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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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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天，微博上段以棠话题的热度慢慢褪去，段以棠和他的工作室始终没有发声，所有关于段以棠的讨论，都随着时间慢慢消失了。徐小舟十分失望，万分不解，几乎怀疑萧东是故意不想让段以棠火起来。
万虞大厦顶楼，会议室。
段以棠认真翻阅着手边的几本剧本，不时向对面的人提问几句。如果徐小舟在这里大概会惊掉下巴，不管是段以棠在看的剧本还是坐在他对面的人，都不是以段以棠的“咖位”可以接触到的人。
段以棠对面的女性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即使是在只有两个人的场合也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她扶了一下眼镜，耐心的等待段以棠看完剧本。
“就演《无善大师》吧，我想演他的青少年时期。”段以棠点了点剧本。
钟柔点头：“好，我去安排。”
三言两语决定了国际知名导演赢飞下部大制作的男主之一，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段以棠道了谢，见钟柔面色不太好，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眼下的青黑，不由问道：“苗苗最近还好吗？”
钟柔闻言笑了下，冷冰冰的神情随着她这一笑渐渐解冻：“挺好的，谢谢你。”
段以棠也笑了：“没什么，我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我能理解她。”
钟柔手一顿，动作慢了下来，不着痕迹的问道：“段先生出道多少年了？”
段以棠掰了掰手指头：“七年多了。”
“以后有什么规划吗？”
“演戏呗。”段以棠耸耸肩，“还能有什么规划。”
钟柔看了他一眼，对方神情坦然，目光清澈。
钟柔做了罗显宗十年的助理，而段以棠做了罗显宗七年的情人。她是看着这个男孩成长起来的，看着他从懵懂畏惧到慢慢习惯，看着他从抗拒到接受，从接受到沉沦。如果不是苗苗的自闭症，她或许会一直只把他当成罗显宗的一个情人，像对待罗显宗其他情人一样对待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多嘴。
“你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打算。”钟柔道。
段以棠看了她一眼，钟柔很少跟他聊除了罗显宗之外的事情，这让他有些意外：“你什么意思？”
钟柔收好剧本，问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想红？”
段以棠垂下眼：“红有什么好，太累，我不想那么累，现在这样挺好的。”
钟柔轻轻摇了摇头：“你是怕自己曝光过度，威胁到你和罗总的关系，因为你知道罗总最怕麻烦，对吗？”
段以棠瞬间握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那么天真。”钟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记住，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钟柔离开了，段以棠坐在会议室久久没有动弹。
拍完《狼烟》后段以棠进入了短暂的空档期，罗显宗不在，下部戏也还没有开拍，他闲的骨头发慌，时不时溜去剧组看林宇他们拍戏。
罗颂的戏份也拍完了，正在准备下一部戏《俏佳人》。罗颂跟段以棠说俏佳人男一号是卫飏，她的男神。段以棠听的羡慕，要是他能和罗显宗一起拍戏，还能光明正大的卿卿我我，他嘴巴子都能笑歪。
又过了一周，《狼烟》杀青了，段以棠难得出席了杀青宴，导演在饭桌上直呼难得，说请段以棠出山比请佛还难，这次也不知道沾了谁的光。于是众人开始起哄，说是因为林宇。
上次的“火锅事件”之后段以棠和林宇就成了剧组里调侃的对象，大家经常私下里开他俩的玩笑。林宇大大咧咧的不在乎，有时候还故意贱兮兮的去招惹段以棠，段以棠懒得理他，心想我尺度大起来你得跳车，图样，死直男。
气氛很好，大家都喝了点小酒，林宇趁着酒劲儿“耍流氓”，非要跟段以棠合照。段以棠不爱自拍，推着他的脸言辞拒绝。
“喝了一杯就敢耍酒疯，要不要脸？”
“哈哈哈哈哈来嘛笑一个！”林宇才不管他，强行搂过他的脖子咔嚓来了张大头照，直接上传到了微博。
段以棠要阻止已来不及，只能摆摆手随他去了。酒足饭饱，剧组众人来了张大合影，林宇理所当然占据C位，然后强行把段以棠也拉了过来。众人大笑，没人多想什么。
段以棠有点头晕，他其实不爱喝酒，大概因为今天气氛太好，他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萧东把他送上楼才走，段以棠拿出钥匙开门，一推门却发现灯亮着。他愣了一下，然后飞速的冲进了卧室。
罗显宗正在换衣服，闻声回过头，见段以棠脸红扑扑的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不由柔和了几分：“回来了？”
段以棠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你不是后天才回来么？”
罗显宗走过来，把一个盒子塞到他手上，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提前回来了，给你个惊喜。”
罗显宗说完就去洗澡了，段以棠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有多傻，他嘿嘿嘿的把自己摔倒床上，打开了罗显宗给他的盒子。
是一条钻石手链，一如既往的做工精致低调奢华，是罗显宗挑礼物的风格。段以棠把手链拿出来，想了想又放下了，决定等罗显宗洗完澡让他给亲自给自己戴上。然后他就趁机把人推倒，把他这样那样。段以棠一边想一边在床上来回翻滚，皮肤蹭到柔软的床单，引起阵阵颤栗，真想冲进浴室里去啊！
翻滚的动作突然停住，段以棠叼着枕头一角，目光定在一处。那是罗显宗的行李箱，翻着盖放在床边地板上。虽然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但段以棠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不属于罗显宗的颜色。
他走过去，伸出手指揪住那个小角，呲溜抻了出来。
一条粉色的领带，说的详细一点，一条粉色的，印着草莓图案的领带。
段以棠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平静的多。他看了看浴室，罗显宗还在里面洗澡，他洗澡一般要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七分钟了，嗯，现在去扔个垃圾还来得及。
段以棠站起身，维持着两根手指捏住领带的姿势，走出门，走进电梯，走下楼，一直走到垃圾桶旁边，把那条领带咻的扔进了垃圾桶。
段以棠拍了拍手，舒了口气，仿佛解决了什么大难题。他往回走的路上想，这条领带怎么会出现在罗显宗的行李箱里？老东西会蠢到不小心把这种东西放进来吗？当然不会，他可是最小心又体贴的情人了，怎么会把这种把柄带回来呢？那就是那个小三……哦不，他又不是罗显宗的老婆，怎么能说人家是小三呢，嗯……狐狸精？也不好。嗯……后辈？好吧，暂且称呼这位朋友为后辈好了……这位后辈把这个东西塞进罗显宗的行李箱，是想挑衅自己这个前辈么？他该不会以为，自己会因为这条领带怎么样吧？哈哈哈太搞笑了，情人艾，金主爸爸想养几个情人是他的事，他能怎么样？
罗显宗走前在阳台打电话说“你先过去”，他这一个多月都跟那个人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给罗显宗打电话，罗显宗声音沙哑，明显就是事后的嗓音，他一开始不接
根本就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啪啪啪。那个打断他们对话的声音也不是什么东西落地，是头部撞击床头的声音。罗显宗喜欢把人压在上面干，他喜欢挞伐的感觉。
钟柔说他该为自己考虑，其实就是在暗示自己要凉凉了，心里该有点比数，要想想退路了。
卧槽我好聪明啊。段以棠佩服自己，过去那么久的细节还能想到，他不由在电梯里大笑出声。天了噜我记性怎么这么好，记这么清楚干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段以棠笑到无法自抑，以至于进门的时候还停不下来。
“去哪了？什么事这么高兴？”罗显宗擦着头发走过来。
“我去扔了个垃圾哈哈哈哈哈。”段以棠笑的眼泪流了出来，“没什么我就是想笑，你不用管我哈哈哈哈哈。”
罗显宗擦头发的手一顿，皱眉道：“别笑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
罗显宗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你……”
段以棠没等他说完就凑了上去，狠狠吻住对方的嘴，堵住了他未尽的话。
得了老东西，别再花言巧语了，说了七年，我他妈差点信了。
罗显宗扶住他的腰，怀中的身体温暖而熟悉，他闭上眼睛，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段以棠太投入，被骤然响起的陌生声音吓的轻轻一抖。
是一首没听过的歌。罗显宗放开段以棠，皱着眉拿起手机直接挂断了。还没等他说什么，段以棠就转身进了浴室。
罗显宗走过去拧了下浴室的门，发现反锁了：“棠棠，开门。”
“耍流氓啊，我在洗澡呢。”
罗显宗不由一笑：“穿哪件睡衣？”
“不穿了，反正都要脱。”
罗显宗无奈，只能由他去了，他把卧室的空调温度调高，看了眼浴室，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段以棠在浴室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来，罗显宗靠在床头，对着他张开双臂。
“你手机关机了吧？别一会又响了。”情到深处，段以棠轻喘着问。
罗显宗动作一顿，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想要窥探那里面是否有隐秘的心事。却见段以棠的眼神微微迷离，是他熟悉的这人动情时的模样。罗显宗放下心来，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他闭着眼，便没有看到那双眼睛在他俯下身的瞬间恢复了澄澈。
我可是演员啊，这点小把戏能难得到我？开玩笑呢。
……
等到激情退去，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罗显宗把段以棠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今天怎么了？”
段以棠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面无表情。
罗显宗把人紧紧抱着，大手一下下梳理他汗湿的头发：“睡吧。”
段以棠心里一哼，老东西一次就不行了？果然是最近纵欲过度。他泄愤般狠狠咬住对方，用牙齿磨了磨。
罗显宗疼的嘶了一声，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撒嘴。”
“我呜！”段以棠倔强的搂着他的腰，双腿紧紧缠住他的，仿佛这样他就不会走一样。
罗显宗只当他是撒娇，心里一软，声音带着宠溺：“你这样我怎么睡？”
“我呜管！”
罗显宗无奈的笑，拍了拍他光溜溜的屁股：“随你高兴。”然后就真的由着他叼住自己了。
看看！段以棠心里呐喊，这他妈情人当的，多合格！这宠的，就跟真的爱上我了一样！
第二天段以棠早早就起了，罗显宗看他穿好衣服，有点意外：“要出去？”
“嗯，今天约了人。”段以棠对着镜子扒拉了扒拉头发，然后戴好帽子口罩。
罗显宗一愣，随即皱眉：“去哪？”他特地抽了一天出来休息，段以棠竟然要出门？
段以棠回头看他，有些不解：“工作啊，《狼烟》杀青了，今天有个通告要参加。”
“你不是不爱去那些通告？”
“哦，这个推脱不过，就答应了。”段以棠走到门口，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表现不好，摘下口罩走过去，抱着罗显宗亲了亲，“宗哥，我忙完这几天你陪我去度假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独处过了。”
罗显宗看了他半晌，段以棠始终眨巴着眼睛，等他回话。
“好。”罗显宗终于点头。
段以棠高兴的亲了他一口，然后戴上口罩出门去了。罗显宗却在他关门的瞬间沉下了脸，眼神阴沉的可怕，他给钟柔拨去电话：“你去查一下，棠棠最近在干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