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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外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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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一呈，帮我去边上咖啡厅里买点咖啡和甜点。”
楚砻已经连续直播了六个小时，为了凑直播时长，他这两天可真的有点废寝忘食了，忙完训练的事情之后就蹲守在电脑面前，一蹲就是七八个小时，吃饭都是在直播间隙里抽出来的，往往都是在选英雄的那几秒空隙里关掉摄像头扒上几口饭。
“我是俱乐部经理，不是你保姆，那咖啡厅下楼就一炮仗路你自己不去买？”莫一呈翻了个白眼，“我现在没空，等下就要开会了，你要么自己买去要么饿着。”他完全不给楚砻继续说话的机会，捧着手里的文件就出去了。
楚砻耸了耸肩，有点无奈。
“你还没吃饭啊？”耳机里传出那个小姑娘声音。
他刚才和苏子衿一边打微信电话一边双排，打了两局楚砻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下播退出了游戏，却忘记挂了这边的电话。
“嗯。”楚砻挠了挠头发，“我下楼买点东西吃。”
换了平常他也就是随便叫个外卖吃了，可这两天把俱乐部边上能叫的外卖都叫了一遍，根本没有一家能入他的嘴，也顶多就俱乐部边上的那家咖啡厅的东西还不错点，可偏偏这家咖啡店不送外卖，莫一呈又不肯帮自己带，只好他自己去吃了。
“我给你送过来吧，我今天在。”芊芊在咖啡厅兼职，苏子衿时不时也会过去帮忙。
楚砻本来是想拒绝的，毕竟总是麻烦人家也不太好，可是苏子衿的态度倒是还很坚决，一个劲儿地问楚砻吃点什么，楚砻只好答应下来。
楚砻一份鸡肉沙拉和两杯焦糖玛奇朵，还点了好几份甜点，苏子衿一一记下的时候有点发懵，“这是你一个人吃吗？”
“是啊。”楚砻点了点头，“夜还长，总得多买点东西垫垫肚子，我等下跟门卫说一声，你直接进来就好了。”
诶，苏子衿有点受宠若惊，她自己也给楚砻送了好几次甜点了，但每次都是放在门卫那里然后楚砻自己去拿的，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进过俱乐部里面。
二十分钟后，苏子衿提着一大袋的吃的，走进了XM俱乐部里面。
楚砻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了，苏子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门卫便放她进去了，还特地为她指了路。
楚砻的办公室门大敞着，直播的背景音乐还没有停下来。
“你来了啊。”楚砻正窝在转椅上发呆，听到门口的动静回头一看，看到是苏子衿，简直就和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匆匆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快饿死我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苏子衿手中的袋子，“多少钱，之后我微信转给你。”
“不用了。”苏子衿摇了摇头，“就当我请你的好了。”
“这可不行啊，你还是个学生哪好意思要你请客呢？更何况之前你都送了我这么多次蛋糕我都没付钱过。”
苏子衿每次跟着芊芊来咖啡厅的时候都会做上一份甜品，然后送一份给楚砻。
“没事啦，我也不差这么点钱。”处出于好奇心理，苏子衿倒是没想走，扫视了一圈楚砻的办公室。楚砻的办公室脏乱差算不上，乱是绝对算得上的。桌上摆着两台电脑和音响，各种线杂乱无章地缠绕在一起，空出来的地方还堆着不少文件。
“我去边上休息室里吃啊，你自己随便坐。”楚砻拎着东西就走出了办公室。
苏子衿叹了口气，原来他这么不喜欢别人看到他脸啊。也是了，他么认识了也快一个多月了，除了婚礼上那次，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楚砻摘下口罩过，哪怕是在魔都最热的时候，他也是随时戴着口罩的。
苏子衿叹了口气，往桌上靠了靠。
“哗啦……”
桌上堆的文件已经有小山高，刚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苏子衿虽然只是轻轻地一碰，文件就如同山体滑坡般倒了下来。
糟糕……
苏子衿暗叫不好，马上蹲下来收拾。
“龙神这个点肯定还在直播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他多忙……诶……怎么有个妹子……”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一干队员打算去边上一家刚开业不久的夜宵店去搓一顿，想了想还是打算要楚砻叫上，没想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了跪在地上收拾文件的苏子衿。
“啊？”见有人来，苏子衿猛地抬头，没想到脑袋居然狠狠地撞上了桌子，“啊——”疑问已经变成了惨叫。
“哇！龙神居然金屋藏娇！”怪兽一向脑洞大又口无遮拦。
苏子衿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爬起来，“你你你……你别误会……我只是来送点东西的……”
“送东西？什么东西？”
“外卖，他点的外卖。”苏子衿解释着。
怪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依然不相信，“你骗人吧，外卖向来都是放在门卫那里的，对了，龙神他人呢？”
“干嘛呢？吵吵嚷嚷的？”楚砻才吃了一半就被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嘴巴里还塞着东西，加上又戴着口罩，说起话来含糊不清。
一二推了推眼镜，抢在怪兽之前说道，“我们出去吃夜宵，来问问你去不去……”说完后又瞪了怪兽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在整个队伍里，相比较之下，一二情商和智商都是最高的。刚才楚砻走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个姑娘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想必他们肯定是认识的，所以他抢在怪兽开口之前说，并且用眼神示意怪兽不要多问。
“不去，我刚吃晚饭呢。”楚砻拒绝道，“没别的事情我吃饭去了，你们别玩太晚。”
苏子衿嘿嘿笑着，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放回桌上，“我之前也看过你们的比赛。”
“你也是我的迷妹吗？”拽拽大言不惭地开口。
在芊芊的日夜灌输下，苏子衿也知道这个拽拽是真的很喜欢装逼，上来第一句话就暴露了他的本性，可如果说不的话是不是太伤他自尊心了？
“我关注你们很久了……还有你们教练……”她巧妙地回避这个问题，“你们最近的比赛我都有看。”
“是吗？”苏子衿这么一说怪兽完全对她的身份不感兴趣了，“你也别关注我们教练了，关注我就好了，他一天到晚戴着口罩多碍眼啊，看看我，多帅。”怪兽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哈哈哈……”苏子衿干笑着，真的很想告诉他们要不是楚砻，她也不会来关注XM。
“你是边上那家咖啡厅的吗？”MOMO注意到了苏子衿腰间的围裙，上面又咖啡厅的标志，“你们家不是不送外卖？”
苏子衿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如果直接说自己私底下其实和楚砻认识，会不会不太好？
“嗯……”她咬着唇，“就是店里人手不太够，所以暂时不送……但是他经常光顾我们店里，我们有留联系方式，刚好店里今天不是很忙，我就帮忙送了上来。”
“哦……这样啊……”几个男孩子成天都泡在游戏里，对除了游戏之外的时候都有点神经大条，苏子衿这么解释，他们也没怎么听出猫腻来。
“那你以后能不能也帮我们送啊？我上次吃了你们家的抹茶莫慕斯，实在是太好吃了！”
“额……”苏子衿有点结巴，“我也不是……经常……在店里……要不……”
“要不我加你一下微信吧。”MOMO倒是很直接，“方便的话就送一下嘛。”
“嗯……好吧。”苏子衿硬着头皮掏出手机，和MOMO互加了微信。
“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楚砻已经吃完了，手里提着咖啡走了回来。
一二可是最有眼见力的，“哦，我们马上就走了……现在就走……”说着，拉着几个还准备看好戏的队员飞快地开溜。
“你好像很不喜欢摘下口罩啊。”苏子衿垂着头，有点不敢和楚砻对视。
楚砻拉开椅子做了下来，“长得不好看，就不献丑了。”
苏子衿当然知道他是在胡说，那次婚礼上看过一眼，苏子衿发誓，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男生了，居然说长的不好看，这也太谦虚了吧？
“要不要面对面玩一局？”楚砻晃了晃手机，准备继续直播。
苏子衿摇了摇头，“不了，过会儿我等室友下班我们就回去了。”
见苏子衿拒绝，楚砻也没急着连直播，靠在转移里托着下巴看着她，“上次见你的时候背着大提琴，你是学大提琴的？”楚砻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和这个小姑娘认识挺久了，但是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
苏子衿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看着楚砻有些疑惑的眼神，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姑姑在这让教书，所以我也在这儿上学，就是会拉一点，不算学吧……”
“那你学什么的？”
苏子衿又摇了摇头，“没想好啊……”
这两天她也挺纠结，她对古琴的兴趣确实很大，也想着留在国内继续跟着常教授继续学习这方面的东西，可是每次和姑姑谈话的时候，虽然姑姑没有没有明确指出，她都能感觉到姑姑更希望她去国外深造，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了。
“这么大了自己都还没有点想法啊？”楚砻轻笑着看了她一眼。
苏子衿有些委屈地瞪了他一眼，楚砻本就是一句调侃的话，在她耳朵里听起来总感觉有点不屑的意味。
“你不懂。”苏子衿再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叹了口气，“我从小就跟着我姑姑满世界的跑巡演，正经的学都没上过，唯一擅长的就是音乐了。可是交响乐里这么多乐器，让我选一个好好学，我也很难做决定啊……”
楚砻神情复杂地盯着苏子衿，“你不都十八了吗？这年纪再做决定学什么会不会太晚了？”
“我不是不会，只是没有想好专修什么，不管是大提琴小提琴还是什么，我只要看别人弹一次，我就会了。”苏子衿一脸的自豪。
楚砻似乎很不相信，“是吗？”
“不信拉倒啊。”苏子衿嘟了嘟嘴，“其实我是很想留在国内的，但是姑姑前几天问我是想去维也纳音乐学院还是华沙音乐学院，好像不是很希望我留在国内。”
楚砻低声笑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边上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我真是没说错，这么大的人了连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
“哪有！”她辩解，“我只是不想违背姑姑的意愿。”头发被揉的有点乱，苏子衿赶忙伸手理好。
楚砻抱着胸，“我从你的话了可听不出来你姑姑有什么意愿，你姑姑只是问你的意见，又没有下死命令一定要你去哪儿上学。”
苏子衿摸了摸下巴思考着，姑姑也只是一直让她快点做个决定，却从来没有强硬地让她去哪儿深造，只是适时地提出一点建议罢了。
“我看你啊还是留在国内好。”
“为什么啊？”
“可以一起上分啊。”楚砻挑了挑眉，“国外有时差啊。”
俗话说，无形撩妹最为致命，楚砻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是随口一提，却没想到这句话扰的苏子衿心里头小鹿乱撞。
他还在继续，“这年头像你这么听话还玩的好的姑娘不多了。”
“瞎说什么呢？”
楚砻摊了摊手，“没瞎说，实话。”
“我要走了。”苏子衿揪了揪衣角，“再不回去赶不上末班车了……”
“我送你……”
“不用了啦……”
小姑娘个子不高跑的还挺快，楚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