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王的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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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艾因兹贝伦堡。
金色的灵子从四面八方汇集，一个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宽广的庭园中央，Saber皱眉看着前方灵体化现身，似乎来者不善的黄金从者，厉声问道：
“弓兵，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站在Saber和Rider后面的韦伯以及爱丽丝菲尔因为黄金从者出现而带来的压迫感后退了好几步。
“那个啊，在大街上看到就顺便邀请了这家伙。”伊斯坎达尔不在意的说道，“你也太慢了吧，金闪闪。我和Saber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玩笑就到此为止吧，杂种。”
被当作不速之客的吉尔伽美什不急不徐的走上前，身上的黄金铠甲因为走路而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想到你居然把王者的宴会设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让本王屈尊来到这里，汝要如何赔罪？”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丝杀气从面色不虞的Archer身上流泄出来，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韦伯又后退了几步，一个不慎的跌坐在地。
“哈哈哈，别那么认真嘛。”
伊斯坎达尔完全不受影响的把手上的木制酒樽递到面沉如水的英雄王面前。
“诺，晚到的罚酒一杯。”
当韦伯以为对方会勃然大怒时，黄金从者却出乎他意料的接过勺子抿了一口，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劣质酒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认为可以靠这种东西衡量出王的气度吗？”他不悦的放下酒樽。
“是吗，但这是我在这附近的市场中能找到最好的酒了。”魁梧的大汉耸耸肩无奈道。
“哼，你之所以那么想是因为未曾见过真正的酒，就让你看看何谓王之酒吧，杂种。”
吉尔伽美什边说边抬起手，金色的涟漪在空中浮现，一个黄金酒壶缓缓落到地上，然后又一个涟漪出现，三个同样是黄金打造的酒杯掉入他手里，吉尔伽美什把酒杯扔给征服王。
“睁大眼睛，心怀感激的看着吧！这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酒，是你们皆从未见过的珍品！”
甘醇的酒香弥漫开来，连站在一旁的两个御主也被香味所吸引，不自觉的往前几步。
“喔喔！太棒了！”
伊斯坎达尔毫不在意吉尔伽美什的态度，接过酒和酒杯，随即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瞪圆眼睛，陶醉之情溢于言表。
“好喝！”
入口是甘甜且带着浓郁酒香、令人回味无穷的液体，连在吉尔伽美什出现后就隐隐警戒着的阿尔托莉亚也不禁睁大眼睛。
“不管是酒还是剑，本王的宝库中只有最上乘的宝物。”吉尔伽美什眯起眼，“这样一来，有足够资格称为王的…已经很明确了吧？”
“这酒的确有资格盛入最好的酒杯中，但这酒再好，也无法装入圣杯。那边的金闪闪啊，你又为何执着于圣杯呢？”
征服王提出了问题。
“何来执着一说。圣杯本来就是本王的，回应召唤只不过是为了惩处妄图指染王的宝物之人罢了。”
听了黄金从者的一番言论，骑士王和征服王皆是讶异的看着他。
“无知。所有只要配被称之为宝物的，其原型都可以追溯到本王的宝库，所以，圣杯属于本王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妄想偷取王宝物的贼人，本王会亲自施与惩戒。这是身为王的我所制定的法则！”
“还真是有趣的理论。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王道吗？”
意外的，征服王并没有反驳他，反而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讲。
“当然，天下财宝皆属于本王！”
“那样的话，只能在战场上举剑相向了。我的王道与你不相容，吾即是‘征服’。包括圣杯，属于你也好，想要的东西，我伊斯坎达尔皆会亲手夺来。”
沉默已久的骑士王终于开口了。
“征服王，你既然承认圣杯属于他人，却还是要用武力多夺取吗？”
本性正直，信奉着骑士道的Saber听着Rider的话不甚赞同的问道。
“我的存在便是‘征服’、‘掠夺’，想要的东西就亲自夺取…嘛，正是如此。”
“……”
完全无法赞同Rider所说的话，这根本是暴君的想法…这种王道对她而言简直是她所无法认同的，Saber压抑着怒火问道。
“不惜从他人手中抢来圣杯的你，为什么想要圣杯？”
征服王喝了一口酒后，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想获得肉身。”
“哈！？”一声惊呼打破了安静的雰围，少年御主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
“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哇啊！”
伊斯坎达尔直接一个弹指，把他的御主弹回原处。
“笨蛋。作为从者现身，我现在的身体都是由魔力虚构出来的，只有获得□□、真正的活着，方能在这个世界扎根并且往前推进，最终站在顶端，实现征服——这才是我的王者之道。”
“好了骑士王，现在换你来说你的愿望吧。”征服王又喝了口酒问。
“我想拯救祖国，想要改变故乡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在Saber说完自己的愿望后，气氛沉寂了下来，尔后打破沉寂的是征服王的疑问。
“我说骑士王，你的改变命运，难道是想拯救祖国颠覆历史吗？为此不惜否认自己曾经的决定？”伊斯坎达尔疑惑道。
“正是。我的愿望就是想改变过去，拯救我所献身的国家。”Saber肯定的点头。
随即吉尔伽美什的大笑声打断了她。
“弓兵，这有什么好笑的！”Saber的脸上满是怒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称作骑士王的小姑娘哟，你要否认过去，乃至于否定作为王时的每一个决定，这根本愚蠢至极，令人发笑啊！”英雄王语气带着嘲弄。
“所谓王者，便是领导子民向前行之人，人民的一切应当奉献给王，又何来后悔一说？”
征服王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神色显然也是不赞同阿尔托莉亚。
“你错了。并非王献身，而是人民献身于王…”
突然，从附近的花圃传来的一阵巨响，打断伊斯坎达尔的话。Saber立刻站起身，戒备的看着后方花丛弥漫着的沙尘，而征服王也放下手里的酒，跟Saber一同转头。吉尔伽美什虽然没有动作，但微眯起的蛇瞳昭示他的不悦。
草丛后还可以听见隐约的说话声，一高一矮两个模糊的轮廓被沙尘遮挡在后。
“…余就说不会让你伤到半分…好了，快抬起头。”
“……”
晴奈还是低头抱住对方的腰死不放手，刚刚自由落体的恐怖经验让她现在就算脚踩在踏实的土地上也没有缓过神。
“余是不介意你一直抱着，但那里可还有人在看着？”
晴奈这才放开手转过头，左看右看就是不想看到面前这个可恶的人。
拉二也不在意，拉着她就往庭园中心走去。
一对怪异的组合出现在众人面前，高挑的褐肤青年穿着一件完全没扣上的黑色衬衫，脖子上的金饰看起来价值不菲，周身散发着着压迫感，然而他身旁的少女怎么看都是像是一个普通人。Saber盯着对方一会儿，感受到黑发青年身上不属于活人的气息和庞大的魔力，心中略一思索。
…难道这是圣杯战争中的另一对主从！？
想到这一层，她立即看向征服王问道：“骑兵，你还邀请了其他人？”
“不，我并没有另外邀请别人。”伊斯坎达尔也疑惑的看着站在几米开外的两人。
爱丽丝菲尔正好奇的打量着青年身旁的少女，倏然，她感受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打在自己的身上，当她对上那双金瞳时，眸中强烈的威压让她面色苍白，不适的狼狈别过眼。
对方是一个王。
看着青年，阿尔托莉亚的直觉这么告诉她。
“喔？终于来个看起来像样点的家伙了。”
吉尔伽美什本来不悦的脸色逐渐趋于平淡，他并不在意对方是否是被邀请来的，只要王看得顺眼，谁都无妨。
真是有趣。
英雄王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神色。
Saber看着两人质问：“你是何人，为何闯入这里！”
“在询问王的名讳之前，不应该报上名字吗？…看在你也是一个王的份上，就不追究汝的不敬了。好好记住余的威名！余乃伟大的神王，拉美西斯二世！”
拉二神色不快的说道。
青年不善的语气让Saber暗暗戒备起来。
晴奈觉得自己再放任法老王继续讲和对方‘沟通’的话，很有可能会陷入一种不妙的境地，于是她也不顾还在不想看到对方的状态，回过头解释。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们是不小心掉到这里来的…至于怎么掉进来就别问了…可以不用在意，因为我们并没有恶意。那可以告诉我们出去的路在哪吗？”她礼貌的询问出去的方法，拉着拉二准备赶快离开。
征服王出言挽留了他们。
“哈哈没关系，留下来吧。你旁边那位也够格一起来参加王的宴会。来自埃及的法老王哟，一起来尝尝Archer的美酒吧。”征服王举起酒杯，邀请对方入席。
“王之宴？听起来还算有趣，余就给你个面子留下来吧。”
…等等，不对。
阿尔托莉亚一个激灵，七个从者照理说都已经差不多现身了…在这种时候又出现的……
“法老王，我冒昧问一句，你的职阶是什么？”
“余的职阶？”
拉二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应该是骑兵吧。”
“骑兵！？不可能！”听了青年的回答，Saber立马看向征服王。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职阶是骑兵对吧？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骑兵？”
征服王看着她摇摇头：“不知道，圣杯战争中是不可能出现重复的职阶的。”
“余话还没说完，是‘理应’为骑兵。”拉二看着面色凝重的两人，慢悠悠的道。
“虽然没有被召唤，但鑒于余拥有的神兽，所以判断Rider应当是余被召唤时有可能的职阶。”
不是英灵？这到底是…？
Saber和征服王产生相同的疑问。
然而拉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次开口的是晴奈。
原来他们被错认成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了啊。
“我不是魔术师，是阴阳师。而拉美斯也不是从者…”晴奈苦恼的偏头，想着要怎么说才好。
“正确来说，他是我的式神才对。”
阴阳师！？
韦伯睁大眼睛，他的确听过这个职业，但因为以冬木为圆心往外，这附近魔术师居多，可以说是魔术师们的地盘了，阴阳师则是少之又少，面前的少女还是他碰到的第一个。
“是什么都无妨。”吉尔伽美什打断他们，自顾自说道。
“太阳的，有兴趣来品评本王收藏的美酒吗？”英雄王不知怎么兴致颇好的把另一个酒杯递过去。
拉二很自然的接下，喝了一口，但表情却不像另外两人的的赞叹。
“是不错。但还是底比斯的美酒比较合余的心意。”
“喔？本王第一次听到如此评价，哪里不如了，说来听听。”
“要说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甜，跟余惯常喝的差了好几倍。”
晴奈联想到平时跑进对方肚子里的一大堆甜食…她一点也不意外(︶^︶)
阿尔托莉亚一干人：……
酒需要加什么糖吗？还有你平常是吃多甜啊？！
而在他们无言的时候，拉二跟吉尔伽美什已经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余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风格各异的‘哈哈哈’充斥整个中庭，除了他们俩之外的所有人只觉得耳朵陷入了一种十分魔性的状态。
晴奈没忍住，伸手扯扯对方的衣袖。
“嗯？”青年这才停下对话，低下头看她。
“拉美斯别笑了好不好？”
看看对面那个可怜的少年，他已经一脸呆滞了，还有包括她在内的其他人，也全是饱受摧残的表情。
“而且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天色早就昏暗下来，稀疏的光点零零散散的分布在黑色的暗幕上。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瞪了拉二一眼。
还不都是因为他才会变得这么麻烦的！
“杂种，随便打扰王的谈话可是重罪。”吉尔伽美什看向打断他们谈话的少女，表情没有任何喜怒，却带着属于一个王会有的、有着淡淡的压迫感的眼神。
“啊，无妨，她不一样。”拉二侧过身子微微挡住晴奈。“黄金的，余跟你相处还算愉快，不过时候的确差不多了。”
他话锋一转。
“但她可不是什么杂种。妮菲塔莉的香气是余最喜爱之物，不是那些渺小的蝼蚁所能比上的。”拉二自豪【？】的拍拍晴奈的头说道。
“那跟本王没什么关系。”吉尔伽美什的语气不置可否。
然后刚刚什么都可以聊的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吵了起来，话题还歪到奇怪的地方去——
“……黄金的，余的太阳船可比你那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快多了！”
“哈？太阳的，你脑子是被烧坏了吗？分明就是本王的维摩那比较快！”
“嘛，比一比就知道孰优孰劣了。”
法老王说完一阵刺眼的金光闪过，暗夜太阳船便显现在众人面前，巨大的船体飘浮在半空中。
拉二长臂一伸，把晴奈捞上船后，太阳船便直冲云霄迅速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吉尔伽美什也不甘示弱，一道不下于刚刚的灿烂光芒一闪，金黄色的维摩那随后跟了上去，徒留征服王、Saber以及他们的御主呆呆的站在原地。
“……”
这两人是低龄儿童吗？
征服王打破了沉默对Saber说道：“虽然我还想再跟那两位王聊聊，但时机似乎不太凑巧…那么就此别过。”
在他带少年御主骑着战车离开之前，他对Saber留下了一句话。
——“Saber，我并不承认你是一位真正的王。”
“……”
爱丽丝菲尔担心的看着愣神中的Saber，以为她被刚刚Rider留下来的话给刺激到了。
“爱丽丝菲尔。”
“怎么了？”
果然很在意Rider说的话吗？
“我……”
“…看了刚刚的宝具…圆桌是不是太穷了？”
Saber一脸严肃的问道。
爱丽丝菲尔：“……”
…Excuse me？这是重点吗Saber？？
………
在距离地面几千米的高空上，两个光点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划过天际，被几个眼尖的路人瞧见，还以为是难得见到的流星出现了，他们深怕错过这个机会的急忙对着夜空许愿。
而在其中一个被误认为是流星的光点上，晴奈盯着抱胸站在船头的拉二好一会儿，来自身后的视线让敏锐的青年转过头。
“还在生气？…之后不会了。”
晴奈摇了摇头。
“没有，已经不生气了，我还要感谢拉美斯救了我呢。”
“你我之间何须道谢。”青年低笑几声。
“不管怎么说，拉美斯能当我的式神，我觉得很幸运！”
在月光的映照下，晴奈说这话时的眼睛仿佛盛满了无数星光。
拉二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能遇到你的余才是。”
听到青年的回答，晴奈则是回以他一个腼腆的笑容。
………
小剧场：
跟在后面的吉尔伽美什：“等等为什么前面太阳船的速度突然慢下来了！？卧槽！本王的维摩那要撞上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王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