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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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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醒来时就看见陈爱杨一脸的严肃,站在他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韩立迟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昏迷之前的打斗,“大哥!”
陈爱杨的嘴角抽了下,“你大哥在灵堂里躺着呢。”
韩立又想起了南敏,“南敏!”
陈爱杨的嘴角又抽了下,“我,不,南敏在里面躺着呢。”
韩立慢慢的站起来,“陈公子,我还有事先走,南敏就麻烦你与郑公子。”
看着韩立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陈爱杨转头看向刚从内屋走出来的郑哀艾,“他走了,我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
郑哀艾刚刚去看了南敏的状况,她看起来一切正常但就是不醒。他现在对于韩立倒不是很关心,他更担心南敏,“爱杨,我现在要和你商量一件事。你跟小马回一趟地府,找平铮,想帮忙把你母亲穿越的时间更改一下,现在的变数太多,你母亲在这里不安全,她只要出事,你也会跟出事。”
陈爱杨一愣,“这么严重?行,我先去地府一趟,不过你一个人在这,真的行吗?”
郑哀艾微微一笑,“要是我跟你都去,你母亲谁来守护,那个伤了你的韩立,显然毒我还是有些畏惧的。”
陈爱杨不再说什么径直出去找小马回地府了。郑哀艾坐在桌边,把玩着手中的茶盅,想着韩顶与韩立的事。陈爱杨所体验的韩立与现在的韩立,显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而韩顶,同名同姓的也有两个,两位韩夫人所生,都是长子,就算有一对母子已经去世,但显然也是有问题的。
郑哀艾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也考虑过是不是双胞胎,但两个韩顶,一个刚出生几天就死了,另一个年纪轻轻就夭折最后还是皇子待遇,这太戏剧性。他又想起两位韩夫人的事,或许他要去找韩立问问韩夫人的娘家身份了。
郑哀艾刚起身,就被飞扑过来的混血龙拦住了去路,“你,你别走,我找你有事,你是不是地府代理人!”
郑哀艾挑眉,“你是不是敖而斐?”
混血龙差点摔下去,好一会才张牙舞爪的上下飞动,“你胡说什么!我不是!”
郑哀艾点头,“我也不是。地府代理人已经回去地府了,你要找他就去地府找吧。”
混血龙的嘴角抽了抽,“我的确不是敖而斐,敖而斐是我们家族的骄傲,所以不是谁都可以认识他的。我不过是条刚出生一百年的混血龙,你要知道混血龙很不受龙族待见的。”
郑哀艾挑眉,“那么,你是龙族和什么族的混血?你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要找地府代理人?龙族与地府之间并没有太多过往,因为你们活太久,地府不是很喜欢活太久的生物。”
混血龙呵呵了两声,“说的好像其他生物就喜欢地府似的。我是谁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你要是地府代理人,就快点救救花芷姐姐,她快要不行了。”
郑哀艾也呵呵了两声,“你听谁说地府代理人会救人的?命数生而即定,更改不了。”
混血龙还要说什么,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尔尔,算了。”随着话音,花芷捂着小腹扶着门框站着,看着郑哀艾,“地府代理人向来心肠狠毒,当初我那般哀求也未曾伸出援手。”
郑哀艾轻轻叹气,绕开花芷往外走去,混血龙刚要追过去,被花芷拦住了,“算了,我们走吧。”
混血龙迟疑了一下,“那南敏怎么办?”
花芷笑了笑,那神情说不出的诡异,“她有一个好儿子。”
郑哀艾知道花芷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自从在地府得知有一个女神冒充南敏跟在韩立身边,他就有不太好的想法。此时,他需要验证自己的那个想法,他与陈爱杨甚至韩立都不在,花芷会对已经再次痊愈的南敏做什么呢?
花芷闭上眼感觉周围的一切,直到确认郑哀艾走的足够远,绝对无法瞬间回来后,她将混血龙放在桌上,“我去看看南敏。”
花芷进了内室,床边的床帏没有挂起,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躺了一个人,像是个女子。花芷微微叹气,“南敏,别恨我,我是为你好。你跟韩立不能在一起,我带你走。”她上前拉开床帏,南敏沉睡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做了个好梦。
花芷伸手想要抱起南敏,可在即将接触到南敏的时候她又猛的收回了手,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她猛的回头,是韩立,他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花芷。花芷迟疑了一下,“韩二少?”
韩立点头,“为什么我不能和南敏在一起?”
花芷一咬牙一把抱起了南敏,“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原因,你就忘了南敏吧。”她说完就喊了一声尔尔,随即就消失在韩立面前。
韩立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也就失去了意识。郑哀艾收起水墨丹青,看着一脸无辜的陈爱杨,他也正忙着收起青毛扇子。郑哀艾上前看看韩立,见他没有大碍,也就没有多计较,“你母亲安全了?”
陈爱杨点头,“可苏妲己被花芷抱走了。”
原来在花芷进入内室之前,陈爱杨已经说服了平铮,平铮带走了南敏,然后跟着平铮一起来的苏妲己说什么也要留下看热闹,于是就幻变成了南敏的模样躺在了床上,最后就被不知情的花芷给抱走了。
郑哀艾根本不担心苏妲己会被花芷怎么样,他把之前自己所想的一些想法跟陈爱杨说了,“等韩立醒了你就问问韩夫人的事,我要去看看那位病倒了不见人的韩夫人。”
郑哀艾并没能在韩府找到韩夫人,因为担心离开韩府万一有事不能及时赶回,他放弃了去外面的念头,径直回去了韩立的小院。韩立已经醒了,面无表情的坐在院子里,而陈爱杨站在他身边不远处,两人见郑哀艾回来都眼睛一亮,陈爱杨忙迎了上来,“哀艾,出事了。我跟韩立都走不出小院了。”
郑哀艾一愣,刚要踏进院门的右脚又收了回去,“什么意思?”
陈爱杨干脆就往外走,可就在院门处,怎么都走不出去,郑哀艾要伸手去拉他,被他阻止了,“别,要是你也被拖进来,我们可怎么办。”
郑哀艾看着陈爱杨握在手里的青毛扇子,“你都试过了?”
陈爱杨挥挥手中的青毛扇子,“试了,风都扇不出去。不过,为什么韩立也出不去啊?”
郑哀艾已经在尝试着各种方式,“那就要去问韩立了。我觉得这可能是花芷想要困住韩立,结果连你一起困住了。”
陈爱杨的嘴角抽了下,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就别费力气了,花芷肯定要把苏妲己小姐姐带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了,可能等她到那个地方,我们就自由了。”
韩立不知道两人在门口说些什么,只是见郑哀艾一直不进来,便也走了过来,“郑公子,我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现在我们出不去只怕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也许休息一会就好,但你可知道花芷将南敏带去了何处?”
郑哀艾摇头,“不知,韩二少,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韩二少如实告知,令堂的娘家是哪家名门之女,家族中还有何人?”
韩立愣了愣,“家母是湘南陈家的嫡次女,她的姐姐我的姨母,也就是陈家的嫡长女是宫中的汐贵妃。”
只是听到这儿,陈爱杨就开始傻眼,这是什么情节走向,妹夫与姐姐生情产子与妹妹互换,还连着换了两个?要不要这么狗血?郑哀艾倒是淡定,等着韩立继续说下去。
韩立并未发现陈爱杨神情不对,“家母有两位兄长,一位兄弟,大舅是当朝丞相,二舅是大学士,同时也是太子太傅,三舅则在父亲麾下效力,是先锋官。”
陈爱杨已经面无表情了,这五百年的本家还真是厉害,可以说是完全把握住了整个朝堂。不过,到底为什么要换掉孩子?
韩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郑公子为何问我外祖父家的事?”
郑哀艾依然淡定,“只是好奇,不过韩二少,你试试看是不是能出来了,那边有个小厮探头好几次了,像是在等你。”
韩立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一抬脚竟然出来了,他一呆,刚要说什么,郑哀艾提到的那个小厮就冲了过来,先瞄了郑哀艾陈爱杨一眼,立刻压低了声音,“少爷,夫人从宫里回来了,神色不好。”
韩立跟郑哀艾陈爱杨打了个招呼立刻就走了,陈爱杨慢悠悠的走出来,“哀艾,你听出什么了?还有发现什么了?”
郑哀艾往内走,“就跟你听到的一样,活着的韩夫人进宫了,刚回来。死掉的那个韩夫人呢?”
陈爱杨又跟回去,“问了,韩立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位韩夫人,他一口咬定他父母是原配,几位小妾也是在他出生之后,母亲做主纳的。那个花芷要搞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妈,不是,为什么要把苏妲己小姐姐带走,难道知道了我妈和韩立真正的关系了?”
郑哀艾漫不经心的想着心事,随口应了一声,随即猛的转头看着陈爱杨,“你说什么?”陈爱杨被他吓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猛的一拍肩,“也许你是对的,花芷,十有八九是知道南敏与韩立真正的关系,才会说南敏不能和韩立在在一起。”
陈爱杨撇嘴,“哦,所以呢?”
郑哀艾笑了起来,“所以我们要去问问,韩立在哪救了花芷的。”
郑哀艾与陈爱杨径直去了韩夫人的院子,韩立并没有进入房间,站在门外低声说着什么,见到两人有些吃惊,忙示意两人不要再走近,就在原地等一会。不一会韩立走了过来,“二位来到这里,有什么事?”
郑哀艾点头,“是有事,你要死了,你知道吗?”
韩立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之前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厮又出现了,这次是连滚带爬,“少爷,出事了,老爷回来了,听说被圣上训斥了,要少爷马上过去书房。”
韩立也顾不上什么了,忙赶去书房。郑哀艾拉着目瞪口呆的陈爱杨也跟了过去,“爱杨,隐身。”
两人跟着韩立进了书房,韩父大刀阔斧的坐着,见韩立进来,勉强笑了笑,“立儿,本来为父不该在此时与你说这事,但圣命难违,你跟随为父去边关。”
韩立一惊,“父亲,大哥刚刚去世,母亲病倒在床,此时你让我跟你去边关,家里怎么办?”
韩父叹了口气,“我已经请你姨母与两位舅舅多照顾些,为父也是无法,你小舅,牺牲了,先锋官又必须是为父信任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你合适了。”
郑哀艾与陈爱杨相视一眼,韩立到底还是要去战场了,那么,是不是十一皇子明肜也要出现了?还有,此时的三皇子依然只是皇子,汐贵妃也还是汐贵妃,但皇后已经去世,中宫此时是无主的,那十一皇子是谁抚养的?
韩府见韩立有些回不过神,便起身拍拍他的肩,“立儿,此次前往边关,十一皇子是监军,你与他年纪相仿,多照应些。”
韩立刚回神,听到这话又是一怔,“十一皇子?圣上亲自抚养的十一皇子?为何是他做监军?他还是个少年,监军不该是成年皇子的事吗?”
韩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再去看看你母亲,顺便收拾收拾,我去看看你大哥,一个时辰后出发。”
郑哀艾指指韩父又指指自己,再指指韩立又指指陈爱杨,陈爱杨点头,两人随即分开跟着。郑哀艾跟随韩父进了韩顶的灵堂,韩父一进灵堂就让守着的人全部退到了院子外面,他推开棺椁,看着韩顶,好一会突然伸手猛的扇了韩顶一个耳光。
郑哀艾都被吓到了,想着这位难道是要鞭尸?这可是他亲生的儿子,还是长子。韩父扇完后,冷哼了一声,“你这个孽畜,祸害了我韩家这么多年,总算死了,我早就恨不得将你抽筋拔骨为我那屈死的顶儿报仇,老天有眼,不用我出手,就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