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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获得提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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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利斯你昨天晚上过的很精彩啊。”
慕楚语重心长，伸手拍了拍柯塞利斯的肩膀：“不过年轻人要学会节制。”
“诺尔你乱七八糟地胡说什么。”柯塞利斯嘴角抽搐，“我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你老师？”
柯塞利斯语塞，眼神微移：“不是。”
“看来是喽。”慕楚摸着下巴，“这么说的话，我离开之后你的老师找你谈话了，是询问关于我的信息吗？”
“都说了不是！”
‘柯塞利斯，记住，不要将我的事告诉他。’
‘老师，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不想见他，他太烦了。’
昨晚分别时，巫妖曾如此叮嘱，柯塞利斯勉强接受了这个别扭的理由，尽管直觉告诉他里面一定有其他问题。
“看来是特意叮嘱过了。”慕楚苦恼地敲着自己的脑袋，“他真的认识我？”
他的脑子几百年不用了，都快生锈了，这到底是哪位熟人？
新的一天，慕楚依旧在为旧的问题苦恼。
我昨晚就应该反驳一下老师的，诺尔真的不笨，柯塞利斯放弃了挣扎。
慕楚再次试图抄答案：“小利斯，你的老师就没跟你透露一点他活着时候的身份之类的吗。”
柯塞利斯摇头。
这次没有说谎，慕楚有点失望。
昨晚，柯塞利斯也问了相似的问题，也正因为这个问题一宿没睡，沉浸在艰难的思考中，彻底失眠外加精神萎靡。
饱经波折的下场就是慕楚早上看到的这个样子。
‘答案，早就出现在你的记忆中了。’
这是他提出问题后得到的答案。
柯塞利斯感觉自家老师有点故弄玄虚，故意逗他，但他不敢说。
不过被慕楚这么一打岔，他终于想起了正事。
“诺尔，昨天的事情，老师很抱歉。”柯塞利斯的神情正经了一些，“身体他会帮你调试好的，不过得等等。”
“莱茵的事，得先解决。”
柯塞利斯朝窗口看去，小孩背对着他，但明媚的心情依旧传递了过来，有那么一瞬，他都觉得是不是莱茵不要恢复比较好，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重新长大。
“他现在的身体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变回来。”柯塞利斯叹了口气，“我得带走他。”
慕楚有些遗憾：“这么快吗？”
“抱歉，没办法。”
慕楚被逗笑了，“不需要抱歉，小莱茵很可爱，大莱茵我也很喜欢，早点恢复过来我并不认为这是坏事。”
他的内心还是有点不舍的，窗外的一大一小的相处分外和谐，小孩美好的笑脸像极了最美好的宝物。
这是过去的莱茵投递到现在时光的倒影。
眷恋过去的美好而否定现实的自身，更容易爆发出最深沉的压抑，慕楚深知这一点。
“莱茵长大后的改变确实很大。”慕楚擦干了手上的水珠，“是因为他的爷爷吗？”
柯塞利斯沉默，但并没有否认。
“莱茵的爸爸妈妈很爱他。”慕楚陈述这个事实，活动着手腕，“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莱茵妈妈会带着莱茵回到塞西尔家，果然还是需要调查一下。”
他还没忘记，当初他一只幽灵潜入塞西尔家潜入时那股差点让他消失的力量。
塞西尔家，红龙，巫妖……或许还要加上他这只幽灵，故事是不是逐渐朝着诡异的方向前进了。
越是靠近事实中间，迷雾就愈加明显，知道真相的人在隐瞒真相，不知道真相的渴望破解秘密。
“诺尔，我要帮忙！”柯塞利斯下定了决心，就算诺尔拒绝，他也要……
“安心，有劳动力能用我肯定不会放过的。”慕楚戴上资本家的嘴脸，“好用且免费的劳动力谁会拒绝呢。”
“况且…”
“？”
柯塞利斯好奇慕楚还能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理由。
“如果这个世界有主角的话，小利斯你现在说不定就处在聚光灯的中心。”
柯塞利斯一脸迷茫：“？”
“总不可能让一个刚出土没多久的老幽灵做主角吧。”这次换做慕楚自言自语，有些不太自信。
这次，他应该是老爷爷一类的角色吧。
主角已经当过一次，按理来说他也该老婆孩子热炕头退休了，慕楚有点不太自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诺兰大陆的意志是怎么一个坑。
他是不是跟诺尔说的不是一件事，柯塞利斯的迷茫程度加深了。
慕楚被坑怕了，虽然那坑是他自己跑着过去跳的，想不通的事情有时候还得适当放弃，压下被坑的预感，他放低了声音。
窃窃私语道：“星星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你老师的身份，你的老师也不愿意告诉你。”
柯塞利斯配合地压低了声音，“所以诺尔你想说什么？”
慕楚作弊的心跃跃欲试：“小利斯你去问的话，说不定会给你一些提示哦。”
“可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好吧。”
柯塞利斯朝窗外看了看，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不过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孩，就没聊多久，直接进来找诺尔了。
不过，星格老师连诺尔都不愿意告诉，会真的愿意告诉他吗
怀着一点小忐忑，在慕楚期盼的眼神中，柯塞利斯挪向了星格的小菜园。
然后，默默地蹲下。
“柯塞利斯是有事过来问我吗？”
在柯塞利斯默默地拔了一会蔬菜群中的杂草后，并差点祸害到一小棵番茄苗后星格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了。
“没有。”柯塞利斯下意识地心虚。
“全部都写在脸上了哦。”星格偷偷地看了一眼正在不远处偷窥这边的某人，有些好笑。
“柯塞利斯的话，提示还是可以给的。”
原来我在星格老师这个比诺尔面子还大，原谅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
“老师，您太客气了。”
一边的小莱茵揪着小草，顺带见识了大人的虚伪。
答案肯定是不能直接说的，星格也有自己的思虑，这就跟考试前夕一样，体谅学渣的老师会画一些重点内容，委婉地用自己的方式给出答案。
顿了顿，星格开口：“你的老师曾在凝光里留下名字。”
柯塞利斯眉头紧皱，在凝光里面留下名字的人太多了，不过，不过既然是老师的话应该是特别有名那种，范围可以缩小一点。
“他参加过深渊的战役。”
这一点，柯塞利斯也考虑到了，诺尔活着的时候与他的先祖埃墨圣者认识，认识老师也大概率就是那个时间段。
“他写过很多书被奉为经典。”
“他去世的时候并不老。”
似乎有这么一个人符合要求，柯塞利斯隐隐敲了敲脑袋，蹦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星格老师？”再给点提示呗，幽绿的眼眸期盼地看着。
“没了。”星格好气又好笑，“你还想直接抄答案告诉阿楚啊。”
柯塞利斯尴尬了一秒，调整好了情绪：“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诺尔？”
星格沉默了一秒：“由我来告诉，你的老师大概会直接杀过来。这个答案，最好是由阿楚亲口说出。”
老师没有说猜出他的身份后不能告诉诺尔，但直觉告诉柯塞利斯，老师是不想说的，其中或许夹杂了其他的什么情绪，所以没有直接杜绝他这边的路。
柯塞利斯愈发地觉得自己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把他处理了的能力。
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者，又像是提醒，星格叹了口气：“你的老师，绝对不会是主动转化成巫妖的存在。”
“他是个高傲的存在。”
也正因此，阿楚才会下意识地第一个就将最不可能的那个人排除。
当初与巫妖的偶然相遇，星格认出来后差点没被吓死。
从人类转化成巫妖的第一要素便是拥有足够强烈的执念，怨恨为最佳，而在之后的过程更是无比的复杂，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可悲的是，成功转化之后的巫妖会丧失生前的所有记忆，只会靠本能行事，包括他们的执念也会被忘却……怨恨与爱意，都凝固在死之前，只有在某种特殊的契机下才有唤醒生前记忆的几率。
可那个时候，自己还是自己吗？
造成爱与恨的情绪是否还存在这世间。
老师是特殊的，柯塞利斯抿着嘴，可这种特殊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慕楚探着头，努力地想要听清楚一些东西。
“完全听不清啊。”
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又很快的自己给自己打气，这不是正好说明小利斯打听得很顺利吗。
小孩戳着红彤彤的小番茄，拿着小铲子笨拙地翻了翻土。
“星格老师，不是人类吧。”
“莱茵，这样不行哦，要小心一点翻土，不然会伤害到根部的。”
“好哒。”
胖胖的小手听话的放轻了动作，附赠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
完全装作没听到呢，柯塞利斯沉默了一下，现在问题又来了，他该如何跟星格老师开口要带走小孩。
他求助似的看向慕楚的方向，后者恍然大悟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无声地用嘴形传达了加油两个字。
他的鼓励应该有传达到吧，慕楚有点不自信。
扭过头的柯塞利斯面无表情，他完全指望错人了。
“星格老师，你知道莱茵的身体……”
“很糟糕，他活下来还保持精神不崩溃都算是个奇迹。”星格看着放下小铲子跑远的小孩，默默地起身收拾好工具。
“别这样看我。”星格垂下了眼帘，“阿楚昨晚带回了他，以防万一我检查了一下。”
那一刻，他理解了为什么莱茵故意寻死的举动。
人类，还真是顽强啊。
“阿楚还不知道，我没敢告诉他。”纤长的睫羽微微颤抖，“他知道的话，会直接气炸的。”
对于慕楚生气后的威力，星格已经充分领受过了，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慕楚还是人，现在是一只幽灵。
人或幽灵，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琥珀色的眼眸轻眨着，透着些许的不自信，星格无法确定他现在的这副状态能保护好恋人，这是梦想中的重逢，让他如何能接受再一次的永别。
柯塞利斯沉默了一下：“我暂时不会告诉诺尔的。”
星格摇了摇头：“不，如果阿楚问起来的话，我希望你如实回答。”
“诶？”
“他就是那样的人。”星格挥着手，朝着恋人的方向看去，如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
他不想看到恋人愤怒与伤心的神色，于是便自私了一次。
“啾~”
毫无疑问地，他收获了一枚飞吻。
“什么都不说的话，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撞上去。”
猛地吃了一口狗粮的柯塞利斯，听着星格对自己恋人的解析。
“明明是最想着偷懒轻松的那个人，结果却是给自己压力最大的那一个人。”
“我看过他最狼狈的时刻，也见证了他被推向辉煌的宝座。”
唯独死亡，他无法见证。
不想伟大的人，不知不觉成为最伟大的那个人。
伪装起自己所有的脆弱，成为他人眼中最坚强的那个人。
这是柯塞利斯不曾知道的诺尔，是星格所了解的慕楚。
而本人……
慕楚正懒洋洋地趴在窗户边上，见柯塞利斯看过来，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不算，柯塞利斯努力回想着面对红龙时诺尔的英勇表现，那个时候有那么一瞬，这个人确实配的上世界上最好的称赞。
星格伸出了手，搭在了那头柔软的黑色发丝上，学着自己恋人的样子：“我期待你猜出你老师的名字。”
“这是最后一个提示了，等有了猜测的人，可以去茉莉小姐和赫德里罗那里试探一下。”轻笑了一声，怀着些调侃的意味，“说不定，还会附赠‘诺尔’的身份哦。”
星格老师你绝对是被诺尔带坏而来，柯塞利斯红着脸没有说话。
小孩抱住了一只南非格尔鸡，欢快地转了一个圈。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柯塞利斯怀里。
冒着星星，小莱茵软软地道歉：“哥哥，对不起。”
柯塞利斯蹲下身体：“没关系的，有没有那里撞痛。”
“不痛。”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熟悉了陌生环境后，小孩大胆了很多，也逐渐意识到这个周身萦绕着一股不好气息的阴沉哥哥并不是坏人这件事。
当忽略了这股气息后，小莱茵便止不住地亲近起来。
“哥哥。”
“嗯？”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啊？”
如果是小莱茵，他应当是没有见过的，如果是大莱茵，他肯定是见过的。
这个问题柯塞利斯不知道如何回答。
“总感觉哥哥很面熟。”小莱茵指着自己的小脑袋，摇头晃脑，“这里，有哥哥的样子。”
哥哥似乎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书，好多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小莱茵有点奇怪，那个时候的他为什么只是看着不追上去呢？
“嗯，我们以前见过哦。”静下心来，柯塞利斯大胆了蹭了蹭小孩柔嫩的脸颊，“等莱茵长大以后，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小莱茵眨巴着眼睛，有些不能理解大人话中的含义，只有长大后才能和哥哥做朋友吗？
“小莱茵要跟这个哥哥出去玩吗？”慕楚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这个哥哥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哦。”
小孩的眼睛亮了，玩与吃，对小孩的诱惑力不言而喻。
不过如此，小莱茵依旧保持着矜持，只是期待地看着柯塞利斯：“哥哥要带我出去玩吗？”
柯塞利斯拿出逗小菲亚的姿态，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仪：“请问，莱茵先生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回答他的是小孩如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
“诺尔，你好多嘴。”小孩开心地被星格带去收拾东西后，柯塞利斯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慕楚。
慕楚毫不在意，那点小力道跟没有一样，“小莱茵也是莱茵哦，你怕什么。”
柯塞利斯炸毛：“我才没有怕！”
“那就祝你带小莱茵玩得开心哦。”
“知道了，我尽量。”柯塞利斯无奈地点着头，“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我倒是觉得小利斯超级好玩哦。”
“并不觉得，你好歹拿出一点长辈的态度啊。”
“诶嘿。”
柯塞利斯选择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星格老师并没有对我说出答案。”
慕楚有点失落，看来美人计得安排上了，不过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把持住。
“不过……我稍微有点头绪了。”柯塞利斯皱眉，有时间得好好排查一下。
“这个先不急。”慕楚摇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好好陪小莱茵玩。”
“正太，可是世界的珍宝。”
“诺尔，死灵法师也会觉得你的发言有点变态。”
“抗议，你懂什么，如果星星是正太我才可以称为变态。”
“……”
星格牵着换好了衣服的莱茵出来，恰好看到了自己恋人口出狂言后兴奋的神色。
他揉了揉鼻子，怎么突然有点想打喷嚏了。
柯塞利斯上前主动牵起了雀跃的小孩，眼神微移，落在了小孩的装扮上面。
无论是白色的小衬衣与背带短裤的组合，还是斜挎在腰间的黑色小包包，亦或是格纹的中筒袜与软软的小贝雷帽都透着小孩特有的天真与可爱。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那双灵动到犯规的蓝色大眼，一时间柯塞利斯很难找到形容词。
确实很可爱，被称为世界的珍宝也不为过……
等等，他绝对被诺尔带歪了。
一个激灵，柯塞利斯握着小孩的手一紧，他轻咳两声，“那么，我们出发了。”
“记得在晚饭前回来，不要太累了，我会做好吃的等你们。”星格细心地叮嘱，弯下腰来，为小孩调整了一下胸前领结的位置。
慕楚笑眯眯地和两人告别，没有捣乱也没有跟着去的打算。
“哥哥再见。”挥舞着小肉手，小莱茵消失在了楼梯的转角。
“阿楚，你在想什么坏心眼吧！”彻底地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后，星格终于开口。
“就算是星星也不能平白污人清白。”这么说着的慕楚拿出了两顶帽子。
星格自觉地戴上其中一顶绅士帽，他收藏了不少帽子，没想到竟然被翻出来了。
“侦探先生，我们现在要跟上目标人士吗？”
“助手，你很有前途。”戴上帽子，不知何时换好一身非常符合人物形象的侦探装束，摸了摸嘴角小胡子的慕楚邪魅一笑。
同样的，做绅士打扮的星格矜持一笑：“先生，感谢您的夸奖。”
侦探先生在非礼了一把绅士先生后愉快地下了楼。
小利斯带着小莱茵出去玩这样的场面慕楚怎么可能错过，跟上去偷偷观察才是其中的精髓啊。
星格摇了摇头，变成了幽灵还这么爱操心，明明就是担心出事才会想着跟上去。
柯塞利斯：“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看向小孩：“小莱茵，冷吗？”
小孩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诚实地回答：“不冷，哥哥冷吗？”
与其说冷，倒不如说感觉有人惦记他了，柯塞利斯默默地打了个冷颤。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