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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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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关于究竟要不要屯白菜的问题，奈布和杰克从十月争论到了十二月。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屯菜？”争论几次过后，饶是戴着爱情滤镜的杰克都没忍住问出了最本质的问题。
“冬天白菜会涨价。”
“白菜为什么要涨价？”
“因为天冷啊。”
“天不会那么冷的。”杰克努力证明道，“最冷也就五六度。”
此话一出奈布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才零下五六度吗？”
“零下？没有，就是五六度啊。”
闻及此奈布的表情更加茫然：“原来你们没有冬天的吗？”
“现在就是冬天了啊！”杰克伸出胳膊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薄毛衣。
“……”奈布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下面的旅行箱，那里面还有两件冲锋衣和一件短款羽绒服。
这还是他觉得南方不会太冷带的，不然他就要把自己那件终极版双层加绒长过膝盖的羽绒服给带过来了。
现在看来，南方这不是根本就没冬天嘛。
——然后，他在感受过宛如魔法刺骨般攻击的冷风后毅然换上了冲锋衣。
“你这样穿看起来好笨重。”活了十八年没见过人穿冲锋衣的杰克蹙眉打量着自己身边裹成了一个球的奈布。
“你不冷吗？”奈布头一次衬衫套冲锋衣出门，他自己也觉得宽绰新奇得很。
“冷呀。”
“那你为什么不穿棉袄？”用冲锋衣把自己裹得暖乎乎的奈布不解地看着他薄毛衣外披大衣还敞着怀的室友。
“谁要穿羽绒服。”杰克嫌弃地道，努力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
一阵风刮过，奈布身后多了个抱着他哆哆嗦嗦的杰克。
“…活瘠薄该。”
“噫呜呜噫。”
上完课回到宿舍，对门的威廉已经先他们一步回来了，正坐在床上裹着棉被手里捧着杯热茶。要不是杰克深知这人平时什么脾性，他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与世无争裹着棉被等过冬的北京老大爷。
“给你带了炒饭。”奈布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裘克呢？没回来？”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他说要去军工厂吃。军工厂我感觉四面有三面都在漏风，吃什么吃，吃的怕不是西北风。”
“你还怕冷？”杰克新奇道，“你不是北方人么？”
“北京最冷也就零下十几度吧，不冷。”
“奈布也怕冷哎。”
“谁不怕冷啊。”奈布刚把他的冲锋衣脱下来换上了加厚的睡衣。
“北方人也怕冷？”
“我们又不是北极熊，我们有暖气而且窗户是双层的。”威廉指出，“甚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冬天地热烫脚。”
“而且我非常不理解的就是，你冷你为什么还要开窗。”奈布看着杰克走向窗户，这些日子里的第无数次这样问。
“为了保持空气流通啊。”杰克顺手开了威廉屋子里的窗，换来一声惨嚎：
“大冷天的你能不能把窗关上！！”
“你加件衣服啊，只穿个衬衣当然冷。”
“过来的时候有人骗我说南方没冬天……然后我就信了。”威廉忿忿道，“我买的毛衣还正在邮递呢。”
正说着，裘克吹着口哨推门进来：“诶你们都在。爱丽丝你咋啦？”
“……”奈布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一件毛衣背心，里面是衬衫。
裤子一看就是单条牛仔裤，因为裘克的牛仔裤里塞不下秋裤（不是）。
“你不冷吗？”威廉替屋里的其他人真心实意地问了出来。
“冷啥冷？现在不是秋天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裘克作为一个新疆汉子是真的优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