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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交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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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慕楚心中浮现了一股酸涩。
也因此，他果决地举起了因斯莱特，对准了身形佝偻的老人，语气接近冷酷：“交出来。”
他在动摇，却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塞西尔公爵读出了这样的情绪，接着，他看向因斯莱特，这把曾经无比熟悉的圣剑，现在却握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
就连……因斯莱特也已经抛弃了曾经的主人了吗？
多么可笑。
阿姆斯塔缠绕在塞西尔公爵身上，缭绕的雾气收拢了一些，总算看起来不是下一秒就会消失的模样。
他没有认出我。
这样的对峙是毫无意义的，慕楚如此的判断，不再多言，提剑挥了上去，因斯莱特对深渊造物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只要再一击……
刚才，是他慌乱了，这只深渊残渣确实有着了不起的蛊惑人心的能力。
他并非坚不可摧，所以他动摇了。
‘你的罪孽？’
‘我引诱了英雄的堕落，我有罪。’
‘……’
‘但是……最大的罪人是您啊，伟大的救世主，您才是最大的罪人。’
‘您的牺牲，站在对立面的我都不禁深感敬佩，可是，那些以背负您死亡为代价的人，真的会如您期待的那样前行吗？’
‘有些活下来的人，比死亡更加痛苦。’
‘爱因诺尔救世主，是您的选择与自负，让您深爱的人走向了深渊……’
‘闭嘴。’
‘他深爱着您啊，在我好心地告诉您将会遭受的苦难之后，他为您疯掉了，甚至不惜杀死了挚友。’
‘闭嘴！’
爆发的力量摧毁了坚固的牢笼，但也拉起了警报，让一切有了可乘之机。
姆斯阿塔感到了自身的消逝，却也感到了无比的愉悦，他没猜错，这位‘复活’的救世主知道他亲爱主人的身份。
原来，无坚不摧的人也会动摇啊。
光盾展开，因斯莱特劈落其上，激荡着的余波将周围的摧毁殆尽，裸露在外的天花板弥漫的灰尘将星空遮蔽。
苍老的手指张开，撑开金色的屏障，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他看见了燃烧着愤怒的纯黑双眸，也看见了那深陷其中的动摇。
为什么要用如此熟悉又心痛的眼神看着他。
塞西尔公爵的无端地感到愤怒，除了那个人，没有人可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玷污圣剑的罪者，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驱动了因斯莱特，现在我给你一个自首的机会。”
姆斯阿塔打断了他的话，带着浓厚的恶意开口：“我亲爱的主人啊，你眼前的这位可不止玷污圣剑，就在刚刚，他还冒用‘爱因诺尔’之名哦。”
“他是来阻挠你的。”姆斯阿塔附在老者身边轻轻呢喃，“我们距离成功已经很近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老者的脸阴沉得可怕，这个人，是诺兰选中的新‘使者’吗？
旧‘使者’已经被彻底地抛弃了吗？
“你是诺兰派来阻挠我的吗？”
“……”慕楚握紧了因斯莱特，剑锋抵在光壁上，寸步难行。
他的迪恩，变得他快要不认识了，却也更加强大了。
然后，他听到自己毫无感情地开口：“塞西尔，你背叛了守护者的身份，亵渎了曾经的英雄带来灾祸，我被诺兰选中，奉命清除阻碍。”
心脏似乎都被紧捏在一起，恍惚间，慕楚听到了姆斯阿塔的戏谑的笑声。
就算辩解了自己的身份，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不会被信任的。
更大的可能是适得其反。
还不如……
“诺兰啊，我愿消除阻碍。”
曾经无数次地看过的光，再次在眼前闪起，熟悉之后便是极致的愤怒。
老者佝偻地弯下了腰，身体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已经不再无力，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百年来积蓄的力量在迅速爆发，他的外形飞速地发生了改变，逐渐地往慕楚记忆中的方向靠近。
他决定了，绝对要杀了这新的使徒。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华兹突然起身，身前的茶水洒了一地，同样愕然的还有对面赫德里罗。
他们同时感受到了那个庞大的早就已经在计划中无数次交战的力量。
“老师，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留下整合术式继续寻找那些术式炸弹，已经找到一枚了，剩下的要全部排除，不需要留手了。”
“记住，此时你最应当做的是什么。”
不给赫德里罗拒绝的机会，华兹捏碎了怀中一枚代表【交换】的符咒.
他有些自嘲，刚准备没多久，没想到就要用到了。
执法殿内，赫德里罗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护住莱茵，挡住因为余波而掉落的碎石，星格很快做出决断，朝着动静最大的方向前行。
阿楚，这可算不上是悄悄地调查。
心里吐槽了恋人一句，星格的速度却丝毫不慢。
再然后……感受着怀中重量的变化，星格惊愕地低下了头。
华兹面无表情地保持着不动的姿势，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放开我。”
“啊，抱歉。”星格下意识地道歉，快速松开了手，“莱茵他？”
“我调换了我们之间的位置。”华兹慢条斯理地抽出魔杖，分不清几分喜怒，“倒是你们，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惊喜。”
星格虚弱地辩解：“其实，我们今天找过你了。”
华兹瞪了他一眼，快速向前：“我还没算你骗了我的账，说好的你带他离开。”
“那……怎么能算是骗，我只说了我会考虑一下的。”
回答他的是冷笑，“既然找过我，那柯塞利斯应该告诉过你的结局了，爱因诺尔竟然真的舍得让你过来了。”
“阿楚背着我开溜的时候被我抓到了，还有，柯塞利斯所描述的情况下，我做出那样的选择并不奇怪，也不会后悔。”
“不过现在的我可还是很惜命的。”
“既然惜命，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连人都不是，就那么喜欢为他人奉献吗！”
“你现在也不是人。”
“滚。”
在快靠近交战的中央，两人结束交谈，同时屏气，按捺住了出手的冲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