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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他追他逃他带球跑(十八) ...
游稚的指尖颤抖着松开手机,屏幕仍亮着,显示着通话结束的界面。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浑身血液像是被点燃般翻涌。他那极力压抑的发情期终于突破所有屏障,如同决堤的洪水,将残存的理智吞没殆尽。
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却早已无法回头。
信息素波动彻底失控,空气中弥漫着过于浓烈的檀香和微甜的白茶气息,仿佛在无声地召唤某个特定的人。游稚□□,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因极度的渴求而绷紧。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自己拉回理智的边缘。
他艰难地撑着身体,踉跄走向酒店房间内的抑制室,想靠最后一丝清明将自己锁起来,熬过这场狂潮。然而,手指刚碰到门框,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袭来,眼前骤然一黑,他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
意识被信息素冲刷得支离破碎,眼前浮现的是交错模糊的画面,六年前的记忆如断裂的胶片一帧帧跳跃而出,拼凑出一场梦魇般的重演。
“哈……”他无力地喘息着,冷汗顺着颈侧滑落,染湿衣襟。
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像是幻听,又像是从灵魂深处唤醒的回音。
“六年前……是你。”
是展会上,程澍那声几乎嘶哑的低语,像宣判命运的审判人,直击心底。
“你是我的!”
这句话如铁锤重击,他的身体颤抖着,信息素失控加剧,视线彻底模糊,意识岌岌可危。
他看见了十年前的自己,那张冷静坚定的脸庞;又看见了那个在清晨惊慌逃离的年轻人。六年来,每一个发情期他都是靠着那件残留信息素的旧衣服熬过,独自面对生理与精神上的双重煎熬。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是他。
游稚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解开门锁,门被一把推开,外头的寒气涌入,却抵不过迎面而来的另一种灼热。
程澍站在门口,黑色风衣未解,肩头还覆着点点雾气,但他整个人却如同点燃的火焰。就在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他的瞳孔已经开始竖起,腺体震荡的本能反应让他的气息瞬间暴躁起来。
而游稚的眼神,早已不再清明。
那是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眼神里满是撕裂般的暴戾和无法遏制的渴望。
程澍刚要开口,却被下一秒猛然扑来的信息素洪流冲击得后退一步,喉咙一紧,整个人便跌入自己的发情边缘。
——只需一瞬。
他狠狠咬紧牙关,喉结滚动,手指死死扣住门框。他能感觉到腺体开始震颤,神经一根根紧绷,被唤醒的本能狂热地拉扯着每一丝理智。
而游稚已经毫不犹豫地扑了上来,将他重重压在床上。
唇齿间是浓烈的气息交缠,他像是被彻底唤醒的猎豹,毫不留情地撕裂程澍的衬衫,带着宣誓主权般的占有欲,在对方肌肤上留下炽热的痕迹。
他的瞳孔早已染上深紫,妖冶而危险,带着无法抵抗的冲击力;而程澍的双眸则在剧烈的共振中逐渐变为璀璨的金色。
信息素在房间内交错燃烧,炽热又粘稠,几乎将整个空间点燃成火海。
程澍试图反抗,却在下一秒被游稚暴烈的信息素彻底碾碎了抵抗意志。
他被压制、被操控,身体在不断的刺激下战栗,却在那不可名状的掌控中,诞生出某种陌生而难以承认的……兴奋。
游稚此刻与记忆中的形象判若两人——一向冷静克制的他,如今却像一头被逼至绝境的野兽,双眼血红,浑身散发出难以遏制的攻击性。他狠狠地咬住程澍的肩膀,像是要将这六年间压抑的痛苦与愤怒,全部刻在他身上。
程澍倒抽一口气,却低笑出声,语气里带着半分挑衅:“你是打算把我吃干抹净?”
可游稚没有回应,他早已被信息素主导,所有的理智都在燃烧的腺体中逐渐崩塌。可哪怕在这被快感与渴求吞噬的混沌中,他心底仍有一道声音在嘶吼——他恨程澍。
恨那个六年前的夜晚,恨那场失控的标记,恨如今这个人轻而易举就让他再度沉沦。
他的吻带着几乎自虐的力道,像是惩罚对方,更像是惩罚自己。
可最终,主动权还是被夺走了。
程澍的身体本就强悍,最初的被动只是短暂。随着感官被完全唤醒,他瞬间反制,将游稚牢牢锁在怀中。他那线条流畅的肌肉绷紧,如猛兽般爆发出压倒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夺回了控制权。
他喘息着,低哑的嗓音贴在游稚耳畔:“你这么主动,我要是拒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游稚死死咬着牙,试图压抑所有本能反应,不愿让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发出半点求饶的声音。
可他的身体早就背叛了他。
当程澍的唇触碰上他腺体的那一瞬,所有的防线轰然崩塌。那声低语温柔得近乎残忍:“你已经撑了六年了,游稚。”
那一刻,游稚的瞳孔轻颤。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所有的挣扎与抗拒,所有孤注一掷的隐忍和自控,在这一刻,都化为了虚妄。
他们之间那根无形的线,从六年前的那一夜起,就再也没有断过。
他们的命运,从来就逃不开彼此。
——
那句语气温柔的话残忍唤醒了游稚一瞬的自厌,他继而便遁入本能之中,任由程澍在自己信息素的狂轰滥炸下近乎癫狂地噬咬他的腺体。
程澍的竖瞳在他后颈挥舞着金芒,两颗虎牙毫不留情地咬穿那颗早在六年前就已被标记的腺体,像是本属于自己的宝藏终于失而复得一般,拼命撕扯,想要将自己的痕迹完完全全刻在里面。
“啊呜……”游稚此时只能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吼,血腥味从脖颈后传来,腺体猛烈搏动,心中那团火愈烧愈烈,他再也按捺不住,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那具健壮的身躯甩在一旁,接着骑了上去。
被标记的六年里,对于这一味信息素的渴求已经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病入膏肓,此刻他也不顾上别的,只想遵从每一个细胞仿佛在尖叫般的呐喊——标记那个人。
那个人,那个腺体,好像从孕育的那一天起就该完全属于他。
游稚狠狠咬在程澍的后颈上,这番粗暴的对待让程澍闷哼一声,随即又沉溺于两人信息素交融的极乐之中,嘴里除了低沉的喘息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在完成第二次标记后,游稚揪着程澍的衣领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毫不浪漫的吻,两人嘴里都带着对方的血,游稚如同绞杀猎物一般疯狂撕咬程澍的唇,顺势入侵,像是要将他搅得天翻地覆。
程澍的回吻却十分笨拙,丝毫不像传言中的经验丰富,情急之下还咬了自己舌头一口,但就是这一瞬的剧痛,让他短暂找回一丝清明。
他看着眼前这抹近乎妖异的紫芒,瞬间像是被勾魂摄魄,从床上弹了起来,将游稚抱在怀里,一边回吻一边宽衣。
这一夜,钢制的床宛如牢笼一般被焊死在地上,并未随着他们吱嘎作响。
他们不知疲倦地互相撕咬,直到腺体筋疲力尽,在释放完积攒六年的压力后进入餍足的修复状态,二人也就此失去意识与动力,双双晕了过去。
晨光透过酒店厚重的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光线在空气中的浮尘微粒间游移,晕出一片温柔的金色。然而床上两人的狼狈却与这份静谧的晨光格格不入。
游稚缓缓睁开眼,意识回笼的第一瞬间,便感到一股彻骨的酸痛从腺体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仿佛被彻底拆解又重新拼凑,每一寸肌肉都残留着被激烈揉搓后的疲惫,尤其是腺体位置,炽热而胀痛,即便高精度的伪装贴也难掩那抹红肿。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和齿痕,连锁骨上的一处牙印都未能幸免,昭示着昨夜那场彻底失控的结合。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扣在怀中。低头一看,程澍侧身将他搂住,脸埋在他肩颈间,长睫在晨光下投下一道轻柔的阴影,唇角微启,似乎昨夜失控时的喘息仍残留其间。往日张扬的神情此刻被疲惫与一股微妙的餍足所替代,眉眼间却是难以言说的沉郁与倦意。
游稚的身体一僵,随即咬牙深吸一口气,手撑着床沿,小心翼翼地试图抽离。然而,就在他即将挣脱的一刻,身后的人低哑地呢喃:“再睡会儿……”程澍的手臂下意识收紧,再次将他拉入怀中,小心抱紧。
游稚眉头猛地蹙起,昨晚那些混乱的画面如洪水般倒灌而来。他一向擅长控制自己的身体,可在信息素与腺体的双重作用下,他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将程澍狠狠压在床上,如何像野兽一样撕咬他的皮肤,如何不顾一切地索取,甚至将程澍逼至本能深处的反扑与占有……
“程澍。”游稚冷声唤道。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低低的鼻音,在他颈间磨蹭,声音里还带着未清醒的慵懒:“嗯……?”
游稚强忍着酸痛,咬牙低声:“放开我。”
程澍动作一滞,随即猛地睁开眼。那双瞳孔尚未褪去金色光泽,是极腺化阳人在深度信息素交融后的征兆。而游稚的紫色眼眸在晨光下也格外明显,昭示着他们昨夜的结合已彻底深化。
“醒了?”程澍缓缓撑起身,目光掠过游稚裸露在外、遍布痕迹的肌肤,喉结微动,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笑意:“昨晚还那么凶,把我吃的死死的,现在醒了就不认账了?”
游稚冷冷地瞥他一眼,掀开被子,忍着全身的酸痛下床。他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穿衬衫时手指一顿。昨晚的激烈不仅让衣服皱成一团,甚至连几颗扣子也崩落无踪。
程澍靠在床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目光不加掩饰地在他身上流连,语气带着明显的揶揄:“游博士,怎么?准备穿着这身去上班?”
游稚不为所动,手指一边扣着衬衣最后一颗扣子,一边伸手取过外套,顺手将歪斜的党徽别好。抬头望向镜中自己——脸色苍白,眼尾却泛着被情欲冲刷后的薄红,腺体附近肌肤透出微微血色,哪怕已经贴上新的伪装贴,也难以掩盖被深度标记后的痕迹。
直到游稚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程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尚未恢复的沙哑,语调压得极低:“你就这么走了?”
游稚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即转头,目光冷淡而平静:“不然呢?难不成还要留下来给你做早饭?”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扎在程澍心头。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下意识地攥紧了被单。游稚的语气冷漠,冷得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他曾抱着一丝期望,以为这一次能和六年前不一样——可现实却残酷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他不是没有感觉。他清楚记得昨夜的每一分、每一秒,记得游稚崩溃中的低语,记得他攀附着自己低声喘息,记得那双眼睛在深夜里一寸寸染上情欲与依恋的颜色。可现在呢?
“一夜回档,真行啊你。”程澍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隐忍却冰冷。
游稚站在窗边,冷静地打量着晨曦中远处的城市轮廓。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似乎连握紧衣领的力气都快彻底散尽。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腺体处的隐隐抽痛,目光落回床上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眼神里只有无情与冷漠:“昨晚的事,只是互相帮助,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互相帮助?”程澍的脸色瞬间变了。
游稚缓缓转过身,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你享受到了,我也解决了问题。这件事就此结束。”
“你也太能装了。”程澍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嘲讽,“标记加深了,你也知道你自己现在什么状态。你觉得这叫没影响?”
游稚瞥了他一眼,脸上的情绪几乎冷得像刀刃:“程先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你用‘责任’这两个字绑架我。昨晚的事是你情我愿。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
程澍终于忍不住,掀开被子猛地坐起,肩膀上的抓痕和腺体附近的深色印记昭示着昨夜的失控。他看着游稚,目光压抑着怒意与某种受伤的脆弱:“你就这么随便?你从来没认真考虑过我们的关系?!”
游稚沉默了片刻,终于轻声道:“我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一段正常关系。”
“不是正常关系?”程澍冷笑,牙齿咬紧,“那六年前算什么?你丢下我跑了,现在又要丢下我逃跑。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承认,那天和昨天就永远不算发生过?”
游稚抬起头看向他,目光冷冽:“程澍,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你还没玩腻吗?”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原本微妙的气氛彻底击碎。
房间陷入短暂的寂静,晨光倾泻而入,却照不亮室内那份死寂的沉冷。程澍怔怔地看着他,心口像是被钝器狠狠砸中。他的眼里泛起红色,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不让任何情绪流露。
“原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声音低得像呢喃,脆弱到几不可闻,却带着绝望到极致的执拗。
游稚偏过头,没有回答。他怕他再多说一个字,他所坚守的一切都会崩塌。
程澍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随手扯过浴袍披上,动作干脆利落得像要与过去彻底斩断。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游稚,声音低哑:“你要走就走吧,我不会再拦着你了。”
游稚没再回头,径直推门而出。
门在他身后关上的刹那,程澍缓缓闭上眼,坐回床沿,头埋进掌心。他喉咙发紧,像有什么堵在那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真的……输得彻彻底底。
程澍消失了。
不是刻意的冷处理,也不是以退为进,而是他真的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他一直以为游稚的抗拒只是欲擒故纵,以为对方的疏远只是自尊心在作祟——可直到昨晚,他才终于意识到,游稚的冷漠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在拒绝自己,甚至可能……从未喜欢过自己。
这个认知让程澍生平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挫败。哪怕那种因标记加深而来的微妙欣喜,也在此刻变得索然无味。他不甘心,却又清醒地知道,自己无论再做什么,都只会令游稚更加厌恶。
他不再出现在辟雍生物,也不再送去任何昂贵的礼物,甚至连以往惯常的刷存在感都戛然而止。公司里的人只看到他比以往更加沉稳专注,处理事务时不再有那种心不在焉的浮躁模样,纷纷以为程总终于回归正轨,全心投入事业。
可只有程澍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他就像反复咀嚼着游稚的冷淡,每一寸思绪都被压得发闷。越想,心口越是堵得难受。
他终于明白,游稚不是在等他努力追求,而是压根就不想接受这段关系。
在想通一切后,他不再去“骚扰”游稚,却也没有真的停下脚步。
因慈善项目的缘故,他来到了那家幼儿园。而命运似乎有意为之,他再次遇到了那个眉眼间与游稚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孩子——游时霖。
园区里布置得五彩斑斓,回荡着孩子们的欢笑声。程澍原本只是打算站在一旁静静看看,却没想到刚踏进不远,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喊穿过人群而来。
“陈叔叔!”
游时霖像只扑棱棱的小燕子飞奔过来,眼睛里闪着真切的惊喜。他的小手紧紧抓住程澍的袖口,仿佛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程澍怔住了一瞬,随即轻轻弯下腰,揉了揉霖霖的发顶,唇边浮现一丝久违的温柔。
即便他无法接近游稚,至少,这个孩子还愿意真心地向他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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