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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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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前,左宁是被退婚为求忘记心事,跟着父亲一路来到这边关,如今左宁又带着她命里的那个人,和父亲一起,因皇帝一纸诏令而动身回朝。
又一次远远地看着天宝镇,左宁内心难免有些惆怅,不过感慨之余,左宁总算想起了那个顺走温云包袱和马匹的人。
左宁驱马来到温云旁边,问:“你还记得卫鸣哲吗?”
温云想也没想,点头答道:“当然记得。”
“那你知不知道卫国是否有个叫卫鸣哲的皇子?”左宁继续问。
温云被这么一问,目视前方作思考装,“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干嘛突然问这个?”
左宁双脚蹬着马镫上,烦躁的甩了几下,“那个被俘的人自杀时,我就在现场,他死前喊着定为主子报仇斩杀卫鸣哲,所以我才会比较在意。万一我当时救得真是敌国皇子,甚至如今已经成了皇帝,那我可就……”
“我若没记错,卫国大皇子名唤卫鸣羽,乃王位正统继承人,而且据说也是老皇帝最为疼爱的皇子,皇帝似乎也有意将其培养成继承人,他少时就功绩不断,才华过人。不过也因为老皇帝过分偏爱,丝毫不给别的皇子出头的机会,所以至今别的皇子也不被知道名讳。”
温云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
左宁听后忍不住调侃:“这皇帝也是真的不怕他的儿子等不及。”
“皇家人的心思,谁猜得透。”温云摇头。
两人探不出头绪,便只是觉得卫鸣哲、卫鸣羽这两个人的名字实在太过相似,心里隐隐记得这一茬事。
这次回朝不似上次来边关,带着几十万大军,这次他们轻装简行,因而赶路速度也比上次快些,本以为能快速到达都城面圣,却不想又被一伙人半路拦截。
左宁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一群,身穿夜行衣,头上带着避雨斗笠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她重生以来,就没有一件安稳的事情。
赶路期间恰逢大雨,左镇原本打算寻些普通人家,暂借屋子避雨,奈何他们赶在了荒郊野外,别说找人家避雨,就是连个破庙也不见一间,最终一行人不得不穿上避雨的衣物,冒雨前行。却不料在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遇见了拦路者。
原以为最惨不过如此,却不料事情永远都能比当下更惨。
“爹!”左宁也带着斗笠,她冲队伍最前方的左镇喊了一声。
左镇将枪抽出来,拿在手里甩了几下,切割着雨幕,腹下提气,道:“众将摆好阵型,准备应敌!”
左镇一声令下,随行的将士们引领着□□马匹踱步,三两下围城了一个圆弧状的阵型,他们将个子的后背交个最为信任的战友,手里拿着武器做预备状,随时准备刺向袭击而来的敌人。而左镇骑马位于阵型最外侧,直面穿着夜行衣的拦路人,左宁则和温云一起,背着圆形阵匡在中心,好好的保护起来。
左宁是想参与进去的,但她也很清楚,不会武的温云需要她。
她摸到自己的腰间,将别在腰带里的匕首拿出来,塞到温云手里,用颇带调侃的眼神看着他:“回去后你跟我学武吧,每次出来都遇到黑衣人,我还是觉得你至少学会自保比较好。”
温云将匕首紧紧攥在手心。
马儿在雨中抬起前蹄,嘶吼一声,仿佛信号一般,为这场战斗打响了号角。
十几个黑衣人一起冲来,除却领头的人与左镇斗作一团,别的人都散开与围城圆形的将士缠斗,枪与剑相撞,在这个雨夜里划出清脆的响声和闪耀的白光。
起初左镇手底下的将士还抵挡得住对方的进攻,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差距就显现了出来。这些黑衣人明显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知道是收了谁的钱财,受了谁的命令,又来此来买谁的命。
“啊!!”
圆形阵的某处,有人发出惨烈的叫声,伴随着的是长枪落地时发生的脆响。
左宁寻着声音看去,发现那人已经被打下马,他的武器落在身旁,整个人躺在雨水里,左手死死捏着自己的右手,发出低沉类似悲鸣的呜咽。
伤势入骨,即使今日难逃一死,那人的右手大抵也是要废了。
“我去补位,你自己小心。”左宁拍着温云的肩膀,驱马上前,补上了当前的空缺。
虽然有左宁的及时补位,但因前一个人被打落而出现的漏洞,被敌人很好的利用,左宁补上去的时候,黑衣人已经半个身子闯过来,左宁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后退半尺,重新落圆!”
将士们后退半尺重新将圆形维持好,但也相应的缩小了圆弧的大小,两人之间相互离得更近,打斗起来却反而会妨碍到成为对方。
黑衣人用同样的方式,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一刻钟之间,就将原本的圆形阵损耗到了五人围成的大小。
左宁一把拿下头上的斗笠,甩在面前的黑衣人脸上,趁他双目不能视之际,在马镫上狠狠一蹬,从马背上起来一脚踢在对方肚子上将人踢飞,而后又借着踢人的力度重新落与马上。
这一番打斗下来,虽然黑衣人也有伤者,却远远不及左宁他们这边多。
而左镇和黑衣人头领之间,也战得难舍难分,双方身上都有挂彩。
如果打开个缺口,逃跑的可能性为多少呢?
左宁不禁这么想着。
这里是前方不远处,便是森林,如果他们能在林中找到可以躲避的山洞,或许还有机会,但若不能,最迟过了今夜,明天一早他们便无处可藏。
“爹!森林!”
死马当活马医了!左宁大声喊着左镇,用寥寥几字传递着她的想法。
“走!”
左镇也回她一声,随机枪上一挑,趁其不备打在敌人手腕上,硬生生将对方手里的武器打落在地,然后反手枪锋冲上,直逼得对方只得翻身下马躲避,而后他有用力打在马屁股上,马儿一惊嘶吼一声,撒开蹄子跑远了。
左宁先前踢翻的那个人,起身还想要冲上来,被左宁狠狠刺了一剑,又一脚踢走,直直压倒了自己人。
“抱紧马儿!”
左宁夺过温云□□马匹的缰绳,自己腿下用力,一边喊着周边的将士,一边驱赶着两匹马儿跟着左镇直直冲进雨幕,朝着森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