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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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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你还好吗，亲爱的？你已经很久没像这样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真的很抱歉，Mama。‘老板的得力助手’这事真的太耗时间了。我原本打算亲自来一趟的，但在上一份任务结束后就立刻被派去另一个任务了，所以今晚和Jackie喝个酒都只能匆匆赶场，然后又得立马去工作。”
“我明白了。”
V能看出她很难过——自从九岁起就是她把自己养大的，而看到Mama露出这副神情，V自己也不好受。
“我打电话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我前几周听到你和Pepe在说账单堆积的事，我想在走之前先帮上一把。如果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本可以避免的事，我一定无法安心，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V。”
“你不需要开口。”V立刻往她的银行账户转了二十万。
Mama Welles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眼睛在转账确认时泛起了蓝光。“你真是比这座城市还要善良的女孩，女儿。”
“你总是这么说，妈妈。记得立刻用这笔钱把所有账单结清。我不想你‘神奇地’在几周后又突然发现还有几笔没还。”
“我会一直这么说的。保重，我的女儿。我爱你。”
“我会尽力的，妈妈。我也爱你。”
V结束了通话，长长叹了口气。这通电话太沉重了。几乎整段对话都用了暗语，告诉Mama她可能已经在借命过活。好在
Arasaka目前还没有终止她的权限，所以即使他们想，也很难追回她刚转出去的这笔钱。
还剩两通电话。
Vik接了两次才终于接听，考虑到现在已经深夜，她并不怪他。
“V，我发誓如果你是喝醉了打给我——”
“我需要紧急下单，Vik。”
这句话立刻让他冷静了下来，因为这和她刚刚对Mama说的暗语类似。Vik是值得信任的人。
“好吧，但你知道这种单子我的收费吧？”
“Vik，拜托。记得你在跟谁说话，一切都安排好了。”
“如果你确定的话，丫头。那你准备花多少钱？”
“一共大概十六万出头。”
“好吧，那你要什么？”
“首先我需要一个新的激素抑制器，这个型号峰值太高了，把我搞得像个冷血杀人狂一样。”
“是啊，X五型确实有这个问题，我们降级到X三型吧。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把X五卖掉，腾出点预算。”
“不用了，这是我用Arasaka的计划买的，拆下来后得归还。”
“明白了。下一个？”
“Kiroshi三型。颜色还是绿色。还要目标锁定和威胁感应模块，以及路径投影系统。”
“好的，下一个？”
“弹道协处理器。我需要的是可靠性和精度，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
“嗯，那就选H系列六型吧。虽然是老款，但像花岗岩一样坚固，精度像激光。”
“完美。预算还够买一套单分子线吗？”
“呵，终于决定跳坑了？可惜预算不够。但我在Kabuki那边有个朋友，如果你愿意帮他跑几趟腿，我可以帮你搞定。”
“好极了。谢谢你Vik，如果能搞到我没问题。”
“谢了，小子。你保重啊。”
“会的，Vik。”
最后一通电话。
“V？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一个疲惫的声音从线里传来。
“嘿，Abby，现在能不能帮我一个大忙？”
“看情况。现在都凌晨两点了，别太复杂。”
“只需要你把Nibbles和他的所有东西打包带走。我得搬地方工作，不想让搬家公司踩到他或者把他吓坏。”
“哦，所以我们就此结束了？”
“是啊。抱歉没提前告诉你。”
“没关系，V。我们只是‘炮友’，没多也没少。”
“谢谢你，Abby。我会让一个Choom(Jackie喜欢用Choom来表示‘家伙’的意思，夜之城发明了一些词语，比如这里的Choom对比现实里的Guy;家伙）在中午前过来取走一切。”
“没问题，V，晚安。”
“你也是，Abby。”
V在通话结束后长出一口气。这通电话完全是为了把她的猫从公寓里带走，免得Arasaka的打手上门，把它‘处理’掉或者直接扔进垃圾槽。
“目的地没有指定的降落平台。”AI提示道。
“后面的篮球场可以。就在那里降落。”
“确认。”
AV舱门一开，V就立刻走了出去，但还没走出四步就被篮球场的欢迎委员会挡住了。
“搞什么啊，疯子装？”一个壮汉吼道，同时把篮球往她胸口猛地一推。
V的手抬起挡住了篮球，她的新穿刺还让她有点敏感。
“抱歉打断了你们的比赛，伙计们。老板给我配了这台AV，但没考虑到降落点。”
AV这时选择立刻升空，还没有发出任何预警——一切看似正常，但其实已经是危险信号了。
她转过身面对那些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的球员们。“听着伙计们，就当是我的道歉我给你们点建议。一会儿会有更多穿西装的家伙过来，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所以别把刚才那套雄风展示的戏码拿去对他们耍，不然你们分分钟被打成筛子。”她轻轻一推，那个拿球的男人就踉跄后退了一步。
留下那三个男人愣了一会儿，然后继续打他们的球。
“是有人想找麻烦吗？”门口的保镖问。
“没麻烦，只是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V实话实说。
“是——这样啊。那就别惹事，不然你会后悔的。”那名Mox说着，侧身让她进去。
V点头致谢，走进俱乐部，沿着楼梯往下，穿过几名顾客，进入正厅，一进去便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狂轰乱炸。她径直朝吧台走去，顺便朝角落里的Jackie挥了挥手，让他知道她看到了。
“嘿，Mateo——”V的话戛然而止，她看向自己旁边坐着的人。她过去总对所谓的“真爱”或“一见钟情”嗤之以鼻，但现在她不禁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那女人左边的头发剃成了平头，露出一个新植入的BD编辑器芯片，右边的长发垂到肩头，从蓝绿色逐渐过渡到粉色。她确实很有魅力，从她和Mateo聊天时带着西班牙口音的语调来看，V觉得自己要是真和她聊起来，恐怕怎么也听不腻。
V的视线向下扫去，看到她身上有无数纹身——红色的蛛网、歌词、玫瑰、一辆消防车，还有脖子上刚纹的新Mox标志。最后吸引她注意的是那只BD编辑器手套。看上去用得挺久了但保养得很好，仔细看还能看到她手套下手臂的晒痕。
“V，你还在吗？”
V把视线从那女人身上移开，看向Mateo，他正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她，就像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在，抱歉。我来两瓶Centzen，再给这位Mox的新晋BD编辑师点一杯她喜欢的饮品。”
那女人瞥了她一眼，似乎对她看得还算顺眼，或是纯粹好奇愿意搭几句。“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不定我只是个街边的陌生人。”
V忍不住笑了。“就算你真是陌生人，也一样迷人。”她内心疯狂尖叫。她到底在干什么？她从来没这么努力去搭讪过一个女人——老实说，也没什么经验。尽管她在工作时总表现得自信，但私下里对女人，她其实一团糟。说错话、结巴、完全砸场子是常态。Abby是个例外，他们当初也只是顺其自然地凑在一起。
“好吧，这句我收下了。”女人笑了笑，“那其他的呢？”
V继续微笑，尽力维持住自己的自信。“你是新加入Mox的，这个也好猜。你脖子上的纹身还挺新，顶多两天吧。还痒吗？”
“有点，但我习惯了。”
V扫了一眼她裸露皮肤上的各种纹身，又看向她的眼睛。“显而易见。”
“两中两了哦。还有一个。”
她现在放松多了，托着下巴看着V。
“这个也简单。你脑袋里那个芯片是DMS的HDB-4，不是最新款但同步率高，而且你得懂点门道才不会被反馈震到脑仁疼。手套我看不出来，可以让我近距离看看吗？”
V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那女人抬起手让她仔细看。V只花了三秒就认出了型号，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这手套值多少钱吗？”她几乎是带着敬畏问的。
那女人喝完酒，露出一个牙齿闪闪的笑容。“你说说看？”
“这是Tabori ZK-47。这玩意儿比黄金还值钱四倍。固件是个被踢出董事会的设计师故意做坏的，所以一切都可以换，而且固件只在手套里，只要你知道怎么让硬件互相配合，就能自己改得随心所欲。我可以看看你都做了哪些改动吗？”
“当然，你好像挺懂行的。你也是搞BD的？”
V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个科技迷。”她小心地拿起她的手，观察她做过的升级和改装。“哇，这手套上的每个零件都被动过手脚。内存、处理器、神经接口和反馈速度全都升级或替换过，触觉点的调教也细致得可怕。”
V看完后放下她的手，但她自己袖口挂住了手套的关节，一扯让手套稍微动了一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V看着那块地方，确认没损伤。
“没事，不过你要是弄坏了，你就得赔。”
“我宁愿请你吃饭。”V脱口而出，然后整个人僵住了，看向她脸上的反应，幸好她只是挑了挑眉。
“我说出来了，对吧？”
“嗯哼。”
她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谢谢你夸奖啦，不过我刚刚才和一个很烂的对象分手，现在不太想重新开始一段关系。”
“那……我们就喝杯咖啡？不图别的，也不强求什么，只是认识认识，如果有后续再说，真的不舒服了你随时可以说不。”
她侧头，好像在默默向Mateo求助。V则故意把目光移开，给她时间自己决定。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接受。Judy。”
“V。”她笑着回道。“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哦，”天啊，知道她名字真是太好了，“我刚才那句话确实有点冒昧。”
她轻轻摇头。“没事。也许这就是我从过去走出来所需要的东西。而且，如果Mateo再继续用眼神给我打气，他可能要扭到脖子了。”
V看了一眼Mateo，他正低头调酒，表面看起来完全没参与这事。“我信你。”V转头看向Judy，“那你想在哪见面？”
Judy点了点头。“Watson南边有个地方，Mega大楼十号旁的Dot’s Diner，她家的合成华夫饼特别棒。周六上午十一点怎么样？”
V笑了，现在才星期二，完全来得及调整状态。“周六完美。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就打我或发短信。”
“谢谢你，V。我得回去工作了，和你聊得很开心。祝你今晚愉快。”
“你也是，Judy。”V目送她离开，看到她背带裤上松松垮垮的带子像猫尾巴一样摇晃着。
“Mateo！”Judy一走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免谈。”他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你都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想问Judy。我说免谈。想了解她？等你们约会时自己问。”
V，一如既往地社交废，脸红到了耳根。“那不是约会。”她小声嘀咕。
Mateo翻了个白眼。“好吧，那就等你‘不是约会’的时候问。”
V把下巴放在吧台上。“坏蛋。我那瓶Centzen呢？”
一瓶酒啪地落在她面前。“我让服务员待会把第二瓶送过去。”
“谢谢你，Mateo。”V拿起酒瓶转身要走，但一只手拦住了她。她回头，看见Mateo盯着她。
“听着V，我知道是我鼓励你的，她也答应你了。但她是我们Mox的一员，我们会保护自己人。所以你得好好对她，懂吗？”
“我会尽力的Mateo。我不能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但真出了事我一定会设法弥补。”
“谢谢V，我就求这个。现在出去好好玩一晚上吧。”
“不保证。”V带着微笑离开了吧台，正好赶上服务员把第二瓶龙舌兰放到Jackie桌上。Jackie自然是笑得像个白痴，让她翻了个大白眼。
“把那贱兮兮的笑容收起来，你个蠢货。”她坐下时说。
结果只让他笑得更开了。“婚礼定哪天，女孩？我是不是该跟妈妈说再多准备一个位子，就等你愿意露面吃顿饭了？”
“我根本不怎么了解那女人，Jackie。”V一边倒酒一边翻白眼。
“别糊弄我，我看你当时看她的样子，眼珠子都快贴她身上了。就跟我第一次看到Misty从尼泊尔回来时一样。”
“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样？有点意外今晚没把她也带来。”
“本来想的，但她明早要开店，需要早点休息。”
“挺好。她能接受那些神秘主义的东西我也还挺意外的。”
“没错，但V，别轻易否定。她给了我不少建议，真的帮了大忙。”
“她自制的蜡烛能盖掉这城市里所有味儿，这倒是真的。”
“她的热销产品。”他说着喝下一杯。“现在根本不够卖，还请了人帮忙扩产。”
“为她高兴。还有啥新鲜事？”
“一般般。”
“工作上的呢？”
Jackie摆了摆手，表示一般。“Valentinos和Maelstrom最近又起火了，只要不中枪，倒是有不少Eddies（游戏世界里夜之城的货币）能赚。你那边呢？跟那个OP（夜之城里OP指代警察）的事搞定了吗？”
V又喝了一杯，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动静。“说曹操。”
“啊？”
“学我这样多喝点。”V又灌下一杯烈酒，“我需要你调整一下衣服，让对方看到你带着枪，然后让我来应对。如果他们看起来想动手抓我，你就站出来吓唬吓唬他们。他们不会想当众动手，用这一点压住他们。现在装得自然点。”
Jackie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乖乖照做了。等四个荒坂的打手现身时，他也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