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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托尼·斯塔克的人工智能感到异常好奇，但你还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克制，坐在沙发上当乖宝宝。
蝙蝠洞有着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超级计算机-蝙蝠脑，但也是只是运算速度几百亿次每秒的机器罢了。和能自主预判的人工智能不可等同而语。
……然而要怎么约束人工智能的行为也是个大问题。
人使用工具的行为决定了工具的性质，但要是工具拥有了自己的想法，反而控制于人呢？
你不动声色的想着这些问题。
一室寂静。
没一会儿托尼·斯塔克就找到医药箱走了回来，你翻了一下发现急救工具还蛮齐的…甚至还有你常用的军用止血凝剂和止痛剂。
你眼前看东西稍微有一点晕眩，想把针头扎进止血凝剂盖子的橡胶部分，毫不意外的戳歪了。
你甩了甩脑袋，想让视线变得清楚点——然而托尼·斯塔克从你手中接过了针剂。
“我来就好了。”他说，然后呼唤道，“贾维斯？”
[建议注射入30ML止血凝剂]贾维斯没有任何停顿的给出了建议。[患处疑似有残留物，建议肌肉注射50ML镇痛剂后，用消毒镊子取出]
托尼·斯塔克把针头扎进止血凝剂的盖子，橙黄色的液体缓缓充盈了针管。
你视线没有焦距的看向斯塔克手拿着针管的位置，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这要是平时候在哥谭——你早就已经给自己来了一针止血凝剂外加缝合伤口了。
可以自己解决掉的事，别人过来帮忙…放在布鲁斯·韦恩身上应该不失风度的表达感谢，但你还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憋屈。
因为同样的事情，放蝙蝠侠身上就是拒绝三连了好吗！
[离开这里，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帮助]
托尼·斯塔克突然出声，打断了你的思绪，他语气调侃，“所以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吧——？还对小混混感兴趣，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可和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搭调。”
他看出了你的恍惚和心不在焉，以为是失血过多的问题，于是想聊些什么引起你的注意力。
“托尼·斯塔克不也和那个地方不搭？”你阖了一会儿眼睛，再睁开时湛蓝色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恍惚。
说完你觉得这话攻击性太强了一点，于是加了一句，“我有个朋友… ”
……如果是在网路上的话，如果有人以“我有个朋友”开头讲故事，那么多半其实说的是自己，或者是直接在胡说八道。
你把两个东西混在了一起，开始胡扯：“我有个朋友走上了犯罪道路，所以我对这些有点好奇。”
“哥谭的罪犯多得还不够你看？”
众所周知，民风淳朴哥谭失的犯罪率全美第一。
你连顿都没顿，继续张嘴编瞎话，“他不让我接触这些——”
“你先别动——”托尼·斯塔克向你的手臂缓缓注射入止血凝剂。
你按住因为疼痛而不自觉产生痉挛的手臂。
“你的朋友管得挺宽的，而你竟然真的听他的话。看来布鲁西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听话的乖宝宝。”托尼·斯塔克一语双关，他注射完止血凝剂，准备注射止痛剂。
你的内心刷过一串省略号。
“我只是觉得纽约的罪犯可能比哥谭要…友善一些？”措辞带上了比较级。然后你想了一下，接了一句，“今天看来，可能两个城市的暴力程度不相上下。”
“不管怎么样，远离罪犯总没错。”第二针也注射完毕，托尼·斯塔克拔出针头，从急救箱里找到了镊子，想为你取出伤口里的玻璃。“我没做过这种事，贾维斯——”
“我来就好了。”你拿过他手中的镊子。
镊子消毒，伤口消毒，取出玻璃，动作一气呵成。
托尼·斯塔克看着你的动作，陷入沉思，“你的动作怎么这么熟练…？”
你拿出针线准备暂时性的缝合一下伤口，“我是个户外极限运动爱好者。”
托尼·斯塔克梗住了，“So？”他发出个短促的单音。
“所以为了不死在各种危险地方，我每三年都会去考国际野外医学协会的WAFA认证。在极限运动里流血和骨折是家常便饭，不会处理这些只能等死。”你说，“有一年我在美洲草原跳伞，被大风刮到了树上，全身流血性挫伤，树下面是一群美洲虎——会爬树那种。我边处理伤口边在它们爪子底下坚持了一小时。”
国际野外医学协会，为业医学与非职业人员提供专业技能培训的一个组织。
口气轻描淡写，但托尼·斯塔克从你的眉眼中硬生生的感觉出了一股眉飞色舞的味道。
他一时间有些语塞，紧接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见鬼，这个人的自豪点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好奇朋友的罪犯生活所以去□□酒吧，在美洲和狮子搏斗…托尼·斯塔克现在感觉你就是个成年了的熊孩子。
而你——胡扯之间你已经处理好了手部的伤口，正在给腿绑夹板，用此暂时固定住骨骼以便正常走路。
WAFA认证书是真的，美洲草原跳伞是假的，不过拥有真实原型：来自于你刚成为蝙蝠侠不久，追捕罪犯时产生的一次小小的失误。
客厅的座机响起了电话铃声。
[奥巴代亚先生的来电.]贾维斯说。
贾维斯的声音系统外放于客厅，所以你也听到了这句话。
托尼·斯塔克看上去有些犹豫。
“最好别接。”你说着，看了看落地窗外渐渐西沉的落日。“另外，我们最好换个安全地方。——你有什么安全去处吗？”
“这里不够安全？”托尼·斯塔克挑眉。“我是钢铁侠，而且我设计的安保系统——”
“在你在对媒体公布地址后这里就是活靶子。”你打断了他，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而且虽然不知道重病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猜和你的钢铁侠装备有关？”
“不要太依赖你的机甲，让工具损耗生命。”你看着他，“归根结底它只是你造出的辅助物而已，真正重要的是托尼·斯塔克这个人活着。”
托尼·斯塔克陷入沉默。
“其他富豪聚居区的房产有吗？其他人不知道的，二十四小时有警卫队巡逻的那种。”你问。
“……斯塔克大厦？”
这下子轮到你陷入沉默了。
“好吧……”你叹了口气，“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让我来找个地方？”
你拨出了个号码。
没几秒对方就接听了。
“出了什么事吗？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你在纽约有没有安保强一点的房子？”你问。
“你在纽约？遇到麻烦了？”对方本来闲散带着暖意的调侃音调顿时急促了起来。
“和朋友遇上了有预谋的枪杀。”你相当坦诚的实话实说，“住的地方不安全，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可以呆的地方。”
“来我这里吧。”对方说，报上了一串地址，在曼哈顿的别墅区。“我父亲不在家，你知道的，他总是不在家。”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35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