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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请和我做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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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头，你太没用了！”
厉声怒喝着玩茉莉吼完仍在气头上，顺手拿起手边的仙人掌盆栽扔了过去，暴躁的模样与凝光梦中情人的称号完全背道而驰。
差点被仙人掌砸中的堂堂校长苦着脸接过攻击物，轻巧地放在了桌上，脸上的褶子都透着无奈：“乖茉莉，你听我解释。”
回答他的是劈头盖脸的攻击，一点都没有尊老的意思。
赫德里罗只能继续苦着老脸，灵活地闪着老腰躲着劈头盖脸在过来的攻击物。
直到茉莉累得气喘吁吁，这场闹剧才暂时停了下来。
他试探性地问道：“消气了吗？”
“没有！”听到这话，茉莉气也不喘了，叉着腰恶狠狠地回答着。
赫德里罗只能继续苦着脸：“哎哟呦。”
鼓着脸，茉莉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赫德里罗一点点蹭了过去，在确定自己不会遭遇攻击后松了口气，开始耐心劝解。
“茉莉啊，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没想到执法殿会临时倒戈。”
翘着腿，舒展着雪白腰肢，茉莉不屑一顾：“瞻前顾后，枉为人师。”
这点，身为校长的赫德里罗倒是无法反驳。
“我没想到塞西尔公爵会这么快撕破脸，直接将人带走。”
“那个死老头，身为英雄之后，非要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庇护罪犯，就不怕他的祖先从坟里蹦出来揍死他吗？”
“如果是辉光救世主从坟里蹦出来他或许会怕吧。”赫德里罗苦笑着补了一句。
“老师什么时候回来啊。”茉莉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她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玩意，“老师肯定无法容忍这样的事。”
她都答应那个孩子了，结果现在反倒是陷入了更糟糕的境地。
“应该快了。”赫德里罗再次叹了口气。
不光是皇室被控制，现在连号称永久中立的执法殿都已经倒戈，索尔之塔内部有部分人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光是想想头发都要掉光了。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干吗非得为难他。
塞西尔公爵啊……看了看一无所知在晃腿的美人师妹，赫德里罗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他师妹，虽然是暴力了一点，也蠢呼呼的，不过一无所知或许也是一种幸福。
茉莉灵光一闪：“对了。”
赫德里罗一个激灵，胡子都翘了起来：“怎么了！”
“我记得塞西尔家的继承人不就在凝光上学吗，我记得是叫莱茵，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呢，我们今晚一起去做掉老塞西尔那个王八蛋，扶莱茵上位吧。”
“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呢。”赫德里罗应和着。
“嘿嘿。”
温暖的大手抚上紫色的软发，轻轻揉搓着，赫德里罗一脸慈祥：“乖茉莉，记得今晚早点睡。”
茉莉脸色涨红：“去死啦，臭老头。”
纤细的小腿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地抽在了老者的腰上，让她烦恼的人成为化为了天边的流星。
气鼓鼓地看了一眼破了个大洞的天花板，茉莉踩着高跟鞋气愤离场。
她要篡位，篡位！
天空之上。
用漂浮术稳住身形，赫德里罗理了理衣服，抖了抖身上的粉尘。一脸郁闷，这孩子，明明小时候还会给摸头的。
真是越长大，脾气越暴躁。
如果能直接干掉老塞西尔，赫德里罗倒也认为这算个不错的主意，只可惜……他不是对手啊。
别说是他，就算是老师，恐怕也不是对手啊。
莱茵的话，赫德里罗一直想不通的一点就是塞西尔为什么要把继承人送到凝光来。
那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吗。
“莱茵？”
抱着一摞书的慕楚抄小路路过时，无意间，看到了树后的一角，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一个金褐色的脑袋从树后探出头来，泛着蔚蓝的眼眸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眼中的愁绪飞走了一丝。
“柯塞利斯同学。”他有些惊喜，眼中闪烁着好奇，“你抱那么多书做什么？”
慕楚凑了过去，将手里的一摞书放在草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我在给茉莉老师打工，她的办公室的天花板破了个洞，暂时没办法待了，这些书要放到新的办公室去。”
在被茉莉拜托的时候，慕楚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为什么新的办公室和旧的距离这么远？
不过在看到茉莉嫌弃的眼神时，他机智地没有问那么多。
毕竟，小茉莉会给工资~
腰里有钱了，可以回去给小萝莉买零食的慕楚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顺带一提，旧办公室的隔壁似乎是校长的地盘。
莱茵稍微提起了一些兴趣，他合上了膝盖上的读物，看向随意散落了地面的书籍，扫视了几眼：“是很珍贵的魔法书，茉莉老师很信任你。”
“珍贵目前没感觉到，知识具有重量的我倒是深有体会。”
慕楚沉吟地拿起一本，这些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封面摸起来坚硬非常，慕楚相信，这玩意完全可以当凶器使。
果然，知识就是力量。
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莱茵有些失笑，嘴角都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柯塞利斯的力气似乎比之一般的法师还差一点，他的力气应该是比他大的，莱茵忍不住这样想。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见莱茵笑。
不过这也才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一半的概率已经算很高了，慕楚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这个。
若是说他的迪恩笑起来的样子像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那他面前的这个孩子就和夜间残月一样，即便是笑着，也难以化开自身带着的那抹愁绪。
这么想着，他就忍不住说出了口：“莱茵平时可以试着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呢。”
“是我一直板着一张脸太失礼了吗？”莱茵语气有些迟疑，说完，他抬了抬嘴角，“露出一个再标准不过的笑脸。”
一丝一毫恰如其分，足以印刷在教科书上当作范本的笑容。
“不是这样。”慕楚哭笑不得，这孩子有点天然呢，“这样笑很累的吧。”
太过标准，标准到见到根本就不会有靠近的心思。
“我不大会笑。”莱茵缓缓垂下嘴角，“和我这样的人相处柯塞利斯同学很累吧。”
“叫我柯塞利斯就好了。”慕楚立志改变柯塞利斯糟糕的人际关系。
现在，还有比莱茵更加合适的对象吗。
“还有，我很喜欢莱茵哦。”
长辈对晚辈总是充满包容与喜爱的嘛。
突如其来的一记直球让莱茵呆了一下，而后开始快速分析，直到大脑停止了运转。
刚才，是他听错了吗？
柯塞利斯说喜欢他！
难道他一直在偷偷观察柯塞利斯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种事说起来有点羞耻，但他对柯塞利斯并没有那种感情，那只是憧憬与羡慕。
要怎么回答才好？
“唔……只是觉得，和莱茵做朋友会很愉快。”扔出直球的慕楚再接再厉，“莱茵朋友应该很多吧，介意多我一个吗？”
“我……没有……”红着耳尖，莱茵努力运转的大脑，话却怎么都连贯不到一起。
他太糟糕了，刚才竟然会那么想柯塞利斯。
慕楚的笑意逐渐挂不住了，一秒，两秒…时间突然慢了下来，从慕楚的角度看去，莱茵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内心的小人尖叫着开始疯狂撞墙，他太得意忘形了，见到莱茵后让他完全忘了柯塞利斯还没洗白。
以至于，把自己的习惯带到柯塞利斯身上来了。
绝对是崩人设了！
“抱歉，我……”刚才只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很多朋友。”紧张地捏着书角，莱茵大脑恢复了运转，与慕楚还没说完的话成功撞车。
慕楚心中的小人停止了撞墙，开始沉思，以他人生加鬼生但并不怎么长的两生经验判断，莱茵现在的样子并不像是拒绝的前奏。
犹豫了一下，莱茵还是改了口：“柯塞利斯同……柯塞利斯刚刚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没想说什么的。”慕楚不自在地挠了挠脸，幽绿的眼眸带着懊恼，“只是突然想到，我刚给莱茵带来困扰了吧。”
常人眼里，一个是大家族的继承人，一个是人人喊打的死灵师，怎么看，都不适合成为朋友。
慕楚不是常人，但他无法勉强世界上所有人与他一般不在意那些东西。
“我很开心。”莱茵缓缓说道，即便这么说的时候他身上依旧有着化不开的愁绪，但他此刻确实是开心着。
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准确地说是没有什么机会表达，亦或是什么都不表达才是最好的。
此刻，这小小的情绪，已是弥足珍贵。
“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
还是他憧憬的人，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幸好莱茵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并不是做梦也不是什么幻术。
此时的慕楚已经想好成为朋友后要交流些什么话题以此来迅速拉近感情。
莱茵回答得无比认真：“柯塞利斯，我拒绝成为你的朋友。”
认真到结婚时在礼堂宣誓一生一世至死不渝也就是仅仅如此的程度的。
慕楚呆滞：“诶？”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