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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直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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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苏子衿是吧……”
今天的古琴选修课结束之后，讲课的教授让苏子衿跟着他一起去琴房，苏子衿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去了。
苏子衿从那天之后才了解到，这位老教授姓常，单名一个安，是国内颇为知名的古琴演奏家。
“嗯。”苏子衿点了点头。
两人已经走到了琴房，这个琴房是专门摆放古琴的，古琴保存对温度和湿度的要求都很高，一旦保养不当，便会出现变形和裂痕。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的名字，是出自诗经吧。”
“是。”
琴房里摆着好几张琴桌，是在演奏古琴的时候专门用来摆放古琴的。而墙上也挂着好几把古琴，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松木的清香。
“我看你对古琴好像还挺有兴趣，就带你来这儿看看。”常教授解释道，“我这也只是选修课，其他学生当做是开拓知识面来听听，我看你不一样，既然有兴趣，就来弹一弹。”
常教授说着，已经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古琴放到了琴桌上，冲苏子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子衿有点受宠若惊。她最先注意到这把古琴表面上的断纹，这明显不是人工仿造的断纹，而断纹又是判断一把古琴年代的标志，由此可见这把琴年代确实久远，常教授居然就这么拿出来给自己弹，苏子衿着实有点承受不起。
“我不会……我都没学过。”她对古琴的了解纯粹是通过课堂和书籍，这么名贵的琴自己弹坏了可不好。
“右手拨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常教授坐了下来，一边弹奏一边解释，“古琴完全依靠琴徽标记……”
苏子衿一丝不苟地看着常教授的动作，尤其注意手势。
“你姑姑说你不管乐器只要看别人演奏一次就学会了，怎么样，学会了吗？”
苏子衿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怕……弄坏……”
“哈哈哈……”常教授爽朗地笑出声，“没关系啊，坏了大不了换新的嘛。”
苏子衿当然知道这只是常教授为了鼓励自己的玩笑话，和其他乐器相比，古琴还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有些名贵的琴，市场交易价格甚至达到了几百万。
不过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擦了擦手开始弹奏。苏子衿并不是特别了解古琴的发音原理，弹奏了一小段完全是照葫芦画瓢，刚才常教授怎么弹，她几乎就是照模照样地谈了一遍。
常教授也着实有点讶异，他虽然也听过苏子衿那过人的音乐天赋，可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只是看过自己谈一次就能够记下来。
“子衿啊……你现在专修什么的啊？”常教授有些发愣地盯着苏子衿。
苏子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不是正式学生，就什么感兴趣就学点什么……不过因为学校里交响乐团差一个大提琴手，我现在主要还是练大提琴。”
说到这件事苏子衿又想起了姑姑让她考虑的问题，可真是有点头大。
“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和我学古琴？”常教授颇为期盼地看着苏子衿。
苏子衿有点不可思议地盯着常教授，似乎有点不解，上过常教授的课，也听其他同学说过他的脾气，常教授很少收人跟着他学琴，最多也就是一年收一个，而且要求特别高，除了对能力上有要求，对性格也有一定的要求，很多在古琴上颇有造诣的人前来求师，都会被其拒绝。常教授居然主动问她，这好像和外界的传闻不太像啊。
“我都没什么基础，而且之前都是接触的管弦乐，这……可能不太好吧……”苏子衿想委婉地拒绝。
其实她也不是对古琴完全没有兴趣，只是让她突然放弃管弦乐来学古琴，有点接受不了，这完全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她担心自己会学不好；但其实她也不是一直很想留在乐团，交响乐的节奏偏快，她能流畅地拉好一首高难度的曲子，要融入节奏却要花上好一番功夫，跟不上是常有的事情，免不了花费一番时间练习。
“诶，你刚才不是弹的很好吗？我觉得你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这基础也是要慢慢打起来的吗。”常教授继续劝说着，“更何况，学校不是也有规定，到第二学年的时候除了专修的课程之外还要辅修其他的课程的吗，你还是可以继续学习管弦乐的啊。”
苏子衿挠了挠头，“教授……我是因为我姑妈在这里任教我才在这里上学的，到时候我姑妈要是走了我也会跟着走的……”
“子衿啊。”常教授打断道，“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没有一点的主见吗？”常教授有点颇为严肃。
“我……”苏子衿有点不好意思，垂下了脑袋。
主见，苏子衿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父母双亡之后她便一直跟着姑姑过，姑姑对她很好，可毕竟不是亲生的，苏子衿从来不敢有过于奢侈的要求，生怕姑姑不喜欢自己。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很少和姑姑提过要求，小时候姑姑也问过她要不要回国内像普通小孩子一样上学，她尽管向往普通孩子的生活，可又不敢离开姑姑，只好跟着姑姑满世界漂。姑姑问她喜欢什么乐器的时候，她也只是说都喜欢，然后每样都学一点。
“我很少主动收徒弟，你呢，对古琴有兴趣，又有天赋，我实在是不想埋没了你这样一根好苗子。你要知道，学古琴有技巧和能力是完完全全不够的，对性格也是有要求的，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合适才会主动提出来的，如果你想好了的话，就和我说一声。”常教授拍了拍苏子衿的脑袋，“孩子啊，你长大了，路还是要自己选的。”
路还是要自己选……
苏子衿捏了捏眉心，“教授我知道了，我考虑一下，下个星期给您答复。”
回到寝室，苏子衿灯也没开就趴在了桌子上。常教授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年纪不小了，有些事情自己确实应该有点主见。以前年纪还小，不能离开姑姑一个人生活，可现在自己都已经成年了，再加上如果是留在国内，有哥哥照应，问题也应该不是很大。前段时间姑姑认识的几个老朋友也打电话过来问苏子衿有没有做好决定去哪儿上学，这摆明了就是想抢人嘛，在国外院校学习，有最好的学习环境也有最好的导师，毕业后也一定能享受到最好的资源，这都是国内院校不可比拟的条件。可是如果学习古琴就不一样了，毕竟古琴是中国传统乐器，也只有在国内才能享受到优秀的学习条件，
“哇……你回来怎么灯都不开啊……”芊芊急匆匆地跑进来，直接把包甩在了床上，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拿下平板，“哇，我龙神居然难得开直播了，真的是千年一遇啊，我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跑回来了。”
听到和楚砻相关的字眼，苏子衿一下就把心事抛到一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龙神？直播？哪儿呢？”
芊芊急急忙忙地打开直播，“对啊，我之前特地关注过她的直播间，可是基本不怎么开播，今天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居然开播了，喏，就是这儿……”芊芊把椅子拖到苏子衿边上，“一起看吗？”
楚砻已经开播有一会儿了，只见屏幕上他操纵的英雄正在大杀特杀，战场十分激烈，他倒好，只露出一张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而除了游戏的音效之外几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声音，就连解说都没几句，只有在对方被楚砻击杀的时候他才会淡淡地说上一句“他死了”，那语气平淡，宛如一汪安静的池水。
也是因为如此，直播间的弹幕上都是粉丝拼命喊着“求露脸”“求说话”之类的。
楚砻这个时候，正在自己的专属办公室里，兢兢业业地开着直播。
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抛头露面，对直播这种事情兴趣也不大，之前还是职业选手的时候，粉丝们集体请愿让他开个直播，都被他以训练比较忙没时间给拒绝了。后来退役之后有段时间实在是没什么收入来源，万不得已才和直播平台签了协议，通过直播收入来过日子。
不过他直播也就是安安静静的打游戏，粉丝虽然可以看到自己，但他每次直播他基本不说话也不露脸，一次直播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要不是楚砻的操作实在是精彩又名声在外，也吸引不来这么多人。
而这次开直播，也实在是被逼无奈。当初和平台签约的时候，平台对直播时长有一定的规定，楚砻中间隔了大半年没有直播已经被平台提醒过好几次了，这几天平台又来催过几次，说是再不开播就要算楚砻违约了，他只好重新开播，打算这几天把之前欠着的直播时长给补回来。
他直播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在微博上发起抽奖，然后抽出一个粉丝的账号，单排上分。
就算大半年不开播，也不影响楚砻直播间的人气，楚砻一上线粉丝都纷纷闻讯而来，观看直播的人数也瞬间破万。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