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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高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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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777的声音里，充满了人性化的困惑。
“嗯——，怎么说呢，这实在很复杂。但反正既然是我的心愿，那么为了达成这个心愿，我提出什么需求都是合理的吧？”
熟悉的温和微笑又回到了辛无衣的脸上。这让七班的气氛终于回归了正常。
结束了一天冗长课程的同学们，在路过她时，都和她笑着打招呼。
“明天见，学委。”
”明天见。”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777好似又消失了一般，安安静静的。
但辛无衣也不需要它的答案。
没有否定，那就是肯定。
晚饭后，晚自习前，辛无衣坐在学校操场边的长木椅上，凝望着万丈晚霞。
她不爱看小说，但也听同学们提起过不少关于有系统的各色小说内容。
无外乎都是些什么主角平凡或是处境十分艰难，然后突然出现个系统帮助主角们逆袭，走上人生巅峰的故事。
但每每听同学们说起，她其实都觉得荒谬。
是不下于对于母亲觉得有个男孩就能让父亲爱她，爱家的荒谬。
系统凭什么要帮助一个如此普通又无用的主角？
为什么要那么“无私”的给主角们提供资源？
系统能得到什么？
同学们没说过，也许那些小说里也从未写过。
辛无衣也从未去深思过。
谁会在意小说里杜撰的情节呢？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哄哄班主任，让她予些好处呢。
但此时此刻，辛无衣认真的思考着：
凭什么呢？
她，辛无衣，到底有何利益可图，让这个系统，不惜下套绑定她？
她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晚自习的铃声打响，她坐在教室的座位上，翻开习题册，她停止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在辛无衣看来，她实在是太完美了。
完美到根本不可能拿出她自己的利益来跟系统达成任何交易。
她想要什么，自然会自己动手去拿，去争，去抢，去骗。
最终一定会到自己手里。
辛无衣想好了，无论777系统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她如果阻止不了，那么即使两败俱伤，也不会让它全身而退。
如果它明码标价的谈条件，她也许还会顶多坑它一笔。
但如果它非要坑她。
那就没得谈了。
“衣衣，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时隔三天，第四天的夜，系统777的声音又出现了。
“谈什么？”
辛无衣躺在被窝里，回答得很漫不经心。
“对不起衣衣，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应该用套话的方式让你跟我绑定的。” 777的声音恳切，带着些讨好，“因为实在难得找到衣衣你这样合适的观察者，所以我...”
“你想和我谈什么？”
她的声音还是轻轻，飘忽着。
“谈谈我们的合作。”
“其实观察者和系统在绑定后是共生的。”777说的很认真，“如果观察者死亡，那我也无法获得足够能量返回我的文明。”
辛无衣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等着它继续。
“我需要有足够多的燃料，衣衣你给我提供燃料的材料，我会提取出来衣衣你需要的那部分，剩下的会成为我的储备燃料。”
“特定群体的人类的情绪和灵魂，都是很好的燃料材料。”
“但作为系统，我不能决定群体，只有观察者能。”
“你要我杀人？还是免费给你白做工？”
辛无衣的声音很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不不不，衣衣你误会了。” 777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就像你们世界里的法律一样，只是这次你来规定什么人要接受惩罚，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死。简单来说，你来制定规则。”
“这样啊，那你呢777，你在我的规定范围呢吗？”
辛无衣的声音变得很温柔，似乎被777所描绘的情景完全吸引。所以它下意识的就道：“当然...我不在啦。”说到一半，它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生硬的转折道。
“这样啊，那此时此刻。”
“为了世界的和平，”
“我的第一条规则是，777系统在不伤害任何地球生物的条件下，立刻滚回到你的第七文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