子又怎留得住，便再三好言相谢，不舍地送走她们。
“哎呀，这多俊的姑娘，要是能留下来作咱镇上的媳妇，该多好！”
“李大嫂，瞧你说的这话，人家是金凤凰不是小麻雀，怎么会留在你家给你崽下蛋？”陈娘子的话儿有几分尖酸刻薄。
“哟，陈...”
“好了！好了！都莫说了。”里正板起脸，肃然道:“那是我们镇上的贵人，是你们能胡扯的吗？都给我消停点，该回家的回家，该干活的干活去。”
一群长舌妇纷纷散去。
崖乐所要办的事情自然是度化河怪，处在人与妖两难之间她颇有感慨：“在上古时代，人与妖相处安然，也不乏人妖相恋的例子，如今人又为何容不了妖了呢？！”
夜叉淡然说：“人只有百年甚至几十年的寿命，而妖命活千年妖力高深，两者之间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凡人与妖渐渐互不往来，你低估了人类对异族力量和对死亡的恐惧。”
崖乐忽然停下了脚步，神色怔了片刻，抬眸看向走前了两步的夜叉，目光却落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再也没有往上移半分。
“这些年来，我在人间所见所闻尚不能解我心中的疑惑。你说，凡人是长生不老的好，还是仅此百年的好？”
这个问题，夜叉是最适合回答了。
夜叉的神色微凝，眼帘垂下，想了半晌才道：“长生不老是一个人的永生，她身边的人早已逝世，这样的活法何尝不是一种残酷！”
崖乐点点头，随后没有说话，神情间像在思索。
待她们来到渭河桥上，崖乐正要施法结界，夜叉却道：“你今天为帮人治病已是很累了，让我来吧。”
夜叉话完，扬手开始布结界。
崖乐心里感到微暖，轻轻地一笑。
这时，河面涌起了浪潮，河怪浮出水面，它垂下头道：“上神！”
比起上次见河怪，今次它的身子没那么黑了，却像水糊的半透明状，河怪的力量也更加的虚弱，只怕是大限即将来临！
崖乐将事情结果道来，又说：“河妖已死，这事无论是谁的过错，再追究下去河妖也不可能死而复生。而你也害了镇上数条无辜之人的性命，就此结束吧！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河怪幽幽叹息，容貌已现天人五衰之相，比之丑陋更加难看，“回上神，小怪打前从未害过人，这次害了无辜人性命亦非我本意。我本还有五百年的寿命，奈何即将遭到天谴，化为虚无，这人世间的恩恩怨怨也就了了吧！”
“小怪自知罪孽深重，多谢上神为我化解罪业！”河怪又深深地向桥上一拜。
天人五衰，是神佛人鬼妖都不能逃脱的天劫，便是这一世的终结，此后是化为灰烬，还是重生从头开始，无从得知。
在世间和异域上，能逃脱此天劫的只有人界的长生不老者和魔道的阿修罗王，因为此二类，本质上都已改变和突破了原来的命格。
渭河的上空破开了云层，射下了一道极光打在河怪的身上，如遭天雷劈下，河怪惨叫了数声后，身体破碎，化为无数的星星点点，落在河面上，随河水漂泊而去！
夜叉瞥眼瞧去崖乐，见她仍低头望着河面，她墨色长发飘飞，被风儿吹得有几缕散在额际，那神情颇伤感。
“你看这河水。”崖乐霍然说。
夜叉低头瞧去，原清澈的渭河在一瞬之间变成了黑水，河面上漂浮着无数死鱼死虾。
崖乐微微叹口气，“河怪是应渭河而生，可以说是渭河的保护神，如今河怪去了渭河也就到头了！”
夜叉道：“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崖乐闻言偏头看着夜叉，只见她面无表情，夜叉没有因此而感到半分的伤感。
倒是自己多愁善感了！
就在这个时候，桥头的两边忽然响起了悉悉索索衣衫摆动的声响，传来了一声大喝：“妖女正在作法要乱我们烟雨镇，大家都不可放过她！”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番外2.4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