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骆寅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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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太素山师兄领着两只仙鹤回返，骆寅初冲谢灵钧点了点头：“谢小友与我来。”
骆寅初的院落植物葱茏，有小桥流水、疏影深深，居然带着几分烟火气。这分烟火气与这座山的气质很是相合，却与他本人不太搭调。
推门入室，一眼望去，亦像凡间富贵人家。这种布置，到让谢灵钧有些惊讶。
“谢小友，请坐。”骆寅初道。
谢灵钧闻言落座，他笑道：“未曾想骆仙长的居所，布置得如此精致。”
“说来惭愧，我少时沉迷修行，此间种种，均是师长操劳。”骆寅初道。
“太素山仙长们连坐卧起居都能为弟子考虑得如此周详，难怪声名日隆。”谢灵钧抛了句客套话后，立刻又说，“这段时日有幸得言少庄主相助，法衣已经炼好，还请骆仙长过目。”
说完，他就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明素衣。
素白的长袍，缝有蓝色的里衬。搭配的腰带是黑色皮质的，上面镶嵌着几块菱形的玉石。护腕的形制与修真界常见的迥然不同。谢灵钧炼制出来的这一双护腕，居然是一长一短，且两者一个颜色主白，另一个颜色主蓝。
“还请骆仙长试上一试，看看是否满意。”谢灵钧笑道。
“谢小友这套法衣，近乎将灵气全然收敛，观之便不是凡物。”骆寅初道，“当初是在下冒犯了，小友这套衣服定价两百中品灵石，价格太过低廉。”
谢灵钧摇了摇头：“谈不上冒犯。以骆仙长的眼力，当初定然瞧得出我是个凡人。你给出灵石的动机或许只是不想小弟子与凡人有纠葛，但于我而言，却着实是一番际遇。我这套法衣与旁人不同，骆仙长若是不弃，还请将之分别炼化。”
“那我便多谢小友馈赠。”骆寅初说着，便逼出三滴指尖血，将明素衣地三个部件炼化。随即衣服上身，随着骆寅初的身形拉长变化，如同量体裁衣般，变得妥帖舒适。
不等骆寅初看清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何模样，他就突然变了脸：“敢问小友炼制法衣，是以何物为介？”
“怎么？”谢灵钧一愣，“有何不妥吗？”
骆寅初斟酌半晌，道：“谢小友之前，说这衣服与旁的不同，有何处不同？”
“骆仙长炼化时想必就发现了，这衣裳与腰带护腕虽然成套，却也能分开搭配。”谢灵钧道，“我这套衣服，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加强其主人的根骨。衣裳增强百分之八，护腕与腰带各自增强百分之一。”
骆寅初听得心惊肉跳：“谢小友炼制完毕后，可有觉得不妥？”
“未有任何不妥。”谢灵钧话音一落，他突然一顿，又补充道，“炼制完成后，极其疲惫。”
骆寅初长出一口气：“谢小友若是信我，以后这衣服，万万不可再炼了。”
谢灵钧心里一惊，他不着痕迹地喊了一声黄字陆陆陆，又平静地问骆寅初：“这是何意？”
“炼化法衣时，我便感到上面有一股生气。”骆寅初慢慢道，“谢小友如此信我，我也便不瞒你。初在水楚镇相见，我便知你并非此方宇宙之人。后来再见，你在清源镇卖法衣，我也曾思索过，宇宙广博，天外有奇人异事，亦是常事。”
他这样细细数来，谢灵钧越听越心惊。
骆寅初定定地看着谢灵钧，轻声道：“可毫无修为的凡人炼制法衣，具体以何为介来沟通灵材，我却始终未曾想通……直到今时今日。谢小友，你炼制法衣，消耗的乃是你自身生气。凡人生气有限，损耗过度，极易损伤根本。折损寿命事小，猝然身死，亦有可能。”
“他骗人！”黄字陆陆陆大喊，“阿谢，生气是可以恢复的！”
“也就是说……的确消耗了。”谢灵钧道。
难怪每次炼完，他都要倒头睡上好几天。他原本以为是自己没有修炼，身体撑不起这样的炼制。可谁知道，会是另一个方向的撑不起？
“那……界面写着呀，每次缝纫，会消耗两百点精力。”黄字陆陆陆说，“精力就是生气，你吃好喝好，会恢复的。”
谢灵钧哼笑了一声：“那我要是精力耗光了呢？”
“……浑身无力，无法起卧……”黄字陆陆陆还待再说，就听谢灵钧总结了一句：“形如瘫痪。”
黄字陆陆陆默默地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另有一事。”骆寅初不知谢灵钧还在和另一个‘生物’交流，他忧心道，“谢小友所炼制的法衣能增强根骨，这太过惊世骇俗。根骨一事，对修者而言何等重要！此事一旦暴露出去，小友性命堪忧。”
谢灵钧一怔：“我亦知怀璧其罪之理。但……留着我才能有更多的法衣，难道还会有人不由分说，上门便砍吗？”
“此种法衣，一套便可传家。大世家、大门派、大组织，有几套便也够了。”骆寅初沉沉地道，“难道掠夺者还会留着小友性命，让你制造出更多的‘天才’吗？”
谢灵钧心下一沉。
他还未说话就见骆寅初以剑气割开自己中指指腹，以指点眉心道：“太素门八十一代弟子骆寅初以道心起誓，谢小友炼制法衣可增强根骨一事，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绝不教第三人知晓。”
天上紫雷应誓而鸣。
骆寅初放下手指，微笑着道：“不管谢小友作何决定，均是我欠了天大人情。往后若是有事，谢小友尽管开口。”
血液将他的眉心染上了一点红，这人冷硬的气质被那一点红色综合，变得柔软了几分。
“多谢骆仙长坦然相告。”谢灵钧低落地说，“可人活一世，得吃饭穿衣……仙长所讲之事，我得仔细想想。”
骆寅初眉头微皱，似有不解，但他却没说话，而是沉吟片刻站起身：“谢小友，我练剑的时辰到了，先失陪一二。你可在此慢慢想。若是想回清源镇，稍后我与小友一道回去。”
“多谢仙长。”谢灵钧长揖到底，神色甚是落魄。
骆寅初心下不忍，但此事兹事体大，他也无法替谢灵钧下决定。只能拎起自己的剑，转身出了门。
黄字陆陆陆看着谢灵钧阴沉沉地表情，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阿谢，我们可以慢慢卖外观收集里面的套装，不着急的。”
“你不急啊？你倒是睁着眼看看你那些套装，有几套符合这些修士的审美的？”谢灵钧勾了勾嘴唇，“我也是看出来了，既然你我都不在乎这条小命，那也没什么秘密是不能说的。且活一天算一天，嗯？”
“你别冲动！”黄字陆陆陆惊慌地道，“我有任务要发！”
“尊敬的侠士，即日起365日内，通过贩卖套装获取20000中品灵石，即可开启成衣系统！”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骆寅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