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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门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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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初瞥了眼靠近自己的人，眉头微皱，率先起身，走出书架，对着即将散会的诸位大人跟赵谨行礼。
白陇视线扫了下缩在人身后的白茫，用着眼神提醒人，最好短期内给他一个交代。
白茫立马恭敬行礼，送人出门，待人彻底走了，额前已经虚汗直冒，望了眼赵谨，万分心酸，朝堂这是人待的地方？
赵谨：“......”
他看他做什么？
虽然他为了他貌似得罪了自己家人，但他也不会就这么拿自己去赔的！
“舅舅，朕送你出宫！”赵谨赶忙起身，带着打算跟自己家里的两个说会话的程霍直接出门。
“本来，我们还奇怪，你冒着被自家祖父责怪的风险，也要这么坑自己家里人，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现在……”程泽林看着不远处一块离开的两人，尤其是其中一个步伐微乱，了然的点了点头，“果然，胳膊肘往外拐这话是没错的。”
白茫慌了下，猛的抬头看向人，她不真正忠于白家难道很明显？那邱昭儿……
“你居然为了不让他烦心，连自家人坑起来都不手软。”程泽林略带鄙视的看了眼人，虽然没让白陇得逞，他们很开心，但……从道义角度来讲，这个就是个吃里扒外的。
白茫：“......”
她居然心软，没有往死里坑程家？
某人皮笑肉不笑了下，毅然的跟着安子初就往回走。
就是……
白茫决心紧抱的大腿，明明特地不去得罪的大腿，在踏进储秀宫的那一刻，夕阳映衬下，恍了下神，那张脸嗖的一下黑了，那双手忽的青筋暴起，甩了甩袖，离开了？
“安大人？”白茫一脚踩进储秀宫大门，愣了下，曾经的满地灰尘，现在一干二净，连石板间的细缝都看的一清二楚。
再抬头，几日来，没人打理的花花草草，一堆绿树，长的整整齐齐，莫名有种欣欣向荣的姿态，整个储秀宫就像蒙尘明珠再次发亮。
“嗯？皇上拨宫人了？”程泽林踏进来，瞠目结舌，一群世家子，让他们打扫那是不可能的事，他们仅有的两个太监，伺候他们都不够用，更别说打扫储秀宫。
“公子，累了吗？”柳芸儿一身太监服上前，冲着人温婉一笑，“奴才已经给您做了点糕点。”
“糕点？”白茫困惑着。
“奴才特地问后宫娘娘们买的材料做的。”柳芸儿恭敬着，“待会再给您按摩一下。”
如黄莺一般的声音，白茫心肝颤了下，还温婉贤良的，如果她是男的，很有意愿娶回家。
程泽林一双眼看着柳芸儿，羡慕着：“你上哪挑的太监？”
为什么他的就不会自己做东西？早知道，他也自己挑了。
白茫感动的执起那双手：“走。幸苦了，吃东西去！”
忽然，一道杀气传来，白茫抖了下，松手，四周环视，一个人都没。
“公子，奴才去给您端吃的。”
白茫欣慰的点了点头，为了自己多了个贴心的太监，在程家两兄弟面前，昂首挺胸的走了，踏进自己屋子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被无耻的收买了，被褥整整齐齐，地面亮的几乎照出她的影子来。
“喜欢？”
白茫点了点头，一个激灵，立马摇了摇头，转身就见白凌抱胸靠在门口，似笑非笑，杀气腾腾，她有种自己背着正室偷腥，还被抓个正着的心虚感。
“是吗？我看你在门口的模样，魂都被勾走了，啊？”
白茫立马摇头：“没有没有，其实这些我自己也能收拾的！”所以，那股浓浓杀气来自小祖宗？
“哼。”白小祖宗扭头就走，恰好碰到柳芸儿送来糕点，于是，又回来了，一双眸“温柔似水”的望着桌前等吃的某人。
白茫：“......”
味道很香，视线很恐怖，冰火两重天。
另一边，赵谨亲切的送着自己的舅舅出宫，又亲自目送着人踏出宫门，随即转身往回走。灼灼阳光下，一少年站立在石板大道，笑着，手中玉扳指闪着微光。
“草民见过皇上。”陈孜行礼。
“陈公子有何事？朕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晚上召见你吧？”赵谨眉目含笑着，走两步，就要挑起陈三公子的下巴，好好欣赏。
陈孜不躲不避，拱手：“但草民觉得，皇上应该会更希望白日见草民，草民想跟皇上做笔生意。”
炎炎夏日，四周宫人走过，对着赵谨行礼，赵谨望着人，少年毕恭毕敬透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他伸到人眼前的手顿了顿，眼眸微眯，放下，负手而立：“好。”
一个时辰后......
如果商人分等级。
那最低等，汲汲营营，蝇头小利。
中等，披荆斩棘，开疆拓土。
最高等……
御书房内，赵谨手玩玉牌，无奈的往椅背一靠，敢视国为货。
“陈孜，升至七品。”他道。
晚上，储秀宫一行人吃着饭，狐疑的看了眼慢条斯理吃着两肉两素外加一碗汤的陈孜。
平常这时候，被叫过去的人，通常是没心情吃饭的，这一位，吃的津津有味，而且，两荤一素还加碗汤。
临死前，给顿饱饭？
陈孜慢慢的擦了擦嘴，道：“本官刚刚给了皇上一点金子，作为今晚不能过去陪伴圣驾的补偿，皇上一高兴，升到了七品。”
众人：“......”
有钱真好。
“咣当”一声，旁边碗筷落地，赵清辉正小脸惨白，丢了魂一样的坐着。
没人了……
他是最后一个了……
赵清辉扭着脑袋看向白茫，白茫吃着碗里最后一块五花肉：“五百两，帮你。”
简简单单，干脆利落，不带丝毫商量余地。赵清辉秉着良好的修养，努力扯了扯嘴角：“白公子，双赢的事，为何还要额外收钱？”
赵清辉不是没钱，而是总觉得给钱了，就是被他坑了。
白茫嚼着五花肉，瞬间没滋没味，不收钱，这不坐实自己对赵谨有着非分之想吗？当然要收，还要狠狠的收！
“赵世子可以慢慢考虑。”白茫放下筷子，“左右不过就是这几天的事而已。”
赵清辉暗自咬了咬牙，吃完饭，一边纠结着，一边往回走，走到自个屋前，一旁树荫微动，略显阴森，他抖了下，赶忙推门进屋。
忽然，暗中一只手伸出，深深把人拖走，悄无声息的……
第二日天色未明，白茫踏出门口，准备去上朝，忽然衣摆被人拽住，头一低，昏暗视线下，一人如鬼魅一样的蹲着......
长瀛宫内，于择正在给某人穿着龙袍，某人双手撑着，想起昨晚的事，难得的有点愧疚。
“叫御医了吗？”
于择手下顿了顿，心口揪着，像个担心自个孩子嫁不出的老母。
“没。”
赵谨放下手，看着于择给他理着衣领：“为什么不叫？他好像伤的挺重的。”
于择痛心疾首着，要是赵清辉那模样被人看到，以后名声就回不来了！
“皇上，赵世子昨晚那模样，要是让御医见了，以后谁敢把自家闺女嫁入宫中？”
赵谨：“......”
他又不是故意的……
白茫低头看了眼，人衣裳微破，头发散乱，一只估摸着本来白净的手现在满是泥巴，还在微颤？
“你是……”
门边的男子仰起脑袋，露出赵清辉那张本该写着“我是大善人”的脸。
“你……”
“五......白两……成教……”赵清辉张着血盆大嘴，血红牙口还露着风。
“你牙去哪了？”白茫惊悚的连退两步，衣摆立马被拉的笔直，她扯了扯，还扯不动。
赵清辉闻言抖了下，想起昨晚恐怖场景，心智涣散了下，另一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衣领。
他被扑倒了……
被一个男的扑倒了……
差点就回不来了……
白茫：“......”
难道……某人出其不意，半夜把人掳走了？然后给……
穿戴整齐的赵谨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朕是为了防止白家那个又捣乱，才半夜把人掳来，但明明是他自己要摔倒了，朕好心拉他，结果被他拽倒，这才撞到他门牙上的。”
他额头也很疼的，赵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到现在还疼着，虽然撞掉了人一颗门牙，但，他自个连滚带爬的往回跑，衣服什么的全刮破了，这应该不能怪到他头上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