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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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洛昊空这番回答非常的圆滑，他直接把矛盾从自己身上转移，上升到国家政策和制度的层面。到这种程度，只要不是脑子有坑的人，就不敢继续胡搅蛮缠下去，不然就是政治不正确，要被带走喝茶的。
陌生男人也只是拿钱办事，并没有死磕到底的意思。洛昊空四两拨千斤一番发言完毕，聂承恩就立刻护着俩人向离开的方向走，也没见他再节外生枝。
聂秋鹰松了口气，笑着对洛昊空说：“幸亏大哥机智，反应快，让他没话可说。原来娱乐圈的记者都是这么刁钻的吗？”
洛昊空哈哈一笑，拍着胸口道：“以后这种场面就交给大哥，小鹏就安心吧！”
相比较而言，聂秋鹰确实比洛昊空要内向，加之他平时寡言少语，就更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了。聂秋鹰点点头：“有大哥在，秋鹰自是安心。”
聂承恩的脸色一直是黑的，见他面色不愉，聂秋鹰小心的道：“义父，何事不快？”
聂承恩看了他一眼，说：“最后发问的记者是故意发难，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还不至于刻意跑来得罪我们，背后肯定另外有主使。”
洛昊空也郑重起来，“难道是比赛的竞争对手，难道是QN公司的？”
聂承恩一直把QN公司作为假想敌，整日洗脑下来，洛昊空和聂秋鹰也把QN公司列为一生之敌。
聂承恩摇了摇头，说：“如果是QN公司出手，不会这么着痕迹，让我们提前知晓。他们只会不声不响的发出通告，直接在网上用水军带节奏。我看今天那个自营媒体的人，更像是故意恶心咱们。”
聂秋鹰若有所悟，“不是深仇大恨，只是小憎小恶？”
聂承恩语气一转，道：“别想了，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自有我来料理。今天你们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晚上还有直播。”
洛昊空不敢置信，说：“怎么晚上还直播，我刚才在化妆间里的时候已经播过一阵了。”
聂承恩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现在正是紧要关头，Second Chance 首秀并不是现场直播，而是要等后期制作完成后，在卫视频道播出的综艺节目。在节目没有播出之前，你们还必须要保持直播的时间。虽然没有播出，可你们参加Second Chance 的消息肯定已经流传了出去，今晚一定有不少人守在直播间等着确认，这正是笼络粉丝的机会。”
聂秋鹰和洛昊空都认真的听着，所谓术业有专攻，俩人这段时间虽然也学习了不少的现代常识，更是没少上各种课程，却无法像聂承恩这样以经营偶像团体的经纪人角度去思考。
聂秋鹰历来乖巧，只要聂承恩给出理由，他就不打折扣的去照办，“我们知道了，今天晚上还照常直播就是。”
“嗯，那就这样。”聂承恩转身，聂秋鹰出声道：“义父，秋鹰有话要说。”
聂承恩背对着他的身体一僵，终归是逃不过，回避不了，聂秋鹰还是打算要飞离他的羽翼下了。
聂承恩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声音淡然的说：“什么事？”
聂秋鹰嘴唇动了动，神情惴惴，有些腼腆更像是心怯。旁边洛昊空鼓励的做了个手势，看的聂承恩刺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祸端。
聂秋鹰趁着勇气还没消失，一鼓作气的从衣兜里抓出了一把钥匙，往前伸到聂承恩的跟前。
“义父，这个给您！这是我跟大哥花费了好久的时间找到的房子钥匙。”
聂承恩早就知道他们俩人背着自己暗中寻找房子，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义子会在今天告诉他准备搬出去，却没预料到聂秋鹰会直接给他一把钥匙。
他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下意识的接过钥匙，“这是留给义父做备用？也好，我拿一把也方便。”
聂秋鹰摇了摇头，说：“不是给义父备用，这把钥匙就是要给义父日常使用的！我是想义父跟我们一块住，义父的公寓到底太远，每日往返辛苦。公司里又只有两间直播室能休息，很多次义父都很晚才能回去睡觉，第二天还得一早往公司赶。”
“秋鹰惭愧，只能眼看着义父辛劳，自己却安安逸逸。所以，就动了心思，在公司附近寻找一套合适的房子。”聂秋鹰说到这里，声音放的很轻，似乎很不好意思。
聂承恩心中却是大大的震动，原本的沉郁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不敢置信的惊喜。
“你的意思是说，这套新房，也有我的房间？”
聂秋鹰极认真的说：“自然有义父的房间，这本就是为义父准备。我和大哥一来就住进义父的公寓，公寓面积狭小，义父不仅没有嫌弃我们占用了地方，妨害了起居生活，还处处对我们多有拂照。秋鹰和大哥都感念在心，直播以后，我俩也有了收入，每月也能挣得不少。就想着拿出来组一套面积大，环境好的房屋，也好孝敬义父。”
尽管已经没有了游戏世界成年期的记忆，聂秋鹰的潜意识中却仍能能感觉义父以前生活十分优渥，跟他和大哥挤在小小的两室一厅，着实是委屈了义父，让他心里一直很愧疚。
聂承恩握着钥匙的手指死紧，克制着自己不在义子面前失态，他点了点头，说：“你有孝心，义父很欣慰。”
他虽然极力不漏声色，可聂秋鹰对他非常的了解，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激动和满意。
义父没有为他擅作主张而发怒，这让第一次做了聂承恩主的聂秋鹰一下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露出笑容，说：“则其不如撞日，反正今天除了晚上的直播也没有其他安排，不如我们就直接过去新房那边吧！”
聂承恩怎么会反对，他对义子花费了许久时间准备房子也很是好奇。于是三个人离开现场，开着车直接到了新家的地址。
新家距离公司确实很近，开车只要20分钟就到了。这是一处非常高档的高层住宅小区，里边住着的人多是知识分子，受过高等教育，素质和修养皆在上乘。
安保措施比聂承恩之前的公寓要严密的多，出入的门禁的管理也非常的严格。
登记了车辆信息，聂秋鹰上车后对聂承恩歉然的说：“之后还需要去物业那里再记录一下，下回就可以直接驶入车库了。”
“无妨。”聂承恩这会儿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聂秋鹰组下的高档公寓是跃层结构，独占一个单元楼层，面积足有400平米。楼上有主卧一间、次卧两间、客房一间，家庭影院、健身房、阳光露台，楼下则是大客厅、厨房、书房、酒吧台、娱乐室、佣人房。
地段好，面积大，环境好，租金自然是不菲的，每月要数万元之多。幸亏聂秋鹰每月直播赚到的收入不少，不然真负担不起。就算是如此，支付了租金之后，聂秋鹰也没什么钱了。
能找到这样合心意的房子，聂秋鹰和洛昊空没少花费时间跟精力。俩人上课练习本来就没有时间，只好借口住在公司，等人都下班走光之后，才约了房屋经纪去看房。
要不是俩人看得都是大户型，房屋经济寻思最后拿到的中介费很多，才不乐意在11点之后加班，陪他们折腾。
光寻找到合适的房子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又用好几天的时间跟房东沟通，进行了部分的装修改造。将原本娱乐室增加了隔音层，添加音响等练习歌唱的设备。
除此之外，聂秋鹰还打算把公司的直播装备搬过来。
有条件俩人自然是愿意足不出户的在家完成直播时长，公司的直播间能不占用，以后还是不占用了。那里原本是员工休息室，就归还员工们使用好了。
聂承恩听他打算的仔细，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聂秋鹰做事从来就细致，务求完美。要是俩人将来能在家中直播，不仅聂承恩省事，对公司也更便利。
聂承恩被安排住在主卧，看着向阳的落地大窗，比小公寓大一倍的宽敞房间，他感慨的说：“原本预计你们出名之后，就换个更安全的地方住。这段时间太忙，顾不上，竟让你们自己把这事情办了。”
从经纪人的角度来说，给手下艺人安排住处，是应当应分，职责所在。没听说世界上有哪个明星自己找房子，还邀请经纪人去住的。
原则上，公司也应当为旗下的艺人承担这部分租金。可聂承恩除了是殊途的经纪人之外，他还是聂秋鹰的义父。从这个角度上看，聂承恩很享受聂秋鹰对他的孝顺。
他宁愿在别的地方补偿义子，也不想替聂秋鹰去缴纳房子的租金。不然，岂不是辜负义子尽孝之心。
聂承恩从衣兜里也掏出一把钥匙，不过不是房子钥匙，而是车钥匙。他把车钥匙递给聂秋鹰，慈爱的说：“这是给你买的新车，短时间你跟昊空也没有时间去学习驾驶，就让小齐先做司机。”
之前以为义子狠心要抛弃老父亲，搬出去跟祸端住。尽管伤心，聂承恩还是准备了礼物，作为他们首秀成功的祝贺。
“多谢义父。”聂秋鹰接住车钥匙。
“谢谢聂叔！”洛昊空答谢的比聂秋鹰都响亮。对他而言，给小鹏跟给自己没有任何区别。
洛昊空早就想学开车了，时间就像海绵，挤挤总归会有的。再说小齐这个人很好说话，洛昊空要是说想学开车，不信他不教自己。
看他美滋滋的样子，聂承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今天实在懒得跟他计较，只警告了一句“注意安全，别出事故”就不管他了。
洛昊空乐不可支，也不嫌累，卸妆换了衣服，就拉上聂秋鹰约了小齐过来，载着俩人去找空地学车。俩人放风一般的跑了，聂承恩则把辛淑仪叫来，让她帮忙去旧公寓收拾，搬家公司一趟车就把东西都搬过来了。
傍晚，聂承恩去了趟公司。他安排了人去调查那个刁难殊途的娱记，情报圈子里的探子非常有效率，几个小时就摸清楚了对方的来路。
幕后的主使者既不是QN公司，也不是Second Chance参赛的任何一个竞争者，而是猫鱼平台的风狮子！
这个结果很出乎预料，聂承恩立刻打电话给威廉，让他来自己办公室一趟。
威廉都到家了，大老板一声召唤，又不得不匆匆返回公司。
“你自己看看！”聂承恩阴沉着脸，把结果甩到威廉跟前。
威廉看后惊奇的叫：“老板，这个风狮子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之前猫鱼平台嘉年华的时候，主持人小歪不按照台本，在最后的游戏环节搞出幺蛾子。威廉就这事找上事业部的总监，要求一个说法。
说实话当时要不是洛昊空撑住了，当场就要出直播事故，总监事后也是一身冷汗，当然不会放过始作俑者。
总监第二天就约谈了小歪，小歪倒是挺讲义气，拿了风狮子的好处费后，就把嘴巴闭的很紧，自己承担了责任。
总监当然知道他没有说实话，就下了封他直播间一个月的处罚。被封一个月的直播间可是相当重的处罚了，对大主播来说也承受不起一个月的封禁，没有收入不说，对人气也是巨大的重创。
哪知道小歪早有准备，第二天就跳槽去了对家平台，难怪有恃无恐，敢在嘉年华直播的时候搞事故，原来早就找好了下家。
风狮子还以为这事小歪抗下之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却不知道总监被搞得很没面子，终归是调查出了真相，知道小歪是临走前捞一笔，背后出钱的是风狮子。可这件事总监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只能让超管压风狮子的推荐，切他的人气。
风狮子遭受了猫鱼平台的暗中处置，这事在威廉看来，就算是了结了。根本就想不到风狮子咽不下这口气，更记恨殊途了，憋着坏攒大招，在Second Chance首秀的采访环节使坏。
威廉发愁道：“老板，就算知道这事是风狮子干的，我们也没有什么直接手段能报复回去。这件事跟猫鱼平台没关系，他们是不会帮我们出这口气的。”
聂承恩冷笑，说：“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区区风狮子，还不到如噎在喉的程度。我叫你来，是让你跟猫鱼的总监通个气。别等我上了手段，他再来抱怨事先没打招呼。”
威廉蹙眉：“风狮子到底是猫鱼娱乐区前十的大主播，猫鱼平台不可能自断其臂。”
聂承恩面无表情的说：“要不了几天，他们就知道该如何取舍。形势逆转，到时候是他们求着我们，容不得他们说半个不字！”
威廉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聂承恩这么狠绝的一面，他告诉自己，以后千万别得罪老板。
Second Chance首秀后的一周，聂承恩带着殊途飞了一趟三亚，为《奔向》拍摄MV。
经过后期处理，第三届Second Chance首秀第一期已经顺利的在卫视黄金时段播出，殊途的初次登场亮相惊艳了不少观众，《奔向》这首新歌也登上了周榜前三，正以越来越火的架势传播，有望在第二周登上周榜冠军。
聂承恩加快了MV的制作，趁热打铁的把《奔向》输送到各大音乐门户网站，试听和下载量节节攀升。
殊途一夜之间红了，这一次是在广大电视观众跟前打响了知名度，跟之前只在网络上享有名气不一样。微博上的关注人数越来越多，与殊途相关的话题也越来越多，甚至第一次出现在了热搜榜上。
要知道，这可是粉丝们的自发行为，其中没有任何水军的成分。
紧接着首秀后的第二周传出了一个重磅的消息，Second Chance新人组合殊途成功签约R牌鸡尾酒，合约三年，广告费五百万！
消息一出，不少业内人士倒吸一口凉气，跌碎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眼镜。
要知道，这个价格，可是国内一线流量明星的水准，殊途一个初出茅庐，还没有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新人，能拿到这样的报酬，简直匪夷所思。
粉丝们可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他们只知道殊途拿下了Second Chance节目组赞助商合约中最大的那份广告，分得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别说参赛的其他组合以及他们背后的公司看不懂，就连QN公司也晕了，完全搞不懂这份预定给电击404的广告，怎么被人半路截胡的。
煮熟的鸭子竟然都能飞？！
“哈哈哈，看看这些报道！”威廉兴奋的捧着笔记本冲进总裁办，“这些！还有这些！全都是殊途的新闻，这是给我们免费宣传啊！”
殊途以新人身份签下天价广告费，惊得半数以上的娱乐媒体都在报道。能不花费分毫占据如此之多的版面，精打细算的威廉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
“老板，你这神来一笔太棒了，不仅给殊途吸引到了注意，甚至还一下抬高了殊途的身价！”
聂承恩笑得矜持而得意，“现在你还觉得一千万出得心疼吗？”
威廉感慨的说：“我早就觉得这一千万的投资值了，简直太值了！”
俩人口中的一千万，指得是聂承恩加入枫山俱乐部的会费。聂承恩在枫山俱乐部，不仅通过于哲轩拿到了曲映压箱新歌，还接触了不少大企业主。
后来有一段时间，他特别忙碌，正是因为跟R牌公司的老总搭上了关系，成功让对方更改了心意，把原定留给QN新人的广告合约，转给了殊途。
“老板，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威廉问道。
聂承恩后仰，靠在老板椅上，说：“这说来也是一个巧合。”
那天他跟于哲轩在枫山俱乐部的酒吧喝酒，听了很多商界情报。这些消息未必就是秘密，可不是相关行业的人却很少去注意，更别说跨行业的娱乐界了。
R牌鸡尾酒早年因为赞助了一档黄金综艺节目，冠绝当年的鸡尾酒行业，销售业绩一路暴涨。可惜好景不长，看到R牌鸡尾酒做大，不少同行跟风，纷纷加入鸡尾酒市场，抢走了R牌的市场份额。
近年来，R牌公司业绩陷入低迷，市场大幅萎缩。公司高层决定加大广告投入，想要打一个翻身仗。他们斥巨资拿下了Second Chance的赞助商名额，虽然不是冠名，却可以优先享有节目组捧红的新人组合的广告合约。
原本他们看好的是QN公司的新人组合，毕竟Second Chance是QN的王牌节目，QN公司家大业大，Second Chance举办的期间，他们公司的新人组合不说爆红，至少曝光度和知名度还是有保证的。
聂承恩却捏住了R牌的命脉，利用R牌公司资金紧缺的弱点，成功说服对方修改了广告计划。
“对外宣布的三年广告合约费是五百万，实际的签约费其实只有三百万，这个数字不会被公布。”聂承恩道。
“三百万也不低了，很多二线的明星甚至都拿不到这个价呢。”威廉说。
聂承恩却拧着眉毛，“其实还是让R牌占便宜了，殊途的潜力这么大，节目组只要不瞎就不会看不到，后期的宣传重点肯定会分一部分在殊途身上。再加上我的运作，三年时间足够让殊途的身价翻一番。”
威廉张口结舌，他的老板就是这么自信。
娱乐圈瞬息万变，观众的口味更是神鬼莫测，谁也不敢保证就一定能红，也就只有聂承恩敢这么肯定了。
“不过，我有一件事很担心。”威廉说。
“什么事？”聂承恩抬眼看他。
“殊途的身价一上来就被拔到这么高的地步，会让很多原本有意的广告商望而却步。毕竟殊途的名气有些虚，他们的带货能力并不如那些真正一线明星。”
“哼，那些目光浅短之辈，不理也罢。”聂承恩不屑的说，“迟早他们会为今天的犹豫而感到后悔。殊途是真金，并不怕火炼。我们也并不是单纯的指着广告收入吃饭的企业，再等一年你来看，三百万三年的合约已成友情价了。”
威廉觉得在这个事情上，他还是保留意见为妙，“老板，说一件让你高兴的事，猫鱼平台那边主动打电话，说要修改合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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