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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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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燕明珠和燕含珠刚回到家坐下，婶婶金蝶就赶了过来，一叠声叫道：“明珠，明珠。”
明珠见金蝶破天荒一脸笑意，很是吓了一跳便问道：“婶婶，你怎么来了？”
“真是大喜啊。”金蝶喜笑颜开，“张家的人找了我，说是他家的公子愿意娶你姐妹二人。只要你二人答应，张家愿意给丰厚的聘礼。我见条件这么优厚已经帮你们答应了。”
“婶婶！”明珠沉了脸，“我姐妹的事还不劳婶婶操心。”
“哎呀呀，这是说什么话？”金蝶的声音也尖刻起来，“你们都姓燕，大家是一家人，你叔叔和我怎么能不管你们的事？”
“那么婶婶在我来借钱时，怎么就想不到我们是一家人呢？”明珠冷笑道，“我和明珠的事我自己做主。”
金蝶的脸涨红了，过了一会道：“你们是晚辈，好多事没有经历过。我和你叔叔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两个弱质女流，怎么支撑一个家，当初借钱给你不是有去无回？还不如每天穿得漂漂亮亮，在张家做少奶奶的舒服。”
“婶婶，我娘去世前要我姐妹答应绝对不去人家家里做妾。”明珠说道，“我想婶婶不会忘了吧？”
金蝶讪笑了下：“现时不如往日，你们家一天天困顿下去，为什么不变通一下？如果我有个女儿我会答应张家的亲事。”
明珠冷着脸道：“但是我娘不会！”
“哼！你不要后悔！”金蝶也冷下脸，“张家说了，如果你们以为有个布坊撑着就大错特错了。”
“多谢婶婶的提醒。”明珠丝毫不为所动。
金蝶又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明珠回过身，见含珠在发呆，不由道：“小珠，我仔细想过了。陇西这里恐怕无法继续下去了，我想离开这里。”燕明珠看着妹妹说道，“你的意思呢？”
“离开？为什么，姐姐？”燕含珠有些愣了，小心地问道，“姐姐和世杰谈得不愉快吗？”
想起张世杰的所作所为，燕明珠不由火起，但还是平和地说道：“小珠。婶婶的话就是张世杰的意思。我也和张世杰谈了。”燕明珠看着妹妹说道，“他确实说愿意娶你做小，你可愿意？”
看着燕含珠考虑的样子，明珠的心顿时有些凉了，难道明珠已经被张世杰……
“姐姐，那你怎么办？”燕含珠缓缓开口。
“我？我想尽快离开这里。”燕明珠缓缓说道，“我会和叔叔说好，你就住他们家，婶婶……”
“我不要和叔叔他们住！”燕含珠打断她，“我要和姐姐在一起！我们一起离开吧。”
“你真的愿意？”明珠看着他，“你不要张世杰了？”
“为了姐姐，我不要了。”燕含珠说着她又皱了下眉，“可是姐姐，我们要到哪里去呢？”
“娘不是说过有个妹妹在平城，我们去那里开衣坊。”明珠说道，“皇城的人一定会喜欢我的衣服，生意一定会很好。”
“那好啊。”燕含珠点头，“我们就去平城！”
“你去收拾一下。”燕明珠道，“明日一早就出发。”
“好。”燕含珠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已是满脸泪水，“姐姐，你原本是不是准备抛下我自己一个人走？”
“我怕你愿意留下。”明珠沉默了一下，“虽然我不愿意当小妾，但是妹妹你一直表现得那么喜欢张世杰，我不想强迫你跟我走。你老实告诉我，张世杰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没有没有。”燕含珠连连摇头，奔过去抱住明珠，“姐姐，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他要约你出去时我没想到他打的这个主意。”
“没有。”明珠不愿意再回想那个噩梦，“他是想无礼，不过当时有人，他没敢怎么样。只是你也听婶婶讲了，他派人挟制了我们的生意，陇西我们是一定要离开的。”
“没想到他这么阴险。”含珠有些气愤，“我们去官府告他！”
“小珠，这里是他的地盘，况且他并没有直接出面，我们没有证据。”明珠摇摇头，“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含珠点头。
第二天一早，明珠和含珠就坐上了预定的马车，开始了漫长的平城之旅。
“赵大哥，去平城要多少天啊？”含珠很好奇的掀帘问马车夫。
“快的话半个月，两位燕小姐是女子，大概二十多天吧。”马车夫爽朗地大笑。
“要这么久啊？”含珠惊叹地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这么长时间呢。赵大哥，外面好玩吗？”
“两位燕小姐如果不急着赶路的话，可以沿路看看。”马车夫边赶车边道，“放心吧，我们车行并不另外收钱。”
他故意拖延时间做什么，难道是张世杰的人？燕明珠不由警惕地问道：“这样不是耽误大哥做生意了吗？”
马车夫道：“不怕不怕。李却要小姐一早就定了规矩，超过十天的长途，切忌快赶，除非客人有协议需及早到达，一定要让长途的客人旅途舒服。多余的时间李小姐会有补贴给我们车夫。”
“李却要小姐？”含珠大喜地问道，“就是那个大家叫‘女财神’的李却要小姐？”
“正是。”马车夫点头，“我们车行自从李小姐接手后生意很不错。很多人都指定我们车行的马车。两位小姐，平城也有我们的分号，你们回陇西时也可以找他们。”
“谢谢。”明珠内心松了口气，有李却要的招牌在就不怕了。
含珠道：“赵大哥，你这么多年四处闯荡，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讲来听听啊。”
“含珠，赵大哥赶车已经很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劳烦他？”明珠说道。
“不要紧。漫漫旅途，讲个故事也可以打发时间。”马车夫道，“两位小姐听好了，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