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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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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花姐脸上带着几分沧桑，几分释然，“我这也算是过尽千帆了，小洒，这也许是我的报应。想过去，我伤了多少男人的心，对感情从来没有忠贞不渝的想法。后来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让我想要从一而忠的人，却是个犯罪分子。本来我想着等过几年，他出狱后，大家可以一起过小日子。没想到他直接一命呜呼。这下子好了，换个老公呗，这年头两条腿的男人好找得很。”
“可是你爱他吗？”
“爱不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带给我和孩子安心的生活，他工作稳定，有责任心。虽然其貌不扬，但也不丑吧。往后几十年的人生，有这么一个人互相扶持着过下去，貌似也不错。大富大贵什么的，我是不指望，只想平平安安的。”野花姐褪去浓妆的面容有着淡然，流露着淡淡的母性光辉。
肖洒感叹道：“母爱真伟大。”
“没想到我野花姐也有这么一天，从今天起我要改名字，叫我家花姐吧。”说完，野花姐率先噗嗤一声笑出来。
既然这是野花姐的选择，肖洒唯有祝福她。
肖洒在医院里呆了一星期，每天嚷嚷着要出院，要去监狱看肖爸爸。她身上的旧伤新伤基本好得七七八八，肖妈妈顶不住她的胡搅蛮缠，莫策也点头了，肖洒这才出院。不过得承诺回家里住上十天半月，沈妈天天汤水、营养大餐侍候着。
她出院的这一天，病房里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真巧，幸好在你离开前到。”洪克南穿着纯黑色的T恤走进来，见她床上大包小包的，一身便服，清楚她要出院。
肖洒心里挺感激他的，在她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不顾万难来帮助她。这一次倒是真的完全削除曾经的芥蒂，将他当朋友。
“坐吧，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肖洒招待他。
“这不，我爸和你爸都进牢里了，忠义堂里的事情落到我身上。”洪克南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的冰脸，从他散发的气场来看，没有了此前的冷戾、暴怒。
肖洒不可思议，“你干嘛继承这个家当，你亲妈是富婆，你好好跟着她干，不要搅到这一潭浊水中去。”
“我有自己的考量，不必担心。”洪克南冷厉无声的眼神，看着她时竟然透着一丝她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温情。
肖洒感到奇怪，他这种分明有点想问却又难以启齿的犹豫，不像会出现在他这样冷硬的汉子身上。
洪克南没有停顿多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掌心大小的照片，“这个小女孩是你吗？”
肖洒定睛一瞧，不明所以，但也点头应道：“是我，小时候流行的大头照，应该在老屋那边，你怎么会有？”
冷冰冰、硬梆梆、不似拥有人类感情的洪克南，第一次透着勉强称得上“柔和”的神色。
肖洒发出“咦”的一声。
洪克南不自然地侧过头，“原来你就是那个在最冷的冬天，给我吃给我穿的小女孩。”
肖洒疑惑的大眼睛凝视着他，“什么意思？”
“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是一个父母都不要的小乞丐。有一天流浪到你乡下的地方，那个冬天真的很冷很饿，当时我都觉得要死了。你突然出现，给我热气腾腾的饭菜，给我棉被、棉衣，让我活了下来。”
“这么说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肖洒笑开了洁白的四颗贝齿，她一笑的时候，整个病房都似乎阳光灿烂。
“是。”洪克南回过头，不算漂亮但坚定的眸子看着她简单答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肖洒突然想到，“他们交易的时候，你也在。”
洪克南点头，下颌微动，“我被安排在你的闺房把风。”
“怪不得视频拍不到你。”肖洒嘀咕道。
“我看见你儿时的照片，认出是你。刚巧从你的窗台望过去正好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行迹，所以我找借口出去，带你们躲起来。以为你人藏起来会没事，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洪克南凸出的喉结滚动，似乎说那么多话难为他了。
“后来你想从黑二手中救我，也是还救命之恩吧。”肖洒把事情想通了，怪不得洪克南一反常态，这么帮她。
“救你，除了个人意愿，也是任务，更是职责所在。”洪克南坦然道。
“？”肖洒简单的脑细胞迷糊了，又不明白了，肖妈妈这时缴完费拿着单据回来，“哎哟，小南也在呀，来接小洒出院的？”
“碰巧。”洪克南挺实在的，没有花言巧语，尽管冷言冷语，却没以前硬梆梆的无情，“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四大金刚都来了，悬浮飞车就在外面。”肖妈妈摆摆手，眼睛在肖洒和洪克南两个来回，她一直很清楚闺女对洪克南没有好感，怎么眼前不像那么一回事，看起来像冰释前嫌，成朋友了？
话落，四大金刚就进来帮着拎行李下去。
“那个……”肖洒想了想，决定不问他为什么要出卖亲生父亲，要是挖到人家伤处，岂不戳心，她回头问她的莫哥哥吧。
末了，她对洪克南挥挥手，“我先回家了，谢谢你来看我。”
“再见。”洪克南寡言少语，说再见就再见。
肖洒一出院就跑去公安局看她入狱的父亲。肖洒以为会见到一脸颓然的肖爸爸，没想到肖爸爸浑身整洁干净，精神面貌不错，脸色红润有光泽的，难不成监狱里的伙食比家里好？
“爸，你会坐几年牢？”肖洒拿着电话问，隔着玻璃，她非常失落，爸爸就不想念她和妈妈吗？
“待定吧，你爸卸下一身重担，这会儿正好可以歇歇，你没看到你爸珠圆玉润的样子？”肖霸摸摸自己圆肥的脸，偶尔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胖了不少。有种说法叫心宽体胖，他大概就是这种吧。
肖洒怀疑父母的心宽过头，只她自己一个人在担忧，“爸，你就不担心判个终身监禁，或者死刑？”
“呸！”肖霸啐了一口，顺便念叨一句“大吉利是”。
“闺女，回去让你妈烧香拜佛，保佑你爸早日出狱。”肖霸觉得要努力减刑，不能等到年老色衰再回家，不然家里的老婆不喜欢。他本来长得就不好看，要不是当年死乞白赖，根本娶不到她。
肖洒答应下来。由于探监有时间限制，肖洒不得不离开。
肖洒虽然出院，但住在家宅着，家人天天盯着，肖洒想悄摸摸去和莫策约会也不能了，见面也只能在家里。家里肖妈妈和沈妈的无微不至，让他们完全没有亲密接触的机会。再来，莫策是个大忙人，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只需要在文件签名的人却老是忙到不可开交，因为他是一个有“副业”的有为青年。
说实话，肖洒十分好奇“善”组织，光听莫策寥寥几句，她就充满了向往。要是她也能加入的话，那她就是星际社会的“女侠”，行走江湖，除恶扬善。
现在想想，在莫策身边的一些人，会不会也是善组织的人？
想来蒋恺文其实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表面顶着公司“服装设计师”的不称职的头衔，一会儿开餐厅，一会儿当寿司师父的，实质上都是为了掩饰为“善”的工作。
肖洒开始浮想联翩，会不会可雅姐、张秘书都是“善”的人？如果是真的，他们就是奥斯卡最佳演员，不颁个小金人奖给他们都不好意思。
在家住了十天，肖洒身上都长嫖了，在她强烈的坚持下，肖妈妈终于同意她回到地星租的房子。莫哥哥好几天没有出现，估计忙得很，也就没让他来接。
肖洒心里有她的小九九，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午饭过后，在四大金刚的护送下，大包小包的回到一个人的出租屋。
肖洒站在莫策家门口，没有按门铃，反正这个时候，他不会这么早回来。
肖洒的小心思，是想给莫策补过一个生日。由于一场意外的劫持，错过了给他过生日，礼物也没有送出去，所以动了这样的心思。
她在星网订了所需的东西，一小时之内送到家。有新鲜腌制好的牛排、做沙拉的各式水果，蛋糕是必不可少的，还有香薰的蜡烛、细碎的小彩灯等东西。她自知厨艺不行，所以订的牛排是腌制好的，4、5分钟可以起锅，而水果沙拉只需要切成好看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再加上葡萄干、沙拉酱搅拌就行。这么简单的菜式，她有信心能应付得了。
光脑传来叮咚一声，肖洒急忙打开来看。
是可雅姐发来的信息，通讯上说：莫总现在出门，应该不会去别的地方。
收到这条消息，肖洒高兴得原地转圈圈，开始将牛排放水里解冻，然后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切水果。
沙拉好不容易整好，蛋糕和鲜花也送到了，肖洒的目光扫过牛排，菜谱上说很快就能熟，那就等他回来再做也不晚，免得凉了，口感不好，她买的可是贼贵贼贵的牛排，不能浪费了。
她先把位置摆好，烛光晚餐一定要浪漫，阳台的小花园是再适合不过了。
铺上精美的台布，玻璃瓶插上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无烟的香薰蜡烛、葡萄红酒、高脚杯、满天星的小彩灯……
肖洒忙活好后，抱着甜蜜的期待等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