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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生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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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说赵大海有女朋友了。
几个意思!我怒了!!!
本来我今天被班长告白,虽然有点儿尴尬,心情还是可以的,风清月明的夜晚,一个大好青年和你告白的场景,虽然结局注定是要拒绝的,但是吧......中年妇女的心中其实还蛮......舒畅的。
这会儿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就整个人不好了,继发现此地这个赵大海同学抽烟、喝酒、烫头(并没有)......等等不良习惯以后,这货还敢于红杏出墙了!!!
瞬间脑补出一百种手撕赵大海的场景来。
刘禹州看看我的脸色,提醒我:“那什么天天,虽然我被你打击惯了,但是请你不要跑题,我这会儿正在表白呢。”
我一挥手:“你这不重要,让我想想先怎么弄死赵大海再说。”
刘禹州气得:“我怎么不重要了,我在表白啊,我喜欢你谈天天,我想要做你的男朋友,你别惦记别人了,你惦记惦记我怎样?”
我平复一下心情:“行,先说你的事。我不喜欢你——也不是不喜欢,不是,我是说不是那种喜欢你,不是女生喜欢男生那种。我当你好朋友,哥们儿就很知足了,咱俩不合适的。”
刘禹州叹气:“好吧。我知道了,反正......我跟你说之前,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我:“哦,那你还说,你就不能忍着啊——咱以后还是好朋友行不,做朋友才能天长地久。j大的女生这么多,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你回头多寻摸寻摸,我——我这个人死心眼,就看上赵大海了。”
刘禹州叹气更厉害了:“哎。你——算了,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行,我这还有疑问呢:“等下,你还没说赵大海有女朋友的事呢,他哪儿来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谁啊?”
刘禹州:“天天,你当真喜欢赵大海?还是为了拒绝我找个挡箭牌啊?赵大海和你根本就不熟好吧?”
“回答我问题!”
“好好好,你别急,赵大海......他不是和魏唯好上了吗,这男生里都传开了。”
“怎么好上的?”
“上个学期末就很好了,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今天白天我看他们还一起在图书馆看书呢。”
“......我去!我怎么不知道?”
“那咱们是二班的,人家是一班的,人天天一起上课都大家看着呢——你,你不是喜欢人家吗,说得和真的一样,大约你连他们小班上课的教室在哪里都不知道吧?你这是喜欢人的样子吗?”
我恼羞得很:“我那是暗恋、暗恋,刚刚开始的不行啊?”
刘禹州叹气,又叹气,十分忧愁的看着我:“谈天天,你呀,你仗着今天月明星稀的好天气,不会打雷,就满嘴跑火车吧。你想拒绝我就直接拒绝好了,不要瞎说,一个女孩子满嘴没有把门的,不知道害臊,不知道名声啊。”
我有啥害臊的,我都这把年纪了,在意名声才怪。
话不投机,我不理他,自己登登登跑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才觉得冷——冬天还没有过去,我又爱美穿得有点儿少,冻得哆哆嗦嗦,觉得今天的暖气片也不咋热,只好裹着被子喝热水,一边喝一边咬被角,心里面十分的不舒坦。
一边提醒自己这个赵大海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了,一边在心里把他掐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总有一种自己的菜园子被别人家猪给拱了的感觉,并且这个菜园子只是私下在小区花坛里面开荒的,没有过明路,里面种的葱姜蒜被别人先掐回家做菜了,也只能忍出内伤,不好跳起来骂街。
妈的,老娘不要了,上辈子就和他混着,这辈子好不容易从新开始了,我要换人!恶狠狠喝完一整杯热水,气愤愤的蒙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头晕、鼻塞、咳嗽,重生以来天天锻炼自以为是活蹦乱跳的小强,太大意了,竟然感冒了。
咬牙爬起来去上课,高数老师搞事情,嫌上大课逃课人数太多,发大招了,每堂课都要点名,不上课者,除非有请假条,否则期末一律扣分——我这症状估计请假条也悬,我那高数,早多少年还给老师了,本来就在及格线上岌岌可危,哪敢有幺蛾子,裹上厚厚的羽绒服去老老实实上课。
早上没有胃口没吃饭,也没有常备的感冒药,只能等到中午去买了,这会儿听着天书一样的课程,大教室里的暖气开得过热,一点也不舒服,空气太干燥了,我低声咳嗽了一节课,感觉肺都要出来了。
头也昏昏沉沉的,可能低烧了。
华子和英子要去给我买药,被我制止了——课间那十分钟根本来不及,我还是多喝热水吧。
下了课几个关系好的都过来关心我,大家都知道我高数成绩扯后腿,对我表示了不是很真挚的同情和佩服:“天天,学霸也有今天,生病也要上课啊,哈哈。”
我有气无力的统统打发了:“都走开,这么多人围着姐,姐本来就喘不过气来。”起身上厕所(热水喝多了)。
出来走一走,精神好了很多,正想回教室,竟然看到赵大海和魏唯两个人在走廊两两相对说话呢,真是碍眼。
哼,大猪蹄子,老娘不稀得要了的人,老娘都重生了,海阔天空,注定做不一样的烟火,满校园的小鲜肉们等着我临幸,这种和别的女生不清不白的,一律PASS。
我傲然又无视的走过,连挥挥手都觉得多余。
然而赵大海挺没眼色的,还敢喊我名字:“谈天天!”
姐听不见,姐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岂是尔等凡俗之人可以乱叫的?
正好上课时间也到了,姐就径直回到到座位上,坐下作认真听课状——虽然脑子里都是浆糊听不懂,愤愤然一脸怨念瞪着高数老师:你是讲的高数还是天书哪!
高数老师感受到了我的热情,欣然点头,说出了校园恐怖语录之最:“下面我叫一个同学上黑板来做这道题——谈天天同学!”
我:......
我上黑板幽怨的和题目对视了一下,互相不认识。
好尴尬呀,旁边高数老师还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简直就是本姐此次人生不可逾越的一道坎。
当心中眼泪都要流成宽面条了,有人很讲义气帮我解围:“老师,这道题我会做。”
高数老师:“哦,那你来吧,谈天天你回去吧。”
红着脸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羞愧(按说我这把年纪脸皮已经很厚了,应该还是发烧),低着头往座位走,和上来解围的同学差点撞个满怀,我不好意思地抬头:赵大海?
赵大海一本正经的扶了我一把,上台开始做题——我不担心他做错了,强迫症患者的数学一直很好,以前就经常帮我复习高数、微积分、线性代数等等等等都靠他才拿高分的。
他果然做对了,做的还挺流畅,高数老师表示欣慰,并且不忘说我:“谈天天同学,你看这不是很简单吗?”
我装死中——
赵大海:“老师,她今天生病了。”
高数老师也很顽皮:“哦,是吗,谈天天同学?”
我只好站起来:“报告老师,我感冒了,有点发烧。”一尴尬爆发出一阵咳嗽,配着红脸,特别真实。
高数老师感动了:“嗯,学习态度很好,老师记住你了。”
我......这算咋个记住?期末能加分吗?
他又让赵大海回去:“这位同学也不错,学习扎实,还很有同学爱嘛!”
底下有一阵轻微的起哄声,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生......我装死,表示没听见。
放了学,我和姐妹们一起收拾东西,也没有胃口吃饭了,拜托华子和英子饭后给我去买点感冒药,梅梅体贴地说她也不想吃饭,要先陪我一起回宿舍。
碰上刘禹州在等着我:“天天,你要不要紧,我带你去校医那里吧?”
“不用,那个庸医,走一趟我就累死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宿舍的帮我买药,你放心吧。”
打发走刘禹州,我们俩溜溜达达往回走,梅梅表示要扶着我,我让她别太夸张,姐挺得住,姐当年生孩子十二级疼痛都面不改色(吹牛)。
回宿舍打发梅梅也去吃饭,她一个小姑娘啥也不懂,也不会照顾人,转来转起我还得安慰她,万一交叉感染了更麻烦,我就让她赶紧吃饭去了。
裹紧被子睡觉睡觉,睡足了就好了。
结果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敲门,是隔壁宿舍一班的女生,平时也很熟,探个头来:“天天,你咋样啊,吃没吃药?”
“还没呢。”
“哦,”她神神秘秘递给我一大包药:“拿着,有人送给你的,看看能吃不?”
我看了一眼,好家伙,药店里的感冒药都全乎了,还有川贝枇杷膏和甘草片,这是谁的大手笔啊,把校医那里打劫了吗?
这姑娘比梅梅会照顾人,确定我要吃哪个了,给我倒水,还知道兑成温水,我十分感激,正咽药呢,结果她来了一句:“赵大海是不是追你啊?”
差点呛死我,咳了个天翻地覆才活过来,出了一身虚汗,她也吓一跳:“天天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差一点被药片噎死,你这是专门来谋杀亲姐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