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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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这回事？”见程灼长时间沉默着，姜念拿脚轻轻踢他，“说呀。”
程灼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只不过身体绷直了些，耳根也染上了些绯红。
“没有。”他犟着脖子，不肯承认。
姜念看了他两秒，拉长语调哦了声：“没有就好。”
她从旁边抽出两张雪白的卫生纸，塞到他手里，意味深长地说：“洗过手记得擦干净。”
转身欲走，手腕却再次被男人扣住，一拽。
这次，他把她抵在洗手台上，转身朝她压过来。
两人距离骤近，呼吸纠缠着。
姜念膝盖微曲，轻抵住他的膝盖：“怎么？”
程灼紧抿着唇，咬着牙齿，憋了好半天，终于认输一般憋出一个字：“有。”
姜念眨眨眼：“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清楚哦。”
“有！”程灼吼一样吐出这个字，斜着眼睛睨她，“又没听清楚？”
“这次听清楚了。”姜念笑，就在程灼即将松口气之时，她却面带好奇和打趣，再次问道，“不过，有几次啊？”
程灼一口气差点没堵在嗓子眼，他无声地羞恼了好久，最后换做一声咬牙切齿的：“姜、念！”
姜念丝毫不受他威胁，笑容不改，继续激他：“弄的时候，你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呀？”
程灼：“……”
他被她一步步拷问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包括她的曼妙和香甜，他的污秽与荒唐。
程灼的喉咙开始发紧，额头浮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他扣住她得大手骤然收紧，吐出的声音也是紧的、哑的：“你故意的。”
故意将他得难以启齿暴露在阳光下，翻来覆去地炙烤，烤得他身体发烫，喉痛焦灼。
姜念笑眯眯坦诚：“嗯，我故意的。”
她塌腰，仰起脖颈和下巴，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想这个了吗？”
程灼身体猛一下僵住，他眸色骤然一深，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神色间却带着不敢置信，他张了张嘴：“念念……”
姜念柔软灵巧的手从下往上，沿着他脖子往上滑，松松勾住他后颈。
“看来不止啊。”她凑近他，看着他被撩拨得绷紧的牙关，轻轻地说，“那这样呢？”
她闭眼，凑上去，柔软的嘴唇轻轻覆上他的薄唇。
这一次，没有浅尝即止。
她吻住他，咬住他的唇，轻磨了两下，又辗转着。
过了会，她松开，看着他憋得通红的一张俊脸，提醒他，“换气啊，笨蛋。”
程灼这才猛然反应过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姜念看得好笑，诧异地问：“你该不会，还没接过吻吧？”
程灼闷不吭声，只顾着喘气。
“真没啊？喂，程灼，你二十三岁，不是十三岁啊！”姜念乐了，挑着眉笑，“说出去谁信呢，天天吊儿郎当夜夜笙歌的程家太子爷是个连吻都没接过的小处、男。”
程灼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脸色转黑前，女人再次缠上来，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不过没关系，我教你。好不好？”
尾音气流很轻，灼烧着他。
程灼笨拙地点头。
姜念声音很轻：“张嘴。”
说完，吻上去。
程灼被她碾磨咬缠，被她吻得晕晕乎乎，脑子即将缺氧的时候，她却离开他的唇。
他不满地睁开迷蒙的双眼，急切地想要她更进一步，他喃喃地求道：“念念……”
姜念两根指头捏住他下巴，耐心地引导他：“舌.头。”
他凑到她唇边，刚伸出来，便被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姜念低头，看了眼，是助理来电。
程灼被钓得不上不下，不想她接，伸手抢她手机。
姜念手一躲，一根食指挡在他唇间：“嘘。”
她警告地看他一眼，接起电话，听到助理兴奋的声音，慢慢站直了身体，而后，眼睛慢慢变亮，她唇边挂了点笑：“好，知道了，我马上回来。”
挂上电话，程灼食髓知味地挑起她的下巴，急不可耐地想要继续，却被姜念冷静地推开。
姜念转过身，对镜整理被他弄乱的衣领，眼里神色变得清明：“面料合同的事搞定了，那边叫我们现在过去签合同。”
程灼拽着她，声音喑哑：“不急这一会儿。”
姜念掏出口红，一点点补上：“可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急的事。”
她盖上口红盖，侧过头，轻抚了下男人的脸庞：“乖。”
丢下这个字，她毫不留情地转身，推门而出。
姜念飞快挎上小包，蹭蹭跑到客厅聚精会神对着平板浏览财经新闻的简淮州面前，开心地笑道：“谢谢小叔叔！”
简淮州头也没抬，淡声：“谢我什么？”
“面料合同的事啊。”姜念眨眨眼，“小叔叔不会做好事不留名吧？”
简淮州抬起眼，目光从新闻页面缓慢地挪到姜念的脸上，他慢悠悠往后一倒，手随意搭在膝上：“怎么会，我是商人，不是雷锋。”
姜念很懂事地接话：“那么作为商人的小叔叔，想要什么报酬呢？”
怕简淮州狮子大开口，她赶紧补充一句，“先说好，我可没钱。”
“商人自然想要钱。但如果你没钱，要不再想想，”简淮州姿态从容，声音不急不缓，“除了钱，我还需要什么。”
“……”
姜念乖巧弯起笑眼：“好的小叔叔，我想想。那我先走咯，那边等着我签合同。”
简淮州点头：“司机在楼下等你。”
姜念大为感动：“谢谢小叔叔，小叔叔最好了！”
她扔下这句话，就拎起小包，蹭蹭跑了出去。
收拾完自己脸上、唇角口红印的程灼刚出洗手间，就看到姜念匆忙离去的背影：“念——”
刚开口，她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程灼颓败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简淮州。
他目光转冷：“是你。”
没头没尾的两个字。
简淮州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程灼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跑去追姜念，却被背后的男人温声叫住：“程公子。”
程灼脚步一顿。
简淮州慢条斯理：“抱歉，我的车是两座的，只能坐一位客人。”
程灼懒洋洋嗤了声：“谁不知道你的车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辆，怎么，现在只有一辆两座车了？”
姜念没在这，程灼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地叫他简叔叔，平白让他占了便宜。
简淮州并不介意年轻小子的冒犯，只淡淡说：“关于这点，我应该没必要向你解释。”
程灼掏出车钥匙，在空中晃了晃：“管你解释不解释，我又不是没车。”
简淮州笑了下，抬腕扫一眼表盘，撩起眼，看向他的目光淡然平静：“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已经在我车上了。”
程灼脸色一变。
忽地意识到，简淮州在这里跟他废话这么多，为的就是拖他的时间。
这个杀千刀的老畜生！
“行啊你。”程灼转回身，倏地笑起来。
他歪了歪脖子，漫不经心地拽了拽衬衣领口，女人不小心留在他领口上的口红印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露了出来。
简淮州盯着他衬衣雪白领口上红色印记，眸色霎时一黯。
耳边是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散漫声音：“那就，谢谢简叔叔了。”
简淮州的视线从那抹红上缓慢移开，对上程灼挑衅的目光，过两秒，他唇畔染了丝若有似无的笑，声音沉静深幽：“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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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回到澜市，车早已恭候在机场多时，司机接上她，和四人组成的助理团队一起，来到面料工坊总部，谈判合同。
虽然大部分搞定了，还有些细节待商榷。
另外，价格方面也有一些细微的空间可以争取。
接下来几天，双方的资料文件都做了交换，律师团队就条款细节方面，要求做一些调整，双方你来我往地拉锯。
两个星期后，终于正式签订了合同。
姜念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谈判室，她揉了揉眉心，将合同交给助理：“具体的面料细节，工艺程度你带领Aii的老师傅跟他们对接，这次我们要打开国内市场，质量方面必须严格把控，不能有半点闪失。”
助理李静跟上她的步伐：“样品我能保证一一检查，不容许任何瑕疵品流入市场，但是后面的市场货，我们可能……”
李静顿了顿，“没这么多人手。”
姜念：“放心，我过几天会去姜氏总部一趟，质检人手方面，你的前上司应该可以帮我们解决一下。”
李静点头应是。
姜念语气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从姜氏出来到Aii，以你的才能来看，算是暂时委屈你了。怎么样，有没有不甘心？”
李静绷紧了神经，立刻：“怎么会，姜小姐。能进Aii是我的荣幸。况且，您是姜氏的董事长，无论我在姜氏还是Aii，您都是我的最高领导。”
“行了，随便问问而已，不用紧张。周一我准备去姜氏一趟，”姜念挑眉，笑容灿烂，“去拜访你的前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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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
姜念踩着高跟鞋，在几名助理的簇拥下，踏入姜氏大楼的旋转大门。
几名打扮精致的前台原本或站或坐或弯腰接打电话，分别在各自岗位上忙碌着，抬眸看到姜念的第一时间，几人一同放下手中的工作，忙不迭地迎上来：“姜董事长好。”
姜念颔首。
见有人欲打电话通报，她抬了抬手，制止道：“不用通知他们，我自己上去。”
“好的，姜董事长。”
“姜董事长慢走。”
姜念步伐未停，直接从员工身边穿过，高跟鞋在亮灰的大理石地板上踩出从容的锵锵声，转瞬消失在空旷奢华的公司大堂，去向董事长私人专属电梯。
这台电梯独属于姜念一人，平时处于禁用状态。
这是今年第三次开启。
等到电梯门关，浩浩荡荡一群人上去了，底下才发出此起彼伏的吐气声。
“妈耶，这就是姜董事长吗！太漂亮了吧！比杂志上还漂亮很多啊！”
“刚刚她从我旁边过去的时候，我都不敢大口呼吸，差点被憋死了！”
“出生豪门也就算了，还受尽全家人宠爱，长得还这么漂亮，学历也很拿得出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生！”
“哎，就是家人去世得有些早，小小年纪，最疼爱自己的爸妈和哥哥就遭遇飞机失事，一起丧生了，哎，都不知道她那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
“操心人家有钱人还不如操心自己吧，我们公司都快倒闭了啊！”
“别瞎传小道消息，等上面解决吧，姜家能在澜市立这么多年，就不是吃素的。”
“对啊，相信集团，再说了，不相信集团还能不相信咱们男神嘛！”
“哈哈必须相信，裴总带领咱们公司打败多少boss了啊！能不相信他么！”
“……”
姜念搭乘专属电梯，直接上了二十九楼。
走廊上，恰遇端着茶水托盘的行政人员，姜念比了个嘘了收拾，制止她出声。
“裴总办公室有其他客人吗？”
“没有，姜董事长。”行政人员老实作答。
姜念直接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我来。”
行政低着头退去，等到转过弯，才激动地抖着手掏出手机，在小群里：[啊啊啊大小姐又来了！不让告诉裴总，自己假装工作人员端着茶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
[啧啧，小两口的情趣，谁懂啊！]
[够了，你们这些邪教！我们大小姐是有未婚夫的！好吧，浅嗑一口也不是不行哈哈哈]
姜念端着托盘，推开CEO办公套间大门。
熟悉的布景出现在眼前，鱼缸、假山，室内高尔夫推杆器、巨大的黑楠木办公桌……这些都是她远程规划布置的。
至于办公说背后的那个男人。
姜念的目光从男人握着笔瘦长冷白的指节扫向他挺拔笔直的胸膛，再到瘦窄清癯的脸，漆黑如墨的眼眸，低垂着扇面似的黑睫……
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茶杯轻轻搁在桌边，暗自扫了眼他手握着的、表面磨得斑驳的旧钢笔，趁人不注意，飞快朝钢笔伸出手，企图使坏将其抽走。
就在她手指即将碰到钢笔头之时，男人瘦长冷白的手斜伸出来，轻攥住她的手腕，使她不能再往前半寸。
裴知寻抬起头，黑眸静看着她，没有半分讶异。
姜念叹口气：“怎么又被你猜到了？”
裴知寻语气寻常：“你走路声音同别人不一样。”
姜念看了眼脚底的深灰色地毯，不可思议地：“可这上面铺着地毯，你都能听出来？”
裴知寻拾起规矩摆在左上方的钢笔笔帽，盖好，平插进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笔筒里，文件收进抽屉：“十几年的小把戏，从家里玩到公司，别说踩在地毯上，就算你光脚踏在空气里，我也未必听不出来。”
姜念悻悻收回手，转过身，斜撑在办公桌边，垂头丧气地歪了歪头：“没意思。”
裴知寻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走到她面前停下，上下打量她一眼，伸出几根指头，冲她勾了勾。
姜念低头看了眼自己敞开的领口，嘴里嘟哝着：“老古董。”
脚下不情不愿地朝他挪了半步。
裴知寻提脚，往前两步。
两人脚尖相对，即将碰到之时，他顿住步子。
在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伸手，手指轻翻过她的衣领，而后往下，将她衬衣领口的扣子规矩扣好。
期间，他举止有度。
并未碰到她分毫。
姜念低头，看着此刻严丝合缝、连只公苍蝇都飞不进去得领口，无奈地摊开手，笑道：“满意了？现在我们可以聊正事了吗，知寻哥？”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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