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新生活（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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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说小丑的确一次大规模犯罪的地点在哥谭医院，你也的确记得小丑回地下室找你时手臂上的针管。
看来黑暗骑士有得忙了。
祝他一切顺利，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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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为什么不去？
拜托，你得蹲大牢。
当移动血包还不够吗，很可以了朋友。你看大街上卖血的人都有钱拿，你身无分文还欠蝙蝠侠一百块。
说实在的，你的工资…啊不对，能力只够做到这种地步。
金钱越多，能力越大；能力越大，金钱越少。所以钱越大，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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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你进了阿卡姆单间。
天啊，这里简直是你和哈莉的完美家园。独立病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需要社交，不需要像普通监狱一样劳动，只需要时不时参与一些精神治疗或者科学研究。
谢天谢地，终于能过上闲适淡然的退休生活了。一个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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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处理小丑毒素很忙，但罗宾好像很闲。
看着Teenager拿着锁绞链开你牢房的大门，你忍不住发出惨嚎，以滑跪的姿势冲到栅栏前。
“不要啊！你一旦打开门我的一些美好品德安详生活平静情绪就会统统消失，不要啊！”
罗宾：“？”
“你不想出去吗？”他隔着门，匪夷所思地看着你，“全阿卡姆谁不想出去？”
“我最近在写论文准备投SCI。”你老老实实回答。
好久未见的第一场对话居然是劫狱和论文，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但是这种普普通通的闲家常还真是久违了，你兴致勃勃问他，“说起来你读几年级了啊？成绩怎么样？谈女朋友了吗？大学准备读哪儿？哎罗宾你怎么走了……”
你捡起地上的锁链绞，对他的背影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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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右牢房里似乎都有狱友，不知道是谁，左边很安静但右边很吵。
右边的监狱居然有两个人，还是男女混间，每天从早到晚女孩子都在臭骂一个大老爷们，男人畏畏缩缩，女孩子说十句他才敢喏喏回一句。
你对别人的感情生活没什么看法，尊重，祝福。
但是。
他们不分时间场合的吵架，噪音严重影响了你学习。
第N次向阿卡姆管理方投诉未果，你决定和对方私下协商处理一下。
你拿起了锁链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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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啊，去了隔壁，你才发现隔壁只有一个男人，还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一直在用腹语自言自语，和手指上的玩偶说话。
你忍不住…眼睛发光。
天啊新论文！新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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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语人本名阿诺德，虽然他的名字在论文里不重要，但是在治疗过程之中，得知道患者名字，才能和他建立初步关系。
第一次见面，你就判断出阿诺德是重度人格分裂患者，他把人格投射至玩偶上，分裂出的人格具有显著社会威胁。
现在他只有一个名为疤面的人偶，你忍不住好奇如果有十几个相同的疤面人偶，他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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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了一下，他分裂出其他十几个疤面，精神崩溃了，呃。
你很是惊恐，不得不用剪刀裁碎其他的疤面，但他好像哭得很厉害了。
“天啊我不是故意的。”你抱着他拍拍他的脊背。
五六十岁的大老爷们哭成这样，你羞愧的低下了头。
作为赔礼，你把哈莉玩偶递给他，这是做疤面玩偶剩下的边角料。
阿诺德打着哭嗝收下了，抱着玩偶继续哭，“哈莉！哈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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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坏了，阿诺德分裂出了新的人格叫哈莉。
而且他似乎还分不清你和人格哈莉之间的区别，每天你一敲墙壁让他安静点，他真的就老实闭嘴了。
好耶！日子好起来了！可以安静写论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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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你完蛋了。
有一天阿诺德很高兴的在牢房里大喊他是哈莉的狗。
你：“……”
阿卡姆一众警卫在场，他们评估你和腹语人不适合待在一起，把阿诺德转移走了。
阿诺德被拖走时一直朝着你的方向嗷嗷哭，“哈莉！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哈莉！你一定要好好的——”
你：“……”
罗宾刚好来探望你，忍不住询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开始你真的只是有点好奇，想做个试验。
……算了，还是写论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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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哈莉一起写了很多paper投阿卡姆学报或者柳叶刀，很快在学界声名大噪。上周英国皇家精神病研究中心的教授还组团过来向你们请教病理问题，回去的时候个个如获至宝。
阿卡姆承诺，如果能一年三篇SCI那后年就给你博士学位，博后工作站就在牢里，还能拿巨额津贴。
蝙蝠侠百忙之中把五封SCI一区录用信拿过来，你矜持地朝他道谢。
“下次我会记得带上杂志。”
“最快见刊都要半年，你不会这么久才来阿卡姆的。”你淡定地说，“杀手鳄这几天快挖通到阿卡姆的地道了。小丑毒素怎么样？”
蝙蝠侠：“……一切都在控制中，谢谢你的情报。那有什么是我明晚上能够带来给你的吗？”
“什么都不用带，我们没什么想要的。别来这块位置见我就行。”你耸耸肩，“你是这里的明星，每次来大家看到你都和开偶像见面会一样兴奋，很吵。”
蝙蝠侠默默走了。
“啊哈。你居然拒绝了他。”你右边监房的狱友幽幽说。
“不然呢，难道要我哈哈大笑脸贴在玻璃上深情款款说you complete me honey 别走，听上去像是小丑为了恶心人会故意做的事。”你吐槽，“我又不是神经病。——我要睡觉了，晚安艾薇。”
“……晚安，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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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已经换了十几个狱友了，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保持安静对于他们来说是件难事情。唉，今天又是想念阿诺德的一天。
你和右边这位狱友相处得不错，她很安静。
就是她房间里的植物尖尖经常从你门缝里钻进来，你不得不每天都敲响墙壁，提醒狱友把她出逃的小伙伴们都带回去。
她的态度很好，就是不太会管教孩子。这些植物第二天还是会这样乱跑。
一来二去你们就这样熟络起来。一次偶然你发现她文化水平颇高，竟然有植物学硕士学位，目前主攻环保方向。
…这，这不就学科交叉上了吗！你双眼放光，和她合作了好几篇关于园艺疗法对精神病治疗的论文，现在阿卡姆在考虑为你们申请课题。
你觉得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一片光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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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狱友们非常活泼好动，在越狱的途中，有些想要弃明投暗的混混们会过来找你。
试图拆高达半米厚的狱门玻璃时，他们常常殷勤地问你一个问题——
“丑总最近在哪儿发财？”
噗。
你没笑，黑暗里的罗宾笑了。
你安详地翻着这几天才申请到的学界最新论文，头也不抬。
“别问，知道了你又不会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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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说小丑毒素已经解决完毕，所有感染者都得到了救治。
罗宾和蝙蝠侠当着你的面吵架。
“这么多年你的努力毫无意义，犯罪率不降反升。有没有找过自己的问题？”
“这就是你要为它添砖加瓦的原因？”
“我说你们这么在意犯罪率这种东西干什么呢，这种东西只会把努力和付出异化掉…”你忍不住开始接嘴。
他们齐刷刷望过来，你不由闭嘴，礼貌地摆手，“你们请继续，当我不存在。”
罗宾瞪着蝙蝠侠，似乎是想用眼神把他赶走。而蝙蝠侠只是看着着你，像是有什么话只能在杰森离开的情况下谈。
如果你再看向罗宾，那这就是一个完美的三角形。
于是你安详的——躺下来，给自己盖上了被子，没过头顶，就好像盖上白布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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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很沉默。
“他走了。”蝙蝠侠说。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尸体的声音一如她现在的模样一般平静，他的存在好像打扰了尸体安息。
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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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他好像思考了很久，但说出口时仍然短暂犹豫一下，“哥谭最后……”
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你打断他的话，“这对你来说重要吗。”
在你面前，血肉之躯上套着战衣的男人良久沉默。但你知道他不是人，他早已是正义的祭品，存活的每分每秒都祭献给至高无上之事业，哥谭最后有没有得到正义，对他而言，这重要吗？
他会奋战到死，假若在活着时正义得不到贯彻，那他就会把火种传下去。
一代又一代人，一个又一个祭品，总有一天正义与安宁会降临这片土地。到那时他坟墓之中的眼方能阖上，方能支付船夫那一枚渡河的银币。
不需要询问，不需要答案，一切都显然。
他一向冷凝的脸融化下去，你忍不住微笑起来。没有笑声，你们寂静而坦然地对某种不存在之物致敬，你们致敬的不是一件东西。
“黑暗骑士，愿你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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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安详地睡了。
一阵刺耳的警报在监牢的走廊里响起，红蓝色的灯光把全世界都照亮。病人们都兴奋起来了，用拳头砰砰砸着高透防弹玻璃，像是在开一场交响乐。
你对这种情况已经很熟悉，阿卡姆三天一越狱五天一劫狱，你想不熟悉都难。所以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对着墙，好不让那刺眼的灯光透过眼皮都还来打扰你。
但是太吵了。你黑着脸往枕头底下摸索海绵耳塞，罗宾是个好朋友，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要求他很乐意帮忙。
你的动作突然顿住。
扑朔的光中，一道漆黑的剪影映在对面的墙上，就那样静静站着。在他出现后，其他监房里的声音沉寂下去，变成一片死寂。
影子缓缓张开嘴——
尖锐的笑声响彻监牢，变成这里唯一的声音：
“Do you miss me?”
哥谭的混乱腐臭再度纳入我的肺我回来继续这场游戏你在哪里我闻到你了——哦。原来——你在——这里——
你——想念——我——吗——？
你：。
死了都还要从地狱爬到阿卡姆，前夫哥你是有多恨我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新生活（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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