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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主·电影院之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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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言蹊走神的时候,钟砚秋已经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拉着她进入了放映厅中。轰隆的声音传出,在耳边像是炸开的雷,商言蹊低头看着被钟砚秋牵住的手,掌心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看不清钟砚秋的神情,屏幕上的光影照着她的脸明明暗暗,她要如何才能够完成系统的任务呢?
商言蹊很早就了解到了电影的内容,剧组在找到苏曼之前,先将剧本送到了她的手中,只不过她那时候忙着各个位面世界的任务,也就推拒了。事实上她的做法是正确的,要不然又会有人拉着她和楚希炒cp。荧幕中传来的声音,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是偏着头看钟砚秋的侧脸。摆放在了一边的爆米花和可乐没有人动,像是所有前来看电影的情侣般,只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她的掌心又冒出了汗水,在这种在她看来算得上嘈杂的环境中,她竟然还能够感觉到自己那加快的心跳节奏。不只是她的身体,仿佛连情绪也被背后那看不见的人主导。商言蹊擦了擦汗水,她看向了屏幕上的人,满地的鲜花与俊秀的男主角,而女主人公盈盈一笑,含羞带怯。落在了她双眼中的影像开始扭曲了,渐渐地变成了另外的面庞。
钟砚秋没有关注到商言蹊的情绪变化,她的视线看似落在了屏幕上,可是精神却飞向了另外一个地方。一道电子屏幕上一条条的信息刷过,最后定格在“影后”两个字上。在其他的位面世界,她破坏的是影后的攻略计划——但是这个世界,姑且认为是唯一的自我意识真实存在,商言蹊的身份也是影后呢。
心不在焉的两个人直到电影散场,都没有进行交流。在所有人走后,放映厅的灯一个个亮了起来,进来检查的工作人员,见有人还逗留在这里,正想要开口驱逐,可是在看清楚商言蹊的面庞时候,突然间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尖叫。她的面色霎时间涨得通红,踉跄着步伐像是喝了几坛成年老酒。她不知道从口袋中掏些什么,商言蹊倒是被她喊回神,一把拉住了钟砚秋就像一旁的安全通道跑去。
直到坐上车的时候,商言蹊还一脸惊魂未定。
“失去了一部分的自由,很可怜。”钟砚秋看着商言蹊,面上带着几分的怜悯,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当演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吗?”
商言蹊被她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为什么要当演员成为影后?这是一条冥冥中被安排好的路途,她只是僵硬地沿着这条路往前走而已。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反而抱怨过不少。这个世界跟其他的位面世界一样,都有共同的身份,那就是影后。也都在进行着攻略的任务。所以,她是被束缚在世界里的吗?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存在,她是“自我”呢?商言蹊一时间想不明白,看着钟砚秋的神情,她沉默了很久,才应道:“是很可怜。”
其实只是提线木偶被人操纵着?任由一个个任务拼凑起自己的人生?她又想到了那个“亲吻”的任务,慢慢地俯身凑近了钟砚秋,她低声问道:“无限的生命有可能吗?”她在小世界获得的奖励是生命值,如果一直不被惩罚,是不是不断地增长,乃至于在这种穿梭的世界中一直活下去?如果生命值为零,她最终的结果是怎么样的?烟消云散?或者是前往另一个地方?被绑定系统是在哪一天她已经忘记了,那一套说辞在记忆中也没有了痕迹。商言蹊皱了皱眉,她忽然间觉得眉毛不再是自己的,她又撇了撇嘴。
“你面部抽筋了吗?”钟砚秋不明白忽然间凑近的商言蹊是何意,往后已经没有躲避的余地,她只能伸出右手推了推商言蹊,帮她把安全带给绑好。“坐稳了,不要乱动。”她的语气就像是训斥一个小孩子。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商言蹊的眼神闪了闪,她追问道。
“不知道。”钟砚秋扫了她一眼,顺手抄起了一副墨镜帮她戴上,这下子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了,心情顿时舒畅了几分。道歉作陪一样不差,她跟商言蹊算是两清了吧?怀着这种念头她开车回家,只不过在临下车的时候忽然间发生了一件事情。商言蹊像是发了疯似的,朝着她的身上压来,冰凉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印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吻。这也许不能被称作是吻,而是某种莫名其妙的侵略。钟砚秋黑着脸,她抚了抚自己的唇,她冷冷地扫了商言蹊一眼。
只见罪魁祸首也抹了抹唇,脸上绽出一抹无懈可击的完美笑容。
红唇中吐出来的道歉可没有丁点儿诚意。
“抱歉,只是情不自禁。”
去她的情不自禁。
“商小姐,我们有必要里立一份让双方都满意的契约了。”钟砚秋蹙了蹙眉,她拉开了车门。迎面吹来的一阵风似乎驱逐了她满脸的不悦,再转过头的时候,她的双眸平静得像是一片幽潭。“你这样动手动脚的行为很……很下流。”钟砚秋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也浮现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下流”这两个字用在漂亮的女人身上,似乎有些不恰当。再者她跟商言蹊可不是一般的交往恋人关系,而是莫名其妙的领了证。
从楼下到家中也不过是几分钟的路程,钟砚秋的脑海中划过了各种的念头,说实话她不讨厌商言蹊,甚至很喜欢她的脸。她在说完之前的那番话就没有看商言蹊的神情了,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忽然间拉住了商言蹊的手,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有生理需求?”
商言蹊被钟砚秋的动作吓了一跳,其实从下车开始,她就提心吊胆的,生怕钟砚秋的拳头下不给她留有“完牙”。被拉住手的那一瞬间,她当然是奋力挣扎,并且一脸防备。可是听到慢慢地消化了这句话,她的脸开始一点点地变红,最后做贼似地探了探头,飞快地甩上了家门。
“言蹊?”钟砚秋换了一种叫法。
商言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她剜了钟砚秋一眼,拔高了声音:“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