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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李家启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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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裕扬将外公送回了家，然后把我带到东商大学对面的一家麦当劳里面。
我们坐在玻璃幕的一侧。
我啜了一口可乐，问：“到底要见谁？”
这时，裕扬举起手向远处招了招，然后，一个酷似巧克力棒的男生默契地与他击掌，坐在了我们的对面。
他吊儿郎当地笑着：“你就是杨子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叫李启儒，很高兴见到你。”
李启儒？
不认识。
俗话说“猪怕生错命，人怕改错名”，看他长得黑乎乎的，眼睛丁点儿大，根本就跟“儒雅”沾不上边，更夸张的是他比裕扬还要高出半个头，怎么看都有一米八几，而且还瘦成一条，不是巧克力棒是什么？
不过他的声音倒有点熟悉，像在哪里听过……
他半开玩笑地问：“我长得很奇怪吗？”
“有点。”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改口，“噢，不是，不奇怪，不奇怪，哈哈。”我咧嘴笑道。
“我早预言过你会变成‘他的女人’，你当时又不信。”他神气地对我说。
我灵光一闪！
“你就是电话里的那个怪人？！”
“什么怪人？我是他男人，你是他女人，咱们平等嘛。”他向裕扬抛了个媚眼，“对吧，亲爱的。”
鸡皮疙瘩掉一地……
裕扬冷静地警告他：“别说奇怪的话。”
他摊摊手，表示无奈，然后兴致勃勃地和我攀谈起来：“你知道吗？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他总是这样搂着我——”他勾着我的脖子做示范，“失落地对我说‘启儒，为什么你不是女孩子’，那个样子真的特好笑。”
他把裕扬的可乐抢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然后啊，高三开学不久，他就死翘翘地跑来对我说，启儒，我好像喜欢上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了，哇，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吃惊，我就看扁了他会栽在你手上。”原来，裕扬高三的时候已经对我……
我们一同瞄了瞄被我们丢在一旁的裕扬，相视而笑。
他倒是冷漠地看着橱窗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害羞吗？呵呵。
“继续说，继续说。”我拍拍启儒的手背，催促道。
“还有还有，我记得那回，他以为你不要他了，你是去了军训对吧？”我点头，他更夸张地笑着说，“这家伙跑到我家来狂哭，说他真的很爱你，我当时就苦笑啊，说你对我讲有什么用，我又不是杨子青，然后没两天他就被邮局解雇了，我看他那时候的样子，换做我是老板，铁是炒他鱿——”
“李启儒，别太过分！”裕扬微愠地斥道。
启儒眨眨眼睛，“恭敬”地把可乐还给他，嬉皮笑脸地说：“你们俩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坦诚嘛！你不让她知道‘真相’怎么行呢？更何况我又不是在讲你坏话。”启儒卡通般的笑脸显得相当无辜。
“对，对。”举脚赞同。
我将裕扬的脸扳过去，兴致高昂地对启儒说：“继续讲，继续讲，别管他。”
呵，我可怜的老公。
启儒清清嗓子，继续说：“还有一回，他在报社里忙得不可开交，晚上十一点多才脱得了身去探你病，他说一进病房门就被你死党骂得狗血淋头，骂他好天都不来看你。他这个人啊，对着外人就像只鹌鹑一样，对着我就大吐苦水，说自己几乎每天都过去看你，只是工作太忙，晚了一点而已。你不知道，那回他被骂之后，样子有多想杀人——”启儒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友情忠告，劝你死党小心一点，不然哪天栽了都不知道，这家伙可是很记仇的。”原来湘云和裕扬的误会那么深……
“他们已经和好了。”我笑着告诉他。
“不会吧。”他扯出一个苦瓜脸，失望地说，“我还以为有好戏看呢。”
我盯着这个比我更了解我老公的男人，心里总有些不忿。
他居然连那么秘密的事情都知道，可见他跟裕扬的关系真是“非同一般”。
嗯，想要探个究竟，首先得从“根源”开始——“喂喂，不如你讲一下你跟裕扬是怎么认识的，好不好？”我颇有兴趣地问。
“我跟他是初中同学啊，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特帅，然后我就假借‘帮学’之名约他到我家里来，将他扑倒在床上。”他羞答答地低下头，“那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
我的鱼眼险些掉下来！
“你在开玩笑的吧？”我扯出一个苦笑。
他顿时狂笑起来：“哈哈哈，当然是在开玩笑，不然你以为是真的啊？你看他，一天到晚摆着这张臭脸——”他捏着裕扬的两颊，“对，就这张，你说谁会喜欢他呀？”
喂，喂，踩到我尾巴了。
“有种再说一遍。”我在他桌前敲了敲。
“噢，对不起！”他扑哧一笑，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我没想到附添了一个笑话，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是喜欢他的。”
我不爽地睨着他。
“我是说，眼光差一点的都看不上他。”好一会儿，他笑够了，自动自觉原文再续，“初中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冷冷淡淡的，一点都没变。那时候我跟兄弟干架，不小心推倒了他，我扶起他问他有没有事，他理都不理我就走掉了，当时气得不轻啊我。”
我笑着说：“呵呵，想象得到。”
他又忍不住抢了裕扬的可乐喝上一口。“他这个人没多少优点，就成绩不错。那时候是学期末，班主任选了他当我的‘一帮一’小老师，我见不能得罪他，就拼命为上次的事情道歉，开始的时候他不理我，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在生我的气，打那以后我就一直逗他玩，咱俩玩着玩着就聊开了。后来我跟兄弟又干架，他跟我一块儿打了几场，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来了。”没想到，我文静的老公小时候也干过架呵。
“讲起这些旧事，我就有气。”他深深不忿地说，“满打满算咱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打从你出现以后，你猜他是怎么对我说的？”
我将眼睛瞪得圆圆，期待他的答案。“怎么说？”
“他说啊——”他又要搂住我做示范，这回裕扬大概是吃醋了，将他的“爪”从我肩上捉走，凶他说。
“说了别太过分！”
“好好好，不碰你老婆。”他举手投降状，心灰意冷地对我说，“你都看到了，好歹是难兄难弟，他这样对我。“
我搅了搅杯中的冰，啜了一口可乐，甜滋滋地说：“当然是老婆比较重要啊。”我提醒他说，“你还没讲呢，他到底怎么说。”
“他呀，说——”他夸张地用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面对我，“启儒，我好高兴，幸亏你不是女孩子。”他正常回来说，“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反差很大？还有还有，我问他如果我跟你掉到水里去了，他会先救谁，他居然很没良心地告诉我是你，还想都没想，你说我能不气得半死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比吃了蜂蜜还要甜。
我撞了撞裕扬的手肘，问他：“喂，如果启儒是女孩子，你要怎么办？”
“没有这个可能。”
“人家说‘如果’嘛！”
“不知道。”他一直冷漠地看着玻璃幕外，仿佛那里有很美的风景似的。
“无趣。”我抱怨一声。
启儒接过话：“对，说得太对了，他就是无趣，更加不懂得什么叫情趣，所以我劝你先别那么快嫁给他，否则……唉……”
“喔？”我刚要问下去，裕扬又忽然之间插话。
“别在那里挑拨离间！”
我和启儒偷笑，没管他，继续我们的话题。
“军师，那我要怎么做？”我们面对面坐着，凑到一块儿，小声地叽咕。
“到江边散步算什么约会，来一次正式的，让他请你看个电影，逛个街，吃顿烛光晚餐再说。”
想想确实是很美好，不过——要知道男主角是裕扬，再浪漫大概也会走样吧。“不好吧。”
“好啦。”
“不行。”
“试试看嘛。”
我们一直在这边说悄悄话，故意气他。
裕扬不耐烦地夺过启儒手中的可乐，发现已经被喝光了，便将它重重地搁下。“我真后悔带你来见他。”
“可是我很高兴你带我来见他耶。”我捉住启儒的双手，“情深意浓”地说，“我们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无比投契，心有灵犀，我要是早点认识启儒，说不定就不会答应嫁给你了。”
裕扬眼中徒然起了变化。
“傻呀你。”我戳他脑袋瓜，“跟你开——玩——笑——的。”就知道这家伙会当真……
我和启儒奸诈地笑了。
这时，玻璃幕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
湘云！
这么巧合？
我朝窗外大喊：“湘云！湘云！我在这里！”我拍拍启儒胸脯，向他介绍，“看到没有，那个女孩子，她就是我的死党洛湘云。”
唉哟，走过了，真可惜。
回头看启儒，他已经彻底地愣了。
“回魂！回魂！”我在他眼前扬扬手。
他开始在那里自我陶醉起来：“好漂亮的美眉啊，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跟你真是天渊之别。”
“喂！”狂扁一顿。
我“好心”提醒他说：“看人别只看外表，你要是看上她，有够你受的。”
裕扬一个劲地在那里点头。
什么嘛。
我死党可是除了那股牛脾气外，样样都是天下一绝的。
“她……很难追的吗？”启儒死心不息地问。
“你要追她呀——”我想了想，“大概就是捞起一锅辣椒吃撑了的感觉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