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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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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谈话很简短，但目的达成了。
当天晚上杰克就拽着奈布和他明说。
奈布倒是很认真地问他：“什么叫弯？”
“就是偏向于和同性别的人谈恋爱。”
“我知道同性恋。”奈布点头，“所以你比较喜欢男生？”
“对。”
“好，我记得了。”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杰克难得地有些不安：“你不问别的？”
“还有啥要问的？”
杰克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喜欢你？”
“喜欢又不是负面感情。”奈布认真道，“没女孩子喜欢过我，但你喜欢我和哪个姑娘喜欢我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大家都一样。”
“…你不觉得这是不应该的么？”
“我不知道，但喜欢还要局限于性别的话岂不是太狭隘了？”
奈布说完就去洗脸了，出来时脖子上挂着毛巾，照常从箱子里拎了两袋牛奶出来，泡进热水里热牛奶。
一切都和平时一样。在奈布把一袋温牛奶递过来时，杰克想。
第二天早上他们还是吃着奈布比他们早起五分钟煎的蛋和吐司。在背着挎包赶往教学楼的路上，裘克拿肩膀撞了撞他：“怎么样？你真说了？”
“嗯。”
“啧……奈布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
“……”裘克沉默了一下，随即点头道：“也对，我想象不出奈布朝你喊变态滚远点的样子。”
杰克不答。早上的英语课要爬七楼，裘克的八卦很快就变成了絮絮叨叨的“好球累”。前边两个人则体力旺盛，上到五楼还是步伐稳健速度不减。杰克给了旁边的裘克一个眼神，然后上前整个人挂在了奈布身上。
奈布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靠在他肩膀上的发顶：“累？”
“嗯。”
于是奈布拖着他走，步伐依旧稳健。裘克见状暗搓搓地也想往威廉后背上趴，被一个后脑勺槌撞得脚下一滑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好不容易保持住平衡后满脸愤慨：“杰克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那不废话吗。”威廉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因为你胖。”
“你才胖！”
“我这叫结实，你那是肥宅。”
“你说我啥？？爱丽丝我跟你讲今天我不上楼你也别想上！！”裘克扑过去把自己死死拴在威廉腰上。
“滚啦你你是真的重！”
两个人缠在一起姿势无比纠结，你给我一肘我给你一头槌，缠缠绵绵上了七楼还没消停，引得一群姑娘们围观并发出“yooooo”的声音。
“他们两个好gay啊……”上了楼就没好意思继续趴在奈布背上的杰克听到路过的特蕾西悄声对艾玛这样说。
“……”杰克沉默地看着他对门此时正纠缠在一起搂搂抱抱地互殴的那两个人。
停一停，你们两个。
明明我才是gay。
为什么你们两个gay得比我还要熟练啊？
给我点面子好吗？
于是英语课杰克抛弃了裘克坐到了他的好室友旁边，因为直到英语老师进到教室，他身后的那两个人都没有停止互殴和互喷。
拜托你俩矜持点可以吗，特蕾西已经开始拍照了。
备受（所有人）瞩目的威廉和裘克丝毫不令人感到意外地被叫到了讲台上做即兴对话，不得不说威廉那口京片子味儿的英语真的窒息。
你是个英国人！威廉·艾利斯！你清醒一点！
而之后的小组对话，杰克在奈布请他帮忙纠正发音的时刻，对自己的伦敦腔自豪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