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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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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找我吗？”
“澄儿来了。”柳幕彦笑道，“你随我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柳幕彦领着封澄去直南苑马厩，一路说笑道：“本来昨日就该送你的，奈何楼小渔吵吵闹闹，害的为师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柳幕彦指着面前那一匹白色鬃毛的小马驹道：“陆掌门有一匹可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为师垂涎已久，日前那千里马生了小马驹，为师特意问他讨来送你，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封澄睁大眼道：“师父，这么好的马儿，你送我吗？”
“自然是要送你的，我磨了陆掌门许久，若是送与别人，兴许他还不乐意。”柳幕彦道，“这马如今才三个月大，你亲自照顾他，等它再大些，你与它亲近之后，可将它在后山散养。”
封澄爱不释手的抱着马儿的脑袋，亲热的抚摸着它的鬃毛，他满心欢喜道：“谢谢师父。”
柳幕彦道：“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嗯......就叫它小白好不好？”
“哈哈，那就叫小白，你喜欢就好。”柳幕彦忍笑道。
封澄弯眼一笑，反复喊道：“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柳幕彦道：“你自小天资过人，如今不过十五，羲山派所有剑法你却已经全部融会贯通，比为师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为师打算在你出师之时，将未名剑送与你，可那日一时兴起却送给了楼小渔，你放心，师父一定为你寻一把好剑。”
“师父，不要紧的，我用什么剑都一样。”
“此言差矣，名剑配英雄，况且你师兄们出师时，为师皆送了他们大礼，岂能厚此薄彼。”
“我有小白啊。”封澄笑眯眯道，“师父，不如澄儿以后都不出师，一直留在师父身边，师父你说好不好？”
柳幕彦欣慰至极，这些话出自旁人之口，十有八九那是随口哄人的甜言蜜语，可若出自封澄之口，那却必然是肺腑之言。
柳幕彦含笑道：“那你就伺候师父一辈子，往后可不能叫苦怨人。”
“一定不会的，小白替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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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楼清风打开房门，却看见楼小渔拿着扫帚在庭院中清扫落叶。
他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喃喃道：“还真是这臭小子。”
楼清风穿戴整齐，背着手缓缓走过去，欣慰道：“这么早就起来了，真是长进了。”
“不早了爹，早课都上过了，我也想多睡一会儿，可我哪敢啊，我要是敢不起床，我小师叔一会儿就能来掀我被子。”楼小渔将扫帚放在一边，“爹，你饿不饿，我去拿早饭给你吃。”
楼清风笑盈盈道：“不忙，先去看看康儿，他头一日来，不知道习不习惯这里。”
“康儿也早起来了，三师伯说带他到处去看看，元福也跟着去了，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呢。”
“都起得这么早啊。”
“可不是么，爹，你等着，我给你去端早饭。”
楼小渔说完就跑了个没影，饭堂里没剩下几个人，初一十五和袁禄三人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吃着早点，饭堂的另一边坐着几个眼生的年轻弟子，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楼小渔一走进饭堂，十五就朝他招手：“小渔，这边坐。”
楼小渔拐了个弯走到三人旁边，拉开板凳坐下，“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
袁禄睨着十五道：“还不是这小子，昨天半夜不睡觉，今个儿又懒床不起来，还偏偏被师父撞见了，连带着我们一起罚站了半个时辰。”
十五嘿嘿的笑，低下头咬了口包子。
初一无奈的摇了摇头，问楼小渔：“小渔，你怎么也这么晚？”
“我吃过了，我爹来了，我给他拿些早饭。”
十五满眼钦羡道：“你爹真好，大老远还跑来看你。”
袁禄道：“方祁师兄的爹爹今日也来了，说起来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他爹来看他。”
十五撇了撇嘴道：“他家就住在镇上，休沐就能回家，要我是他爹，我也不来。”
袁禄嗤笑道：“你是谁的爹？你再说一次我听听，我告诉方祁师兄去。”
楼小渔听着不对劲，连忙问道：“他爹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哪儿呢？”
初一道：“刚才我们来饭堂的路上听一位师兄说的，说是在门口求见掌门，这会儿应该进来了吧。”
“不说了，我给我爹拿早饭。”楼小渔拔腿就走，装了几个肉包子就往外跑。
十五嘀咕：“跑这么快啊，我还没谢谢他的蜜糖饼呢。”
楼小渔揣着包子跑回了南苑，却没想到他爹已经吃上了，清粥小菜油条豆浆一应俱全，封澄陪坐在一旁拿着半根油条慢吞吞的吃着。
楼小渔进屋，问道：“哪来的早点。”
封澄道：“二师兄让我拿来的，他昨日吩咐了厨房，让大娘为楼前辈准备好一日三餐，我到了饭点拿过来就是了。”
“还是我师父想的周到，他人呢？我怎么一早上都没见到他。”
封澄道：“不就在书房么，笨蛋。”
“你说谁笨蛋？”
封澄讨好的朝楼小渔笑了笑，软绵绵道：“我说错了。”
楼小渔瞥了他一眼，在心里琢磨着方祁的事情，问道：“我听说方祁他爹来了，不知道这会儿在哪儿。”
“方老爷怎么来了？”封澄把油条塞进嘴里，用手帕擦了擦手，“我去问问。”
楼清风用筷子点了点门外，“有人来了，你们看看是不是那位。”
两人齐齐转头，就见一位弟子引着方开胜和他的贴身小厮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楼小渔对楼清风道：“爹，你慢慢吃，我看看去。”
楼清风挥挥手：“我不用人陪，都去吧。”
楼小渔拉着封澄一路去了书房，房门大敞，方开胜径直走了进去，景霁从桌后绕出来，迎他入座。
封澄扯着楼小渔的衣袖，低声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师兄有正事，我们不要打搅他。”
“听听看方老爷说什么，要是说些无关紧要的，我们立刻就走。”楼小渔反手拉住封澄的手掌，拖着他走到窗台下。
封澄手掌被楼小渔紧紧抓在手心，不知是天气愈发炎热，或是楼小渔捏的太用力，封澄只觉得手心发烫，热的好似被火烧一般，热气从掌心往上窜，烧的他心口也跟着发烫。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陈道真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出现，楼小渔吓了一跳，倏地站直，干巴巴的笑了笑。
封澄自知理亏，不敢说话，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低垂着脑袋，莫名显得有些可怜。
陈道真撇开眼道：“去沏壶茶来。”
楼小渔忙不迭的点头：“这就去。”说完，拉着封澄刮风似的飞跑而去。
陈道真转身回到书房，方开胜寒暄之后便是一阵沉默，景霁也不催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腰间的荷包，默默地数着上头的针眼。
陈道真在旁坐下，笑盈盈的看着犯傻的掌门。
方开胜忽然叹了口气，道：“方某今日而来确有一事相求，能否请祁儿的师父前来，我当着大家的面，一同把事情说了。”
景霁豁然抬头，恰逢此时，楼小渔端着茶壶进来，封澄跟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一盘茶点。
景霁道：“小渔，你去把林师叔叫来。”他犹豫片刻，问方开胜道：“是否把祁儿也叫来？”
方开胜摆手道：“不必了，有些事情我们做长辈的决定就是，他区区小儿做不得主。”
“小渔，那就只叫林师叔来吧，不用叫祁儿了，你快去快回。”
楼小渔应了声是，放了茶壶转身跑了出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