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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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客官！您真是爽快人。”店小二挺高兴，跟着看了一眼窗外，又道：“您看这雨下的，您几位也走不了哇！要不这样吧，您再添几个钱，今晚这店小的就不关了，留您几位避避雨吧？”
“那就多谢了。”微微子道。
“没事没事，要是雨停了你们要走，给小的把门关上就行。”
“好。”
当下给店小二结清了茶钱和住宿费。店小二又给添了茶，这才回家去了。
店小二一走，店里就剩了微微子、谢灵之、白鳞鱼三人面面相觑。
微微子对他们道：“坐吧。”
谢灵之坐下，看着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微微子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师尊，”谢灵之不甚开心地道：“你是不是对那个人有意思？”
“我对谁有意思？”
“路人甲啊，我看你很舍不得他。”
“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谢灵之说着有些激动起来，“我很讨厌师尊这样。随便对哪个都好。当初对白鳞鱼也是，现在对路人甲也是，还有对那群蝶妖也是。师尊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话说的，难道我对你不好么？”
“你对我也好，可我讨厌你对每一个人都好！”
“修道之人，爱人如爱己。”微微子淡淡地道：“我不认为我有做错什么。”
“对啊，爱人如爱己，”谢灵之不无讽刺地道：“我知道师尊博爱得很！”
“你知道就好。”
白鳞鱼在旁看着他们说话，插不上嘴。只好沉默地喝茶。
微微子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又让谢灵之炸了，“师尊是不是觉得他比我更乖巧，是不是更爱他了？”
“……”
微微子只好撇头看向窗外。
谢灵之近来脾气暴躁得很，稍有不顺心便吵吵嚷嚷。
微微子为了耳根清净，只好把谢灵之，连同白鳞鱼一起丢下了。
第二日谢灵之睡醒，发现师尊又不见了，真是火冒三丈。他也不叫白鳞鱼，先追了上去。
……
一只月亮挂在高空，白惨惨地照着大地。
夜晚的森林阴森恐怖。
微微子在一棵树底下睡得沉。一条暗绿色森蚺从树上攀爬下来，不时地吐出蛇信子，鬼魅一般靠近。
这条蚺蛇体型巨大，比谢灵之原形有过之而无不及。它后半截盘着大树，前半截慢慢潜行下来，离微微子的头不过几寸距离。微微子兀自睡得熟，没有察觉来自上方的危险。
森蚺张口了血盆大口凑了近来，伺机吞食底下的猎物。微微子身形一歪，刚好掉进了蛇口。蛇体蜿蜒而下，非常有韧性。为了便于吞食口中的猎物，它腾腾地倒吊下来。
微微子半个身子被吞了进去，因为难以呼吸而清醒过来。眼睛睁开，眼前黑漆漆，鼻间嗅到一股湿润的混合着泥土和植物的腥臭味。经常跟谢灵之待在一块，他对这种味道还算熟悉。
微微子反应过来，他被蛇吞了。这种感觉真糟糕，不上不下地卡在蛇口。动弹不得。
微微子正思量着脱身之法，忽听啪的一声，裹着他身体的森蚺原地爆炸，肉沫横飞，溅了他一身。
“师尊！”谢灵之上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人，有些生气地责怪：“你怎么回事？被蛇吞了都不知道吗？”
“没事。”微微子坐直了身体，尽量表现如常。
但闻到周身腥臭味，一张俊脸也是绷不住。
“身上太臭了，我去洗洗。”
谢灵之扶他起身，微微子向湖边走去，丢下了一句：“不要跟来。”
谢灵之眼睁睁看着他去，没有跟上去。
微微子走到了湖边，宽衣解带，赤着身子进到了湖里。他的头上身上全是蛇的腥臭味，这对于一向洁身自好的人来说，简直难以忍受。微微子把头沉进了湖里，把一头秀发也洗洗。
浩月当空，清辉似水。
谢灵之原本还能远远看到师尊在湖里，不知什么时候起，湖面一派平静。没有了师尊的身影。谢灵之不由紧张起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湖边。
“师尊？”谢灵之喊了一声，侧耳听听，不见有回应。
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谢灵之再也不能忍，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在水里四处搜寻，远远看到一具莹莹如玉的身体停滞在水底，仿佛溺水了一般。飘逸的头发如同水草一样摇曳。谢灵之见了，不由快速向那具身体游去。
微微子睁眼看到一条蛇朝自己游过来，心突的一下，正要转身逃跑。那蛇倏忽之间到了眼前，变成了谢灵之的模样。微微子看到是他，就不跑了。
谢灵之伸手过来揽了他的腰，带了人往湖面去。从水底也看得到湖面波光粼粼。非常耀眼。
“师尊，你没事吧？”
从湖里出来，谢灵之非常担心地看着微微子。
“没事。”
两人近在咫尺，全身湿漉漉，脸上水光闪闪。
月光下，微微子未束的头发湿哒哒地扒在肩背，胸膛。一张脸不似往日那般端着，脸部线条变得柔和。水汽氤氲，勾魂摄魄。谢灵之顺着他湿哒哒的头发往下看，不由咽了咽口水。
谢灵之的视力在夜里尤其的好。他看微微子的身体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要命的是，他的手还搂着他的腰。
“你可以放开为师了。”
“我不放。”
微微子与他如此贴近，自然察觉了他身上的异动。伸手推开了他。这一推用力了些，谢灵之径直跌坐在湖里。眼睛怔怔地望着人。
“转过去。”
“……”谢灵之察觉了他语气的不悦，默默地转过了头。
微微子转身往岸边去。上了岸，捏个诀去了身上的水，想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衣服穿上。发现没有储物袋，只得将那身旧衣洗洗将就着穿了。
“师尊。”谢灵之又从背后抱了上来。
“放开。”
“不放。”谢灵之固执地抱紧了人，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身体紧贴着他后背，在他耳边闷闷地道：“这两日我看师尊总觉得心痒痒。老想起从前在山洞的时候。”
“在山洞如何？”
“在山洞师尊好主动，我好喜欢……”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