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10 面见教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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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面见教皇
独角兽张开双翼，被风托起，平稳地飞在空中。
眼看着奥斯消失在了视线的极限，霍都和队友们却反而冷静了下来。
“的确是去圣城的方向。”副队长赖格顿说。
霍都却说：“这简直是骑士的耻辱，我们竟然拦不住他。”
看着同伴气得周身斗气都颤抖了起来，赖格顿安慰：“安心吧，我已经通知了主城上驻扎的战友，只要奥斯·尼古丁一偏移路线，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会拦住这个龙族。”
霍都叹气：“我从来没有见过教皇陛下那个样子。”
赖格顿点头：“或许……这个孩子有那样的资质。”
他们已经事先询问了护送艾塞亚的布莱克，他们一行人能够从魔兽的包围中逃脱，用那样不可思议的方法活下来，全靠这个看上去小小的男孩。
现在光明势力式微，黑暗势力越来越猖獗，教皇陛下还未完全长大，如果能多一个希望，将是所有人类的福音。
“还是等艾塞亚通过圣殿考核后一切才能清楚。”某个队员插了进来，“队长，啧，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霍都问。
那个队员看上去比其他人都要活泼，听到这句话立刻有些得意地摸了摸下巴：“队长，你说奥斯为什么要这么激动，他跟艾塞亚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赖格顿皱了皱眉：“这的确很奇怪……或许是为了挑衅圣殿的威严？”
龙族三观和人类不符，因此人类通常无法理解龙族的行为逻辑，双方也是在经过了无数次大战之后才勉强保持了和平。一千年前，龙族曾经突然毫无征兆地闯入圣城袭击圣殿，趴在圣殿高塔之上耀武扬威。圣殿骑士团经过惨烈的战争才把这些入侵者消灭，然而大大小小的龙族走了来，来了走，直到五百年之后圣殿才终于知道了龙族入侵的原因-------这些爬行生物有喜欢蹲在高而平的地方显示自己强壮身姿吸引雌性的习惯……
从那之后，圣殿所有建筑都修建成了尖顶。
那个队员嘿嘿笑了几声，就是不说。
霍都在空中踹了他屁股一脚。
队员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才满意地说出他发现的惊人秘密：“我记得，龙族只允许自己的妻子坐在背上的吧？”
“……”
“……”
“喔……”
霍都的脸被气成了紫色：“该死的龙族！我要告诉教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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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飞翔的速度非常快，仅仅大半天的时间烛韵深就被送到了圣城。
圣城被称为光明的希望之地，面积极大，几乎可以算成一个小国家，不同功能的区域间分界严明又相互融合，人来人往非常热闹。这里的街道又宽又直，可以同时容纳三驾马车在上面行驶，路边的商铺鳞次栉比，高高低低的房子盘成了一片海洋，绿荫就是其中缠绕游动的鱼，在原本的辉煌之上增加了不少清新。
清晨的雾气散去，整个城市都活了过来，烛韵深在云端上俯瞰，白色的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眼眸却反射着白色的天光，清透又潋滟。
钟声敲响，修女们唱起了圣歌，中央的高塔散发出神光，让人心里暖融融的。
再过不久，烛韵深看见了修筑在山顶上的建筑群。
那里就是圣殿，圣殿中央是庇护整个圣城的神塔，高耸入云，神圣不可靠近。围绕着神塔的是大大小小的城堡，呈环状往外扩散，北面是悬崖，南面是笔直的大道，东面是禁区森林，西面只有一条崎岖的小路可以下山，以此圈成了一个不可冒犯的领域。
圣殿是光明神教的简称，包括核心圣殿，圣殿学院和骑士学院三个部分，核心圣殿是教皇和各位红衣主教镇守的神塔中心，也是烛韵深要去的地方。
司途没有硬闯圣殿，而是在圣殿大门口缓缓降落，带着烛韵深进去了。
守卫的骑士在看到司途的时候脸上明显僵硬了一瞬间，似乎是想要拔剑却强行忍住了。一路走过去气氛非常怪异，烛韵深有些好奇。
他拉住司途的手：“他们似乎不太欢迎你，你是怎么能堂而皇之地留在这里的？”
司途反握住了，而且不放手了：“是达拿都斯·尼古丁，也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对教皇提出的要求。”
烛韵深更好奇了：“他们是什么关系，竟然能让教皇打破旧例让你这个异类留在这里。”
司途弯了弯唇：“不仅如此，我还是你的学长。”
“……”
能让一个毫无光明力的龙族进入圣殿学院，看来关系很硬啊。
他们从大门中央直走，中途经过圣殿学生们早晨习读圣经的草地。高年级的学生一般都会留在图书馆，只有些跟烛韵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才喜欢在草地上沐浴着阳光读书。他们都穿着洁白柔软的圣袍，笑容甜蜜，诵读的声音软濡但是认真，看上去可爱极了。
他们不怎么害怕司途这个全身散发着龙族王威的青年，甚至还好奇地想要围过来看烛韵深，稀稀拉拉在后面跟了一串，直到他们离开后才恢复了正常。
但是路过高年级城堡的时候情况就不太美妙了，这些匆匆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忙得昏头转向的高年级显然已经混成了老油条，见到司途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停下的停下，靠墙的靠墙，无视的无视，反正千奇百怪，有些好笑。
司途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眼神冷淡又透着一丝侵略的邪气，看上去是带入角色了。
烛韵深跟着他，很快来到了核心圣殿。
“嗡------”
两个人正要进去，一阵无形的波动散开，将司途震退了。
澎湃的光明力凝聚在这四周，结成了强悍的法阵，司途轻微地皱眉，看起来光明力太盛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烛韵深却轻而易举地走进了核心圣殿的范围，转过身来无辜地看着他。
看起来教皇的意思非常明确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奥斯·尼古丁”。
“那我-----进去了？”烛韵深歪了歪头，眼神狡黠。
司途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点点头。
烛韵深笑了一下，兴高采烈地转身跑了，看起来没有一点不自在。
看着男孩消失的背影，司途安静地站在原地，一直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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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韵深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一个金袍的神官在转角站着，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烛韵深乖巧地跑过去，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神官摸了摸烛韵深的头：“你好，小殿下，我是罗比，圣殿八年级的学生，也是一名主教。现在，将由我来带你去觐见教皇陛下，你准备好了吗？”
烛韵深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嗯嗯嗯！哥哥，教皇陛下真的要见我吗？”
罗比说：“是的。”
烛韵深就露出孩子的傻笑，笑到露出了前几天刚掉牙的牙床，蠢到不行。
他全然不觉，罗比却有些忍不住，肩膀一直轻微颤抖着，走在了烛韵深前面给他带路。
小咩完美地截拍，发给了司途。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道，烛韵深跟着罗比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口。
“记得跟着我做，”罗比说，“紧张可以深呼吸。”
烛韵深跟着罗比放轻了脚步，微低着头克制着呼吸走了进去。
大殿的窗都绘着绚烂的神图，头顶是光明神击败黑暗之神的巨大浮雕，阳光从窗外透过来，折射出金色的光彩，非常美丽。烛韵深神识扫视着，大殿阶梯向上，高高的主位上坐着教皇，四面八方也设置了高到半空的座椅，一共四个，只坐满了三个，全都是老人，一动也不动。
烛韵深站在殿中央，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他。
“罗比，退下吧。”一道年轻的嗓音从正前方传来。
罗比向教皇行了一礼，安静地离开了。
烛韵深站了一会儿，大殿中没有一个人说话，似乎都在默默观察他，于是他也抬起头来默默看着教皇。
教皇非常年轻，今年只有十二岁，但是却没有一点孩子的幼稚和胆怯。他穿着最华贵的圣袍坐在王座之上，白金色的长发盘得整整齐齐，随手撑着权杖，冰蓝色的双眸慵懒地看着他。
看着男孩完全不害怕地对自己眨眼睛，艾尔斯回之一个浅淡的微笑。
“艾塞亚·希佩尔，你为何来此。”
左边的红衣主教开口问道，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而凌厉的光明力在瞬间席卷了大殿，凝聚成液体在半空中团聚，又陡然朝着男孩冲去。
纯粹的光芒绽放开来，那灵魂没有一点黑暗、污渍的地方，明亮纯净如雨后的天空，让红衣主教沃尼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沃尼尔的精神冲击下，男孩似乎只恍惚了一瞬间就恢复过来，眼神清明地回答：“为了保护我的国家，我的子民，还有这片大陆上所有的生灵。”
艾尔斯问：“真的？”
“真的。”
在这样的光明场下，任何人只要一说谎，灵魂就会变得污黑，红衣主教相信了他的话，又继续问道：“你是如何逃脱黑暗军队的围捕？”
“成为神官是我的梦想，我在塞缪尔的图书馆看了很多书，里面有关于光明咒术的记载，而我的母亲也是一位魔法师，她曾经指导过我学习光明术法。”男孩不卑不亢，大声的回答，提到塞缪尔王后的时候眼角弯了弯，显然深爱着她早逝的母亲。
红衣主教注意到，难得有些温和地问：“难过吗？失去母亲。”
男孩却摇了摇头：“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她会得到神的庇护，灵魂永远安息。神说，死亡并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而是全新的开始。”
他的眼眸弯弯，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又有着一些更为深邃的东西，足以感染任何人。
红衣主教夸奖他：”孩子，你很聪明，也很有勇气。”
许多比艾塞亚强大得多的神官都未必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活下来，这是一个奇迹，又不是一个奇迹。教皇突然命令骑士团将这个小小的八岁男孩带回，并决定亲自测试他，现在看起来，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你的力量很强，”艾尔斯交叠着双腿，挑起一个笑，“但你之前在塞缪尔的测试成绩并不是那么优秀。”
男孩茫然的睁大眼睛，似乎也是不明白的样子，又好像有点纠结是不是该把事实说出来。
在场的人自然都猜到了那一个可能性，所以男孩没有回答，他们也没有逼迫，毕竟他太小了，无法完整地表达受到神的眷顾具体是一件什么样的事，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正在男孩纠结的时候，一颗拳头大的水晶球漂浮在了他的眼前。
这颗水晶球形状完美，通透纯净，男孩似乎一下子就被他吸引了，想要用手摸摸他，却在要摸到的时候乖巧的收了回去，低下头。
红衣主教说：“孩子，别怕，用你的手抱住他，什么都不要想，放松自己。”
他说完，男孩果然又乖乖的把手伸出来覆在水晶球上面，他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
他闭上了眼睛。
那颗水晶球逐渐发烫，中央孕育中一点明亮的光。
艾尔斯站了起来，开始低低地吟唱。
他的声音沙哑却莫名动人，吟唱的咒语虽然晦涩但是却温柔，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慰旅人疲惫的灵魂。
艾塞亚举起权杖，轻声念出最后一个咒语：“Zero.”
神光蕴藉着生机，水晶球的光芒开始溢满，那光芒增长得很慢，但却很稳，每一滴都饱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男孩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闭着眼睛悬停在空中，他的脸颊上逐渐浮出了神秘的咒文，黑色的小短发渐渐变长，将他整个人浮在了水藻般的长发中。
突然，一声嘹亮的鸣叫声回荡在了大殿中，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在半空中成型。随着教皇光明力输出的加大，它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到最后，每一根羽毛都精细得仿佛活着的模样。
它缓缓回转飞翔，温顺又慈爱地拂过每一个人的身上，最后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整个圣殿占满。
神识中，烛韵深有点想锤爆小咩的兔头：“建模正常点，这个世界没有凤凰。”
小咩哼唧道：“知道了知道了，咩……勉强改改吧，我做的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要。”
“……”
作者有话说
第86章 4.10 面见教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