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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 1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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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渔忙了一天，洗了个热水澡舒展了筋骨，坐在床上和小肉包玩闹。
“小师叔，小肉包这会儿精神了，恐怕又有一宿要折腾了。”
“正好咱们说说话嘛。”
“你怎么总喜欢半夜说话？”
封澄羞赧道：“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嘛。”
楼小渔捂住儿子的眼睛，凑上前咬住他的嘴唇道：“明天让小肉包跟爹睡。”
封澄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两人东南西北的聊起了天，封澄道：“小渔，你今天真是叫我刮目相看，竟然把徐嫂给救回来了。”
楼小渔敛去笑容道：“我想救的只有陈七，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救她，是她自己争气。”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圆满了。”封澄道，“只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徐嫂今后该如何生活，小渔，不如我们教徐嫂做包子吧。”
“徐嫂手无缚鸡之力，做不好包子。”楼小渔道，“你放心吧，徐嫂可以照顾好自己。”
楼小渔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恍惚间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他喃喃自语道：“有时候谎话要说在最后面才更加真实。”
封澄不明所以，趴在他胸口问道：“你是说你今天在牢里撒的谎吗？你别睡，儿子还想玩会儿呢。”
小肉包飞快的朝楼小渔爬去，按着他的肚子往他身上爬，一路从他的肚子爬到他的脑袋。
楼小渔被压得喘不过气，龇牙咧嘴道：“臭小子，你想压死我，你比徐嫂还会顺杆爬！”
“什么顺杆爬？”
“没事，睡觉。”
“别睡啊，陪陪儿子。”
楼小渔身心俱疲，按住大胖小子道：“玩儿是吧？今天谁也不许睡。”
小肉包哈哈大笑，欢快的笑声充斥着整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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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楼小渔抱着儿子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封澄已经在院中练过了剑，徐嫂一大早做了早饭，又主动打扫了庭院。
楼小渔出了房间见她还在，对她道：“正好徐嫂，昨日两张卖身契还没还给你。”
徐嫂含泪道：“小人思来想去了一整夜，楼少爷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这两张卖身契是小人自愿画押的，小人不能要回来，小人和两个孩子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报答楼少爷的大恩大德。”
楼小渔笑吟吟道：“那怎么行，我又没有拿银子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嫂还没应答，楼小渔拿出卖身契，二话不说给撕了。
“元福，徐嫂是客人，不能叫她干这做那的，等会儿好好送他们回去。”
徐嫂苦涩的笑了笑道：“不劳烦元福了，小人这就带两个孩子回去，小猫小狗，你们过来，咱们回家了。”
小猫放下手里的饼子，朝几人道：“楼叔叔再见，封叔叔再见，楼爷爷再见。”
楼小渔笑了笑，目送徐嫂出门，转而对封澄道：“小师叔，厨房还有没有吃的？”
“有，我去给你端。”
封澄走后，元福嘀嘀咕咕的问：“少爷，怎么一夜之间你就变了，对徐嫂这么生疏。”
楼小渔眼神冷冽道：“元福，我告诉你，咱们是一家人，平时你偷懒耍滑或是没大没小都可以，但不许擅自对外人献殷勤，咱们楼家不是开善堂的，凡事点到为止。”
元福摸了摸后脑勺道：“少爷我不明白，两个孩子这么可怜，况且卖身契都签了，有什么不好，徐嫂也时常说羡慕我。”
楼清风道：“欸，元福啊，这回你得好好听小渔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无论徐嫂多可怜，在杀头大罪面前，她冤枉陈七就是不对，陈七虽然是个闷葫芦，但也是无辜的。”
楼小渔道：“从来都是我挑人，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挑我？”
封澄端着白粥小菜出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挑人？”
楼小渔道：“在说给元福挑媳妇，小师叔，好几天没开铺了，吃完早饭就去铺子里，顺便看望一下陈七。”
“当然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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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七蹲了十天大狱把米婶他们给急坏了，菜伯带着几个街坊去牢里看过他两次，陈七这个闷葫芦简直叫人崩溃，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坐牢杀头通通认了。
楼小渔抱着孩子在门口晃悠，听见米婶苦口婆心的劝着他道：“就是因为你这么大年纪还不娶媳妇，才会被人冤枉，任谁看了都不相信，铁匠铺的陈七相貌堂堂干活又卖力，为何三十多岁都不娶媳妇？你听米婶的，米婶给你介绍个好姑娘，你家中无长辈，亲事都好说，以后有个媳妇伺候你，日子不是过得更美吗？”
陈七涨红了脸，既羞恼又有些厌烦，他闷不吭声的干着活，半晌才憋出一句：“不用了。”
“什么叫不用了。”米婶一回头喊楼小渔道，“你别光站着看笑话，你也来劝劝陈七。”
“欸，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不也挺好吗？米婶，你店里来人了。”
“那行，我赶紧回去做生意。”
楼小渔抱着孩子走到铁匠铺门口，陈七转头看着他道：“把孩子抱走。”
楼小渔笑道：“怎么了，怕熏着他的眼睛？你看上去木头木脑，心思还挺细腻。”
陈七不吱声。
楼小渔勾起唇笑了笑，转身回了当铺。
陈七放下手里的铁锤，神情凝重的看着楼小渔离去的背影。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菜伯依旧在当铺门口摆摊，米婶依旧在黄昏时打烊，楼小渔依旧是嬉皮笑脸，封澄依旧笑容灿烂，可陈七分明觉得有了一些变化，是楼小渔看他的眼神变了吗？
黄昏的小雨淅淅沥沥，潮湿的空气令陈七有了一丝不耐烦。
陈七坐在屋檐下，像往常一样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当铺。
楼小渔和封澄时常在店里拌嘴，吵吵闹闹的样子仿佛精力无穷，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一家三口围在一起的时候，笑容就好似那炫目的阳光，可以驱散那闷热潮湿的空气。
陈七从来不会想得太多，可今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过去一年间发生的事情，记忆之中仿佛全然都是封澄弯弯的双眼和楼小渔洁白的牙齿，
陈七忽然意识到天已经黑了，可楼小渔仍是没有关铺子，孩子被路过的楼清风抱回了家，楼小渔把板凳搬到门口，撑着脑袋看着陈七。
“怎么还不回家？”
“等一个客人。”楼小渔笑道：“陈七哥进来喝杯茶吧。”
陈七皱着眉犹豫了很久，摇头道：“不了。”
“话说回来，陈七你怎么也不回家？”
“不关你的事。”
封澄打着哈欠道：“小渔，客人什么时候来？我想回去陪小肉包。”
“小师叔你可千万不能走。”楼小渔道，“说不定一会儿要打架呢。”
封澄怔怔道：“和谁？”
“这里还有谁？”楼小渔瞥了眼陈七道，“算了，我想是等不来我的客人了，明日我们就回羲山。”
陈七猛地站了起来：“不是说年后回去吗？”
“是啊，改注意了。”
“你们不能走。”
楼小渔嗤笑道：“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现在回去就是死！”
“谁知道呢，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兴许是回去享福呢？”
封澄脑袋一团乱：“你们在说什么？羲山派怎么了？”
楼小渔道：“我也想知道，陈七，谁派你来监视我们的？”
“不是监视。”陈七垂下眼道，“是保护。”
楼小渔问道：“你主子是谁？”
“他叫尚华。”陈七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颤抖着嘴唇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段乘风。”
封澄道：“不可能，这两个人都见过，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那你一定也见过繁花城里的叶夫人。”陈七道，“两个名字对应两张脸，段乘风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