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血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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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尔很快就追踪到了第一个即将被他收取灵魂的对象。
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挎着包安静地走在伦敦的街道上，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采，似要赴某个心仪之人的约。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即将而来的死亡。
格雷尔举着死神镰刀，一脸兴奋地站在一旁的房顶上，月色从背后打过来，落下一层阴影。
女孩似有感知般转头，笑容瞬间扭曲为惊恐。
“啊啊啊!!!”
马车轱辘辘的车轮声被女子尖锐的叫声掩盖。
红衣身影应声而落。
狰狞的锯声步步接近沾满血迹的青春身躯。
“哈哈哈哈，花季的少女，凋零在暗夜的车轮下，多么的可惜呀！哎”
格雷尔一边怜惜地自言自语，一边用镰刀毫不留情地切割起轮下的亡者身体。
刚死之人的灵魂不会即刻离体，镰刀经过的地方有胶片一般的东西飞出，那是女子短暂一生的再现。
格雷尔不懂什么美学，只是粗暴地切割，还未干涸的身躯溅出殷红的血，滴落在死神白净的脸上。
恐怖而诡异。
“哈哈哈哈”
他似乎能从这样的血腥中得到快感，笑容变得狰狞而放肆，透着一股毛骨悚然。
可是，又空洞无比。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胶片上的影像停留在女子惊恐面对飞驰而来的马车的那一刻，那是她生命的终结。
格雷尔收了手，镰刀上的血迹瞬间干涸。
厚重的伦敦城又变得寂静无比。
月色中窜过一个艳烈的身影。
这样的夜晚还在继续。
格雷尔一边进行着血腥的人体切割工作，一边扫一眼威廉给他的名单，嫌弃地撇了撇嘴。
察觉到什么，他加快了动作，胶片快速流过，顷刻显过一个人的生命。
收了镰刀，格雷尔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街道中间的人类，哦不，现在是恶魔了。
“夏尔？你怎么来了？”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有些失望，“你的执事君塞巴斯蒂安呢？怎么没陪着你？”
一连串的问题似乎让少年有些不悦，精致的眉眼蹙起。
“怎么，我一定需要那个男人陪着吗？况且，我现在是恶魔。”
火药味挺重，格雷尔笑笑，跑到他身边，有些不正经道：“小夏尔，成了恶魔又怎么样，你没有塞巴斯蒂安的庇护，依旧还是被其他恶魔欺负的份。”
夏尔脸色白了白，格雷尔突然有些心虚，话说的似乎有些伤人了。
“格雷尔，我想试试你的死神镰刀，用它割我一下。”
“什么？”格雷尔怀疑自己幻听了。
“快点！”少年习惯了命令，眼神无比坚定。
“不行不行，要是塞巴斯蒂安知道，就算不是我要做的，他也会劈了我的！”
夏尔猩红的眸子一眯，格雷尔晃了下神。少年趁其不备抬起手臂接近了还未停止运转的镰刀。
血液飞溅。
格雷尔吓得往后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少年。
夏尔白着脸靠在墙上，比他还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悲哀。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血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