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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寂寂霖归尘（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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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些日子，你还知道要进宫来。”齐帝威严的声音自上首传来，满面不悦。
“儿臣知罪。”慕元珣淡然道，脸上却毫无悔意。
齐帝冷眼看着他高昂的头，似是不耐地招手示意他起身，“为了区区一个香师，也值得你不顾大局，丢下差事从光州回来？值得你违犯宫规，这么些日子不进宫来给你母妃请安？”他厉声质问道。
“她叫阿洛，不是什么区区一个香师。”他回道。
“放肆！你居然为了她顶撞朕！”齐帝甩袖，大怒道。
“儿臣不敢。”慕元珣忽地想起去汝南前承诺洛雪的话，便低了头。
“先前有各种关于你同她的流言传到朕的耳中，朕都没有追究，一来你那时刚刚回京，朕不想太拘束你；二来你自小是个有分寸的，朕想着你不过一时新鲜，过了这个劲儿也就没事了。可不想你为了她愈发没规矩起来！你说说，自她进京，闹了多少的事？就差没翻天了！”说着，齐帝用手指了指慕元珣，似是想起什么，继续说道：“就连那宇文邺的事情，依朕看，似乎都同她脱不了干系！”
“父皇明鉴，不用儿臣分辩，您自是知道她不过是因我而被卷进旋涡里而已。”慕元珣道。
闻言，齐帝一时语塞，只得说道：“事到如今，你还这么维护她。”
“父皇！”慕元珣撩衣下跪，朗声说道：“今日儿臣来只为一事，请父皇下旨将阿洛赐婚予我。”
“你！”齐帝蹭地起身，大跨步走到慕元珣身边，“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请父皇下旨将阿洛赐婚予我。”慕元珣放缓语速，再次说道。
“我大齐皇家血统，岂容玷污？”齐帝如此说，却显得力道不足。
“想我母亲，入宫前也只是一介平民。”他知道齐帝只是在找借口，他执掌朝政以来的开化清明天下皆知。
齐帝定定看着面前模样同自己十分肖似的儿子，面若冠玉、身似青松，不禁想起记忆中那个天下无双的女子。“珣儿的性子可是与你一模一样呢。”他暗暗在心里道。当年他一心抬举她，不料她却……
尔后不过几年，西南外族来犯，慕元珣自请出征，不曾想他平了战乱却依旧不肯回朝，这一待便是五年。如今，他既无心问鼎天下，那他还要将他置于腹背受敌的境地吗？
想到这，齐帝不禁颓然，他重重叹了口气，说道：“珣儿，难道你不曾想过要……”他依旧不甘心，这是他最器重看好的儿子啊！
“父皇！”慕元珣打断他，“今生今世，儿臣只要阿洛。如父皇不准，便是抛开这一切，儿臣也要同她在一起。”他道。
“你可知？有的时候只有登顶，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齐帝道。
“我只知道母亲一生与人无尤，父皇却……”他终究没有说下去。
齐帝神色一凛，愣了半晌，“罢了……”他终于说道，“即便朕准了，也要同你母妃商议一下如何安排不是？先不说这个了，虽说你提前回京，但汝南这趟差事你办得不错。”
“谢父皇。”慕元珣道。
“那杜令之已被革职，现人在大理寺，对于勾结江湖帮派拦截赈灾物资、杀害朝廷命官一事也已悉数交代。过几日便是三司会审，这事还是由你盯着。至于他背后的万荃，扶不上墙的主儿，自你的书信到，朕不过问了他几句，便吓得一病不起，那万贵妃和万国公是求了又求，暂且放着吧。”齐帝道，一脸倦色。
这边两人又细细商议了许多，殊不知，门外一人终究缩回了要推门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抽身离开……
秋老虎的热劲一过，天便一日凉似一日，洛雪的伤渐渐好转，可她生性好动，哪里呆得住，不是这边磕一下，便是那里碰一下，刚养好的伤又被碰开，龇牙咧嘴满院乱跳，弄得佑王府的人见了她便要躲，她也便无趣起来。
这一日，慕元珣正揭了她手上的纱布换药，“看，又破了点，怎的这么不小心，你这样反反复复，何时能好？”他无奈地说道。
“太无聊了嘛！不如……”她眨了眨眼，试探着说道。
“不行！”他故意板着脸打断她。
“有什么关系呀！反正有你陪着。”她仍旧不甘心。
“等你全然好了，想去哪我都陪你去。”他给她换了药，细细吹着，吹得她心里一阵酥麻。
“你真心笑时很好看啊，还会露出虎牙呢。”洛雪歪着头笑道。
他便恣意地笑了，两侧嘴角果真露出白白的小虎牙，潇洒而阳光，“哎，就像这样。”洛雪叫道，很是满足。
他一层一层给她的手指再缠上干净的纱布，两人相对而坐，距离不过咫尺，洛雪正好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只得别过脸去。
慕元珣细心地做完这一切，瞥了眼她绯红的面颊，便凑上去在她的侧脸轻点了一下，她慌乱间转头，却对上他的双眸，发现那璨若星河的眸子里满缀着炽热的光芒。
她羞得低下头，他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只用手轻轻勾起她瘦削小巧的下巴，“这么些日子了，怎么都没养起来？”他皱眉道。
“唔。”洛雪刚要反驳他，冷不防地被他覆上来，她如电掣般定住，不想他继续在唇齿间游走，她僵硬着紧闭牙关，身子不由得后仰，却被他一张大掌稳稳扶住，接着便是一阵酥麻走遍全身，渐渐意乱情迷起来，他便趁机长驱直入，尽享她的芳泽。她亦被他唇舌间的茶香所吸引，竟生出一丝渴望，便开始试探性地回应他，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很是欣喜，便更加肆意起来。
“啊！”洛雪突地一声闷叫，原来是她的手不住乱动，碰到了床沿。
慕元珣赶忙捧起她的手来细细查看，懊恼着道：“是我不好。”
洛雪却仰着头，清亮的眼，如一汪秋水，摄人心魄，“你的吻也有茶香的。”她咕哝着，说完很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慕元珣闻言，心内一阵感动，却故意问道：“你说什么？”
“哼。”洛雪本就害羞得不行，见他一脸坏笑，便知是在逗她。刚要发作，只见一侍女进来禀道：“启禀王爷，清和镖局无痕公子求见，说是来探望洛姑娘。”
慕元珣闻言看向洛雪，想征求她的意见，只听她说道：“还是见见吧，你不在京城的时候，他对我也多有照拂。”
“既如此，”慕元珣点头，接着转向那侍女道：“即刻将他请进来。”
侍女应声而去，慕元珣便起身给她理了理刚刚缠绵之时弄乱的发丝，洛雪满面含羞地瞪了他一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