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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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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柳柳没想到苏晟渝所说的回家是回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更没想到他是带她来祭拜他死去的母亲。
这就见家长了？
而且，他们似乎来晚了，墓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
听到脚步声，墓前的人回过了头，是为中年男人，器宇轩昂，一股威严的气息有些逼人。
柳柳抓紧苏晟渝的手。
“爸！”苏晟渝叫了一声。
尽管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被苏晟渝叫出来，柳柳还是如遭雷轰，舌头有点儿不受控制。
“爸……不不，叔叔好。”
苏晟渝在一旁闷着笑。
苏震国瞪了一眼他，怪不得对刘蓉蓉不满意，原来已经是有了女朋友。
“爸，她是柳柳，您未来的儿媳妇。”苏晟渝扬起握紧柳柳的那只手。
苏震国默默打量柳柳，见小姑娘半垂着脑袋，红晕已经染上了耳根子，他轻咳了一下，说道：“你和你妈说，我回去让你秦伯伯多做几道菜。”
临走前，苏震国又扭头看了眼柳柳，欲言又止。
等他走远了，柳柳看向苏晟渝，“叔叔他……”
“没事儿，他很高兴。”
是吗？柳柳没看出来。
苏晟渝站在墓前拉着柳柳的手一动不动，目光紧紧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出神。
手被越抓越紧，柳柳莫名其妙地有点儿紧张，她看看苏晟渝，又看看墓碑上的人像。
尽管是黑白照，但依旧能看出苏妈妈很漂亮，笑得很温柔。
一阵微风拂过，柳柳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她深深鞠了一躬，说：“阿姨好，我是柳柳，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苏先生，尽量让他每天开心。”
“尽量？”苏晟渝挑眉看了过来。
“嗯，对，尽量。”
*
西山有片李子林，是苏家的，苏晟渝小时候和苏甜经常来，爬树掏鸟窝他也干过，不过是在妈妈去世之前。
现在想想，今天这次还是妈妈去世后第二次来，第一次是来干什么来着？
他忘记了。
“看到那片山头没，朕的江山！”苏晟渝拉回思绪，朝前方指了指，“柳柳，要不咱们在这儿过田园生活吧！”
柳柳偏头持怀疑的眼神看了他足足有半分钟，说：“苏先生，你确定？”
就他那看到脏东西跟见鬼一样的性子，田园生活怕不适合他吧！
果然，苏晟渝的笑容在看到一坨横在路边的牛粪时完全僵住了，他拉起柳柳的胳膊，边快步走边说：“走，哥带你去摘李子！”
这时候已经李子大上市的时候，放眼望去，每棵树上的果子都鲜艳可口。
“好漂亮啊！”柳柳跳到一棵树下，抬手摘了一颗，挨到嘴边又放下了，“这打过药吗？”
苏晟渝抱着手臂看她，“你说呢？”
“算了，我还是回去洗洗再吃！”
苏晟渝挑眉，不可置否，这片李子林是有人专门管理，这些果子会送去市场或加工厂，不打药虫子能有鸟那么大。
他的视线四处飘，终于在角落找到一棵独具一格的李子树。
“过来！”他朝柳柳勾手，“带你去摘没有农药的！”
跨过了两道沟壑，他们在一棵又粗又大，看样子年份很老的李子树前停了下来。
苏晟渝围着树走了两圈，最后倚着树干，“想知道这棵树的来历吗？”
柳柳偏头看他。
瞧他一脸写着‘快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模样，她笑了，“还请苏先生解惑！”
“小时候和我姐还有我妈过家家的时候种的，我妈说她喜欢吃李子，所以我就在山里挖了一棵回来种上，那时候还没外面这些树。”苏晟渝抚摸着树杆，仰起脸透过树叶看向天空，继续说：“十几年了，以前我妈在的时候它都不结果子，等她去世它又结了，所以我气不过就把它砍了。没想到它还能发出芽，还长这么大了，是不是很神奇？”
柳柳不知何时靠在树干的另一边，静静的听他说完，才说：“孕育下一代，让他茁壮成长是父母最幸福的事。”
“这棵树的果子能吃，你要不要试试？”他看了眼鸡蛋大小的果子，果子尖儿粉扑扑的，看上去和柳柳害羞时的脸蛋一样好看。
是很有食欲的李子。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我先给你试毒。”
说着他原地跳起，摘了一个下来。
柳柳递了张纸巾给他！
“嘁！”苏晟渝擦了两下，“我告诉你，这果子甜，甜得没边的那………”他咬下去以后愣了愣，怎么这么酸？他记忆中的味道呢？“……甜得没边的那种，嗯，好甜，我给你摘一个！”
苏晟渝不由分说又跳了一回摘下一个，他用唇抿住他咬过的那颗李子，擦拭完手里的就塞给了柳柳，然后解放了嘴巴，催促道：“快尝尝！”
柳柳不疑有他，咬了一小口！
苏晟渝盯着她看她的表情，果然……
呵？？
她咬了第二口？
第三口？
“哎？不酸吗？”苏晟渝看了眼手里被自己咬过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的李子
“不酸啊，很甜的。苏先生，你真好！”柳柳笑得眼睛眯了起来，嘴里的李子还在咀嚼，“好好吃，我还要！”
“甜么？”苏晟渝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出问题了，“给我试试！”他抓住柳柳的手，就着她的手把果子送进他嘴里。
刚一下嘴苏晟渝就后悔了，自己刚才那颗李子有点粉色还能勉强吃，柳柳这颗还是嫩绿的，没有小粉红，又酸又涩，他叼过李子吐到一边。
“呸呸呸，你……”本来想逗她的，又把自己坑了一遍，“……你故意的！”
“哈哈，苏先生，你真好骗，”柳柳笑得弯了腰，尤其是想到他被酸的皱起眉头的样子，“是真的好酸。”
两人打闹到草坪上，柳柳脚下绊了一跤，眼看要摔进沟里去了，苏晟渝拉住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两人滚到一旁的草地里，四目相对，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唇与唇之期相隔越来越近。
扑通扑通扑通……
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胸口的小鹿在疯狂乱撞。
柳柳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看到自己周围升起了无数的粉色泡泡，泡泡们把她托起，一直飘啊飘，拖举到了云端。
“谁在那儿？”突然间出现的声音，粉色泡泡破了。
柳柳急急忙忙推开苏晟渝跪坐在一边，背对着他，“那个……”刚一开口，她就发现自己不仅脸蛋滚烫，舌头也跟着打结了。
太羞耻了！
“秦伯伯，是我！”苏晟渝起身整理着衣服，走到柳柳面前，他低头看向垂着头双手捧着脸颊的柳柳，白皙的脖子暴露在阳光下，上面细细的绒毛清晰可见，他的喉咙滚了滚，把手伸了过去，“起来吧，是管理果园的伯伯。”
见她垂着脑袋，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藏起来的样子，苏晟渝觉得十分好玩，但外面秦伯伯在等着，他率先走了出去。
“秦伯伯，我爸不是回去找您了么？”
秦伯笑着说道：“是啊，这不是听说你带女朋友回来了，我来挖一坛酒。”
苏晟渝见他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抱着酒坛子，了然的点点头，说道：“我爸有高血压，秦伯看着点儿，别让他偷喝。”
“好勒，你还是很关心你爸爸的。”他往林子里瞧了一眼，看到一道倩丽的身影，继续说：“好了，你们玩儿，一会儿回来吃饭啊。
对方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让苏晟渝有点儿不好意思。
“出来吧，秦伯已经走远了。”
柳柳慢吞吞挪出来，总有种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
*
凤西村这一带都是养牛为主，西山那片果园的肥料就是出自这里的牛儿们。
苏晟渝带柳柳走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推门，他的后背一沉。
“阿晟哥，”任苗苗是飞奔过来的，她跳上苏晟渝的后背，怕掉下去，她的胳膊搂紧苏晟渝的脖子，“你真的回来啦！”
“下去！”苏晟渝脸色非常难看。
“我不，”任苗苗撅着嘴抗议，胳膊搂得更紧了，“你说你都多少年没回来了，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说着她伸了只手要去揪苏晟渝的耳朵。
但她的手腕却被捏住了。
“你是谁？”任苗苗不满捏住她手腕的女人，眼里好奇中透露出淡淡的敌意，“放开我，你捏痛我了。”
苏晟渝趁这个时候挣脱开任苗苗，站在柳柳身后，解释道：“邻居，疯丫头！”在凤栖村一见他就跳上他背的人只有一个，小时候大家都叫她疯丫头。
任苗苗突然被放下，落地时候打了个踉跄，要不是柳柳抓着她，肯定得摔一个屁股蹲。
她气恼的瞪着柳柳：“我问你话，干嘛不回答我！还有，我不是疯丫头，阿晟哥你讨厌。”
“她是柳柳，我未婚妻。”苏晟渝赶在柳柳开口前回答了她，“还说你不是疯丫头，上来就想压死我，不是疯丫头是什么？”
未婚妻！
未婚妻！
未婚妻！
这三个字像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任苗苗心口，以至于苏晟渝后面的话她根本没在意。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而后愤怒。
对的，愤怒，她感觉到了被背叛的愤怒。
她走到苏晟渝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速度快得柳柳都没拦住，甚至是愣住了。
“你干什么？”反应过来的柳柳心疼的看着苏晟渝，“你没事吧！”
“没事！”苏晟渝轻轻推开柳柳，对着任苗苗火冒三丈，“你疯啦？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我是疯了，疯了才等你这么多年，”任苗苗委屈的哇一声哭了。“阿晟你是个大骗子，你说过会娶我的，现在却有了别的女人，你个大猪蹄子！”
她红着双眼，“你对我说的话难道就忘记了吗？”
苏晟渝瞠目结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毛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他拉过看戏的柳柳，“走，进去，别理她。”
进了院子后，柳柳挣脱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苏晟渝解释道：“小时候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小孩子过家家，新娘和新郎的游戏你没玩过啊。”
柳柳摇摇头，心想：我什么都不记得，还真不知道玩儿没玩儿过呢！
看她表情苏晟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特么也想失忆了，我和她真没什么，我都十几年没回来了，那时候还是个萝卜丁想有什么也有不了。”
“他胡说，他还亲我了，”任苗苗爬上墙头，跨坐在上面，她指着自己左边的脸颊，说：“这儿，阿晟你当时亲的就是这儿。”
“你给我下去，”苏晟渝生气了，“小时候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能当真吗？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赶紧治，别在我家呆着，我怕传染。”
任苗苗垂了垂眼睑，突然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我了。等等我要把你急眼的样子拍下来发在群里。”
？？？
这一惊一诈的苏晟渝不知道说什么好，翻了个白眼不想理她。
柳柳望向苏晟渝。
“忘了！”苏晟渝耸肩，“以前只叫她小名儿，谁记得她大名叫啥啊。说不定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叫啥名字。”
“我叫任苗苗，”任苗苗已经从墙头跳下来了，她走到柳柳面前，“他叫苏晟渝，我记着呢。你好，刚才不好意思，跟你们开了个玩笑。”
柳柳微微翘起嘴角，握住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你好，我是柳柳。”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苏晟渝看她就别扭，夺过柳柳的手握在手里，转身往里走，“不留你吃饭了，秦伯伯肯定没做你的。”
柳柳扯他，“这样不好吧！哪有主人家赶客人的道理。”
“那你这个女主人想干什么？”苏晟渝偏脸看她，“留她吃饭啊。”
“我跟你说……”
“好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一个是苏晟渝，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扯着辫子蹦跶上来的任苗苗打断了。
“我都好久没吃秦伯伯做的饭了，今天蹭一顿怎么了？”任苗苗亲热的挽住柳柳的胳膊，“柳姐姐你真好，不像有些人，就像吃一顿饭能把他家吃穷一样，抠门，小气。小气鬼喝凉水！”
“你……”苏晟渝隔着柳柳瞪任苗苗，“神经病！”
刚才还哭天喊地打他一巴掌，现在又装什么？
“略略略，你咬我啊，反正你小时候也干过。”任苗苗扮起了鬼脸，“是柳姐姐邀请我的，你能怎么样？”
柳柳夹在两人中间保持微笑，全程一言不发。
这时，苏震国从厨房出来，他身上还系着围裙，看到任苗苗和苏晟渝站在院子里斗嘴，重重咳了一下。
“混小子，人家苗苗是客人。”转脸看向柳柳，“柳柳，快进来，开饭了。”
一句话把主次分明了。
原本想要跳上台阶套近乎的任苗苗瘪嘴，她盯着柳柳的背影，很不甘心。
“在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苏晟渝恶狠狠地说道。
*
饭桌上，任苗苗一边和苏震国套近乎，一边开心的说着苏晟渝和村里小伙伴们的趣事，仿佛刚才在门口愤怒和对柳柳充满敌意的人不是她一样。
“苏伯伯，柳姐姐我跟你说，有一回甜甜姐和阿姨都不在家，阿晟怕打雷，吓得钻桌子……”
“你有完没完？”苏晟渝打断她。
“没完，”任苗苗鼻孔翘得老高，“后来他跑到我们家，非要拉着我钻被窝里，说那里面才安全，你们说傻不傻。”
见柳柳微笑着没吭声，苏震国说道：“嗯，是挺傻！”
“我去你……你别吃了。”苏晟渝起身拿走任苗苗手里的碗和筷子，拉着人往外拖。
“我还没吃完呢，你别拽我。”任苗苗不死心往后看，“苏伯伯，秦伯伯，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柳姐姐救我！”
“苏先生，你这样不太好吧！”说是这么说，柳柳却没有半点儿要起来的拦住的意思。
如果没有门口那一幕，和任苗苗不断提及她和苏晟渝小时候感情深厚的事，柳柳肯定会任苗苗是个单纯可爱的姑娘。也不介意和她成为好朋友，可她表现的太过了，她喜欢不起来。
苏震国和秦伯相视一眼，苏震国手中的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没规矩。”
“听见没有，说你没规矩。”任苗苗挣脱苏晟渝的手，赶紧拉个凳子坐到苏震国身边。
这样一来，原本坐在苏震国旁边的柳柳就不得不挪凳子。
任苗苗：“苏伯伯，这是您做的么？真好吃。您这次回来要住多久啊？”
“我哪会做饭，都是你秦伯做的。对了，听你秦伯说苗苗快结婚了吧，对象是隔壁村的小伙子。什么时候办酒？到时候我们一定到。”
任苗苗的亲事本是谈好了，可她妈突然让男方拿一百万的彩礼钱，男方可拿不出，好说歹说，最后还是谈崩了。一下子他们家就成了凤栖存的笑柄。
这事儿也是在厨房的时候，秦伯闲得无聊提了那么一嘴。
没想到任苗苗自己上门来了，还把主意打在自家儿子身上。苏震国虽然对儿媳妇家世条件不挑，但人品方面肯定要好的。就冲任苗苗明知苏晟渝有女朋友还来挑衅的作劲儿，苏震国就喜欢不起来。
柳柳惊讶的看着她，说道：“苗苗要结婚了呀，我都没准备礼物。”
任苗苗的婚事早就成了笑话，被苏震国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脸上如火烧，“嗨，什么结婚，没有的事。”
苏晟渝眼珠子急转，“吃什么吃，看你胖得跟头猪似的，”说着他把人连拖带拽的往外赶，“别再来了，再翻墙揍你。”
“人家是女孩子，”柳柳吃完饭抹了抹嘴，“苏先生，你这样不好吧。”
“不好吗？”苏晟渝扒了两口饭，咽下去后继续说：“那有些人的嘴怎么都咧到太平洋了。”
“秦伯啊，咱们下午在院子里的墙上加点儿东西吧，不然有贼翻墙进来就不好了。”苏晟渝说道，“加那种钢刺，能扎得人这辈子都不敢翻墙的那种。”
苏震国笑了笑，“柳柳别在意，你是阿晟看上的人，别的女孩子多多少少会妒忌你。你放心，我们苏家的儿媳妇不用理会那些，只管吃喝玩乐花钱就行。”
秦伯伯从见到柳柳第一眼开始就出神的瞧着她，苏震国踢了他一脚，“看什么呢，以后这也是你儿媳妇。”
“不是，我是看她很熟悉。老苏，你没觉得她和梅梅很像吗？你们等等。”他起身进了里屋。
苏晟渝一直不知道秦伯还有一个女儿，只知道他一直在这里管理果园。
苏震国见他和柳柳疑惑的看着自己，才解释道：“你秦伯早些年有个女儿……”
秦伯原名秦世捷，其实是苏震国好友兼助理，十几年前女儿突然丢了，他和妻子就辞了工作一直在找女儿，妻子思念女儿成疾，没几年就去世了。
秦世捷也一夜之间仿佛老了二十岁，无心工作，整天饮酒度日。最后还是苏震国看不下去了，把他安排在凤栖村打理果园。
苏震国：“你们也别在意，他见了谁都像他女儿。”
苏晟渝瞪着大眼，说道：“爸，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柳柳是我捡来的。”
“什么意思？”
苏晟渝把柳柳的遭遇讲了一遍，苏震国震惊极了，瞪着眼睛没说话。
柳柳倒是异常冷静，说道：“或许只是巧合而已，先不要告诉秦伯伯吧，万一不是呢，这样对他来说很残酷。”
对她来说也很残酷。
苏晟渝握了握她的手，“也对，先做DNA化验吧，得到结果了再说。”
秦世捷飞快的进屋把妻子生前的照片翻出来，“你看，她的眼睛，眉毛，简直就和梅梅一模一样。”
“老秦你说什么呢，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你别逮着个姑娘就觉得是你女儿。”苏震国说道。
秦世捷反复比对着柳柳和妻子的眉眼，很不甘心，“我就觉得很像嘛。”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