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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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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齐耀帆过生,可惜没赶上双休日,就只能放学回来后在给他过了。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他就一直抬眼看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外乎今天是他生日,他想听一些生日快乐之类的话。可我偏偏玩心大起,要逗逗他,所以一直埋头吃饭,连眼神也没舍得给他一个。面部表情一片淡然,可心里却是小人得逞之后的笑意。
其实偶尔逗逗他,也蛮好玩的。
临出门前,我和齐耀帆纷纷换鞋,待穿好后,手刚搭上门把手,这时齐耀帆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我:“小新,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他绷着脸,看样子他很生气。
我低下头,眼珠子飞快一转,抬头看他,云淡风轻的问:“什么事啊?没有啊?”说完还配合着萌萌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这幅样子就算有人真的跟我生气也会瞬间消气的吧。
齐耀帆听我的回答后,脸绷的更紧了,用看似吃人的眼神盯了我两秒钟后,大步一跨直接越过我,动作利索的开门走出去了,留我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着:小气。然后开心的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齐耀帆一句话都没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到学校的时候,我坐在车里没动,齐耀帆貌似有些不耐烦,转头看着我:“你怎么还不下……”
“你生气了?”他的“车”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我打断。
齐耀帆别开脸,目视前方,语气僵硬的回答我:“没有。”可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骨节泛白,一不小心透露出他的情绪。
还嘴硬,明明就是生气了。
我在心里哼哼着。
既然想给他惊喜,那就留到晚上在说出来,现在我偏固执的不想透露出一丝信息。
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对他说: “那我下车了。”说完就要开车下去。
齐耀帆叫住我:“把大衣拉一拉,你怕冷,出去时注意点。”他说这话时眼神没看我。
“哦。”我应答着。
他明明在跟我生气,还不忘出声关心我。我在心里笑叹,这个别扭的人啊。
转过头,看着他:“你也是。”目光瞟向他后座上的大衣,“下车时先把大衣穿上。”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眼神还是不看我。
“晚上记得准时来接我。”
“嗯。”又是淡淡的一声,这回眼神终于舍得赏赐我了。
我笑了一下:“那我走了。”这回想着,他的回答肯定还是“嗯”。
“嗯。”
果然……
人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的人。
冬天的中午午休时间短,所以入冬以来,午休时我就在没在家吃过,也不想麻烦齐耀帆过来接我,索性就在学校里吃一口。
自从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他也不回家了,就在公司里吃,吃完就在办公室里面休息。办公室的一角处有一个门,门里别有洞天,好似另一个单身公寓一样,厨房卫生间客厅,应有尽有。我去过一次,去过之后感叹着,这真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今天一天上课都没心思听,溜号溜到外太空,索性我个子高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老师发现不到我。
每年齐耀帆过生日都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在家吃或是去餐厅吃。有时他工作忙,到那天都吃不上一顿饭团圆饭。
每次他过生日我都会给他买点小礼物,也不会说什么大富大贵的话,只有最简单最原始的几个字:“爸爸,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他。
齐耀帆笑着伸手接过,并夸奖道:“小新乖。”
可是今年……他不在是我爸爸了。不过一年时间,都已变了样。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不是父女,不是恋人,不是夫妻。我想不出来用什么词语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终于想到,我和他只不过是……暧昧的同居关系。
是他的爱摧毁了我们之前原有的关系。
怪他吗?
我想我不怪他。
以前是怨,是他打乱了我原有的平静生活,然后打乱之后又归于平静,现在已经不在怨他了。
他没有错,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爱无界限。
不知不觉想了这么多,现在也有点想他,真希望下课铃声赶紧响起,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他了。
既然选择待在他身边,那就好好的待他吧。他和我一样是一个孤独的人,相互取暖总比一个人受冻要好的多吧。
放学的铃声响起后,并没有着急要走,我想等师生们散尽后,给他一个特殊的惊喜。
冬天天黑的早,出教学楼的大门时。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下意识的赶紧收紧大衣,小跑着往大门外跑去。
齐耀帆的Q7依然向往常一样停在路边,在看到他的车时,嘴角不自觉扬起。小跑着跑到车门边,当他看见我,探身伸手为我打开车门。
刚进车里就探身搂住他的脖子,连带着外边的凉气一并扑向他,仰起头,双唇包裹他的下唇。
已经好久没接吻了,一经触碰,心神荡漾,身体里像有股电流般传到四肢百骸。
此刻我是这么怀念他的吻,喜欢这种软绵绵的触感,不由得在他唇上多停留了几秒。
齐耀帆在我亲他的那一刻,目瞪圆睁,惊讶的手都不会动弹了,就那样垂放在身体两侧。待反应过来刚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离开他的唇,双手依然搂着他的脖子,笑意盈盈的说:“生日快乐,耀帆。”
他从早晨到现在依然紧绷的脸突地笑了,从呼出一口气:“小新,原来你记得我的生日。”
我俏皮的回答他:“当然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
谁知他瞬间变为哀怨的脸:“可是你早上都没有跟我说。”
“我想晚上给你一个惊喜嘛,所以逗逗你。”
齐耀帆双手扶住我的腰:“你是高兴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公司里郁闷了一整天,什么工作都做不下去,就连开会时我都在神游当中。”
我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错了。”然后看着他微笑起来,双手扶上他的脸颊,“还生气吗?”
没等他回答,齐耀帆紧张的抓住我的手,急急的说:“手怎么这么凉?”说完他把我的手放在他嘴边,轻轻的呼着热气。
“手凉,没人疼呗。”
“难道我还不够疼你吗?”
“你都生我的气呢。”我撅着嘴,撒娇般的看着他说。
齐耀帆把我搂在怀里:“我哪里舍得生你的气啊,我只是感到郁闷而已。”
我趴在他怀里,手掌正好贴在他左边胸口处,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有力,又是那么的健康。他也不过四十岁,正值男人黄金年龄,还年轻着呢。
“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密闭的车内,说话声显得暗哑低沉,直摄人心神。
齐耀帆好似有些紧张,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刚才的事就是你所说的惊喜吗?”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且呼吸的幅度很大,我趴在他怀里可以明显感受得到。
我抬手,笑着看他:“当然不是,惊喜是我做晚饭给你吃。”
他疑惑:“那阿姨呢?”
“我昨天就跟她打好招呼了,说让她今天不用来了。”说完回到副驾驶座位,“我们先去超市买食材,待会我做饭给你吃。”
“好。”齐耀帆笑意盈盈的回答了一个字。
我们来到了市里最大的一家超市,这里的东西种类繁多到让你挑花了眼,就一样东西都分好几个产地。
齐耀帆伸手推车,典型的好男人形象。而我则走在他前面,负责挑远做晚餐的食材,顺便在买一些我喜欢的零食吃。
这时他出声说:“小新,你有没有想过等我们结婚以后,也是这样一起逛超市时的场景。”
这?
我真没想过。没想到他已经能联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我回过头,停下脚步,语气无奈的说:“齐爸爸,我才刚上高中,您能不能矜持点,别把事情想的太美好。”
齐耀帆又听我叫他爸爸,脸明显绷了一下,随后恢复自然:“小新,都说了,不许在叫我爸爸。”
“都听了十年了,听不惯吗?”我仰起头,故意气他说。
他叹口气,语气无奈:“真拿你没办法。”然后推车走到我身边,一手推车,剩下多余的那只手牵着我的手,眼睛目视前方,边走边说,“总有一天你会叫我老公的。”
老公?
我在心里细细品磨着这两个字。在把眼神转向他时,不知为什么,想到这两个突然用到他身上,心跳突然加快,脸也悄悄的红了。
心里涌起丝丝甜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