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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   三天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
      这三天里宫城被围得犹如铁桶一般,生怕这狗太子撇下那群替死鬼跑路。
      虽说擂上一输敖犬就没有继承权了,又有哪个部落不懂得斩草除根的道理?谁知道这小太子有没有什么底牌?到现在都还有很多吃瓜群众信誓旦旦地说敖犬本来就不是正统故意把便宜老爹一刀杀了好得王位呢!
      敖犬的部下讨论怎么突围讨论得热火朝天,他自个儿反倒因为插不进嘴只好溜出殿透透气。
      正好遇上了因为是尧那边的人而空有计谋却不被接纳的蔚良。
      多少有些郁闷的两妖一拍即合,去厨房顺了只烧鸡蔚良还提了壶酒肩并肩坐在屋顶打牙祭。
      敖犬啃了个鸡腿,连皮带骨地吞进肚里,觉得心情舒坦多了,瞅了瞅还在和鸡翅膀较劲的蔚良,突然问:“我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你?”
      蔚良扔了鸡翅,思索半晌,叹气之余又浅浅一笑,拿起帕子揩着嘴答道:“殿下这话可真是……不过我也有这种感觉,明明我们俩应当是素不相识,却半点也不生分……”
      “还有尧,”敖犬的表情有些凝重,自言自语般道:“不是在梦里…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他的影子,就觉得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说到这里他忽然直直盯着蔚良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强势的味道:“尧当初,到底是什么时候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关进寒冰地狱的?”
      这回蔚良没有想太久,无奈道:“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不止是这件事,其实我被召出来前的记忆都不太清楚,总觉得…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太对…”
      敖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远处,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忽地染上殷红如血的朝霞,一轮灼日猛地从地平线挣出,第三天的清晨到来了。
      银发犬妖站起身,与此同时旁边的青年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酒壶重新被放下时,屋顶已只剩下一个身影。
      蔚良握着酒壶,喃喃道:“殿下…一定要赢啊!”

      殿内,敖犬离开的时候什么样,回来时基本还是什么样。
      他们都很紧张也很专注,直到任京手里的东西忽然重重摔在地图上,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咬牙切齿地说:“不够……还是不够!这样下去成功的几率仅有三成,太低了!”
      敖犬安慰他:“三成已经不错了,毕竟那可是他们目前能调过来的最多兵力,本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要不大家还是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没准就能有五成把握了呢?”
      “还有多久?”任京猛地转头瞪向自家殿下,散乱的发丝与眼中的红丝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
      敖犬有点不忍心开口,最后还是别人告诉他:“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要不我们真的别想了,听殿下的,养足精神血战一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吧!”
      任京呆呆看着地图,许久,苦笑一下,道:“听天命。”

      黄昏,天边的云变幻出蜿蜒的形状,朵朵镶着金边。
      不尽原的结界大开,敖犬与众部将也站在了王城地道的入口处这条地道不算长,开口在不尽原的反方向,前两重包围圈之外的地方。
      敖犬回头看了看不尽原的方向,似乎想再等等尧,却被任京拽了一把。
      “殿下,”任京道:“该走了,真等结果出来,再想撤走便更是难如登天,您不会不明白吧?”
      敖犬的目光有些飘忽,低声道:“我觉得尧不会输。他能做到,真的。”
      “殿下!”蔚良一咬牙,劝他:“我也相信不会输,可是万一呢?您要是没能逃出去,岂不白费了他们的牺牲?”
      “不!”敖犬捏紧拳头,提高了声音,反驳道:“正因为他们愿意为了我牺牲,才不能在这时候逃走!还没...还没确定他们都死在了那里就急着要逃,这样的事,我做不到!”
      一双异瞳中眼神从茫然转为坚定,敖犬转身大步回到主殿中央,在那把宽大的王座上坐定。
      众妖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竟大多出声赞同敖犬的行为。
      “殿下说得对!要不是人家替咱们去了,现在咱就该在那边!被一群妖直直盯着,哪有进地道的机会!”
      “既然跟了殿下,殿下说等,我们就等着!”
      “就是!干嘛那么丧气,结果都不知道就夹着尾巴逃了,窝不窝囊?!”
      任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颓然地靠着柱子坐下了。

      等待的时间显得格外长,当一切落下帷幕时,众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赢、赢了?”敖犬不敢置信地感受着上古契约赋予自己的力量,旁边的部下如梦初醒地露出狂喜神色。
      任京踉跄着跑到敖犬身前,跪倒道贺:“十年之内,盖印的九部对您的命令不得违抗半分,恭喜殿下、不,陛下。”
      敖犬此时反而平静了下来,目视殿门之外,道;“走吧,去接他们。”

      五年后。

      尧又打了个大胜仗,他此番出征将西边那些成天挑事的大小部落收拾了个遍,连带着西边那些个蠢蠢欲动的家伙都被震慑了,大部队还没回来,贡品便如流水一般送进了王城。
      另一边敖犬也没闲着,本该坐镇妖都的新任妖君把政务甩给部下,尧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去。没好意思挨太近,尧打北边的时候他就去西边,尧到西边的时候,他又欲盖弥彰地往南挪了挪。
      离多聚少地过了几年,敖犬借着庆功的名义把尧调回了妖都,大摆筵席,广邀各部。
      大家都明白这位妖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席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反的想依附的均在借机打探消息、抓紧时间暗通款曲,表面上倒真显得热热闹闹、宾主尽欢。
      尧单手支着侧脸靠在宽大的坐榻上,另一只手端着酒盏,和凑过来的各色人物交谈,说是饮宴作乐,其实脑中半刻也不得闲。周围的位置妖换了一批又一批,从早晨一直喝到半夜,尧只觉得在战场上拼杀也要比这轻松些,但念及敖犬初继王位诸事不易,再不耐也得受着。
      最后反倒是敖犬忍不住了,随手抓过一个部下,让他把尧叫到内殿来,就说妖君大醉,定要将军过去作陪。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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