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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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春假，学校也就开学了，但这个开学可以勉强算是第一学年的一个短学期，主要是用来观摩高年级在外游历的报告会和学院杯的颁发用的，还有就是其他一些课程的补考活动。
今年的魔法史就芬奇一个人挂了，宾斯教授坏心地放在寒假补考——太坏了！芬奇内心哭嚎着。不过其他科目的成绩都不错——每个人成绩里如果有一个A，就能给自己的学院加上1分，芬奇看见自己有2个A的成绩——噢，再看看马尔福的5个A——芬奇觉得自己已经很不错了。
之前小金毛曾经说过，斯莱特林学院已经蝉联了七次还是八次学院杯了——“到时候整个礼堂的装饰都是斯莱特林的风格呢！”语气中好像亲眼见过一般。
学院杯的给分都是公开透明的，各个教授也基本上不偏不倚，扣分点和加分点都会提前公示，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那么结果基本上就是定了的。斯莱特林以472分遥遥领先。
到了晚宴的那天，整个礼堂的装饰都与斯莱特林有关，主宾席后面的墙上还挂着斯莱特林的院旗——
“我为我们感到骄傲。”芬奇轻声说。
芬奇跟马尔福一样看着周围的装饰，小孩子们都有些吃惊，但是过去一年学长学姐和同学们为学院杯付出的努力获得的这样的荣誉更让孩子们与有荣焉，每一分都是优秀的斯莱特林获得的奖励，每一位斯莱特林都在为成为更加优秀的人而奋斗。
晚会即将开始，好久不见的邓布利多校长在主宾席的正中央站了起来，念了手里的稿子——“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第一名，斯莱特林472分——当然了，我想在我们正式颁布学院杯之前，我们要先开始清算一些分数——”
邓布利多每念出一个名字，格兰芬多的人脸上便多一分笑意，少一分颓唐——反倒是第一名的斯莱特林，听着已经整整加了160分的格兰芬多，气氛越来越凝重——“……对待朋友坚持自己立场的勇气也很让人敬佩，所以我要奖励给纳威·隆巴顿先生——10分！”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都欢呼了起来，其他两个学院见斯莱特林学院落败竟也有些幸灾乐祸，周围的装饰都变成了火红色和黄色，格兰芬多慵懒的狮子赶走了斯莱特林盘踞在主宾席后面旗帜上的蛇。
斯莱特林这边笼上了低迷的气氛，小金毛原本亮晶晶的眼神也都暗淡了下来，有些学姐都掉了眼泪，觉得自己之前那一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大家一分一分争得的集体荣誉，到末尾被以五十分五十分的超越。
“这不公平。”小金毛喃喃。
芬奇觉得自己的喉咙里藏着一团火，他很害怕，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很强大，在霍格沃茨也很有威望——“我觉得不公平。”
芬奇在位置上站了起来，本来礼堂里人声鼎沸，现在倒是像一块冰掉进了沸水里，周围声音渐渐地少了，芬奇也感觉自己怕得快要化了。
“我觉得不公平。”
芬奇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够成熟——但是谁来教一个一年级的孩子成熟呢？
芬奇怕得想哭——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也不是一个爱争上游的人，但是他觉得大家的努力被短短的几句话抹杀了，这不公平。
此时的邓布利多校长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他温柔地看着芬奇，似乎是鼓励他接着说下去。
“我们学院杯的评分都是在外面的墙上有公示过的，每一分都代表着每一个人的努力——刚刚校长加的170分，我觉得有些不明不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罗恩解开了棋局——波特的勇气……”格兰芬多里有个学生这样接话了。
“请问我们大家有谁知道这盘棋局在哪里？有谁知道波特的勇气体现在哪里？又有谁知道这一百七十分一分一分抹杀了多少学长学姐和我们的努力——”哈利三人组和魔法石的奇遇学校里压下去了，为了不引起学生们的无端恐慌，了解内情的教师们都保持了沉默，没有人知道伏地魔曾经来过。
“如果大家都不知道也不了解的话，请允许我大胆地猜测一下，是不是因为哈利他们三个人闯进了四楼走廊底部的那个房间？——去年刚开学的时候，邓布利多先生就警告过我们不要靠近那个房间，他们是否先违反了这个规定，才争得了这170分？如果是这样，那么是不是也要扣相应的分数？”芬奇看向哈利的那个方向刚才有些得意的小哈利已经低下了头——赫敏气的要跳起来：
“你根本不知道哈利干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一瞬间赫敏突然觉得芬奇其实是知道的，“我只知道学院杯的每一分都要经过公示，每一位同学的努力都有价值，这样不明不白的加分，不如说是——邓布利多先生直接定下了学院杯的冠军，那么我们这一年还努力什么呢？”
“为了一个学院杯……”拉文克劳的一位同学似乎有些轻蔑，语气中带着一些对斯莱特林如此看重荣誉的鄙夷。
“我不觉得搞清楚一个问题有什么错，我也不清楚为了争夺学院杯而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有什么错——我现在还不够优秀，但是我不会以优秀为耻，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自己的目标，或早或晚，追逐目标，享受胜利，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
我为我是斯莱特林的一份子感到骄傲，这一年来身为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也受过不少委屈和排挤，斯莱特林好像是每个人只要说一句坏话就能得到呼应，加入集体的工具。
我们被排斥，我们被轻视。”芬奇已经做好了成为全校公敌的准备，他已经感受不到他的腿了，他也已经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了，他只是将自己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不知道从哪一届开始，斯莱特林就被传成是最坏的、最有可能出黑巫师的学院。我始终相信，坏的不是哪一个学院，坏的是人。”
芬奇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的阴谋。
分院帽将人们按照他们的性格分类，久而久之学院的性格传言也就固化了，再有人带起斯莱特林的性格，将这个与邪恶傲慢挂钩——他分化了霍格沃茨，将霍格沃茨的内部分成了两个对立面，轻而易举地就能争取到这些往往是最优秀、最上进而且由于学生时代被排挤而最需要组织的巫师。
芬奇有些冷。
主宾席上的邓布利多校长依旧维持着他的风度，芬奇站起来并不高，但是他却看到了当年那个人的影子——噢，他相信，斯内普先生也看到了，或许说，也记起来了。
“你说的对。”邓布利多校长说，“我道歉。以后如果学院杯评比的时候，我不会临时在礼堂里提出，我会遵守规则提前公示。这一届的学院杯获得者是——斯莱特林！”
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鼓掌。
像是不可置信般，斯莱特林内部过了一秒才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在其他三个学院冷淡地衬托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邓布利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芬奇有点害怕自己做错了——他是不是把斯莱特林又推上了风口浪尖？
“你真勇敢，芬奇！”一位刚刚红了鼻子的学姐跑过来抱了抱芬奇，“本来我们不需要别人为我们欢呼和鼓掌，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优秀就可以了——至少，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斯莱特林似乎因为芬奇而更加紧密了一些。
是的，他们从来不认为自己应得的东西要让给别人——你足够优秀，凭本事拿回来的奖杯和荣誉，为什么不要？
斯莱特林的学生，从来不惧其他人的目光，也不怕成为焦点。
芬奇下意识地看向斯内普教授，教授朝他点了点头，面上的表情也没有芬奇想象中那么冷淡。
——或许，大家都在等着这一天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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