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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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一种极其丑陋、不值得信任的生物。
这是唯对人类的评价及认知。
母亲在一家非正规的小诊所里生下了她，因为生下来的模样很奇怪，完全不是人类婴儿的模样，立刻就被当成畸形儿丢弃了。
她本该死去的，却被一个女孩捡了回去，女孩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开着一家宠物店，她被女孩悉心照顾着长大，她给她取名为“唯”。
“唯，你有两条尾巴呢，真厉害，关于长多条尾巴的狐狸的传说有好多啊，九尾狐什么的……”女孩絮絮叨叨着，一边给她喂奶一边说。
唯很喜欢她，喜欢她的手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背脊，按揉她的额头和下巴的动作；她也喜欢她把她抱在膝盖上，和她一起看电视；也喜欢躺在她的枕头边和她一起睡觉，她感到非常安心。
不久后，来宠物店的客人发现了这只美丽的有着两条尾巴的白狐，对方立刻提出了购买的意愿，在这件事上，女孩和父母产生了极大的分歧。
“那可是五十万，你把店里的所有宠物都卖出去也赚不到这个数……”
“店本来就入不敷出，要么把它卖了要么把店关了……”
女孩抱着唯，哭着怎么也不同意，唯很感动，温柔地舔着她的手指。
那位客人在不久后又来了，这次他提高了价码，从五十万变成了一百万，这一下，即便是女孩也犹豫了起来。
然后在父母兄弟的不停撺掇下，她哭着同意了。
原来如此。
她被装进笼子，被客人带走的时候，看着女孩哭泣的脸。一开始只是价码不够而已。
客人并不是她的新主人，他把她送给了他想要讨好的人，一位很有钱的富翁。
富翁被这只漂亮的两尾白狐迷住了，不仅给她打造了漂亮的宠物别墅、各种玩具，还专门请了宠物厨师为她制作营养餐，又给她取了个洋气的名字，叫露易丝。
富翁有一位貌美的夫人和一位正在上高中的女儿，一家人总是和乐融融，看起来如此幸福。
然而唯趴在她的树形爬架上，却看到那位貌美的夫人在丈夫女儿不在家时和司机厮混、那位丈夫在妻子女儿不在时叫上他包-养的，和他女儿一样年纪的女高中生来为他进行那种服务。
大约一年后，唯被富翁送给了更有钱的富翁，于是唯很快拥有了新的名字、更大的别墅、更多的照顾她的人、见到了更多的人，然后，更多肮脏丑陋光怪陆离的事出现在了她眼前。
那个一脸慈祥地摸着孙女头的老人是个恋童癖；那个一把年纪的女管家用卑鄙的手段迫使一位年轻的男大学生和女朋友分手然后被她包-养；男管家则和自己的儿媳不清不楚；男主人外面的女人一大堆；女主人整天怨妇一般阴阳怪气；小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大人们不在的时候肆意辱骂佣人……
这个大宅子里，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每个人都有至少两幅面孔，藏污纳垢，物欲横流，连他们的梦境，有时候都不堪入目。
是因为有钱人的缘故吗？她这样想着，逃离了这个富丽堂皇的笼子，她流浪着，见过无数的人，有人或许会出于善心给她喂点面包，有人对她视若无睹，有人把她当成柔弱的小猫小狗试图以施虐来获得快感，也有人试图将她带回家收养……
形形色色，复杂难辨，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表面下藏着的真正面目。
她对这个人类社会感到厌烦，再加上她发现自己还在长大，已经有人对于发现一只很大的有着两条尾巴的狐狸这件事感到惊奇，于是她决定远离人群，到山里生活。
山上的生活让她感到非常自在和愉快，空气很好，非常安静，动物们都是很简单的生物，不像人类那样复杂和丑陋。
她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得非常大，已经超出了人类对狐狸这种生物的认知，如果在人类社会绝对会引起轰动。她果然是妖怪吧，在湖边变成人类的模样，她低头看着水面的倒影，这样想到。
在山间的生活很愉快，但好多年过去，偶尔她会想到幼年时被女孩收养的那段时日，对方温柔地抚摸她的手掌，一种淡淡的寂寞弥漫上心头。
这个时候，她在山上发现了一个摔断腿的女孩，她快要死了，她向她求救。
她长得和那个女孩有一点像。
大概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一时恻隐，把自己的一条命给她。山上的动物们虽然很可爱，但到底不懂人言，不够聪明，她不禁想，如果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干净的人类就好了。
可是她也知道，人类这种生物，自私又贪婪，劣根良多，一旦对他们有过多的期待，他们就会给你带来失望，所以那个叫穗利的女孩，只要在山上呆满三年，她就可以让她离开。
她没有说出这个期限，或许是她对这个长得和她的第一位主人相像的人类有着什么期待的缘故。
然而她果然让她失望了，两年时间都没有到，她就逃走了。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然而她却出乎意料地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愤怒，被背叛和辜负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她也感到自己十分可笑，竟然为了那种丑陋的人类付出了一条宝贵的生命，比起给她，哪怕给山上的一只野兔都更值得！
那种愤怒让她开始下山寻找她。
她找了很久，半年后，才终于找到了她。
当年那个在山上灰头土脸奄奄一息向她求救的女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上流社会的新晋贵妇，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过上了许多女人羡慕嫉妒的好日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命是谁给她的，忘记了自己欠下的债。
要让一个人感到后悔和痛苦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失去自己最看重的东西。
穗利最看重的是那个男人吧，那么她知道要怎么做才让她最痛苦了，除非她涕泪横流的诚心诚意地道歉和忏悔，否则她不会停止她的报复。
然而她竟然忘记了人类的卑劣自私，穗利没有忏悔，她请了那些自称除妖师的家伙来，想要把她除掉。
最后，她竟然成功了，即便没有杀死她，她也胜利了。
一个卑劣自私的人类，获得了胜利。
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些人。
他们坐在法庭一样的空间里，前面的是法官，左右两边的是陪审席，而正中间的她，是受审判的罪人。
审判法庭由返祖人法官和政府派来的法官共同负责，他们看完了犯罪调查课递交上来的这次案件的前因后果，互相看了眼，看到了眼中相同的惋惜和痛心。
他们得出了相同的判决决定。
*
正如昨天预测的一样，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一大早白院家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凛花刚接到今天来补课的朋友们，那辆红色的相当嚣张的敞篷跑车就咻一下冲过来停在了门口，叫年轻人们纷纷侧目。
等神生从车上下来，露出他那张备受上帝偏爱的面孔，隐隐有此起彼伏的倒抽气的声音。
“神生先生。”凛花跟他打招呼。
神生看了眼她身边的少年少女，“耽误你一点时间。”
凛花点点头，看向冬耀他们：“你们先进去，我跟神生先生谈点事。”
同学们自然没有意见，乖乖跟着青松管家往里走，一边走一边侧头看着走向花园凉亭的凛花和神生。
“长得好好看的男人啊。”有女生忍不住小声地说。不同于冬耀和夕夜，是真正的成熟男人的魅力，相貌也是偏妖艳的类型，但却没有丝毫女气，总之是在学校里不可能出现的类型吧。
青松管家便说：“神生先生的容貌确实非常出色，是圈内相当有名的美男子呢。”
青松管家一搭话，年轻人们就活跃了起来：“我好像在商业杂志上见到过。”
青松管家：“神生先生是长生制药的董事长。”
这一下就轰一声热闹了起来，“我家里的药都是长生制药的！”
“我家也是！”
“我家也是啊！我妈妈是长生制药的超级粉丝，非这个牌子的药不买，连医院都一定要去他们旗下的医院呢。”
“所以说，大名鼎鼎的长生制药的董事长来找凛花谈事……”
“真厉害……”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作为白院财团继承人的凛花跟他们的所见所闻、每日接触的人事物，可能是完全的两个世界，但脑子里想的和亲眼见到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如果神生是一个他们并不认识的公司的老板可能还好一点，就像和你并不认识的大明星面对面的时候你很难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一样，可因为他们从小就知道长生制药，听到的时候才有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在他们都还只是普通高中生，为了下周的期中考努力的时候，凛花已经在和那个长生制药的董事长面对面地谈事情了呢！超厉害，简直就是漫画一样的剧情啊！
阿亮脑袋往木香身边凑，小声地说：“再一次佩服起了我们社长，胆子多大啊敢追这种级别的大小姐。”
木香很想一巴掌拍过去，但不得不点头赞同。
就算凛花再漂亮，性格其实超好，再心动的人，也很容易因为凛花这样的家世而打退堂鼓，跟这种级别的人交往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而且她是继承人，所以不可能会嫁出去的，想要跟她长期交往，压力大不说，未来还得入赘吧。
如果冬耀也是家世很不错的富家子弟，也许会简单很多，偏偏冬耀……
冬耀转头看着凉亭那边面对面而坐的凛花和神生，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狭长锐利的双眸眼底微暗。
*
凛花看着对面坐着的容貌绮丽的男人，他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把玩着打火机，他看着凛花，桃花眼深邃锐利，“昨晚那几个人里，有一个是你吧？”
虽然他们用口罩几乎把脸都遮住了，但凛花实在太好辨认了，那样沉静又清澈，像一汪能见底的清泉一样的一双眼睛，以及那种孤傲的遗世独立的气质，要他说，凛花根本不适合做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因为很容易会掉马。
凛花早就猜到可能会被认出来，不过对于神生也没有必要一定要隐瞒就是了，上流社会大半人都知道返祖人的事，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多神生一个其实也没什么。
“是。不过这件事我建议你不要深究。”
“你们未经允许就闯进我家，搞出这些动静，留下一滩血，把我的老管家吓得差点儿心肌梗塞，说走就走。就算我们是熟人，你觉得我就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倒也不是未经允许的，你的夫人知道我们的行动。”凛花平静地回道。
神生蹙了蹙眉头，心底浮起一丝烦躁。他伸手解开一颗纽扣，“昨晚那是什么东西？你，还有那些人，是什么人？”
“你确定你要知道吗？知道这些是要付出代价的。”凛花端起红茶。
神生是一个商人，尽管貌美如花，但本质上是一个商人，亏本的生意不会做，也深知商场上和人际上的种种陷阱数不胜数，因此谨慎是必须的。然而他却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了一种他自己都知道不妙的不理智。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才想起来凛花在对面，抽烟不好，于是也没有点燃，他问：“什么代价？”
“嗯……一些钱。”凛花说。
虽说返祖人协会是由上流社会的很多富豪家族组成，财大气粗，但是奈何支出也是很大一笔费用：
时不时被肆意释放妖力的返祖人幼童毁坏的，时不时要重建的返祖人孤儿院、针对无法控制好妖力的成年返祖人的妖力训练中心以及内部设施、出任务时不小心毁坏建筑和道路的赔偿、因公殉职人员家庭的抚恤金、协会公职人员分配的房子汽车及各种福利等等等等。
政府拨给的那笔款项不够用，也总不能都由他们自掏腰包，所以他们只能合理的拓展各项业务，吸收富有的普通人类成员，优惠福利其中一项是如果有需求，可以通过协会雇佣返祖人当保镖。
凛花给慎之打完电话后，就起身带着神生前往协会，一边给他讲关于返祖人的事，一边给冬耀发邮件，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帮同学们补习的事暂时先拜托他了。
经历过昨晚那件事，神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此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
“所以她……不是狐狸精，只是返祖人。”神生又解开了一颗扣子，确认地问。
凛花点点头，看了眼他已经解到胸口的扣子，感觉到了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烦躁，微微皱了皱眉，说：“虽然有点多管闲事的嫌疑，但是神生先生，你已经是已婚男士。你现在可能有些过于在意那位小姐，但那可能只是她妖力的后遗症，过几天影响就会消失。”
“最好是这样。”神生烦躁地说。
返祖人协会表面上看，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办公大楼，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即便进去了，也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除了偶尔会冒出来的奇形怪状的生物之外。
凛花和神生进了副会长办公室，见到了慎之。
上流圈子就这么大，神生和慎之自然也是熟人。慎之给神生办了入会申请，神生相当豪爽地交了一笔会员费，成为了他们的VIP，成为了返祖人协会的成员。
然后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想见那个女人。作为当事人，我想我有资格见见对我使用了能力的犯罪嫌疑人吧？”
作为刚刚为协会提供了一大笔资金的新VIP会员，慎之认为这点小请求是可以满足对方的，于是让人带他去见监狱里。
“那我先回去了。”凛花也看完了她有些在意的这件案子的相关文件，想到家里冬耀和同学们还在等她，也起身告辞了。
返祖人监狱建在这座楼的地底，总共有负五层，被关在越下面的犯人犯的罪越大，唯的罪过不大，被关在了负二楼，牢房待遇也不错。有浴室有沙发和床，还有一个书架，就是除了浴室之外其他都没什么隐私可言。
神生在狱卒的带领下到来的时候，唯正倚靠在铺着白毯的沙发上看书，身上穿着白色的吊带长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身上，嘴角下方的痣有魔力般地点缀在上面，使得冷若冰霜的美人多了几分妖艳魅惑。
特殊金属材料制成的玻璃外面多了两个人，她微微抬眼瞥了一眼，依然那样轻蔑又魅惑，见到神生，眉梢也没动一下，又收了回来，落在了书页上。
神生站在玻璃外，修长的手指轻点眼下的泪痣，美丽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狱卒是个年轻小伙子，看起来最多20岁，大概是在这里的工作太寂寞了，相当话痨，对唯的好感昭然若揭，忿忿不平地跟神生讲了唯的遭遇：“真的是太过分了，要我说那个人真的是白眼狼，那可是一条命啊，就算唯有两条，但那也是命啊！多么宝贵的东西，就这样搭在了一个不知感恩的人身上，连法官大人都觉得惋惜和痛心了呢！如果给一位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英雄有多好！唯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虽然用错了方法，但唯还是很无辜啊，因为那种白眼狼，不仅失去了一条命，还有牢狱之灾……”
不知道神生就是白眼狼的丈夫，狱卒还说：“听说白眼狼还攀上了一门好亲事，嫁给了一个大富翁，你说那个大富翁是不是眼瞎？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神生太阳穴微微跳动，看着除了一开始那一眼之外始终没有再看他的女人，对狱卒说：“我想跟她说话。”
“啊，你等等。”
狱卒靠近玻璃，在玻璃旁边的墙壁上的对讲机模样的机器上按了密码，然后对里面的人甜甜地说：“唯姐唯姐，这位神生先生想跟你说话。”
唯头也没抬，声音从对讲机传了出来：“让他滚。”
神生太阳穴狠狠跳动了两下。
因为长得特别好看，从小到大都非常受欢迎，几乎没有被女人冷待过，即便有，也是那女人引起他注意的手段。然而神生却异常清楚地感觉到，这个女人是真的让他滚。
真是前所未有，这女人在梦里勾引他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翻脸不认人嘛这是。
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跟狱卒说：“你问她一只山野狐狸看得懂字吗？在那装。现在才来装不认识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话刚说完，唯唰一下看向了他，那双魅惑又冰冷的眼睛杀气腾腾的，仿佛随时会妖化扑上来咬断他的脖子。
神生只觉得心脏瞬间被她的眼睛扼住了。
狱卒连忙跑过来，说：“不好意思啊神生先生，囚犯也有人权的，唯姐不想跟你说话。您只能离开了。”
神生盯着唯好半天，见她很快收回视线后看也不再看他一眼，腮帮紧了紧，桃花眼中波涛汹涌，点点头，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开了。
*
礼堂内同学们围着长桌正刷题，相互小声讨论着，冬耀正站在两个女同学的座位中间，弯着腰单手撑着桌面看一道题，大概是正在给她们讲解。
凛花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放松的面庞微微又绷紧了一些。
“凛花，事情搞定了？”木香脚尖勾着桌底探出身子问。
“嗯。怎么不用小黑板了？”
“那些大家不都差不多都懂了吗？所以冬耀说今天就刷题好了，不懂再问。”
凛花点点头。
“凛花，帮我看一下这道题好不好？”
“好。”凛花收回放在冬耀身上的注意力，弯下腰看看木香不懂的那道题。
等她给木香讲完这题，就又听到其他同学喊她，有人问数学题，有人问物理题，有人问化学题，还有问英语语法问题的……因为没有难得倒她的，也隐约和她内心的一丝奇怪的感觉有关，她围着桌子走来走去，仿佛比以往热情了几分，一时间竟然仿佛有些忙了起来。
“这里。”
“好。”凛花弯下腰，拿起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喊她的人是谁，动作一顿，侧头，对上了冬耀近在咫尺的眼睛。
过于近的距离，让她一下子僵住了，皮肤表面也有电流不停流窜，让她有些痒意。
冬耀撑着脑袋，那双眼睛一如既往总是带着几分放肆的侵略感地盯着她。
凛花心里有些慌，表面镇定地抬起头看了看左右，“你不是……”
“我又不是考第一名的人，有不懂的很正常吧？拜托你了，凛花同学。”
“……好的。”
凛花就低头看他指的那一题，目光又不受控制地从他的手指头上流连而过，幸好很快他又收回去了，可他把手指头收了回去，身体却靠了过来，非常近的距离，近到肌肤相触，对方身上的味道如此浓烈，体温炙热滚烫，呼吸都清晰可闻，霸道的将其他人的存在感完全削弱了。
凛花克制着自己，仿佛对这些毫无所察，若无其事地给他讲题。
“明白了吗？”凛花以最快的速度给他讲完，觉得昨晚突然剧烈运动的双腿越发酸软，有些要颤抖起来，很想逃走了。
“不是很明白。”
“那我再讲一遍。”不能落荒而逃，那样实在有失颜面，白院财团大小姐只好辛苦地忍着，镇定自若般地重新讲一遍：“明白了吗？”
“不是很明白啊。”
“……冬耀。”
“呵，好啦，开玩笑的。不过我这道题也不是很明白呢。”
“……我知道了。”
礼堂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假装认真做题什么也没看到的同学们默默交换眼神，怎么肥事？为什么好像感觉怪怪的？话说不是两个学霸来给他们补课吗？为什么全班第一的学霸和全班第三的学霸凑一对学习去了，喂喂，你们是不是把他们这些真正需要补习的学渣忘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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