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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早已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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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遭遇告白这件事星格自认为还是很有经验的，平均两三天大概就有一起。
女生两天，男生三天这种频率。
‘星格老师这么好，就算被拒绝了我也想尝试一次试试看。’
‘看在我被拒绝的份上，老师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星格老师告白就会得到一个爱的拥抱这种奇奇怪怪的传言就传开了。
笑着告白，笑着离开，有那么一段时间，星格不由得怀疑他们只是单纯地过来调侃他的。
现在他又遭遇了一起，和那种玩笑似的告白不一样，在意识到眼前之人话语中的含义之后，星格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来。
他应该说点什么？
不，他应该做点什么？
要……拒绝掉吗？
大脑完全混乱掉了。
慕楚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却不知道面前的人内心已经陷入了无数次宕机。
他慌忙补救。
“我是说……比起茉莉老师我果然还是喜欢星格老师。”
慕楚手忙脚乱地解释：“茉莉老师的性格我不太能应付来，还是星格老师你更好一点，作为老师这方面更容易让人喜欢……”
时光机在哪里，我要去杀了刚才的我。
慕楚暂时没有打算将暗恋变成明恋的打算，说到底，幽灵都已经算死人了，而星格还切切实实活在这个世间。
“嗯。”头顶冒着蒸汽，星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慕楚被心里被可爱出声。
“柯塞利斯同学。”悄无声息地，星格树立起了一点老师的威严。
“你是个很有天分的术士，称之为天才也不为过，不过，感情生活还是稍微注意一点比较好……现在太早了。”
“学习比较重要。”
已经不早了，他都是个老男人了，慕楚心里悄悄地反驳着。不过鉴于这话是对他心上人对柯塞利斯说的，他乖巧地点了点头。
这个不痛不痒的小插曲被两人心照不宣地揭过。
一顿忙碌后，星格已经将制作灵魂复苏魔药的材料尽数挑选出来，他打开玻璃罐，点燃玻璃器皿下的火焰。
“以防万一，我先演示一遍给你看。”
星格这么说，慕楚并没有理由表示反对，反而是很乖巧地取下白大褂递了过去，眼中闪烁着期盼。
他好像很期待我穿上这件衣服。
星格心里划过这个念头，手上却是很顺从地接下白衣，套在了外衣上面。
这件衣服一般配置一些危险类的魔药他才会穿，灵魂复苏魔药的配置并不危险，至少不会发生大规模爆炸。
不过他还是穿上了，白色的纽扣从最上面一颗扣紧，直至最后一颗才停了下来。
美人配白衣，果然很合适，慕楚心里给出了满意的分数。
密封在玻璃罐之物被逐个取出，或切或刮，依次投入沸腾的热水之中。
动作严谨而又行云流水，做着这些的同时星格不忘叮嘱剂量，慕楚则是取出小笔记本，将重要步骤全部记了下来。
“这是光蓟草，千万不能放多了哦。”
“要是放多了会怎么样。”慕楚不耻下问。
“会变成剧毒。”
“……”
“还有幽魄也要注意剂量，过多过少都不行。”将一团如棉絮的东西投入颜色诡异的药水中星格再次叮嘱。
“这个会怎样？”
“少了有一定概率变植物人，多了会变成白痴。”
“……”星格老师，你刚才貌似很淡定地说出了相当了不得话啊。
星格倒是有点苦恼：“我这边的幽魄品质不算太好，如果有好一点的话，成品的品质会更好，副作用也会降低一些。”
慕楚来了兴趣：“那好一点的幽魄哪里可以得到。”
“前段时间一些大型的魔药店里还可以买到，最近好像都断货了，我跑了好几家都没有买到。学校好一点的存货也都用完了，想要的话只能去净化几只幽灵试试看看了，说不定净化后会有掉落。”
“……”刚刚他是不是听到了特别了不得话。
慕楚内心抖了一下，幽灵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伤害他！
“不过现在野生的幽灵很少见呢，可以诞生出上等幽魄的纯洁幽灵就更少见了。”
慕楚心里抖得更严重了，他是不是还挺符合标准的。
“柯塞利斯？”注意到柯塞利斯的沉默，星格关切地看了他一眼。
“我没事，老师你继续说。”
他绝对不是被吓到了。
“哦，还有到了这一步温度也要注意……”
终于，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魔药新鲜出炉。
星格看着有点开心，用玻璃棒搅拌着澄澈的液体：“这次成品品质不错。”
写了三页半的注意点，慕楚手都已经有些酸了，长舒了口气，刚才他又回忆起被华兹补课所支配的恐惧。
刚出炉的魔药还带着些滚烫的温度，星格摸出了几个干净的魔药瓶，将其分装进去。
“这个你可以作为参考带走。”
星格将魔药和配置材料分别装好，叮嘱道：“如果有人要用的话，成人一天一瓶，8岁以下的小孩子一次半瓶，材料可以使验三次，谨慎使用。”
不过这个药剂本来就比较偏门，很少会用到的，不过柯塞利斯不太一样，他是天生的死灵师，灵魂侧的术式可能天生就掌握了一些，可这些术式同样也很容易伤到自己。
星格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只是没有说。
慕楚语出惊人，隐隐带着些期盼：“老师，要不我留下卖身还债吧。”
星格哭笑不得：“我心领了。”
“请务必使唤我，不然我良心会不安的！”
“那……好吧。”
在锄完了三片地，拔了一小时的草，捉了一小时的虫子后慕楚锤着腰，抱着闪闪发光的雕塑，提着星格摘给他的小黄瓜西红柿若干，怀里揣着打包好的魔药艰难地离开。
如果换作他的身体，他能干到明天天亮都不带喘气。
柯塞利斯好弱……
目送柯塞利斯远去后，星格一时间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了。
他不对劲。
琥珀色的眼瞳迷茫地眨着，他可以肯定以前对柯塞利斯顶多算老师对学生的欣赏，而现在……
从上次课上迟到开始，就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只要被注视着，被靠近着，心脏的部位就会忍不住加快。
那双眼睛所流露出的光与以前的柯塞利斯不一样，只是看着，就不由得心慌意乱。
在被告白的那一刹那，他竟然想答应下来。
是他终于坏掉了吗？
居住的小木屋被缓缓推开，简洁的卧室明朗有序，雪白的窗帘在风的摆动下微微起伏。
在床的对面，古老的油画反射着阳光的影子难以窥见全影。
星格驻步在画前，画中的全貌也暴露了出来，那是一幅精致的人物画。
他注视着画中黑发黑眼，容貌勉强可以称为俊秀的青年。
这幅画是他曾经亲手所画，到如今也已经有了年头。
画中的青年似乎在看着他，只是眼中映照不出光彩，就只是单纯地看着。
“是错觉吧。”
许久之后，他喃喃自语，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早就已经死去，连带着他也陷入了永眠。
救世主爱因诺尔已经死去。
“柯塞利斯哥哥~”
一颗小炮弹准确无误击中了柯塞利斯可怜的腰部，让因为逞强本就饱受摧残的腰部愈发可怜。
后退了一步，勉强接住拱住他腰的小萝莉，慕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菲亚啊，哥哥刚才差一点又死掉了。”
亲昵地抱着柯塞利斯腰，菲亚闪烁着疑惑的大眼睛缓缓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双手都被东西占据的慕楚没办法抱萝莉，只能努力板着大人的脸：“哥哥要回家了休息了，下次陪菲亚玩。”
菲亚傻乎乎地点了点头，“那我帮哥哥把东西拿回家。”
慕楚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用童工：“不重的，哥哥可以。”
“可是哥哥看起来快不行了。”咬着手指，菲亚天真地回答，“哥哥的脸好白呀，就和早上起床的爸爸一样，爸爸说这就是累的，需要爱护。”
秒懂的慕楚：“……”
他现在看起来有那么糟糕吗？
提着一袋子满满的蔬菜菲亚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似乎手里的重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本来菲亚坚持要抱看起来就很重的闪闪发光雕塑，被慕楚出于男人的自尊拒绝掉了，就算面前这个萝莉比现在的他的力气大也不行。
将慕楚送回家，菲亚一蹦一跳地又跑远了：“哥哥好好休息，菲亚去放风筝了。”
送走了菲亚，慕楚迫不及待地瘫倒在了床上，半透明的幽灵从身体钻出，恢复了久违的轻松。
幽灵也就只有这点好处了，不会累。
飘乎乎地转了个圈，床上的柯塞利斯还在沉睡，没有醒来的征兆。
“力量好像又增强了。”活动着的掌心骤然紧握，房内的一些小物件颤巍巍地抖了起来。
缓缓地，慕楚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一袋水灵的蔬菜上。
他看了看有些拥挤的厨房，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最后落在了沉睡得正香的柯塞利斯身上，一股欲欲跃试之感涌上心头。
这个世界也是有类似于冰箱的存在，只不过是用魔力结晶驱动的，一打开一阵寒意便扑面而来。
上次收拾的时候慕楚顺带整理过里面，有什么东西自然也一清二楚。
夜幕降临。
床铺上的人动了动，挣扎似的睁开了双眼：“诺尔？”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房间内弥漫着饭菜香味，连带着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柯塞利斯捂着腰起身，慢吞吞地下床。
他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反应。
身体很累，让人不由得怀疑他白日到底经历了什么。
桌上的饭菜冒着氤氲的热气，金色的药剂随意地摆放在旁，眼尖的柯塞利斯发现杯子下面似乎压了一张纸条。
【致亲爱的小利斯：我出去夜游了不用为我担心，我超聪明，不会被奇奇怪怪的人抓住。我做了蛋炒饭，记得吃掉。星格老师不光送了材料还送了魔药，我超喜欢他的。学习笔记在衣服里面。还有，如果你感觉身体酸痛，那是我辛勤劳动的成果，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早点休息，我可能玩到很晚才回来】
“唔……”舀了一口卖相不怎么好的蛋炒饭，柯塞利斯脸皱在一起，诚实地给出了评价，“太咸了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