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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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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甭管到底谁是gay，杰克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意外地挺配，可能是因为他俩头都铁。
爬上山顶时四个大小伙子都累得不行，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奈布眼尖地发现下面有骑马的。
“你想骑？走啊咱们几个一起！”裘克拍了拍身上的羽绒服站了起来，“你们有人骑过马没？”
“我骑过。”威廉举手。
“那你看着点儿奈布，我瞅着这家伙。”裘克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杰克，“走走走，挑马去。”
奈布挑了一匹没那么高的黑马，转头看到一旁牵着马的威廉。饶是迟钝如奈布·萨贝达，都看出了自家好友目前的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在被工作人员扶上马和威廉一起场内遛弯时奈布小声问，“你和裘克吵架了？”
“没吵。”威廉盯着裘克和杰克那边。不知杰克说了什么，裘克看上去又在骂骂咧咧，“奈布，你说杰克要是喜欢裘克怎么办？”
奈布被问得愣了一下。他从来没这么想过，此时仔细思考一下，觉得有点哭笑不得又不是太高兴。
“如果他经过慎重考虑了，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至于话里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但奈布·萨贝达，很多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很少只从某一个角度考虑问题。如果别人问他两个人，他一定会回答两方面。
这要是搁在平时，威廉早就指出了他话里的反常，但今天不一样。打比赛时向来勇往直前的前锋皱着眉头，显然正在思考着什么比战术更加令人头疼的事。
奈布骑着马慢跑了两圈觉得有点磨腿，于是翻身下马想休息一会儿。谁知脚蹬子别了一下，奈布另一条腿还在马背上，整个人往后摔过去，刚好越过雪丘顺着山势往下滑。
“奈布！！”
威廉当即跳下马就往雪堆后面跳，抓着山坡上的树稳住身形，奈布努力往前一扑，两个人稳稳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我把你推上去。”威廉说，“然后你抓着上面那棵树再拉我。”
“屁！”裘克和杰克也跑了过来，前者的声音不知为何有点变调，“你老老实实待着，我和杰克下去捞你们。”
“我下去吧。”杰克不由分说地跨过雪丘，“我比较轻。”
“啧老杰你这人真烦！”
杰克握住了裘克的手腕，顺着雪坡滑下去，直接把威廉整个人揽住，借着裘克手腕的力气往上走。
直到最后威廉和杰克一人一只胳膊把奈布拽上来，四个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都快六点了……新疆时间差两个小时咱们也该回去吃饭了。”威廉和奈布一起靠着雪堆放松了好一会儿——刚刚虽然不至于影响到生命安全，奈布再往下摔至多四五米就到了上山的公路边，但被石头和树干磕上一顿怎么着都会受点皮肉伤，所以能及时把人拽上来真的是虚惊一场。
“我跟你说现在威廉和我就是生死之交。”奈布煞有介事地道。威廉推了他一把：“你可别扯了，你真滚下去也就破个油皮。”
“那不一样。来来来，你救我一场你以身相许如何？”
“滚你丫的，咱俩谁许谁啊？”
“谁许谁都不行。”杰克警惕地道。
威廉炫耀似的搂着奈布的肩：“你管不着，我回去就把奈布八抬大轿娶回家。”
“呸！是我八抬大轿娶你！”
两个人坐在雪地上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杰克抬头就见裘克一个人往山下走，闷着脑袋一句话都没说。
“所以你真没和他吵架？”见状停手的奈布问。
“我和他哪来的架吵。”威廉皱着眉头。
倒是杰克看了看裘克的背影又看了看威廉的眉头，敏感地觉出了什么。
一路上裘克都一句话也没有。到家了开了门把门一摔，直往自己屋里走。
威廉换了鞋急急地扑过去顶住了门，“你自己搁这儿生什么气你和我说！”
“生你的气。”裘克闷声道。
威廉硬推开门，把自己和裘克一起关在里面。
“你说清楚。”威廉锁上门拽着裘克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你到底犯的什么病？我哪儿惹你了？”
裘克笑了一声：“你哪儿都没惹。”他说，“我看着你和他俩在一起难受。”
威廉被他气笑了：“之前一个学期也没见你难受？我和大伙走近一点你有什么好难受的？”
“我嫉妒。”裘克哑着嗓子道。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静默，只剩下两个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那巧了。”威廉喘着气朝他露出一个笑：
“我也是。”
两个人在锁着门的房间里对视了一会儿，不知谁先起的头，也不知是谁先上的嘴，威廉和他一路拉拉扯扯倒在床上的时候，唯一的念头只剩下：裘克这混蛋肯定又偷开糖罐子了。
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