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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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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的气势汹汹,到了南宫情近前时,立刻像气球被戳了个洞,泄得干干净净。
她想给南宫大佬一拳头,可手还没碰到他,光是和南宫情眼神对视上,她就先怂了。
抿了抿唇,她垂头丧气的低下头,看着脚尖,鼓起了腮帮子。
小兔子发威,大灰狼只觉得有趣。
“想打我?”
南宫情挑了挑眉,舔了舔干涩的唇,眸光似是能洞察人心,看透了阮甜。
“…没有。”阮甜低着头,口不对心。不想和南宫情对视。
算了。她在南宫大佬的地盘,对方就是个变态,她也没辙。
如果真的打了他,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都难说。
毕竟,前头她什么都没干,都能惹得南宫情忽然欺负她,万一她再把他得罪的狠了,他是不是会想出更过分的招来对待她?
阮甜的小脑袋瓜飞速思考,求生欲让她选择了能屈能伸,不计前嫌。
如果说,她昏迷前,将她带到天台的南宫夜,令她本能的感到恐惧和不安。如今与她共处一室的南宫情,则让她安心不少。
这一点,她自己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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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南宫情只能看见她半嘟着的唇。
粉嫩,甜美。
她显然还是个没被社会风雨锤炼过的小公主,就是生气了受了委屈,哪怕极力隐藏,脸上依然藏不住。
“抬头。”
低低的笑了一声,南宫情伸手,带着金丝手套的手指,隔着一层微绒布料,抵在阮甜额头,让她抬起头。
脑门上的手指,有淡淡的凉意。阮甜打了个寒颤,似是想起了天台上发生的事情,眼里尽是恐惧,眸子水盈盈的望向南宫情。
后者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动,眼底眸光一闪。半晌,放柔了语气。
“说说,发生了什么。”
他顿了片刻,试探地开口。“我欺负你?”
单手握成拳,抵在唇畔,南宫情咳嗽了一声,声音里隐约藏了一丝不自在。
“怎么欺负的?…我不记得了。”
他一醒来,阮甜就在床上了。屋里点的这些蜡烛,他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做什么的。
当时只顾着查看阮甜的情况了,甚至没来得及呼叫刘管家,问一问情况。
阮甜眸子里闪过不可思议,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只觉得南宫情是故意在戏弄她。
“你…”
她瞪大双眸,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愣是在南宫情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颜上,看出了无辜二字。
他夺了她的初吻,还掐她,把她弄到休克。现在还故意装傻!
实在委屈,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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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阮甜小拳头一握,磨了磨小虎牙,用力往南宫情腿上一坐。
南宫情整个身子僵住,为怀里忽然多出的那抹柔软身躯。
更为少女胆大的动作。
“你就是这样掐我的。”
阮甜软软的开口,告状一样,声音闷闷的。她小手学着南宫夜先前的样子,用力扣住南宫情的腰侧。
只是她的手实在是小,这动作做出来,没有禁锢的感觉,反倒像是在虎摸。
南宫情的火,都被这只手撩出来了。整个身体僵硬绷直,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
“下去!”
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大胆的接近他!
南宫情是对阮甜很感兴趣,觉得她特别,甚至总会无意中对她有和别人不一样的态度。
可这不代表,他愿意把主动权放到一个女人手中。
尽管怀中的少女,天真到不谙世事,单纯至极。他依然是不允许的。
被冰冷的声音呵斥了,阮甜的身子一颤,可她的眼睛视力很好,一下子就看见了冰山少年红透的耳根。
她本来想跳下去的动作,重新收住,心里猛地有了把底气。
——原来南宫也会害羞哦!
他现在那么讨厌自己靠近,哼!正好,也要叫他感受一下自己的惊吓!
被这几天的经历,养出了豹子胆的阮甜姑娘,闭了闭眼,两只手捧住南宫情的脸,咬骨头一样用力凑上去!
胡乱的用贝齿啃了啃少年,阮甜恶狠狠的动作,完全复制了之前南宫夜对她的样子。
叫他欺负自己,欺负完了还来装无辜。她也当面还回去,看他什么反应!
完美背锅的南宫情,整个脑袋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只能感受到少女馥郁的芬芳,与贝齿同时靠过来的一抹柔软。
这个动作太大胆了,完全超出了南宫情对阮甜的认知。
他是南宫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一出生就是南宫家的少爷。
自他成年以后,多少女人亦或明目张胆的靠近他,亦或暗中献身。他几乎见过所有女人,眼中利欲熏心,充满算计而不知矜持的丑态。
他厌恶女人,厌恶一切把容貌当成武器,去得到和交换利益的女人。
可在见到阮甜的第一面,他就不受控制的允许了她的亲近!
脑中电光火石,忽的闪过什么,南宫情眼眸倏得变冷。那颗差点沉迷的心,猛地抽回,带着厌恶推开阮甜。
“呀!”
阮甜仰面被他推到地上。屁股摔得生疼。
她落到地上的那一瞬,望着少女红艳艳的唇,南宫情心里一动,几乎就要伸手把她拉回来。可到底是理智控制了身体,他没有动。
任凭阮甜毫无防备的摔了一跤。
而南宫情则抬起手,用手套冷冷擦着唇,看阮甜越发冰冷。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她勾引他。
阮甜撑着地面站起来,气呼呼的声音里隐约带了哭腔。
“你也知道那样不对,为什么还欺负我。”
她真讨厌在天台上的南宫,不,现在的南宫也讨厌!
少年看她的眸光,又陌生又厌恶,这种眼神刺痛了阮甜。
“讨厌鬼!!”委屈和羞恼填满了心,她跺着脚跑出了门。
门重新被风带上,房间里的烛火跳了跳。南宫情抬眸,扫向四周。
所有的蜡烛都被摆放成了心形,而那张大床在最中心。烛火跳跃明亮,如果少女还没出去,躺在床上,便像是一场献祭。
想到阮甜刚才的举动,南宫情的眸子变得幽深,心沉了下去。
她会吻。
谁教的她?她还亲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