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体炼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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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在瓦莲京娜的家里暂且住下了。
这个女骑士长除了过于“热心助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正直善良、待人真诚、温和礼貌，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作息规律得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怎么会有人天天坚持九点钟入睡四点钟起床！早起后不仅围绕着瓦特阿尔锻炼了四圈，还去打扫了骑士团的办公室！
就算到了游戏世界仍然坚持天天熬夜的乔乔是无法理解的。
是的，就算这个世界没有信号、没有网络，手机里只有《异世绮谭》跟支付宝两个app，我也能熬下去！
乔乔窝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虫，打开手机屏幕津津有味地逛起刚刚刷新的商店。
哦哦哦哦！居然刷出了手链！买！
竟然还是加攻击力的，简直血赚！
再来看看道具区……
[狂渊怒吼]
[备注：使用后，您的声音会增加“狂渊”buff，仿佛地狱万鬼齐鸣，能够击碎一切结界。一次性消耗品。]
[售价：399晶石]
简直就是为攻塔量身打造的道具嘛，399晶石四舍五入就是白送，不买还算是魔王么？！买！
哎呀，晶石不够了。
乔乔动作熟练地又氪了一个648晶石礼包。
就在乔乔对着刚刚刷新的商店挑挑拣拣的时候，房间外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响传到了她的耳中——瓦莲京娜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她的动作已经很轻了，甚至不会惊动到一只在领地巡视的警惕的猫咪，但是恶魔的感官比人类敏锐十几倍，乔乔能注意到任何她想注意的事情。
现在是凌晨一点，在这个晚上几乎没有任何娱乐项目的世界，就算暂时解除了宵禁，人们也早早地回了家睡觉。自从乔乔来到这里之后，就发现瓦莲京娜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出去一趟，尽管对方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还是被乔乔注意到了。
乔乔从暖烘烘的被窝里钻出来，冒出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她把手机藏在枕头下面，想了一会儿，呼唤道：“贝露。”
话音刚落，贝露赛布布的半截身体就从光秃秃的墙壁中探了出来，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幽灵，并非是一只恶魔。
贝露赛布布从墙壁中钻出，走到乔乔的身边，既然瓦莲京娜不在，他也不需要做出伪装——贝露赛布布露出了那双红石榴似的眼睛，这双眼睛在深幽的黑夜中仿佛散发着森然的光。
乔乔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着一身瓦莲京娜送给她的素白睡衣，上面也缀着许多小碎花。乔乔并不觉得穿成这副适合在家里泡面的模样会见部下有什么不妥，她甚至还想拉着贝露赛布布到床上一起坐着，毕竟被窝外面太冷了。但这个提议被贝露赛布布婉拒了。
“贝露，我让你去探听的事情有消息了么？”乔乔问。
贝露赛布布伸出手，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乔乔——这正是前几天乔乔给那个炼金店老板的东西，一些头发跟皮肤碎片。暴动之后，那家店就关门了，瓦莲京娜时刻关心着乔乔的动向，乔乔不想让自己的行动令瓦莲京娜生疑，只要把联系老板的事情交给了贝露赛布布。
“正如我们所料，这的的确确是炼金术的产物，”贝露赛布布说，“并且是最高级的三种炼金技术之一，人体炼造。世界上洞悉这项炼金技术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炼金大师迪伦，不过由于他一直暗中支持者混血种叛军的行动，十年前就被处死了。”
“另一个则是他的徒弟格雷赫巴特，他的徒弟比较聪明，出生之后就没有踏出高塔一步。”
“且不说格雷赫巴特的作品是否会流出高塔之外，”贝露赛布布扫了那些头发跟皮肤碎片一眼，满不在乎地说，“这样粗制滥造的失败品不可能出自他手。”
噫，那就应该是尤金总督做出来的了。
“这些是失败品么？”乔乔将那一小撮白色的头发举起来，细细地看了两眼，头发的颜色干净又纯粹，在窗外月色的映照下仿佛发着莹白的润光。
“是的，”贝露赛布布不大懂炼金术的事情，只好将老板的原话一一转告，“炼金术的奥义就是各种材料的组合与炼制，想要炼造人体，原料当然是要取自活人。除此之外，人体炼造对炼金术师精神力跟魔力的要求十分苛刻，这样强度的炼造，只有高阶恶魔能够负担。”
“那这上面的戒律能够分析出来么？”
“这上面的戒律很特别，普通的炼金术师无法分析出来，但能够确定一共有三条戒律。”
贝露赛布布犹豫了一下，石榴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声音低沉道：“那个混血种说，若是陛下想要知道这三条戒律，需要用等价的信息进行交换。”
贝露赛布布口中的混血种，指的自然是那个老板。
“……这样啊。”乔乔略有所思道。
“陛下，”贝露赛布布眼中流露出对那狂妄之人的不满，由于混血种身上残存着恶魔的血脉，恶魔对他们的态度比对人类要稍好一些，但这并不代表着贝露赛布布会给他好脸色看，“依我之见，不如直接命令他说出来。”
“可这样的话，我们会失去一位朋友的，贝露。”
“魔王不需要朋友，”贝露赛布布强调道，“魔王需要的是臣服。”
乔乔：“……”
傻孩子，所以魔族现在才孤军奋战、孤立无援啊。
按照那个第四任魔王“我今天心情不错就随便挑个人杀了吧”的德行，得到了也并非臣服，只不过隐忍跟恐惧罢了。魔族这种“强者为所欲为”的观念真的要不得，谁能保证一直是强者呢？
“好吧，”想是这么想，乔乔嘴上还是说，“我会考虑的。”
“那么现在，贝露，去看看瓦莲京娜去了哪里，”乔乔嘱咐他，“小心一点，注意安全，不要被她发现了。”
贝露赛布布点了点头，乖巧地说：“好的，陛下。”
说完之后，贝露赛布布就拉开窗户，从那里跳了下去。
约莫半个钟头之后，贝露赛布布又重新出现在了窗口。他的身体漂浮了起来，胳膊枕在窗沿上，双手捧着柔嫩的脸颊，回报道：“陛下，瓦莲京娜去了一个叫不死鸟工会的地方。”
乔乔立刻就懂了。
游戏剧情中，瓦莲京娜一直对尤金总督心怀警惕，不过介于身份特殊不能直接调查，只能寄托于第三方的佣兵工会——骑士小姐姐你攒工资不容易的吧，拿去悬赏真的不会心痛么？未免太尽职尽责了吧？
打听到足够多的情报之后，乔乔终于有了点困意，她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床上的空位，说道：“距她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要先休息一下么，贝露？”
“不用了，陛下，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哦，对了，我之前给你的零花钱还够用么？会不会不够买吃的呀？”
“不，已经足够了，陛下。”
“哦哦哦，那就好，没钱了跟我说哦，不要饿着自己了。”就算是饿了也请千万不要吃掉人类。
贝露赛布布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就像今晚的月亮：“好的，陛下。”
“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贝露。”
“……”
一阵微风吹进窗户。贝露赛布布仿佛是被这阵微风催促着，身体漂浮着来到乔乔的身边，然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脑袋凑了过去，亲了一下乔乔白皙光滑的额头，说道：“晚安，陛下。”
他眨了眨眼睛，说完之后，贝露赛布布就迅速地钻进墙壁里消失了。
乔乔：“……”
乔乔身体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没有出油后才彻底松下一口气，重新躺回了被窝里。
第二天，乔乔就去了人才市场，并在那里见到了前来挑选仆人的总督管家。
“夫人只喜欢你这样黑头发跟黑眼睛的年轻女孩。”看见乔乔时，管家眼前一亮，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并且希望乔乔今天就能收拾好东西去总督府邸。
乔乔回来就把自己找到了一份总督府邸工作的消息告诉给了瓦莲京娜。
“不行！绝对不行！”瓦莲京娜的反应果然非常激烈，“那个地方很……很辛苦，不太适合你。乔乔，我会帮你找一份适合的工作的，马上回绝他。”
“咦？只是当侍女而已，还好吧，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而且薪水很丰厚。”
“你要服侍的那个夫人性情非常恶劣，乔乔，我不希望你接近她。”
“嗯……只要我做事不出错，也就没有什么能苛责的地方吧。”
瓦莲京娜：“……”
“乔乔，我很疑惑，”瓦莲京娜皱起了眉头，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注视乔乔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审视的目光，“你为什么要执着这份工作？你就这么想去总督府邸么？”
闻言，乔乔立刻就露出了一副“啊糟糕被戳穿了”的坐立难安的表情。
“是的……我必须去那里，”乔乔犹犹豫豫地说，“瓦莲，不好意思，之前对你有所隐瞒……其实我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哥哥。”
“哥哥？”
“嗯，我的哥哥是一个佣兵。不过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他从来不告诉我工作的事情，也嘱咐我尽量不要跟别人提起他。”
“……”
“上一次他写信来，已经是八个月前了。他告诉我，这次他要去尤金总督的府邸上，具体要做什么，他也没有跟我说，只是寄给了我很大一笔钱，让我好好照顾病重的父母，成年后就跟邻居家的儿子雷因结婚。”
瓦莲京娜：“……”
“在那之后，哥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乔乔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小声说，“所以我才来瓦特阿尔，希望能够打听到哥哥的下落。”
“……对不起，瓦莲，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瓦莲京娜：“……”
瓦莲京娜垂下眼睛，试图隐藏住自己那双流露出愧疚的眼睛，她放在桌下的双手握拳，捏得指节泛白。
“请你不要阻拦我，瓦莲，”乔乔轻声说，“因为我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了。”
父母双亡、哥哥失踪的小姑娘很可怜的，对不对？
所以以后打起来的时候，乔乔在心里想着，也一定要可怜可怜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人体炼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