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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道考题（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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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
鹿鸣觉得自己这辈子就在等待一个“救”字，从被埋葬在矿洞之下央求阿爹救自己，再到郝家村里阿娘央求师尊带走自己，再到现在，她悬于石壁之上，只能靠成飞扬来“救”。
难道，她的人生就只能等着别人来救吗？
“成师兄，快救救我们！”
“成师兄，我快喘不过气了！”
“就是这个妖女做的！都怪她！”
成飞扬仿佛才注意到石壁之上的鹿鸣，表情平静地仿佛他们并不是同住于悬崖小院，也仿佛今天早上并没有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成飞扬冷冷一笑：“你们自己造成的因果，怪别人做什么？”
里面还在对峙，门外却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那是矿洞大门关闭的声音。
“等等——别关！先别关！”
挤压成团的人在大喊，可是没用，外面仿佛听不见似的，大门依旧毫不迟疑款款落下。
八千人，三个矿洞，他们出事故的这个矿洞里至少进来了一千五百多人。
这就造就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局面。
外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往里挤，而里面的人群早已动弹不得，因此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像被黑洞吸入，一个一个成群结队地黏进“团状人体”中。
压在最底下的几个人已经出现窒息症状了。
成飞扬依然没动。
“师兄……”有人哀求。
“你们觉得水灵根是废物吗？”成飞扬拨动了他的蓝色发带，淡淡道，“我知道你们这些拥有灵根的，表面上一口一个‘成师兄’的叫着，其实心里都觉得水灵根是辅助系，攻击性太低，还觉得我以水灵根的体质强行成为剑修是没苦硬吃……对吧？”
“哪敢……我们哪有……”压在下面的人脸色如猪肝，只能依稀挤出几个字。
成怀玉这才动了动，从身后拍了拍成飞扬的肩膀。
成飞扬于是伸出手，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那你让你们看看水灵根的作用吧。”
“万物水生——喝！”
成飞扬大喝一声，一股潺潺溪流从地下汩汩流出，轻柔地融入“人团”中。
说也奇怪，那些用硬物无论如何也无法撬开的缝隙，溪流却可以随意进来，承托起所有人的重量，再温柔地分开每一个挤压在一起的人。
水——原来是这样温柔而伟大的力量。
——“正是因为‘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成飞扬望着眼前众人对水灵根啧啧称奇的景象，脑海里回忆起那日午后见到那个白发佛修的场景。
那日，成飞扬正在崖下小林修炼，等待筑基，这一个月来他的心情都烦躁不安。
成怀玉已经有所感召，而他却没有一点筑基波动的痕迹。
接着，他晌午又听说赵望龙和那群他看不上的十三太保也快要筑基了，还准备在什么大典上集体筑基。
筑基还能操控日子？
成飞扬真想翻个白眼。
他很焦虑地给廖时雨说了这事，廖时雨却毫无反应。
成飞扬不由心想：廖时雨是土灵根，土灵根也比他的水灵根强，水灵根做什么事都事倍功半。
他正对着树林发泄自己百无一用的水灵根，就听到身后传来这么一句。
“正是因为‘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宁渊，他知道，这是那个佛修的名字。
听说这长发假和尚是赵望龙请回来的贵客。
成飞扬头也没回，更加没好气地回复：“大师，我没听错吧？‘上善若水’不是出自《道德经》吗？您一个信佛祖的，也看《道德经》啊，什么时候佛道两教关系这么好了？不会是要合并了吧？那并教的时候记得通知我，我一定记得给您随份子。”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