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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觊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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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海港笼罩着浓浓的雾气,整个海岸线都被黑暗笼罩,天空中隐隐传来雷声,暴雨马上降临,但他们必须出航。
“西西里人以为我们走陆路。”随行的骑士道,离开巴勒莫王宫时,菲利普的虚晃一枪起了作用,现在带着海因里希出逃的那队骑兵已经成功脱身和他们会合,尽管天气不佳,但舰船必须立刻启航,“很好。”菲利普点点头,他似乎丝毫不在意恶劣天气可能引发的风险,只是专心致志地抚摸着怀中的女人,对她温柔低语,“听到了吗,莉奥妮丝,你丈夫的卫队真的一点都不可靠,就像曾经的巴黎卫队一样------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他们现在都知道没有看好你可能面临什么下场,等我们回到巴黎,你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保护’。”
玛蒂尔达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呜咽着,她的头被一个黑色丝绸头套罩住,牛皮绳已经勒破了她的皮肤,从骑士的视角,他正看到这位公主与皇后(乃至法律上的女王)的躯体正因菲利普的触碰不安地颤抖,被海水浸湿的睡袍下的身体曲线和裸/露皮肤上的大片淤青血痕实在难以令他忽视菲利普正将她当做玩物亵玩的事实,尤其是联想到她的身份:“殿下。”他克制不住对菲利普道,“或许您应该克制一下对您俘虏的......特殊情感。”
菲利普的手顿在半空,他打量着他的副官,品味着他的用词:“情感?”他重复道,与此同时,他狠狠掐着玛蒂尔达的腰肢,“克莱蒙,你认为我对我的未婚妻有什么情感需要克制?”
“可她现在已经是德意志皇帝的妻子了,即便您和陛下从不承认这一点,但您执行权利也应该在婚姻解除后。”克莱蒙道,在菲利普掐住她腰肢时,那个女人似乎挣扎得更用力了,但这只会让菲利普的情绪更加暴躁,他紧紧锢住她,同时盯着克莱蒙,那目光简直令克莱蒙头皮发麻,“所以你认为我应该如何做?”他问,“我该对她以礼相待,将她当做皇后和贵宾礼遇,你以为我没有这么做过吗?”
“我当然知道。”克莱蒙硬着头皮说,“可殿下,她毕竟已经和德意志皇帝结婚了,他们的孩子也在船上......”
“我不需要你提醒那个野种的存在!”菲利普忽然暴躁道,当着克莱蒙的面,他扯开玛蒂尔达的头套,亲吻着她潮红的、厌恶又惊惶的脸,“不管过去三年她做过什么,她现在都在我手上,从德意志皇帝从我手里抢走她开始,他就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她也要为她的背叛付出代价!”
“是,是。”克莱蒙连声说,他最后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玛蒂尔达,而后连忙离开了船舱,现在船舱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看着玛蒂尔达急切的眼神,他取下了她嘴里的丝帕,甫获自由,玛蒂尔达便迫不及待开口,“海因里希在哪里?”她声音嘶哑,“你的骑士说他在船上。”
“你眼里只有那个小杂种。”菲利普冷冷道,他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拖到船舱边的一堵墙前,“听,你的小鹰在喊妈妈。”
木质的墙体并不坚固,也不能有效隔绝声音,贴着墙壁,她确实能够听到海因里希在哭,她几乎立刻绷紧了身体,疯狂地用肩膀撞击着那堵木墙,“求求你。”她哀求道,“你让我看一看海因里希,他还那么小......”
“你在西西里只学会了像狗一样卑躬屈膝地求饶吗?”菲利普嗤笑,他尽可能保持冷漠的态度,如同这三年他一直设想的那样,但看着玛蒂尔达绝望又徒劳地看着那堵墙,他忽然又觉察出极端的嫉妒,他再次抓起她的头发,口中的气息在她脸上喷薄,“我们本不该这样。”他说,他的语调忽然浮现出一丝突兀的温柔,以及浓浓的悔恨,“我不应该带你去见霍亨斯陶芬家的杂毛鹰,不应该同意他和你跳那支舞,一开始,我就应该把你藏在城堡中,我所给予你的自由只会引来无穷无尽的觊觎。”