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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男女平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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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决定远离吴邪和黑瞎子,毕竟,他们一个是想做他爸爸的人,一个是想做他爸爸的爸爸的人。
他身陷贼窝那会儿梁湾照顾过他,所以当吴邪一行人对梁湾心存怀疑时,他还是湾姐湾姐的叫着,两人反而成了队伍里最亲近的一对儿。
正好,他的猪头脸可以得到医生的专业护理。
含辛茹苦拉扯的娃转眼投靠了(疑似)敌营,吴邪觉得自己现在差根烟,还可以来点应景音乐。
正好王胖子看气氛沉闷,于是真拿手机放了首歌。吴邪一听,觉得不是他那广场舞曲的风格,再一听,是一首《不爱我就拉倒》。
(境外游,古潼京和音乐更配哦。)
吴邪以下地听音乐太不严肃为由,没收了王胖子的手机。
他看向角落,梁湾正在给黎簇的猪头脸上药,两人竟看起来挺......亲密?再看另一边角落,张日山超然脱俗,正在闭目养神。
王胖子抢回手机,继续点击播放《不爱我就拉倒》。
吴邪觉得这剧情不太对,拉住王胖子,小声问他地陷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王胖子对苏难的印象尤其深刻,说,“当时吧,我看那娘们儿其实也想去救人,不过张日山的身手真是没得说,比她站得远,反应还比她快,把那娘们儿都惊呆了,你说他不是早盯上了是什么?”
吴邪沉思,觉得这个梁湾不简单,不说别的,单看她和苏难一起入古潼京这一点就很可疑,现在还和张日山有一腿?难道他以前看错了,他们张大会长其实是个闷/骚?深藏不露啊......
他打住自己的发散性思维,觉得不能对老人家不敬。
依照现在的情形,苏难是汪家人没错了,那梁湾应该也和汪家脱不了关系。吴邪感到事关重大,还是决定厚着脸皮去问张日山。
张日山一个人在角落坐着,没有人打扰,吴邪挤过去挨着他,问:“会长,你认识梁医生?”
张日山不习惯被人这么亲近,但没有表示,说:“我怀疑她和汪家有关系。”
吴邪双眼一瞪,自己还打算旁敲侧击呢,没想到他这么坦白痛快,都不挣扎一下?
吴邪干脆直接问了:“那她是汪家什么人?”
张日山转头看着他,吴邪被看得不自在,听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救人这么积极?
吴邪问:“那会长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张日山说:“没什么用。”
吴邪寻思着这瞎话说得没水平,他说没用就没用,当他们所有人都是瞎子吗,没看到苏难一群人在蛇堆里护着她?就是那带墨镜的真·瞎子也看出她不简单了。
吴邪说:“会长你跟她不熟?”
张日山说:“不熟。”
(吴邪:老子信了你的邪。)
吴邪其实也有那么点八卦心思,毕竟百年难见他这铁树开花,但看张日山情绪把握得这么到位,应该问不出什么了,只好放弃。
黑瞎子和解雨臣自动组队,倒是清静了些,但王胖子闲不住,悄悄跑来问他:“你打算拿那女的怎么办?”
吴邪觉得,九门其他人应该都是和他一样的想法,“还能怎么办,路上带着当个队医呗,再见到苏难,说不定有用。”
王胖子咦了声,说:“天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真和那苏难有私仇?”
吴邪满脸问号。
“她逮你儿子,你逮她姐妹,你们这是冤冤相报!”
吴邪懒得和他臭贫,九门和汪家本来就是世仇,恐怕下一次再见苏难,他们就要死磕了。
——————
吴邪对黎簇开启了放养模式,主要原因是黎簇可能还没度过青春叛逆期,次要原因是黑瞎子开始自称是黎簇爷爷。
黎簇觉得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基本的信任了。
梁湾和黎簇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对眼。
纯粹因为同处陌生环境,同样对吴邪张日山一行人不满,所以将就凑合着,成了队伍里的一对儿医患“CP”。
梁湾觉得黎簇不错但是个小屁孩,黎簇觉得梁湾也不错,连她一把年纪都忍了,但忍不了她太花痴。
话说,正常女人怎么会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中还不忘对解雨臣犯花痴?看到她差点流口水的样子,身为同样高&帅的队友,黎簇感到很没面子。
黑瞎子啪啪啪打他的脸,好奇地问痛不痛,他痛得龇牙咧嘴,梁湾这才想起给他处理脸上的伤,终于不再视奸解雨臣。
(齐黑瞎:小花别怕,有我在。)
(簇簇可怜.JPG)
梁湾的宗旨,再艰难的环境也要苦中作乐,所以解雨臣的存在相当于养眼的调味剂,罗雀坎肩也能入眼,如果不是吴邪王盟黑瞎子都是蓬头垢面不堪入目,她大概连他们也不会放过。
至于张日山,尽管他衣着整洁纤尘不染,但除了刚被救上了那会儿说了句谢了,她和他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梁湾有点怀念苏难团队,虽然,她先入为主觉得苏难是个反派。
吴邪总是不经意间打量她,被发现时毫不掩饰地与她对视,然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带着点诡异的天真俏皮,但又谈不上多友好,总之看得她浑身别扭。
他们一行人穿过七歪八拐的通道,张日山的好运加持用光了,他们还是遇见了九头蛇柏。
梁湾从没见过这种怪物,一时间有些懵,黎簇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到身后,食指压在嘴边让她不要出声。
吴邪和张日山也抬起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不要动。手电一一关闭,只剩少数人手中的荧光棒七零八落地亮着,众人像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蛇柏的触角在头顶蜿蜒,被幽暗的荧光一照,场面说不出的阴森。
黎簇微张双臂站在梁湾身前,借着幽暗的荧光,梁湾看着他紧张的侧脸,上边隐约可见巴掌印,为了相互打气,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又因为靠得太近,她甚至听得到他咚咚的心跳,强健有力。
梁湾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视线鬼使神差地一转,正好和对面张日山投注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两人互看了一秒,默契地移开目光。
梁湾在心里翻白眼,天涯何处无芳草,身边就有一簇嫩草,自虐不是她的风格。
那短暂的一秒被胖子王八卦看在眼里,抿着嘴猛转眼珠子,恨不得立刻告诉身旁的吴邪。
吴邪看王胖子眼珠乱转,一脸莫名其妙。
蛇柏的触须没有察觉到动静,渐渐收了回去。
就在众人都松了口气时,队伍里不知是谁,突然打了个喷嚏,响亮的声音在幽谧的环境中极其提神醒脑。
蛇柏立刻向声源伸去,瞬间打破平静,受惊的人们自乱阵脚,纷纷四散逃窜。
“不要慌,别动!”张日山的制止没有用,反而吸引了部分蛇柏触须。他立刻就近贴着墙壁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好巧不巧,黎簇拉着梁湾朝同一面墙靠过来,梁湾被触须扫过头顶差点叫出声,黎簇把她抵在墙上,死死捂着她的嘴。
慌乱的人们有几个都被蛇柏拖走,剩下的渐渐冷静,或靠墙或趴地上一动不动,蛇柏终于不再躁动,在空中缓慢地蜿蜒摆动。
坎肩几乎跳到了罗雀身上,罗雀因为不能动而无法推开,正无语地看着头顶。
黑瞎子和解雨臣挤在墙角,吴邪和王胖子趴在地上。吴邪见王胖子的眼珠还在乱转,终于受到启发斜眼看去,内心一个卧槽差点叫出声。
从吴邪的角度,只看得到黎簇的背影,梁湾娇小的身躯藏在那背影下,貌似整个人都被压到了墙上。
离他们两人一米远的地方,张日山背贴墙壁站得端正,冷漠的眼神竟然不是落在梁湾身上,而是黎簇。
王胖子的眼珠转得更欢了,角落里的瞎子也调整了一下墨镜。吴邪腹诽,这TM都是什么鬼,简直有伤风化!
众人保持静止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蛇柏撤走了所有触须。众人纷纷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
梁湾刚刚被猛地推到墙上,松懈下来才觉得后背和后脑勺痛,一巴掌拍向黎簇的脑袋,“小zei,我差点被你撞出脑震荡!”
黎簇蔑她一眼,“呵呵,就你那脑子,不用谢。”
两人冤家似的一齐哼了声,又一齐别开头,医患“CP”就此破裂。
张日山站出来,让大家清点人数,休息一会儿继续出发。吴邪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寻思着苏难把梁湾带来是不是有什么恶趣味。
大家休息的时候,吴邪再次摸到张日山身边欲言又止,犹豫地说:“会长,我们估计快到了,一会儿要是遇见苏难他们,你打算怎么办?”
张日山正在闭目养神,睁开眼沉默了会儿,说:“你说呢?”
吴邪就烦他这不温不火不直接的风格,装/逼遭雷劈,又不好骂老人,嘿嘿笑了笑,没再说话。
黑毛蛇怕火,其他人陆陆续续燃起了小火堆,梁湾和黎簇守着一小团火苗取暖,小孩过家家似的赌气,谁也不理谁。
吴邪走过去,拨了拨火芯,和黎簇坐在一起。
黎簇被吴邪坑怕了,觉得还是梁湾亲切,于是挪动位置向梁湾靠近。梁湾看吴邪也觉得古怪,于是向黎簇靠近,两人再次达成同一阵线。
吴邪尴尬了,想了想还是站起身,顺手从火堆里抽出一支火把。
梁湾和黎簇以为他要走,暗暗松了口气,却没想到他站起来不经意地将火把一扫,竟扫到了梁湾身上。
梁湾觉得背上一热,头发也发出焦味,吓得跳了起来,赶忙拍打身上的火苗。
黎簇连忙脱下外套往她身上扑打,很快灭了火,有惊无险地停下来喘气,查看梁湾有没有受伤,吼道:“吴邪你故意的吧?!”
吴邪盯着梁湾不说话,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梁湾本来也想骂人,但看吴邪眼神不对劲,心中一惊。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其他人,大家纷纷看过来,梁湾后肩的毛衣被烧了个洞,她立刻伸手去捂,却没能遮住显现出来的纹身。
九门的人眼神都冷了下去,气氛瞬间不一样了。但谁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观察。
黎簇凝视梁湾,怀疑与震惊在眼中交汇。
吴邪看了张日山一眼,发现老人家没有对纹身的惊讶,肃穆的神情似乎倒是对他“失手烧毛衣”很有看法。
吴邪一琢磨,这是早就知道了啊!
他觉得有点郁闷,又觉得自己很机智,朝张日山邀功似的举了举火把,心中默念:装/逼遭雷劈!
张日山若无其事地别开脸,九门其他人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各忙各的,但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只有自己知道。
黎簇从震惊中回神,别扭地把外套披在梁湾身上,小声开玩笑道,“湾姐,想不到你还是社会人?”
梁湾看向黎簇,摇曳的火光印在他脸上,那是一张退却稚气后刚毅的脸。她裹紧他的外套勉强一笑,有些心虚,有些感激。
王胖子拍拍吴邪肩膀,啧啧道:“你怎么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呢?人小孩儿都比你上道!”
吴邪毫不矫情,必要的时候可以男女无差别攻击,“胖子你思想落后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懂不懂?”
难道因为她是个女人,就不能当筹码了?
他混了这么多年,没见哪个女人怜惜他?
吴邪有点小激动,开始期待和苏难的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