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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夫妻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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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礼貌地问了一声:“请问是蓝先生家吗?”
蓝先生?这里没有蓝先生啊。
哦,不对,裕扬姓蓝!
我抓抓脑袋,模糊地答道:“应该是吧。”
“我是送婚纱照的。”
“喔,那就没错了,请进请进。”既是姓蓝的,又刚结婚,还住在同一幢楼里,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朝屋里喊道,“老公,有人送婚纱照来了。”
没反应。
男人把两幅大挂照轻轻地搁在地上,掏出一张皱褶的纸条,递给我说:“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名。”
我随手拿起一支笔签了,把纸条交还给他:“好了,谢谢。”
他把东西收了收,离开了。
我带着疑惑回到房间,没见着半个人影。
这个裕扬到底在搞什么?
算了,不管。
我端来一张高椅并爬了上去,笨拙地挪好位置。当我正要伸手把照片挂到墙壁的既定位置上时,裕扬一声大喊吓懵了我——
“你干什么!下来!”
他紧张兮兮地跑过来,将我连人带照抱了下来。
“挂个照片而已,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怀孕了……”我嘴上虽这么叨着,心里却很甜。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做。”他将厚重的框架夺了过去,然后将挂照钩好在之前固定的钉子上。
“好了。”他从高椅上下来,拍拍手上的灰。
我陶醉地看着照片,沉迷在两个人的完美装扮当中。
真是越看越相配啊……
没想到灰姑娘化个妆站在王子身旁,看起来也会像白雪公主……
虽然这个“公主”笑得有那么“一点”夸张……
裕扬从后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看那么久,在想什么?”
“为什么要把这张放大?我笑得那么白痴。”我抱怨道。
“这才是真正的你呀。”他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咦?真正的我?白痴?
笑得!
“喂,你很重。”我用头撞了一下他的,他懒洋洋地站好来,“刚刚叫你那么多声都不过来,在搞什么?”
“我在阳台浇花。”
“那株程梅吗?
“嗯。”
“你都没有告诉过我,你为什么那么在乎它。”多年的疑问,今天应该可以得到解答了吧。
裕扬略顿了一下,开口说:“它是我祖传的名种,爸是和它一起长大的,以前,妈除了我,最疼的就是这株程梅。”
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你妈除了你,最疼的不是你爸,而是那株花?”
裕扬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古怪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无辜地问。
“你问这种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也对呵,两位老人家都已经在天堂了,裕扬问谁去?
我哈哈地掩饰过去:“人家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
两个星期后。
暑假到了。
裕扬几乎每天都要工作,而我一个人在家里却闷得发慌。
唉,要是大白在就好了。
晚上,我决定跟裕扬商量一下。
我爬到他身边,粘乎乎地说:“老公,我想让大白过来住一阵子,你怎么看?”
“你爱怎么样随便你,不过我先声明,我不会给它洗澡。”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不行,不行,你不给它洗澡它会很脏的啊,它脏了就会生病,病了说不定还会传染人,算我求求你了,你一定得给它洗澡。”
裕扬翻了一下白眼,“晕”了过去。
他的样子十足是湘云骂我笨的表情。
什么嘛,我说得有错吗?人爱卫生,猫狗也要爱卫生才行啊。
“你想骂我笨对不对?人家在古代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娘了,你给点赞许的表情可不可以?”
“不是我想说你,可是……可是你完全曲解了我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可能理解错,要错也是你说话有歧义。
他试图“耐心”地向我解释:“我说‘我’不会给它洗澡,没说你不能给它洗澡啊,我的意思是我工作一天也够累了,你天天呆在家里没事干,难道你不应该负责给它洗澡吗?”
噢,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现在懂了。
不过我的理解也没错啊。
“你该不会在想自己的理解也没错吧?”他仿佛是我肚子里的那条虫,我刚想过的他已经问出口了。
“没,没有啊。”我撒谎道。
“没有证明你还有救。”
惨了惨了,那我现在是不是没救了?
三个星期后。
晚上。
余小倩打电话到我手机上。
“小鱼,我是小倩,好久不见啦!”
一听故人言,鲜花在眼前。我兴奋得围着沙发上跳下窜:“小倩,好久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我也好想你啊。”她痴痴地“想”了我一番过后,问,“对了,你家里的电话怎么老是没人接?你现在在外面吗?”
咦?没人接?
“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家里,可是电话真的没响过。”
“那就奇怪了,我打了好多通都没人接,我心想这么晚了,你应该不会在外面吧。”
怎么说来,该不会是……
灵异事件……
不对,灵个头啊!我嫁了人当然不在“家”里,刚好这阵子爸妈都回乡下去了,家里的电话当然没人接啊!
“哈哈,不管它了,反正现在通了就是。”我扯开话题,“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哦对,差点儿忘了告诉你,这个星期天晚上七点有一次高中同学聚会,在百家酒楼海棠包厢,孙老师也会来。大家都知道你神通广大,特地分派了一个光荣而重大的任务给你,就是让你尽量叫上一些平常不太熟或者很久没联络的同学,希望可以做到‘人齐’……”
这也太为难了吧,如果算上我躺在医院的四年,或许还可以做到,不过现在……
小倩紧接着说:“不过我也知道,这事确实挺棘手的,你就尽力而为吧,就算叫不齐,多一两个也是好的。”
“那……我尽量吧,但是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我重复声明,“记得哦,不要对我抱太大希望。”
“知道了。好了,我也不打搅你了,有什么星期天再说吧,晚安。”
“晚安。”我挂了电话,一愣一愣的。
平时不太熟的同学,很久没联络的同学,我上哪儿去找?
唉,烦哪。
这时,裕扬恰好从浴室里出来。
他问我:“怎么还不回房睡?”
“嗯,现在就去。”我垂头丧气地爬上了床,目光呆滞。
“怎么了?”他拨开我额前的发,温柔地问。
“刚刚余小倩打电话来说有同学聚会,让我叫那些平时不太熟或者很久没联络的同学——”当我近距离地对上裕扬的眼睛——
叮!
脑袋闪光!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不是有一个了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哎哟,真是爱死你了。
我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嬉皮笑脸地问:“亲爱的裕扬同学,高中同学聚会,你会去的呵?”
“不会。”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
我苦瓜脸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没兴趣。”他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啊,去嘛,去嘛。”我故意拖长声音嗲他,“你就当陪我嘛。”我摇得他快散架了。
“唔——”他迟疑了一下,“很想我去?”
我笑成四万,连连点头:“嗯,嗯。”
“答应你可以。”他狡猾地凑向我,“不过有条件。”
“只要不是上刀山,下油锅,五马分尸,粉身碎骨,其他的我通通答应你。”就是什么都答应啰,笨蛋。
“我不用你上刀山,下油锅,我只要——”他伸手将我扣入怀中,火辣的掌心隔着睡衣抚过我的背,“你牺牲一点睡眠时间。”
一个狂热的吻猝然袭来。
我知道,这又将是一个缠绵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