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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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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头酣畅淋漓得睡了一整夜，翌日天刚微凉，一股浓烈的酒香闯进了屋里，酒香浓烈，回味无穷，将酣睡中的酒鬼头赫然唤起。
酒鬼头猛的睁开了眼，深吸一口气道：“十年往上的醉花酿啊，好酒好酒。”
他立马跑下床，飞快地推开了窗户。
院子里摆着一个硕大的大水缸，十几个大酒坛堆砌在旁，楼小渔拉开塞子，吃力地抱起酒坛，将醉花酿尽数倒入大水缸中。
约莫倒了有七八坛酒，才勉勉强强装了大半缸。
“小景他徒弟，你这是在干嘛？”酒鬼头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他快步上前把手伸进水缸里，用手指沾了点酒送进嘴里，咂巴着嘴道：“好酒好酒。”
楼小渔道：“师爹让人连夜送来的，挑的尽是镇上最好的酒。”
酒鬼头本想再尝点儿，蓦地听见陈道真的名字，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师父还说什么了？”
“只让我去买酒，别的没说。”楼小渔笑眯眯道，“兴许是打算备酒好好招待你呢。”
酒鬼头嘿嘿笑了笑，一转眼又苦恼起来：“这可不是我小师父的个性。”
“怎么不是，我今日就让你喝个够！”陈道真人未至声先到。
酒鬼头谄媚一笑：“师父，这么早就起了，我老酒鬼给你端早饭去。”
陈道真推开房门，笑盈盈道：“用不着你，你不是爱喝酒吗？今日就把这些酒都喝光了，喝完了这桩事就算揭过了，小渔，把剩余的酒全倒进去。”
酒鬼头细细打量着陈道真的神色，见他不像是说笑，心中一松，他料想他小师父是想让他一次性喝怕了，今后就不敢再喝，可他小师父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若是真敞开肚皮喝，这些酒不过够他垫个底。
酒鬼头哈哈一笑，一头栽进水缸里，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一炷香的工夫他才抬起头来，喘着粗气道：“好酒好酒，小景他徒弟，别停啊，继续往里倒。”
楼小渔甩了甩胳膊，把剩下的酒陆续倒了进去，转头告诉陈道真：“师爹，酒坛子都空了。”
陈道真微微颔首，对酒鬼头道：“进去。”
酒鬼头摸着脑袋纳闷道：“进去？去哪儿？”
楼小渔也着实费解，他站在水缸前看着陈道真，正等他回答的时候，突然一阵掌风袭来，楼小渔几乎没有看见陈道真出手，却只见酒鬼头整个人被掀翻，恰恰落在水缸之中。
酒鬼头从水缸里站起来，甩了甩脑袋上的酒水，憋屈道：“小师父，这是干嘛？”
“没喝完不准出来。”
“嗨，您早早说明白，我自己进来就是了，何必劳您动手，您等着，让我老酒鬼喝给你看。”酒鬼头一鼓作气蹲进酒里，大口的喝了起来。
楼小渔目瞪口呆。
陈道真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楼小渔走近陈道真，附耳过去听他吩咐了几句。
酒鬼头喝的正欢畅的时候，只听见头顶啪嗒一声，一个铁栅栏压了下来封住了水缸。
铁栅栏中间有个圆环，恰好足够酒鬼头把脑袋伸出来，水缸两耳处有两个铁圆环，恰恰可以与铁栅栏锁在一起。
酒鬼头吃惊地把脑袋探出来，下巴搭在栅栏上，问道：“小师父，你这又是干嘛？”
陈道真闲庭信步向他走去，笑道：“为师总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莫要着急，喝完了，就放你出来。”
酒鬼头啧啧道：“你也太小看我了。”
陈道真冷冷一笑转身即走，走了几步却又折返而来，对楼小渔道：“一日三餐你送来给他，不要饿着我徒弟。”
酒鬼头笑眯眯道：“还是师父考虑周到。”
陈道真高深莫测的勾起唇角，转身回屋。
楼小渔趴在水缸上看着酒鬼头。
不多时封澄打着哈欠出了房门，见院子里堆满了酒坛，地上一塌糊涂，不禁问道：“小渔，你们在干什么呢？”
楼小渔道：“酒前辈喝酒呢。”
封澄听完来龙去脉之后，表情严肃道：“酒前辈，兴许陈先生是在试探你，你可不能喝这酒。”
酒鬼头不以为然道：“那你可就错了，我师父一言九鼎，从来不说反话，他说喝，那我酒鬼头自然义不容辞。”
封澄犹豫道：“要不然我找二师兄来问问。”
酒鬼头摇头道：“不必了，打扰了景兄弟休息，我师父又得怪罪在我身上，这点酒我小半日就喝完了，你们等着看。”
楼小渔憋了半天笑，终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说你这蠢东西迟钝不迟钝，你以为这铁栅栏真是怕你逃跑才给你装的？师爹能怕你跑？”
酒鬼头又接连喝了几口酒，打着饱嗝道：“那是为何？”
楼小渔托着下巴笑眯眯道：“我赶着去上早课，回来再和你说，你先喝着酒，我等会儿给你带点儿小菜过来。”
“你这小鬼懂事，赶紧去吧，别忘记酒爷爷的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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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头喝的累了，倚着水缸眯起了眼，他打着哈欠醉醺醺的睡了过去。
日光鼎盛之时，酒鬼头被刺眼的光线唤醒，刚想伸个懒腰，一不小心撞上了水缸壁，他蓦地清醒过来，想起如今人在水缸之中。
他捧起醉花酿洗了把脸，正想张嘴喝酒的时候，突然起了一股浓烈的尿意。
酒鬼头把脑袋伸出栅栏，大喊道：“师父！师父！”
“酒大哥，你醒了。”出现在头顶的却是景霁的脑袋。
景霁道：“陈师兄知道你要闹腾，独自练剑去了。”
“小景，你先放我出去，我尿个尿再回来。”酒鬼头脸色憋得通红，“我、我憋不住了。”
“酒大哥，我没有钥匙。”景霁道，“你不要着急，我去房里找找。”
酒鬼头面色古怪的皱着脸，待景霁匆忙回来之时，他已经把脑袋缩了回去。
“酒大哥，我没有找着钥匙，这样吧，我把水缸打碎，你先出来再说。”
酒鬼头羞愧道：“不必了，师父的命令，我哪能不当回事。”
“是我执意要让你出来的，若是陈师兄生气，我回头再哄他，你先出来。”
酒鬼头不吱声，半晌才道：“景兄弟，要不然你去屋里待着，让我好好反省反省。”
“可你不是说？”
酒鬼头闷声道：“我这会儿不想尿了。”
景霁踌躇的看着他，许久方道：“那好，我先进屋，你若是想出来，就大声喊我。”
不多时，楼小渔和封澄也回来了。
楼小渔拎着篮子，花生小菜应有尽有。
他笑嘻嘻道：“酒前辈，吃不吃啊？”
酒鬼头恶狠狠得瞪他：“你看我笑话是不是？”
楼小渔剥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一脸无辜道：“看什么笑话？酒前辈你怎么不喝了？继续喝啊。”
“你这小子！看我出来不杀了你！”
封澄蹙眉道：“酒前辈，你这是怎么了？小渔好心给你送饭，你为何要杀他？”
楼小渔连忙道：“就是啊，不识好人心。”
“你这黑心肠的臭小子，何德何能给景霁做徒弟，待我出去了，让你断手断脚的进这水缸！”
“说我作甚，咱们半斤八两，好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
酒鬼头还想骂他，楼小渔打断他道：“你想不想出来？”
酒鬼头面色微顿，思忖半晌摇头道：“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是偷奸耍滑之人。”
“得了吧，师爹不让你喝酒，你还不是醉醺醺的让驴车一路拉过来的？究竟想不想出来？”
酒鬼头狐疑道：“你有钥匙？”
楼小渔摇头：“没有。”
“说了半天尽是废话，若是敲碎这水缸，我老酒鬼还用得着你这个初出茅庐的臭小鬼？”
“我楼小渔有的是办法让你堂堂正正的出来。”
“说来听听？”
楼小渔夹了一筷子菜喂给他吃，笑问：“还杀不杀我了？”
酒鬼头张嘴吃下，摇头道：“我老酒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要杀。”
楼小渔把小菜一碟碟摆在铁栏杆上，说道：“那你好好吃着，自己想办法出来吧。”
酒鬼头沉着脸，他哪还敢吃，这酒里头的尿骚味已经够他受得了，万一……
他不敢再想，甩甩脑袋闷头生气。
楼小渔练了一上午的内功，开饭前路过院子，敲了敲水缸，问道：“酒前辈，这酒怎么一点没少？你这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赶紧喝啊。”
“滚滚滚，没你的事儿！”
楼小渔笑问：“那你吃不吃中饭？”
酒鬼头听着咕咕作响的肚子，闷声道：“不吃。”
封澄在旁道：“小渔，你不要和酒前辈斗嘴了，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吧。”
楼小渔环着胳膊趴在水缸上，说道：“我看我小师叔的面子。”
酒鬼头用眼梢看向他：“你有什么法子？”
楼小渔绕过水缸，走到那些酒坛子前，抬脚踹碎了一坛，他蹲在地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尖锐的碎片，走到水缸前，隔着铁栅栏扔了进去。
“割一个小缝，缝隙别大，让水慢慢的流。”
“那不行，我师父定能察觉出来。”
楼小渔嗤笑道：“臭成这样，师爹才懒得来看。”
酒鬼头眼珠子转转，哈哈笑道：“有理，有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