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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2 预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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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时间,总是推着人前进。去到各自适合的位置。
Justin和他的几个朋友离开之后,海滩上便少了嬉笑打闹、笑逐颜开、能和灿烂阳光相媲美的风景。
余下在岛上的游客都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的正宗情侣。
没有了外人的介入,纪然和旗翌晨这对假夫妻在斐济的日子开始过得规律而默契起来。
每天早上六点。闹钟响后,他们还是自动地分别从床上和地上弹起来。
她依旧会抱着流氓兔缓冲低血压的不适感,只是不再敢瞪他。
依旧是他先刷牙洗脸。然后她再去。
他每天早上都有视频会议。
她会坐在茅草屋的小木梯上看朝阳,在温暖的阳光中等他半小时。然后俩人一起去吃早餐。
早餐他们都爱喝黑咖啡。只是,她爱上了他爱喝的牌子。她想,有钱就是好,他喝的牌子比速溶的好喝多了。
他们的中餐在十二点。晚餐在六点。她会在晚上十二点回房睡觉,尽量不打扰他工作。
她请侍者将手机的时间调成了当地时间,再没迟到过。
他工作的时候,她会抱着自己的电脑在外面上网,会坐在海边椰树林下看情侣们戏水,会不自觉地去听那个粗犷的大叔低沉地唱right here waiting,会坐在小木梯上静静地看落日的余晖,会在日落后,披着满身的星辉走在冰凉的海水里,偶尔会远远地看着他在房间认真工作的侧脸,想着他不是她想象中玩世不恭的二世主,想着那个他守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想着他的感情也许很深……
工作间休息的时候,他喜欢端一杯黑咖啡侧坐在木窗上看风景。看即将没入海平面的夕阳在水面投下大片的金花,空气中有时会传来若隐若现的木吉他声,是他最爱的right here waiting,他会看着海滩上嬉戏追逐的情侣,伤感着原本他应该跟那个她一起来的,偶尔,他会不经意地看见小人儿看落日的侧脸和她瞬间悠远飘忽的眼神,那个时候,他想起了Justin说的「你本来应该是一阵风,不为任何人停留的风」,他忍不住去想,他能不能够抓得住风……
每天晚上。
他都会要她。会拿一万块的支票给她。他会很温柔地,挑起她渐渐熟悉的情*欲。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很了解,知道该如何逗弄她。他喜欢看她不知所措地找他。他喜欢听她的呻吟,然后再欺负地吻上她。他喜欢在她身上种满一颗颗的草莓。只是,他没再说过任何逼迫的话。只是,他还是不肯关灯。
每天晚上。
她都会被吃得一干二净。她的身体,在他的调教下逐渐变得敏感。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看他,渐渐不再觉得灯光刺眼。有的时候,她甚至会不自觉地轻哼出声。然后他就会温柔地吻她,像是对她呻吟的奖励。只是,她在心里挖了一个坑,把真实的自己埋在里面,不让人发现。只是,她好怕,如果真实的自己在里面被闷死了怎么办。
因为他和她都知道。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一旦食髓知味,她就回不到原点了。
完事以后,她总是睡着。他会静静地坐在她身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看着她轻颤的长睫和眉间淡淡的忧愁。有几次,他想伸手去抚平那些皱在她眉间的小痕迹,但是,却始终没有伸出去。
在她腰上的油彩渐渐褪去,丑陋的伤痕即将显露出的时候,他们搭上了返回斐济的直升机。
旗氏集团位于D城最繁华的CBD(Central Business District)商圈中心,宏伟华丽的双子大厦更是风头一时无俩,而其主要的业务领域则是炙手可热、镶钻烫金的金融、证券、投资和地产。
想要赚大钱,就必须站在离钱最近的地方。所以,倘若一个男人能进了旗氏工作,他便会有一人得道之感,而他的家人便会有鸡犬升*天之感;倘若一个女人能嫁了在旗氏工作的男人,那就是古时候说的,麻雀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从此跩得TMD的不可一世。
只可惜,在旗氏工作的男人毕竟是一个有限集合,站在旗氏外面觊觎里面男人的女人则是一个无限集合。所以,当无限对上有限的时候,女人们可不管男人们是不是结了婚,一个个儿的卯足了劲地放电;而男人们则不管自己是不是结了婚,一个个儿的争相在牡丹花丛中游戏,争取片叶不沾身。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在旗氏里默默而张扬的进行着。
而在今天,他们都无心于男女之间的战争。因为,他们嗅到了另外一场战争的味道,一场和他们的战争量级完全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战争。
大清早,旗氏的门口就陆陆续续地开来了好些个平日里难得一见、令人为之咋舌的名车,惹得过往的群众竞相围观拍照,把旗氏的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急得后面车开不过来的新闻采访队直想骂娘。
而在双子大厦A座顶层,烽烟扬起的中心,董事长秘书被八卦的同事当成地球级珍稀动物保护了起来。所谓的保护嘛,就是把她结结实实地围在人墙中间,或花言巧语或严刑逼供,总之就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现在会议室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可怜的董秘一脸无辜,除了知道是在召开临时的董事会议,其他的她就啥也不知道了。只是,连她这个在旗氏摸爬滚打了三年的高级秘书都觉得很奇怪,临时董事会之前不是没有召开过,可是没有哪一次搞出了像今天这么大的阵仗啊。
战争的核心爆点。董事会议室。
椭圆形的红木会议桌边,坐了十二个西装革履、神色各异的男人。
坐在首座的,是一个矮矮胖胖,观众们都快要忘记的地中海,旗氏集团的董事长旗石伟。此刻,他的脸上正带着胸有成竹、志得意满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扫了一眼坐在他右手边第一个位子的旗翌晨,他的侄子。
旗翌晨的薄唇抿着危险的弧线,面无表情地回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有节奏的叩着。
对于他的冷静,旗石伟非常不屑地哼了声。环视在座的股东一圈,装模作样地整了整勒住肥滚滚的肉脖子的领带,再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这次,我,召集这个临时董事会,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需要同大家商议。”
见十位大股东均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等着他下面的话,旗石伟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可是不惜重金地贿赂了他们,看这次还不彻底解决旗翌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乳臭未干的死小子?!
“这个议题,是关于翌晨的股权返还问题。各位都知道,当年我大哥去世的时候,翌晨还在念书,所以大哥只能委托我暂代旗氏集团董事长一职。等将来翌晨稳定了,如果他愿意接手旗氏的生意,就将董事长一职和51%的股权交还给他。”旗石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非常谦逊、异常诚实,仿佛完全没有企图侵吞别人家财的心思。哼哼,只要董事会反对,以后旗翌晨如果再找他谈股权的事,他就可以用这做借口把他拒之门外。不是他不想还,是董事会不让啊~~~~
“二叔为这事特意召开董事会,未免有些小题大做。”旗翌晨依然是那张冷脸,手指不疾不徐地叩击着桌面,完全平静的状态。“二叔本可按我父亲的遗嘱,将董事长职位和股权交还给我即可,何必大费周章的劳烦各位股东呢?”
“翌晨,话可不能这么说。”除去旗石伟握有旗氏51%的股权,任志刚手里的股份位列股东第二。“股权移交,不仅仅是你们叔侄俩的事情那么简单,还牵扯到各大股东的利益。举行董事会讨论此议题,是对股东负责的表现。此外,无论结果如何,有董事会的人见证,自然比你们私下决定有公信力。”
他话音一落,其余的股东皆在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既然连任志刚都站在旗石伟那一边,想来旗石伟说的已经联合了各位股东的话应该不假。虽然他们都是收了他的贿赂,答应他会在董事会上反对股权的移交,但是商场如战场,他们心里依然保持着观望的态度。旗石伟的经营手段保守他们是知道并且不满的,但是若要换帅,而且是换上年纪尚轻、本无心经营旗氏的旗翌晨,他们仍是不安心的。此刻,任志刚的态度正好成了他们的风向标,连第二大股东都如此抉择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呢?相互看了一眼,大家对彼此的决定都有着了然。
知道自己的贿赂起了作用,旗石伟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连小眼儿里散发的眼神都飞扬起来。“翌晨你不是在美国还有自己的生意吗?如果再加上旗氏的业务,恐怕你吃不消啊。”既然你敢一心二用,董事会岂敢把权力交还给你?!
旗翌晨脸上,薄唇抿出的弧度更深了一点。手指叩击两下之后停住了,环视股东一圈,他正欲开口,却被一道声音抢在了前面。
“翌晨在美国的生意已经完全交给别人打理了。”
扭头一看。是苏山。手里的股份位列股东第六。
“我想大家都清楚,旗氏的业绩是在逐年下滑。而翌晨宁可放下自己在美国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专程回国重振旗氏,为的是什么?”直视瞪着他的旗石伟,苏山面无惧色地继续说道:“为的就是不让他父亲的心血被某些个别有用心的人拖垮。”
旗石伟的脸上顿时像开了染坊一般的绚烂多姿,想反驳,却无话可说。他可不就是那个别有用心的人么?而且,近几年旗氏的业绩确实是在他手上出现下滑的,他无力反驳。
交叉在会议桌上的双手渐渐捏紧。该死的苏山!明明收了他的贿赂,却不站在他那边,反而还倒打了他一耙,他能不气得内伤吐血吗?!如果不是脂肪过厚,相信股东们都能看见他手背上爆起的青筋。
旗翌晨静静地看着慷慨陈词完毕的苏山,眉目之间有着了然。看来他还是没有放弃要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就算他将来和纪然离婚,都不可能会娶他的女儿。想分旗家一半的财产,他的如意算盘还打得真是够如意的。
任志刚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对苏山的说法不置可否。其余的股东则在心里有些动摇。苏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旗翌晨愿意放弃自己的心血回国接手父亲的生意,其诚意可见一斑。况且他向来聪明,在美国拿了金融和计算机的双料硕士。如果他肯认真经营旗氏的话,或许真能有一番成就。旗氏好,他们这些股东自然就好。所以此刻,他们心里的天平又稍稍地往旗翌晨方向斜去。
仔细观察着股东们脸上的表情,旗石伟心里暗暗叫苦。被苏山这么一煽动,局势又起了微秒的变化。不过,唯一稍微令他欣慰的,便是任志刚似乎不像别的股东那样心里有了动摇。只要他支持他,他就还有很大的胜算。
旗翌晨的嘴角则隐隐浮起了一丝笑容。习惯性地叩了叩手指,他看了看苏山和旗石伟,郑重其事地开了口。“你们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如任叔所说,交还股权事关各位股东的切身利益,所以还是得请各位股东依次表个态。这股权,到底是还,还是不还?”
“在表态之前,我想让在座各位看一样东西。”任志刚再度开了口,脸上依然是意义不明的微笑。他将笔记本连接上投影仪,雪白的反射墙上赫然映出:旗氏现状分析与解决方案。一页一页地展示着那份报告书,在座的股东们看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双目放光,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只有旗石伟看得哆哆嗦嗦、冷汗直流。他就是用脚趾头想都想得出,这份报告书会是谁做的。只是,他想不明白,旗翌晨和任志刚究竟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是怎么勾结上的。只是,他没想到,他最大的希望竟然会是他最大的绝望。而他,居然连埋葬自己的机会都一手包办了......
最终的投票结果,自然是全部赞成票通过。旗翌晨成了旗氏的新任董事长。
会议。结束。
股东们鱼贯而出。宽大的会议室里顿时只剩下叔侄二人。
“你跟他什么时候搭上线的?”有的问题,明明问了也不能改变现状,可偏就是要问。不问不爽。
“很早的时候。”旗翌晨抱着手,悠闲地靠在椅背上。
“你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肯帮你?”
无奈地摇了摇头,旗翌晨再次体会到跟智商不在同一量级的人沟通,是有多么的痛苦。“没给他好处。”
“没给他好处?怎么可能?!”旗石伟失控地从椅子里跳起来,大声喊叫着。为了贿赂任志刚,他可是砸了大笔的银子啊!!!
旗翌晨冷冷地睨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他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旗氏业绩不好,股东里吃亏最大的就是他。他能不踢掉你吗?”
闻言,旗石伟当场僵直。哈…哈…他居然付钱给一个本来就想踢掉他的人?!
兵败如山倒的他终于不支地瘫倒在董事长专座的柔软椅面上,摇着头哀叹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悲惨境遇。本来只想搬个石头砸人,没想到却是砸在了自己的脚上。只是,他哪里知道,砸到自己的脚还不算是最悲惨的。
会议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旗石伟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摁下了通话键。
“董事长。”话机里传出董秘甜美的声音。“外面来了很多记者要求采访,请问要不要放他们进来呢?”
“记者?谁让他们来的?”旗石伟满脸狐疑。
“让他们进来。”旗翌晨整了整衬衫的袖口,站起身来。“我想我们会需要一场新闻发布会。”
不知道已经换了主人的董秘对旗翌晨的话居然毫无抵抗能力,还没等旗石伟开口,便通知楼下保全将记者全数放了进来。
没过多久,各大商业报刊、经济网站上便登出了旗氏换帅的新闻。报道的主旨大约都是:旗氏前任董事长因经营不利,损害了股东利益,遭到董事会集体弹劾,被免去在旗氏的所有职务。旗氏新任董事长为旗氏创始人长子,经由董事会一致推举,任董事长一职。而前任董事长在采访过程中,因体力不支晕倒在会场。
璃园。
移动的骷髅衣架正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向花园。“沈婉容!!!”她一声大喝,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肺活量,以致于喝完以后,她的脸涨得通红,双眼逼出了血光,一副恨不得撕碎眼前正在悠闲浇花的人儿的狠样。
“文茜,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呀?”旗母没有回头,话说得温温润润,手里依旧仔细地浇着眼前的兰花。
“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呀!”骷髅夫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旗母,两腿呈八字状打开,嘴里唾沫乱溅,因为刚才冲得太快,头发被风刮得有些凌乱,整个看起来,唔……就是标准的泼妇骂街形象。“你儿子!就是你生的好儿子!把我们家石伟的职务全给撤了!!!没想到你们母子俩都是一个德性,没心没肺没人性!!!”
“哦?”旗母悠悠地直起身子,终于转过脸来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如兰般气质。“没想到这么快呢。谢谢你这么急着赶来告诉我啊。真是辛苦你了。”
“你……!”骷髅夫人一时气结,憋红着脸站在原地瞪着旗母,好半晌才把气儿给通顺了点。“沈婉容!你还是不是人啊?好歹石伟替你们孤儿寡母的守家业守了那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能说撤就撤呢?!”她的话越说越激动,跟他们吃了天大的亏一样,就差没冲上去动手了。
旗母微笑着转过脸去,继续浇起花来。“你们在旗氏那么多年,捞也捞够了吧。该收手了。”
“捞什么捞?!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儿,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骷髅夫人突然被戳中要害,显得有些窘迫。只是她厚颜惯了,很快又恢复了气势。“那些股权到头来都不是我们的,总不能让我们累死累活地给你们家白干吧?!”谩骂的过程中还不忘撩了一下落下来的发丝,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唾沫星子,以保持自己斯文人的形象。
“哦?现在知道说那些股权不是你们的了?”旗母直起身,将手中的喷壶往地上一砸,力道不大,却吓得骷髅夫人一个哆嗦。再次转过脸,优雅的笑容尽数褪去,换成冰冷的眼神,连脸上细微的皱纹此刻都如同冰棱一般地冒着寒气,浑身上下,张扬着凛冽之势。
看着眼前瞬间变脸的旗母,骷髅夫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胆寒。
“当年我找你们谈股权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旗母眼里的寒光几欲要把骷髅夫人冻成真正的骷髅。“你以为是靠谁你们才有今天?!如果不是远廉打下这片江山,你们哪来的福享?!当初他白手起家的时候,你们有帮过他一点点吗?现在倒想赖着人家的股权不还了!”
“那…那…那是他自愿给我们家石伟的…”骷髅夫人的火头被寒冰一冻,显然是下去了不少。
“如果不是因为远廉病危的时候,孩子们都还小,而他不舍得旗氏落入外姓人手里,我们是怎么都不会做这个决定。旗石伟行事保守、思维僵死,连守成的能力都谈不上,更何况拓疆?他不拖累死旗氏就是万幸了。”旗母冷冷地瞪着她向前迈出一步,骷髅夫人吓得紧接着就向后退了一步。“哪知你们却在遗嘱上大玩文字游戏,百般阻挠翌晨接手旗氏,硬说他不够稳定,非得等他结婚以后再交还股权!”
“他…他…他本来就不够稳定嘛。再…再…再说,我们没说不还啊。他结了婚就还他,我们说好了的嘛。”骷髅夫人勉强稳住阵脚,颤颤地还了句嘴。“你想那古时候的帝王,不也是大婚之后才亲政的?!”
旗母冷哼一声,锐利的眼神彻底洞穿了骷髅夫人的身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花招么?!翌晨和璃儿的事,你们都很清楚。你们就是吃定他不会娶别的女人才用这一招逼他,给你们拖延时间。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璃儿要嫁的是别人,翌晨也死了这个心。”
见自己的盘算完全被识破,骷髅夫人反倒是不惧了,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是又怎么样?!是又怎么样?!没想到他为了拿回股权,居然去找了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结婚!!!哼,你的儿子也就是这种货色啊!”
四周的冰冻指数在她辱骂了旗翌晨之后,以光速上蹿。
旗母沉着脸,纤手一伸,扯住她脖子上的项链,硬生生将她拽到跟前,缓缓地道:“你应该蹲在家里庆幸,为了避免给旗氏闹出丑闻,翌晨选择了结婚来逼石伟面对此事。如果,你敢再说翌晨半个字的不是,我就找人来查查你们的账目,看看你们是哪种货色?!”
骷髅夫人浑身一僵,只觉脖子被项链勒得生疼,却莫名地不敢反抗。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勒死的时候,旗母突然松了手。“不送。”说完优雅地一笑,再拍了拍手,像是怕弄脏了似的,然后走回原处,捡起喷壶,继续浇起她的兰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