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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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道袍的修士记下了陈言的名字及信息，回头望了那老者一眼，老者微微点头，那修士便拿出一张玉牌来给陈言。
殷玳儿眼尖，注意到那玉牌上有个数字：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有围观了一日比较了解情况的居民却激动了：“是二等令牌！”
西兴城中来报十大宗门的人有无数，一天之内也不过发了三张二等令牌，以及十多张三等令牌，其余都是默认的四等，想不到这差点错过测试时间的少年，居然拿了张二等令牌！
人群吵吵嚷嚷，艳羡眼红，柳素素遥遥望着，心里漫出欣喜来。
——陈言喜欢的是她呢！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一直悄悄关注她的新入门弟子忍不住道：“柳师妹这么开心，是见到认识的人了吗？”
他也在关注着牌坊那边的情况，不由担忧的加了一句：“可是那位师妹的状态似乎不太好啊……”
柳素素一愣，视线投去，才发现此时上场的是殷玳儿了。她个子矮身形瘦，刚刚也不知道被谁挡住了，柳素素大多注意力又放在陈言身上，因此之前一直没有发现。不过说是她的话，确实是认识的没错。可是她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哪怕隔得老远，柳素素也能看出殷玳儿的狼狈，发髻乱糟糟的，走路也慢悠悠的，好像随时要倒下一样。
等殷玳儿走上前，那老者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
他阅人无数，眼力高超，一眼就看出面前女孩的情状并不是因为隐疾，而是用力过度之后的脱力。
战斗？训练？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再重要能比测试重要？明知今天要测试，还弄得这副样子，有点主次不分、过于怠慢了。老者想到。
……
殷玳儿站在长镜法器前，镜中映出她清晰的身影，老者瞅了一眼，脸色好看了许多。
“先天体。”他说。
原来已经是先天了。那老者再看殷玳儿，发现她脸庞圆圆，面上还有点茫然，心中的不快又去了大半：算了，小孩子能自觉去刻苦修炼的都少，又怎么会深思熟虑呢？反正以后经过宗门教导，纠正回来就好了。
他这样想着，见那长镜中人影的轮廓并没有光芒显现，以为殷玳儿会忐忑，就安慰道：“不要紧张，我看你骨龄还低，这个年纪达到先天体，我们宗门会收的。”哪怕这先天体的基础不是很好的样子。
一般人觉醒之后，大概都是在‘孩童’或是‘成人’的评价徘徊，经武士、三流武者、二流武者、一流武者至先天，通常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资质差点的，大概要五年左右。而人的觉醒是在十岁到二十岁，殷玳儿哪怕是十岁觉醒，那也只用了一年到达先天，算是速度惊人了。
其实老者很清楚，宗门里的那些世家弟子，一出生就天才地宝泡着，三五岁时开始学剑练体，等真正觉醒的时候，三五天到达先天也是有的，只是这点就无需拿出来打消普通人的积极性了。
看见老者示意自己可以离开了，殷玳儿却并没有动作，因为她心里有点疑惑：她明明记得，先天极限体是可以测出的。
这是唯一一种通过后天可以修成的特殊体质，也是唯一一种用法器就可以测试出的体质。
因此殷玳儿没有急着走，反而在长镜法器前多呆了几息。
那老者却以为她在害怕而忘了反应，便招了招手：“孩子别怕，你……”
长镜法器中，一道金光透出，接着金色越来越多，竟渐渐挤满了殷玳儿的身形，模糊了镜中人的面目，镜中只剩一个光芒闪闪小金人！
老者艰难的把没说完的那句安慰——“你资质不错”给咽了下去。
这何止是资质不错啊我的祖师爷！
“先天皇体！”反应过来后他低叫一声，拿了传音符箓出来，速度之快，与老爷爷外表大相径背。
一道鸿光飞起，传音符箓遁入云中消失不见，那老者低下头来再看殷玳儿。
那满脸的笑容，那慈爱的眼神，仿佛不止在镜中，而是现实中殷玳儿也变成了小金人儿一般。
殷玳儿：……
而事实上，那老者此时的感觉跟看宝贝也确实差不了多少。细数十大宗门，先天皇体不超过二十人，而他们极上宗，目前只得一人！以极上宗十大宗门之一的地位及底蕴而言，这实在是令人闻之伤心见之流泪……
不过现在好了！老者笑眯眯的想要过来牵殷玳儿：“乖孩子，跟爷爷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