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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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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棠独自回到家，他把自己摔到单人沙发上，伸手够到台灯的开关，轻轻一拉，橘黄的灯光霎时填满了这个幽暗的角落。
客厅的钟表滴答滴答拖着时间往前走，皎洁的圆月挂在窗外，俯瞰着安静的卢塞恩小镇。段以棠住在奥古特斯公寓，离琉森河只有十几分钟脚程，时间还不算太晚，窗外偶尔传来散步回来的人的交谈声。
段以棠皱着眉闭着眼，罗显宗的突然出现打破了看似平和的表象，好不容易沉静下来的心潮再起波澜，凌乱的回忆翻涌不息，让人心绪烦乱。他拿起手机想给萧东打个电话，号码刚拨出去又被他立刻按断了。既然罗显宗能找到这里，萧东大概早就把他卖了个底朝天，这个被资本主义彻底腐蚀的特务。
他扔下手机，拿上睡衣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头发没干就把自己砸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头。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可今夜却格外不易入眠，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才勉强攒了些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罗显宗也没饶过他，男人抱着他，含情脉脉的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他傻乎乎的闭着眼跟他走，一睁眼却是一个婚礼现场。罗显宗冷笑着甩下他的手，走向台中央笑的一脸甜蜜的楚娇。心口涌上密密麻麻的疼痛，他转身就走，却被脖子上的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被他扔掉的戒指，不知为何戒指变大了，牢牢的套在他的脖子上，戒指上绑了一条皮带，另一端赫然握在罗显宗手里。他愤怒的转头看向婚礼上的男人，那人嘴唇一勾，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声音却充满了冰冷的意味：“你以为，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
“啊卧槽你大爷！！！”段以棠猛地坐起身，睁眼时手还在胡乱挥舞，似乎要把谁撕碎。他猛地住了手，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半晌才回过神，用力的躺回床上。段以棠摸了摸胸口，心悸的感觉从梦里延续到梦外，真实到令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扰人的闹铃再次响了起来，段以棠啪的关上，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去卫生间洗漱。托昨天头发没干就睡觉的福，他的头发彻底炸成了一个鸡窝，段以棠看了看时间，来不及再洗一次了，他翻出上次跟唐旭出去逛街买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压住了一头浓密叛逆的黑发。然后飞速的出门，骑上停在楼下的自行车，飞速的往学校骑去。
踩着点儿进教室时段以棠往后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Geroge竟然还没来，他在座位上坐下，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微信。
“迟到了？”
Geroge隔了一会给他发了个小视频过来：“我跟旭来听你男票讲座，今天最后一天，你不来么？”
段以棠心里日了一声：“我不去，而且他不是我男票，注意你的用词。”
“你们在吵架，我和旭已经看出来了，你们彼此喜欢。”
“你什么时候瞎的？”
“我是唐旭，你快别口是心非了兄弟，罗先生太有魅力了，我们学院很多人都要追他，你再不下手就晚了！！”
段以棠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没再回复。手机在口袋里震个不停，段以棠啧了一声，掏出手机一看，疑似和唐旭同体的Geroge用微信发来了七八个小视频，录得都是罗显宗在台上讲话的片段。他没有理会，开了免扰模式又把手机收了起来。过了一会，手却不受控制一样再次掏出了手机。
都是因为Geroge刷屏，我才勉强看了一眼的。段以棠心理建设完，点开那几个小视频，眼睛一眨不眨的来回看了好几遍。
因为开着静音模式，他听不到罗显宗在说什么，只能通过PPT上的几个字看出大概是在分享他过往一些成功项目的案例。罗显宗穿着深蓝色的衬衣，下摆规规矩矩的别进挺阔的西裤里，腰带看上去柔软舒适，段以棠知道那是他常用的牌子，最便宜的也要六位数。男人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翻页笔，他五官硬朗，眼神深邃，站在讲台上姿态从容，气场沉稳，他的嘴一张一合，段以棠甚至能脑补出他的声音。
Geroge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他举着手机往礼堂里转了一圈，于是段以棠看见了千人大礼堂人满为患的壮观景象。
“不夸张的估计，这屋里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想让他上。我甚至看见了Alice，一个艺术生来听经济学讲座！”
段以棠哼了一声，回了俩字：“无聊。”
没有Geroge在后面插科打诨，这节课似乎过得格外无聊而漫长，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的课结束，段以棠抱起书就往外冲，一边走一边低头给唐旭他们发微信。
今天教学楼下有点热闹，一群人围在楼门口，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段以棠早上没吃饭，这会饿的眼冒金星，于是抱着书挤过人群想要快点出去，他穿过人群，顺着台阶往下走了两步，抬头的瞬间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
刚刚还在学校礼堂给学生们讲课的男人正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台阶下面，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又英俊硬朗，安静的站着时有中东方男人特有的沉静而神秘的魅力，让人无法忽视，路过的学生老师们不少人驻足旁观，甚至还有人上前搭讪。罗显宗礼貌的摇了摇头，面色疏离的解释了句什么，搭讪的人悻悻离开了。
段以棠抱着书的手不由一紧，心跳的速度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罗显宗似是感受到什么一般，扭头朝上看去，刚好跟段以棠慌乱的眼神对上，对方连忙移开了视线。
罗显宗看着他一笑，举步拾级而上，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声音低沉而温柔：“你下课了。”
“啊，啊……下课了。”周围传来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段以棠环顾了下四周，虽然这里的文化比国内要开放许多，也没有他的粉丝和烦人的狗仔，可多年养成的躲躲藏藏的习惯还是让他下意识紧张了起来，搂着书的手臂不自然的紧了紧，“你来干嘛？”
罗显宗站在他下一级的台阶上，这个高度可以让两人平视，他没有理会周遭的议论声，眼睛直直的锁住面前的人：“昨天你跟我说完那些话后我想了很多，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产生那样的想法，我难辞其咎。”
段以棠看着眼前的人，他难得从这种角度观察罗显宗，他的眉眼那么熟悉，眼中的柔情一如初见，只是代表时光流逝的细纹密密的趴在他的眼角，即使不笑也能窥见痕迹。
“我最初……确实不够认真，我不想狡辩什么。”罗显宗脸上露出些不自在的神色，似是对这种剖白内心的事情很不熟练，看上去竟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但是随着我们的相处，甚至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昨天问我如果娶楚娇是唯一打破罗氏僵局的途径，我会不会放弃……我仔细想了想，我可以放弃。”
段以棠惊讶的看向他。
罗显宗苦笑了一下：“我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罗氏是我的心血，让我放弃确实很难。”他拉过段以棠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可一想到你会因此而离开我，我就觉得也没有那么难了。金钱地位也好，争一口气也罢，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跟你比起来，都不重要。”
段以棠看着他，眼神晃动，罗显宗说的那么认真，让他忍不住相信，可又不住的担心这不过又是他的温情花招，引诱他踏进无底深渊。
罗显宗看出他的动摇，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道：“真假你自己去评判，现在我只想问你，你可以原谅我，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吗？”
段以棠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什么？”
罗显宗笑的温柔，道：“棠棠，我喜欢你，我可以追求你吗？”
段以棠半晌没能给出反应，他们不是要一拍两散相忘于江湖了么？他都做好分道扬镳的准备了，怎么突然又进入恋爱前奏了？
罗显宗笑着把他的书本拿了过来，把玫瑰花塞到他怀里，拉着他的手走下台阶，把众人或惊叹或羡慕的眼神甩在身后：“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段以棠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回过神，连忙把手抽了回来：“谁说我答应了！你要带我去哪？”
罗显宗点了点手表：“当然是去吃饭，你不饿吗？”
段以棠眉头拧了起来，脸皱成一个小包子：“我不饿……不是，我为什么要跟你吃饭？”
“我要追求你，请你吃顿饭不应该吗？”
“可是……”段以棠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绕了进去，然而不待他反应过来，手又被对方拉住了。
罗显宗的手温暖而干燥，他们不是第一次牵手，却是头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路上碰到几个同班同学，段以棠尴尬的回应他们的招呼，对方似是十分惊讶他们这位东方同窗有位如此迷人的同性爱人，纷纷露出猎奇而欣羡的目光来。段以棠举起花遮住脸，想要把手抽回来，罗显宗却执着的握着他，怎么都不肯放。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在外面显露我们的关系的么。”段以棠嘀咕了句。
罗显宗扭头看着他：“我那是怕影响你的声誉，毕竟你是艺人。”
段以棠切了一声，小声道：“明明就是为了自己。”
罗显宗无奈道：“你心里到底对我存了多少偏见？”
段以棠翻了个白眼：“谁让你劣迹斑斑。”
罗显宗无声的叹了口气，把他塞进停在学校门口一辆崭新的轿车里。
段以棠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车？你到底来多久了？”
罗显宗发动了车子，冲他笑了下：“你猜。”
段以棠捧着玫瑰花，手无意识的揪着花瓣：“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他原以为是萧东“出卖”了自己，可罗显宗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芳菲姐。”
段以棠诧异的看着他。他犹记得罗芳菲当时强硬而不容抗拒的态度，几乎是强迫性的让他离开了剧组，快马加鞭把他送出了B市，生怕自己还会跟罗显宗纠缠不清，在她眼里，他就是罗显宗生命中的一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污点。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希望他跟罗显宗在一起，那无疑就是罗芳菲了。
“不用担心，她以后不会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罗显宗开车的间隙握了握他的手，“棠棠，这些年委屈你了，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段以棠抽回手，把脸扭向窗外：“谁要跟你在一起了，好好开你的车。”
罗显宗笑了下，把手收了回来。
卢塞恩的中餐馆不多，罗显宗带着他来到琉森河西岸规模最大的那家，他把车钥匙交给门口的服务生，带着段以棠去了早已订好的包厢。两人坐下没一会饭菜就端了上来，段以棠扫了一眼，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那几样。
“是不是饿坏了，快吃吧。”罗显宗把筷子擦好递到他手里，“我尝了几家，也就这儿的口味正宗一些。”
段以棠住在东岸，他平时懒得动，活动范围也就周围那几公里，吃的最多的中餐就是唐旭做的东北大乱炖和猪肉炖粉条，还没来西岸这边吃过中餐，乍一吃起来还觉得味道挺亲切。
“好吃！”段以棠往嘴里塞了块红烧肉，小嘴油乎乎的。
“尝尝这个。”罗显宗给他夹了个水晶虾饺。
段以棠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点评：“还不错，不过这个皮儿不如你做的劲道，虾仁也不是很新鲜。这个红烧茄子应该用的橄榄油吧，味道不够香，还是老家的地沟油比较够味。这个鲫鱼汤也是，外国姜的味道不太对啊，总觉得有股奇怪的香料味……”
罗显宗始终微笑着坐在一旁，听他吃一口评一道，直达对方说完了才柔声开口：“那以后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咳咳咳，什么好！咳咳咳……”段以棠差点把自己出卖了，急转之下把自己呛了个昏天黑地，咳了半天停不下来。
罗显宗连忙放下筷子帮他拍背顺气，掌下的身躯柔韧而熟悉，因为咳嗽微微有些颤抖，就像……高潮时他窝在自己怀里战栗时的样子。
段以棠只顾着咳嗽，没注意对方幽暗的目光和停留在自己腰间越发用力的手，他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皱着眉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食不言’！我都要呛死了！”理直气壮的，好像刚刚才发表了一番长篇大论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的错。”罗显宗无原则的认错，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接着包厢不甚明亮的灯光掩藏住眼中的情绪，他把水递给段以棠，“来，喝点水。”
段以棠接过水喝了几大口，终于喘匀了气，从始至终没有注意到男人情绪的变化，撅着嘴道：“你不要以为我跟你吃顿饭就是原谅你了，想的美！”
“好好好，你说的是，我们棠棠哪是那么好讨好的。乖，再吃点，尝尝这个糖醋鱼。”
段以棠接过被罗显宗摘干净刺的鱼肉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强调：“我今天跟你吃饭就是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吃完这顿饭我们各回各家，各找……算了你那妈不找也罢我的妈也找不了了，总之吃完这顿饭我们的过往就一笔勾销了！”
“嗯嗯，我知道了，来，尝尝豆腐。”
“你知道就行，不要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这个豆腐不好吃，嗝~”段以棠把咬了一口的豆腐片巴拉道一边。
罗显宗把那半片豆腐夹过来自己吃了，点评道：“确实不够嫩。”
段以棠瞪眼：“谁让你吃我的豆腐了！”
罗显宗飞速的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含笑不语。
段以棠突然反应过来上句话有歧义，当下红了耳尖，看着罗显宗要笑不笑的表情气道：“你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是说这个豆腐，食品的豆腐！”
罗显宗无辜道：“我没想什么啊，你在想什么？”
“你……”段以棠不知道怎么反击，把自己憋了个大红脸。
这个老东西，怎么害耍流氓呢！
“好啦，再吃点，你下午三点不是还要上课么，抓紧时间。”罗显宗说着，给他盛了碗鱼汤放在手边。
段以棠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下午上课？”
“我听Geroge说的。”
这个大嘴巴！
二人吃完饭时间还早，罗显宗本想带他去看场话剧，段以棠却有些困倦的说想回公寓睡一觉。罗显宗当然依他，熟门熟路的把他送到了公寓楼底下。有Ggeroge这个资本主义大嘴间谍在，只怕他现在有几条内裤罗显宗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他丝毫没有奇怪罗显宗为何会知道他住在哪里。
段以棠回公寓小睡了一会，他定好闹钟，掐着点奔下楼往学校赶，一出楼道却看见罗显宗的车停在楼下，见他出来，罗显宗走下车帮他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走吧，我送你。”男人站在车门边对着他笑，优雅又体贴的样子。
段以棠一脸“我十分不情愿上你的车都是你逼我”的表情坐进副驾驶，强调道：“我的自行车放到学校了，没办法所以蹭一下你的车。”
罗显宗严肃的点了点头：“当然了，都是我强迫你。”
“……”
因为开车的缘故，到了学校时间还早，段以棠难得有机会可以慢悠悠的往教室走。今天是选修课影视鉴赏，段以棠到了大教室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的坐下，过了几分钟胖胖的埃文老师才从门口晃进来。埃文老师是学校的特聘教师，年近花甲，讲课很棒，但因为总喜欢放些年轻人不感兴趣的中世纪历史剧，所以课程上座率不高。段以棠倒是挺喜欢看那些电影，一是那个时代的历史剧人物塑造的戏剧性很强烈，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非常直接且热烈，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尴尬，看起来非常过瘾，二来他原本就喜欢历史，看外国历史没有看中国历史时那种沉重的情感负担，全当看热闹，而且偶尔从这些电影中看到一些那个时代的外国人对中国的诸多评价，也算是一些小惊喜，往往使他有些不一样的感悟。
今天老师放的是《佐罗》中的一个片段，段以棠托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有人从后门进来坐在他旁边他都没太注意，把笔记本往自己这边收了收给旁边的同学腾地儿。直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他才猛地转过了头。
“怎么是你？！”段以棠一脸震惊的看着身边的罗显宗。
罗显宗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小声点。”
段以棠这才意识到是在上课，连忙压低了声音：“你来干嘛？！”
罗显宗随着他降低了音量：“蹭课。”
“你……”
“嘘——”罗显宗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向大屏幕，“好好上课。”
段以棠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讲台上，可罗显宗的存在感太强烈，让人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段以棠觉得自己简直在和自己的本能相抗争，极力控制着自己扭头的冲动。突然，他感觉大腿一热，段以棠心里一哆嗦，偷偷往下瞥了一眼。罗显宗大刀阔斧的坐在他旁边，两人的大腿无可避免的发生碰触，布料相贴的地方两人交换着彼此的体温，他体温一向比罗显宗低一些，此刻只觉得热源正源源不断的从相贴的地方传过来，没一会就流满了他的全身。段以棠掩饰性的轻咳了下，不动声色的把腿移开了一些，可没一会热源就又贴了上来，他再躲，罗显宗再贴……直到退无可退，段以棠终于发现了对方的故意为之，不由扭头瞪了他一眼，罗显宗耸了耸肩，砸了个无辜的笑容过去。段以棠干脆拿着书本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罗显宗立马跟了过去。
段以棠飞了个眼刀过去：“你干嘛？”
罗显宗抱着肩没说话，下巴点了点将台，示意他认真听讲。
段以棠咬牙切齿的把头转向屏幕，半晌才抽回注意力，把心思放到正在播放的影视片段上。正当投入之际，大腿突然被一个热源覆盖住了。
段以棠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握住那只作乱的手低吼道：“你到底要干嘛？！”
罗显宗趁机捉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满意道：“可以了。”
“……”
这个人形生物真的是罗显宗吗？！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幼稚！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