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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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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棠正式和万虞签约了，合同是罗显宗亲自拿给他的，他看也没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怕我把你卖了？”罗显宗逗他。
“卖就卖了。”段以棠小声嘀咕，“反正是卖给你。”
公司安排了统一培训，要对他们进行全方位的训练，他们八个人被扔到了培训厅，一练就是半年。段以棠每天都累得要死，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每天一回去就睡得不省人事。
平时他们八个人一起训练一起吃饭，段以棠自己为他们关系处的不错，直到某天他在更衣室去而复返，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他们在讨论他，说他原本应该是被淘汰的，毕竟表现那么糟，可也许是因为买通了评委中的某个人，竟然奇迹般的留下了。他们说他不会表演也不会跳舞，唱歌也不好听，总之一无是处。段以棠转身走了，此后加倍努力的训练。
那天是仪态课，大家训练完纷纷走了，段以棠自己留在了训练室，练习老师昨天教的舞蹈动作。
灯光突然消失了，段以棠有轻微的夜盲症，他蒙着圈往训练室大门的方向跑，却棒的一声撞到了墙上，温热的液体顺着脑袋留了下来，他头晕眼花的摸索门口的位置，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虚弱的喊了几声，没有人应，然后他就那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间陌生的休息室里，他捂着头坐起身，听见一墙之隔的另一屋子里，男人正在发火：“让他们全滚蛋！别让我在娱乐圈看见他们的影子！”
段以棠还有点晕，并且有点想吐，大概是脑震荡了。罗显宗没一会就推门走了进来，见他坐起身不由皱眉：“躺下休息，别乱动。”
“怎么回事？”段以棠蒙蒙的问他，男人余怒未消，脸色还有点不好。
“没事。”罗显宗语气有些生硬，把他按到床上，“你别管了，好好休息。”
段以棠休息了几天才好，再回训练室时发现少了三个人。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天的停电并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整他。
“他们……也不至于被开除吧？”段以棠找到罗显宗，犹豫着开口。
罗显宗脸色很不好：“心术不正，公司不需要这样的人。更何况，他们伤害了你。”
“谢谢你……”
男人脸色缓和了些，无奈道：“你对人能不能有点戒心，不要谁都相信？”
“以棠，醒醒。”
段以棠慢慢睁开眼，萧东正拿着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到酒店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拍戏。”
竟然在车上睡着了。段以棠推开车门下了车。
“后天有个通告。”萧东降下车窗，看了眼他疲惫的神色，“别接了吧？好好休息一下？”
段以棠弯下腰趴在车窗边：“不嫌我不求上进了？”
“我是怕你太累。”萧东指了指他眼下的青黑，“突然这么拼干嘛？”
段以棠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要挣钱，不能谁都相信，只有票子不会骗我。”
“你……”萧东犹豫了下，“你跟罗总是不是出问题了？”
段以棠笑了下：“问题嘛，早晚会有的，所以我得提前准备啊。”
萧东皱眉：“跟你说认真的呢，别嬉皮笑脸的。”
“我知道我知道。”段以棠把手伸进车里胡噜了把他的头发，“你放心吧，我们没问题，只是我想通了，生活不只罗显宗一件事，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好啦，回去休息了，你快去停车吧，早点睡。”段以棠打了个呵欠转身走了。
“但愿你是真的想通了。”萧东轻轻叹了口气。
罗颂也在H市拍戏，她在微信上问段以棠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段以棠答应了。两人约在一家西餐厅见面，段以棠不爱吃西餐，可地方是罗颂挑的，他不好拒绝女士。
两人在包厢碰头，一见面就不约而同的开口：“你瘦了。”
罗颂大笑：“我在控制体重啊，你也是？”
段以棠摇了摇头：“拍戏太累。”
罗颂把菜单给他：“我已经点完了，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听说你在拍赢飞导演的电影？怎么样了？”
段以棠随便点了个意面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快拍完了，你怎么样？”
“我拍的电视剧嘛，还要好久呢。”罗颂抱怨了几句剧组的伙食，说自己都快营养不良了。
段以棠笑她：“《狼烟》伙食好，你嫌把你吃胖了，现在又担心营养不良。”
罗颂吐了吐舌头，一副少女的娇俏：“今天趁着助理没在，我多吃点，回去再减肥。”
两人边吃边聊，罗颂说了很多拍戏中的趣事，段以棠听得直笑。
“对了，段哥，前段时间听说你跟那个……季如风？你们是怎么回事啊？”罗颂小心翼翼的问他。
“没什么，一点误会，已经过去了。”
“哦哦……”罗颂看了他一眼，犹豫着开口，“我听说季如风现在挺惨的，歌也不录了，戏也没人找他拍，前几天我去酒吧看见他喝得烂醉，瘦的都没人形了。”
段以棠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提醒她道：“女孩子不要总去酒吧喝酒，不安全。”
罗颂一愣，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嘴唇，小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段哥。”
段以棠笑了下：“客气什么，快吃吧，趁着助理不在。”
罗颂笑着点头，大口吃了起来。
几天后段以棠回B市拍了B&G的第一个广告，摄像师是个外国男人，中文很不熟练，幸亏有萧东这个学霸在一边做翻译，拍摄还算顺利。
拍摄完后段以棠换回自己的衣服，刚出试衣间就听萧东道：“罗总的车在外面等了，我已经让小舟先回去了，我也走啦，你注意安全。”萧东把他的手机扔了过去。
段以棠接过手机，戴好帽子口罩走出影棚，刚走几步，脸上突然被凉丝丝的触感冰了一下，段以棠抬起头。
下雪了。段以棠笑了起来。
“冷不冷？”罗显宗看着钻进车里的人，他头上还沾着几片没来得及融化的雪花。
“不啊。”段以棠扭头看他，“宗哥你还记不记得我刚签约到万虞的那年，那年冬天特别冷。”
罗显宗笑了下：“对啊，你没钱交取暖费，冻得感冒了一个多月。”
段以棠嘟哝：“我没钱是因为谁啊，哼。”
罗显宗把他拉过来：“因为我，棠棠把钱都给我买了礼物。”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
罗显宗凑到他耳边：“后来不是让你蹭暖气了吗？忘了？”
段以棠脸一红，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为期半年的培训结束后，段以棠他们终于开始陆陆续续接到一些角色。罗显宗开绿灯，破格招聘了萧东，让他做了段以棠的助理。那时候段以棠收入不高，将将能养活自己。
好不容易接了个说得过去的角色，也有了第一笔稍微看的过眼的收入，段以棠一掷千金的给父母买了昂贵的补品，然后把剩下的钱给罗显宗买了生日礼物。
一条昂贵的领带。段以棠知道罗显宗钟爱这个牌子，他已经挑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条自己能买得起的。距离男人过生日还有三个多月，他早早的把礼物准备好，省的到时候钱凑不够。
挥霍的结果就是段以棠成了个穷光蛋，他不好意思跟父母要钱，连取暖费都交不起，饭还得找萧东蹭着吃。冬天那么冷，段以棠在出租屋冻了几个晚上，不出预料的感冒了。有天晚上罗显宗给他打电话，他有气无力的说自己发烧了，男人二话不说就开着车赶了过来。
“屋里怎么这么冷？”罗显宗摸了摸暖气片，一片冰凉，段以棠住的屋子是阴面，没有暖气的冬天简直比室外还冷。
“宗哥，我冷……”段以棠烧的迷迷糊糊的，小脸通红。
罗显宗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皱眉：“我送你去医院。”
段以棠烧的厉害，去医院挂完水才清醒了些：“谢谢你。”
男人直接把他打包回了自己家。段以棠很不好意思，扭捏的问：“会不会打扰到你的家人？”
罗显宗把他领进门：“我自己住。”
男人的住所也像他人一样，严肃又无趣。段以棠有点拘谨：“那打扰你一晚，我明天一早就回去。”
罗显宗轻叹，拿他没办法似的：“再客气揍你。”
段以棠笑了起来。后来，他住了一天，又一天……直到咳嗽完全好了，一滴鼻涕也流不出来。
他住下去的理由没有了，段以棠站在门口，不知为何有点不舍：“宗哥，那，我走啦……”
男人看着他，脸色不太好。
“再见，这段时间谢谢你。”段以棠拉开门，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人拽了回来。
罗显宗咣的一声关上门，低头看着他，眼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段以棠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想，如果罗显宗是万虞的艺人，他们都得失业。
“怎么了宗哥，还、还有事吗？”
男人低声道：“小没良心的东西，想就这么走了？”
段以棠快速的眨了几下眼：“那、那不然呢？”他问这话的时候心跳越来越快，因为男人眼中的情绪愈发明显，脸也越靠越近……
“不同意就推开我。”罗显宗轻声道。
嘴唇被攫住，段以棠瞪大了眼睛，如遭雷击，他伸出手推拒男人的肩膀，却被拉住手抵到了墙上，肆意亲吻。
骗人，不是说可以推开的吗！呜！
男人的吻是火热的，带着融化一切的温度。段以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男人的唇舌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口腔，几乎舔到他的嗓子眼。段以棠忍不住呜咽了两声，却遭到了男人更加猛烈的侵犯。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放开了他，段以棠呼吸到氧气，不由大口的喘息。
“不许走。”男人沉声道。
“可是……”
“嗯？”罗显宗脸一沉。
段以棠马上妥协了，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那我就再蹭几天暖气吧。”
男人笑了半天才停下来：“我还不如暖气有吸引力？”
段以棠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罗显宗家住了下来，他紧张极了，但幸亏罗显宗自上次吻了他之后再没什么过分的举动，他稍稍放下心来。可是，罗显宗为什么会亲他呢……
少女……少男怀春总是诗。段以棠开始常常走神，一会频眉，一会傻笑。
“棠哥，棠哥……段以棠！”萧东说了一半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在听，不由喊了一声，“你干嘛呢？我自己在这叭叭说半天了！”
段以棠丧头耷脑的：“东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萧东瞬间睁大了眼睛，他天天跟段以棠在一块，没看见他跟哪个女生特别亲近啊！
“是谁？！”
“嗯……不太好说。”段以棠偷偷看了他一眼，如果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会不会吓尿？“你先别管是谁，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喜欢我。”
“嘶……你们平时在一起相处模式怎么样？有比较亲密的动作吗？”
“……他亲过我一次。”
“卧槽这还犹豫什么啊！谁会亲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啊！又不是变态！”
“可是他后来什么都没说过……相处还像普通朋友一样。”
叮！萧东警铃大作，绿茶婊？！他看了眼完全陷入情网的兄弟，担忧道：“快刀斩乱麻吧兄dei，赶紧搞清楚，不行马上撤，千万别拖着。”
“……怎么搞清楚啊？”
“嗯……要不你直接问问她？”
“不好吧？如果是我误会了，岂不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都亲过了，还能做普通朋友吗？？”
“可是……”
“别可是了大兄弟！你瞧你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怕是人家早就知道你的想法了！”
段以棠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默。
他就这么跟罗显宗不清不楚的相处着，纠结着，直到男人过生日，他才终于鼓起勇气，打算送他礼物的时候问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装着昂贵领导的礼品盒哐啷落地，惊动了门内的两个人，段以棠在男人看过来的瞬间转头狂奔，泪水模糊了双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家的，只知道自己快难受死了。
那个男生他认识，是公司的当红小生，他在罗显宗的办公室里，他们在接吻。
门被咣咣敲响，罗显宗站在门外，声音很焦急：“棠棠！开门，是我。”
段以棠用力抹了把眼泪：“你走！”
“棠棠，你误会了。”罗显宗在门外喊道，“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不听！”段以棠捂住耳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原来他不只亲过自己，还亲过别人！
“你真的误会了，我不知道他会突然那么做，我没有来得及躲开而已！棠棠，你先开门，好吗？”
男人声音里的着急不假，段以棠有点怀疑了，他刚刚确实没看清楚是谁主动的，只是看到两个人嘴唇碰上了而已……
“棠棠。”罗显宗看着来开门的男孩，眼中都是心疼，“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就不该让他来我办公室。”
段以棠打了个嗝：“你，嗝，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罗显宗走进门，把他搂进怀里，“不许哭了，都是误会，我回去就把他开除。”
“你、你别这样……”
“谁让他害你哭的这么伤心？”
“是你、你害我哭的！”段以棠噘嘴。
“好好好，怪我。”罗显宗替他擦干眼泪，“多大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
段以棠闻言不由咧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罗显宗连忙转移话题，晃了晃手里的礼品盒，“这是你送我的？”
段以棠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罗显宗高兴道：“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段以棠眼睛看向别处，“生日快乐。”
“棠棠，谢谢你。”罗显宗认真道。
“不客气。”段以棠有点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试一下？”
“你帮我戴上？”
段以棠红着脸点点头，打开盒子，把那条价值不菲的领带拿了出来，稍稍踮起脚把他从罗显宗的脖子后面穿了过来。
罗显宗突然伸手拦住他的腰，段以棠脸瞬间红了：“你，你干什么？”
“领带很贵吧？你拿来这么多钱？”
段以棠有点不好意思：“也没多贵……”
“是不是钱都花光了，没钱交取暖费？我见你最近一直跟萧东蹭饭吃。”
段以棠红着脸没说话，穷的张不开嘴。
“棠棠把钱都给我花了。”罗显宗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怎么感谢你？”
段以棠觉得耳朵都快燃烧起来了：“不、不用谢的，你之前一直帮我，我……”
未尽的话语被男人霸道的吻打断，火热的唇舌攻占了他的口腔，段以棠脑海中炸开一团烟花，什么也无法思考。不对，等等，这算什么……
“等、等一下！”段以棠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推开男人，脸红的像个大番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坚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咱们是什么关系？”他问这话时心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不知道为何要这么紧张。
男人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他强硬的把男孩搂了过来，身体的反应瞒不过对方：“小白眼狼，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段以棠被他顶着，心跳快的要连成一条直线，还想再说什么，没能张开嘴就又被男人封住了嘴巴。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带着无限的占有意味，青涩如他，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没一会就沉浸在欲望中不知今夕何夕，被剥光了衣服扔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以棠，以棠？”
段以棠猛地回过神，看向萧东：“什么？怎么了？”
萧东无奈：“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
“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你刚刚说到哪了？”
“我说xx卫视邀请《狼烟》剧组参加综艺节目，你在受邀行列，去不去？”
段以棠不由挠了挠头：“综艺啊……我没参加过啊，要做什么？”
“就一起做做游戏什么的吧，这个综艺知名度挺高的，林宇和罗颂都去。”
“那我也去。”段以棠果断道。
“行，那我去安排一下。”萧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最近太累了，早点休息。”
段以棠点了点头，等萧东出了门，他把自己摔倒酒店的大床上。想到以前的事不由苦笑了一下。
那时候还真是年轻啊，那么容易为情所困，被爱情蒙蔽双眼。不过话说回来，老东西还真是个暧昧高手，不主动不承诺，把他吊的团团转，自己就傻逼兮兮的上了勾。
如果那时候自己识破了他的技巧，还会有后来的种种吗？这么多年的牵扯和纠缠，谁又能理的清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